第19页_搞对象不如考清华+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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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诉声也趴在栏杆上,他避开他的目光,抬着头眼神游离不知在望什么。

  “江诉声!”沈听澜又叫他,“你有事情就说,怎么还婆婆妈妈的?”

  “我......”江诉声这才转过头,他支支吾吾地开口,“我刚才去了趟小卖部。”

  “然后呢?”

  “遇见了几个同学,我们玩了会儿真心话大冒险。”

  “输了?”

  “输了。”

  “你选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说吧,让我帮你做什么?”

  “做我男朋友。”

  沈听澜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啊?”

  江诉声一点头,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嗯。玩之前和那几个孙子说好愿赌服输,谁知道都坑我,让我找个男的表白,不然就要晚上到操场果奔。”

  沈听澜忽然想到什么,笑起来:“那几个孙子叫什么名?我觉得后面那个大冒险更适合你,什么时候果奔,叫我一声,我去看个热闹。”

  江诉声随便报了几个人的名字,反正沈听澜也不认识。他有点急了,又说,“澜哥,你帮个忙。这事儿我也不能找杨晏和老八吧,对着他俩,我情话也说不出口。”

  沈听澜还是笑:“对着我就能说了?”

  事实的确如此,江诉声面对沈听澜,能说五大车不重样的情话。可他现在面对沈听澜,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这对他来说比卷子上的任何一道题都难。

  沈听澜发觉了江诉声的窘迫,换了一个问题:“你叫我帮忙,总得给点报酬吧?”

  江诉声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脑子里空空的一片。他怕他反悔,傻啦吧唧的,从兜里抓出四百块钱来。

  “这些报酬够不够?”

  沈听澜看他像只呆头大鹅,忍不住笑出声,逗他:“不够,少了点。”

  江诉声掏兜,又抓出来一百块钱,连着刚才的那四张,一股脑塞到沈听澜手里。他垂下头,像开在尘埃里的花,低伏着:“我只有这些了。”

  “你站好。”沈听澜扶正江诉声的肩,叫他重新抬起头来。他看着他明亮有神的眼睛,又笑一下:“行吧,答应你了。”

  江诉声闻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自己的喜悦,像买彩票中了千万大奖,高兴得手足无措,慌慌地抱住沈听澜,又很快松开。

  如果沈听澜排斥这个动作,江诉声就可以用“真心话大冒险”的名头来解释。

  这个游戏,成了他的伪装色。

  沈听澜并不排斥江诉声,也抱了抱他,问:“那几个孙子要你和男的搞多长时间对象?”

  江诉声想回答一辈子,又怕露馅,改口道:“半年。”

  “噢,半年。”沈听澜念了一句,不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希望这个荒唐的游戏能时间长一点。

  预备铃响,他们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沈听澜把江诉声给的五百块钱仔细夹在《边城》的书页里,那一页写着:

  “水是各处可流的,火是各处可烧的,月亮是各处可照的,爱情是各处可到的。”

  第19章你的江江

  这几天降温,大风卷着细小的沙子,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沈听澜衣服穿少了,冻得直流鼻涕。他有带感冒药,吃了几天,更严重了。周末的时候,死活不愿意起床,江诉声叫了三遍才肯睁眼。他从床上一坐起来,就感觉头疼得发昏,四肢沉甸甸的没力气。

  沈听澜记得今天还要坐车去隔壁学校考试,慢慢吞吞的钻出被窝,像蜗牛钻出了壳。

  其他人都去洗漱,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诉声坐到沈听澜床边,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确定他没发烧后松了一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扔给沈听澜:“你穿我的。”

  “你呢?”

  “我穿你的呗,反正咱俩衣服差不多大小。你今天去考试,我没办法跟你一块儿,你穿我的衣服,四舍五入,等于我陪你一起去了。”

  “你从哪学来的油腔滑调?”沈听澜嘴上嫌弃,但是手反应得比脑子快,说着就把江诉声的外套披在了身上。这件外套是黑色的,看着沉,穿上后却意外地轻。柔软的面料上残存着另一个人的体温,温柔得像水一样。

  “怎么油腔滑调了?”江诉声拿起沈听澜的外套穿好,凑过去悄声说,“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那你先让开,你男朋友要下炕了,别挡着。”沈听澜弯腰去系鞋带。

  江诉声蹲下来,伸手戳戳那件黑色外套的衣兜:“有东西给你,等你上车之后再看。”

  宿舍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沉沉的。沈听澜系好鞋带,左手搭在膝上,右手托着腮瞧江诉声。江诉声也在这时候抬起眼,两人目光相碰,如同两股充满活力的水流相融,不分彼此,一起奔向远方更宽阔的江河。

  忽然有风从外面吹进来,紧掩着的两副窗帘瞬间飘起,晨曦趁机跃进屋子,映亮了他们的脸容。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不说话,便十分美好。

  “老江!澜哥!你们还洗不洗脸了?一会迟到了别怪兄弟没提醒!”杨晏端着个脸盆跑进门,猝不及防地撞见这幅场景,愣了几秒,“不是?两位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猜谜吗?”

  “没干什么。”江诉声急忙站起身,拿上洗漱用品往外走。

  “没干什么。”沈听澜跟在他身后。

  杨晏打量了他们两个一会,又喊:“等会儿,你们衣服怎么还换着穿了?”

  “他衣服暖和,我感冒了。”沈听澜敷衍一句。

  “嗯,我衣服暖和,他感冒了。”江诉声附和。

  杨晏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出了宿舍门。

  周日不用跑操,大部分学生都在老老实实背书。教室里头的空气不流通,闷得沈听澜有点透不过气。他一个喷嚏没打出来,鼻头突然“发酸,憋出好几行眼泪。

  沈听澜从小感冒就爱流眼泪,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头几天上课时把数学老师吓一跳,还以为他做不出题急哭了,后来解释好久才说清楚。

  这一下,沈听澜感觉更难受,越发想睡觉。然而抬头就是老师,闭眼就是一棍,只能熬着。他和李煦还有老八要去隔壁中学考试,需要早走,三个人提前去了食堂吃饭。

  外面还刮着风,像小针一样扎在人的皮肤上,沈听澜缩缩脖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李煦见他脸色难看,关切问:“沈听澜,你不舒服吗?”

  沈听澜感觉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浆糊,两次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他缓缓神,拍了下李煦的肩膀,说:“还好。”

  “你好啥好,脸色跟萝卜缨子一样。”老八拉着沈听澜往医务室的方向走,“煦哥,麻烦你帮我们俩买点吃的,我带他去医务室看看,别考试考一半,人厥过去了。”

  “谢谢。”沈听澜有些不好意思。

  李煦往前跑了几步,又回头:“豆浆成吗?”

  “啥都行。”

  医务室距离教学楼不算太远,这大清早的门还锁着。老八用力敲了几下门板,一个医生打扮的青年从里头走出来。青年披了件白大褂,敞着怀,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薄毛衣。他脚上一双塑料拖鞋,没穿袜子,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困”字。

  瞧着像个庸医。

  青年瞧瞧老八,又瞧瞧沈听澜:“王泽辰,你又找我开请假条?学校说了,不允许学生借看病的名义,在我这睡大觉。一个你,一个江诉声,都重点观察对象。”

  “正事,我同学感冒了。”

  “那进来说。”青年这才让出门口,让沈听澜坐到桌子边上,简单地询问检查一下,给他一支水温度计,“你试试,我估计是有点发烧。”

  沈听澜接过那支冰凉的温度计,贴身夹好。这个过程中他一直都很安静,闻着这间小屋里的淡淡消毒水味发呆。

  “澜哥,”老八唤他一声,轻轻说,“要是太难受的话,跟老师说说别出去了吧,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考试。”

  沈听澜闻言回过神,调笑着回答:“我呀,从小学习就差。这次转学来滨海之前,我姥姥说,‘哎呀澜澜,我听人家讲,我们江苏的卷子都难。你这去了北方,会不会一下子学习就好起来啦?到时候考个大奖状回来,姥姥给你把大奖状裱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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