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页_搞对象不如考清华+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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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页

  很快,教室里坐满了来听课的学生。因为是第一节课,老师并没有讲些长篇大论,而是用PPT简单介绍了些和美术相关的知识,激发学生兴趣。

  老师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素描在文艺复兴时期,只作为绘画的底稿。后来有大师发现了这种绘画方式的特点,一步步发展起来......”

  江诉声抬头望着投影屏幕,嘟哝道:“一步步发展起来,成了咱们的考试内容。”

  沈听澜听出他抱怨的语气:“等晚上那些大师就跑到你梦里找你谈心。”

  “那太好了!”江诉声一拍大腿,“随便来一个大师,莫奈梵高蒙克...甭管是谁,我都立马跪地拜师,别说清华美院,列宾美术学院我都能考上。到时候我就是著名旅俄青年画家,诉声·江·科夫斯基先生。”

  “啧。”

  “你啧什么,诉声·江·科夫斯基一世生气了。”

  “啧啧。”

  沈听澜摸到江诉声手上有很多茧子,这些茧出现的位置都很奇怪,一处在小拇指的关节右侧,另两处在食指和中指侧边。

  他摸了两下,“怎么弄的?”

  江诉声略有得意:“一会你就知道了。”

  课间时,他们到隔壁的材料室买了个铅笔盒和一大把铅笔、两块樱花牌的橡皮、以及绘画用的纸张。铅笔从2H到10B各三支。以H结尾的铅笔硬度大,画出来的线条轻。B类的铅芯相对较软,其中数12B最重,再往上就是炭笔,现在还不太用的到,没有必要买。

  江诉声拆开美工刀的包装,将刀片推出来,略微倾斜着削起了铅笔。他动作很快,削出来的斜面也很平滑,猛一看和机器削的没区别。

  沈听澜学江诉声的样子削了会儿,觉得这真是个力气活,几根手指已经出现了红色压痕,微微有些酸疼。心想,如果以后失业了,还可以到大街上削甘蔗。

  转念间他又觉得这个想法晦气,摇摇头,暗自“呸”了声:削什么甘蔗,没出息,北京三环的房子还要不要了?

  这时候,坐在他们前方的男生回过头,他认真看了看江诉声的铅笔,低头瞅瞅自己的:“认识认识,我,五班蒋淮扬。哥们,你怎么削的?还挺美观?你看我这根,像狗啃的。”

  第36章刑满释放

  蒋淮扬说完,又发现了沈听澜削的铅笔,嘿嘿笑着:“我平衡了。哥们,咱俩一个水平,你几班的?”

  “十一班。”沈听澜没在意蒋淮扬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把“杨大喇叭”介绍给这位同学认识,他们俩在某些方面应该聊的挺好。

  蒋淮扬干脆转过身来:“你们因为啥来学美术啊?我是学习不好、唱歌不会、跳舞不会、体育倒数。我们班主任说,淮扬啊,要不你试试美术?没准以后能成为国产的毕加索。”

  “毕加索......”江诉声笑了出来,“好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蒋淮扬的话让沈听澜想起了半个月前的自己,在办公室里差点就下腰劈叉了。他忍不住说,“我和你差不多,唱歌跳舞都不行。”

  蒋淮扬又问:“那你们之前学过美术吗?”

  沈听澜指指江诉声:“我没有,他学过。”

  蒋淮扬的眼神一下亮了:“嗐!我铅笔削成这个鬼样子,还以为是我没有天赋。原来不是我们笨手笨脚,而是对方早就赢在了起跑线。我平衡了。”

  你自己笨手笨脚,别把我带上。

  沈听澜默默说一句,从铅笔盒中取出根2H的铅笔来削。2H的铅笔硬度最大,第一次削的时候手上要略微用力,长时间保持相同姿势让他的手指又酸疼了不少。

  “我帮你吧。”江诉声自然而然伸手,到沈听澜的铅笔盒里抓了把没削的铅笔撂在桌上。

  “哥们,你也帮帮我呗。两根,就两根。”

  “好啊。”江诉声没拒绝,削了十几年的铅笔,这对他而言不算困难的事情,再说了多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沈听澜略有不好意思,想把属于自己的那些取回来。江诉声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摇头笑着,“不用跟我客气,后天我过生日。你要是真想谢谢我,就给我准备一份大礼吧。”

  后天,四月七日。

  沈听澜觉得这日子巧,他与江诉声是同年同月,生日只差十天。

  他深觉这是冥冥之中注定下来的缘分,自己与江诉声本应该在一起。

  姥姥说,人要学会满足。

  沈听澜时常记得这句话,可是他并不满足。

  在他的潜意识里,爱情应该是平等的,不应该太过于依附另一半。在乡下,攀在大树上生长的小藤蔓往往都会被人扯下来丢在地上,活不长久。

  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将来会面对多么大的压力。江诉声家里条件好,又是独子,他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若真要闹到那种程度,首先要保证物质生活,保证他们在一起后的六十年、甚至是七十年,都能够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沈听澜学习成绩不好,不走“捷径”,只能考个专科。这显然是不行的,他不能和江诉声差距太大。两个人在一起,有共同语言是最重要的。如果知识水平都没在一个层面,这段特别的关系又能熬多少年?

  他不希望成为细小的藤蔓,他贪心,想要得更多。

  无论是物质,还是感情。

  大概是沈青仪的影响,沈听澜以后的生活总是想得很远,格外的小心谨慎。

  “好呀,等那天我送你一份大礼。”沈听澜揉了两下手指,抓过江诉声铅笔盒里剩下的铅笔,慢慢削起来,“你给我削,我给你削。放心,沈大师的作品虽有瑕疵,但也能用。”

  生活需要一点小情调。

  蒋淮扬看看江诉声,接着又看看沈听澜。他皱皱眉,觉得这两个人无论是说话还是眼神接触都透着一丝丝不对劲。然而到底是怎么不对,琢磨不明白。

  他想,搞艺术的人都有些古怪脾气,讲个性,这两人说不定是臭味相投。

  不过两三秒后,蒋淮扬又产生了新的疑问。学美术的都爱追求个性,为什么自己不个性?

  他犹豫一会,问:“您二位瞅我个性吗?”

  沈听澜压根摸不清这人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敷衍道:“个性,祖国需要毕加索。”

  “嘿,挺好。”蒋淮扬向后捋了下头发,“我看那些艺术大师都爱扎小辫,等离校了我也搞一个。”

  “扎小辫......”江诉声想到什么画面,瞬间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沈听澜撇撇嘴,“你连个名字都没有。”

  江诉声笑得更厉害:“你还记得地中海说咱俩啥吗?一个扎小辫,一个没名字......”他说至此处,朝着沈听澜眨了下眼睛。

  千千万万句话,似乎都融在这一个微小的动作里。

  蒋淮扬再一次抬手抚摸自己的头发,心说自己的个性还是太不明显。

  不用做卷子,下午两节课的时间就像被上了发条,飞快地过去。夕阳里的柳枝长出嫩叶,远远看去,似乎是一大团翠绿的烟雾。

  今日食堂上新,有道主食叫“螺蛳粉”,味道略大,熏得它与隔壁两个窗口都冷冷清清不见人影。

  沈听澜去买了碗尝尝,出乎意料地不错。汤头浓郁,酸笋脆爽,黄花菜与酸豆角都给的足。米粉富有韧性,嚼起来满口的鲜辣咸香。

  江诉声不太喜欢,人坐在椅子边,碗也撂在桌子边,犹如在钢丝绳上吃饭,恨不能找个夹子把鼻子夹起来。

  沈听澜稍微把螺蛳粉往自己这边推了推:“真的挺好吃,要尝尝吗?”

  “不,”江诉声拒绝,“我一直不爱吃这种味大的,什么榴莲糖,臭豆腐,螺蛳粉......”

  “唉。”沈听澜颇为惋惜地叹口气,“那你真的失去好多乐趣。”

  “我没失去乐趣,你都替我尝了。”

  “纳闷了,你明明这么会说话,那五个弱智小号你是用脚的字吗?”

  “不是。我这个人嘴很笨的,只有在夸你的时候才会灵光一闪。虽然那五个小号都是我,但我只能用一个号专心致志地夸你。”

  “油......”沈听澜本来想说句“油腔滑调”,但江诉声的认真语气让他说不出口,低头认真吃饭。

  他们回到教室后,看见黑板画出了重新排好的座次表。听说校长前几天去外地考察,打算大搞素质教育,不知从哪个学校“偷”了几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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