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为什么没有孩子？（上）
众位太监一愣，然后纷纷回神：
“是，公主殿下！”
一群人立刻上前死拖硬拽的将乌清雪拉开，乌清雪突然发狂的抓向心凝，直扑向她！
“贱人！你不得好死！我是习南尊贵的公主，你不能杀我！我告诉你……我唔唔唔……”
声音尖利走调变形，乌清雪沾满污垢的手拼命撕抓着心凝的雪色的衣服，一群太监动作蛮横的死命捂住她的嘴。
乌清雪双手抓的惨白，面容扭曲的要和心凝同归于尽，无论其他的太监如何拉扯都无法将其拉开。
心凝凤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对着虚空，瞥都没瞥乌清雪一眼，薄唇轻启：
“暗影”
暗处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冰冷的气息使得他身边至少一丈之内没人敢动作，只有心凝冷着脸，毫不为所动。
他直接几步到心凝的身边，眸子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乌清雪，握剑的手猛然抓住乌清雪的手！
“咔嚓！”
“啊啊啊！”
一声齿寒的断骨声和凄厉的惨嚎，使在场的太监脸色倏地惨青，好像他是取命的阎罗王，没有人敢靠近暗影。
暗影完成任务，没有波动的墨瞳朝心凝的身后不远处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提着半死不活的乌清雪迅速离开了现场。
宫苑内细雨朦胧，心凝及臀的青丝上蒙了一层细细的白雾般的水珠，雪色的衣裙和披风染上了尘埃，她垂睫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什么。
这里没有人敢说话，宫女太监俯在地上颤抖着身体，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声音。
心凝这才对身边的小螟子淡淡道：
“先去东宫”
“是”
小螟子低应了一声，跟在心凝的身后转变了方向。公主为何不去明华宫换衣服却要先去东宫呢？小螟子抬头不解的望了望不远处的明华宫，东宫比明华宫远很多。
不过他也没想很多，低着头跟在小公主的后面便往东宫去。
这时，已经将乌清雪送走的暗影回到了刚刚的地方，心凝走后，从拐角处走出一袭明黄袍的颀长身影，他负手淡淡而立，目光跟随着心凝的背影，一直到心凝转弯看不到了。
“皇上，小公主好像是去了东宫，奴才要不要去拦住？”小吝子和鬼煞跟在慕云舒的身后，开口问道，皇上站这儿好一会儿了也不拦住小公主。
这才刚下朝，皇上便回到明华宫看小公主，听说小公主去了桃苑，这又担心雨大了匆匆赶来。
一来就看见一群奴才抓那个习南的女人，还没出声小公主就出现了，这会儿也不知皇上在想什么，小公主明明就在身边为何只是在旁边看着？
“不用了，回明华宫”
“是”
小吝子只得跟着慕云舒回明华宫了。
慕云舒眸光微闪，修长的指尖触摸着腰间的紫金铃铛，他想起前几日凝儿曾说过的话，糯哑的温语尚在耳边：
“凝儿只是不想你担心……凝儿不想你难受……”
凝儿，我的宝贝，哥哥不担心你又该担心谁呢？
心凝在东宫换了一件和之前所穿的一模一样的衣服，这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回到了明华宫。
她回来时慕云舒正坐在侧殿的几案后批阅奏折，紫金冠上明黄的发绳垂在肩上，带着宁静的温雅气息。
心凝刚进门，慕云舒听到动静，放下笔，温润的眸子含着笑意凝视着她。
心凝走近他身边，脑袋一歪，薄唇轻勾，顽皮一笑，一个猛扑扑到他怀里：
“哥哥！凝儿一会儿没见到哥哥就特别想你！”
说着还不安分的蹭了蹭慕云舒，慕云舒唇边含着宠溺的笑容，接住心凝的熊抱，揉了揉她微湿的长发，嗅到她身上奇异独特的馨香，心中仿佛被什么充满了。
“以后不可以这么晚回来知不知道？你看看你凉成什么样子了”慕云舒贴着心凝的冰凉的小脸，将她的手收紧轻搓呵气，无奈的嘱咐道。
“嗯，凝儿知道了……凝儿今天去了祈年宫后的桃苑，可是那里的花都没有开，一点也不好玩，所以凝儿只好又跑回来了”心凝小脸一垮，惨兮兮的小模样看着哥哥。
慕云舒抱着心凝轻笑道：“凝儿为什么喜欢桃花呢？是不是因为母后？”
每年心凝都会跑去桃苑，有时候呆在树上睡一整天都不腻，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凝儿会这么喜欢，他记得当年的太后，也就是凝儿的母亲很喜欢桃花，太后去世时凝儿痛不欲生。
心凝眸光清明，往哥哥的怀里窝了窝，目光虚无的看着前方：
“母后喜欢也是一部分原因，母后曾经说过，桃花是寂寞的花，最具争议的花。世人多赞梅之高洁，损桃争春媚俗。”
心凝说到此稍稍停顿，凤眸晦涩难明，清越的声音继续道
“桃花开过便是果，果绽枝头却被反讥成炫耀，谁会知道这或许也是一份难得喜悦，哥哥，你说，如果没有桃花，春天怎会算是春天呢？”
慕云舒心中一根弦跳动，朦朦胧胧的，凝儿的话使他眸光微暗，他的春天里只有一支桃花绽放，没有它，他便没有春。
“哥哥，凝儿喜欢桃花，但不是因为她的孤独”心凝定定的看着慕云舒，薄唇微抿，垂下长睫：
“只因她敢大胆的将果实艳丽的绽放枝头，即使被讽被讥她依旧故我，凝儿喜欢的是她的敢做敢为！”
慕云舒瞳孔一缩，抱紧了心凝，闭上凤目，凝儿她明白了吗？她知道他们两个是怎样的感情存在。
可是，凝儿，我不能让你受到丝毫伤害，就是孩子也不行！
这一切都是哥哥对不起你，你不能做娘亲，我不允许！我不允许！这都是我造成的，我们之间不能有孩子，哥哥不能伤害你，那便让哥哥一个人承担一切。
心凝眼泪浸入衣服不留痕迹，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可是她服了那燃烧生命的药物，她只想换这十几年健康而已，为什么还是没有孩子呢？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她不敢往哥哥他身上想，她害怕哥哥做出什么让她就是死都无法偿还的事来，她真的很害怕。
心凝闭上眼，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明透的小脸瞬间明媚，她眨了眨眼，清脆的声音道：
“哥哥，凝儿要和大胆奔放的桃树一样，凝儿要闯荡江湖，啪啪啪的把那群地痞流氓打的哭爹喊娘！”
边说边手舞足蹈的舞拳头挥腿，一脸愤慨不平，瞬间将话题引开，慕云舒阴郁的玉颜微微明朗，被心凝“豪放不雅”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殿内的气氛顿时活跃不少，慕云舒知道凝儿故意转移话题，也不点破。
吩咐吝公公让御膳房弄点午膳送到侧殿，和心凝一起用过午膳后，心凝也不想打扰他，正准备出去，被慕云舒揽住腰动弹不得。
“哥哥，凝儿要先出去了”心凝撇撇嘴，看着慕云舒揽住自己腰的手，示意可以让自己出去了。
“你坐下陪着哥哥，哪儿也不用去”说着，一个用力，心凝被环在怀里。
慕云舒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搂着她继续若无其事的批阅折子，心凝翻了翻白眼，好吧，她承认自己不是真的怕打扰哥哥批折子，只是想出去。
可是她这么呆着这么一小块儿地方，根本就呆不住，而且刚刚被哥哥喂了一堆午膳，脑子本来就有点昏沉，估计一会儿就和周公老人家对弈去了。
“哥哥，凝儿有点困，想去睡觉”
“你睡吧，哥哥不打扰你”
“凝儿有点不舒服，想去活动活动”
“我看看，哪里？”说着手便沿着心凝的衣带处的缝隙探入，心凝一惊，按住哥哥不安分的手，继续道：
“凝儿要出恭”
“我陪你去”
“……”
好吧……她不去了，心凝耷拉着脑袋，只好安安分分窝在慕云舒的怀里。
慕云舒唇角染笑，摩挲着心凝的小脸，温和的气息喷洒在心凝的颈边，轻声道：
“凝儿要想睡了就睡吧”说着揽住心凝的腰，让她脑袋靠到自己的胸前，心凝靠在上面歪着头轻嗯一声，很干脆的会睡神去了。
慕云舒坐在软绵绵的棉垫上，微微低头，薄唇便贴上了触手可及的娇软薄唇，轻舔慢吮，直到唇瓣更加水润绯红才恋恋放开，心凝轻吟一声，往里缩了缩，慕云舒拿起白狐披风盖在心凝身上，开始批堆积如山的折子。
外面，细雨绵绵，雨虽然小，但一天过去了，地面上潮湿中带着寒气，慕云舒看了看天色，轻放下右手的笔，从心凝的衣裳中缓缓抽出另一只手，轻咬心凝精巧的耳垂，温热的嗓音轻轻道：
“宝宝醒醒……宝宝……”
“唔……哥哥……睡一会儿……”心凝含糊不清的糯磁声音低低道。
“凝儿……”慕云舒无奈，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心凝很不满的半睁开湿润的眼睛，呵欠连连，圈住慕云舒的颈贴着他继续睡。
慕云舒整理一下心凝凌乱半散的衣裳，搁着披风将她抱出去，吩咐外面传晚膳，转过大殿将心凝抱到了另一边用膳，心凝在慕云舒几番动作中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迷茫的睁开眼。
一顿晚膳下来，心凝总算是醒了，她眨着长长的睫毛，眼角抽搐的看着明华宫中已经升起了火烛，她怎么这么能睡？
不过她也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她坚信懒猪向来和自己扯不上边。
吃晚饭后不久，她开口自己去沐浴，慕云舒炽热**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答应了，心凝心虚一阵子，逃命似的撇开慕云舒去洗涮了自己一番，几下子便搞定了一切。
回来时没看到哥哥，心凝有一丝奇怪，吝公公搭着拂尘，鸟似的声音道：
“小公主，皇上刚刚有点事情出去了，您先去休息吧”
“嗯，我知道了”心凝忍不住心里骂吝公公，她下午睡了一下午，现在哪还睡的着？
心凝看着寝殿，更加的不明白，这个时候哥哥出去做什么？
眸光略深，她转身回寝殿，刚踏进去，身影瞬间消失在明华宫。
皇宫的夜晚，除了皇帝住的地方灯火通明，其余各宫的灯光昏黄，掩藏了多少秘密又有多少人知道。
心凝换了一件紧身的黑色的夜行衣，在夜色中很不显眼，她此刻半蹲在明华宫附近宫殿的屋檐，看着一队队巡逻的侍卫来来回回的走动，心思飘忽。
干脆的动作在黑暗中如敏捷的猫，她半俯下身体快速的在屋顶穿梭，刚刚她出明华宫时已经弄清楚了，哥哥去了御医院。
御医院……
这三个字让她无缘无故的心中颤抖，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揭晓了，她有些兴奋但心里又冒出一股莫名的紧张和害怕，她竟然本能的有些害怕！
到底是什么？
心凝迅速越过几座宫殿，乘着夜色的掩护，一路避开各宫的侍卫到了御医院的外侧，瞅准时机，单手撑地，一跃而下！
一群巡逻的守卫正在御医院外守着，心凝紧靠着墙壁，等着这群人过去，黑色的身影融入了夜色，侍卫刚过去，她立刻闪身进了御医院当中。
迎面而来的各种药物的味道令心凝有片刻恍惚，这里她曾经经常来，因为学医总是接触各种奇花异草，这里的每一种药材她都很熟悉。
她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到这里来？有什么问题找她不是更加方便，好歹她也是青云子的徒弟，在焦南洪灾时，灾民往京城逃难时她也妙手回春了一回，还有一个挺威风的称号呢。
心凝也想不到很多，她把整个御医院都逛了一遍也没看到慕云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哥哥现在回明华宫了？
心凝想到此心中一阵冷汗直冒，如果这个时候她不在明华宫，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二话不说，心凝立刻转身准备离开，这时，一阵谈话声生生阻止了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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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主殿下！”
一群人立刻上前死拖硬拽的将乌清雪拉开，乌清雪突然发狂的抓向心凝，直扑向她！
“贱人！你不得好死！我是习南尊贵的公主，你不能杀我！我告诉你……我唔唔唔……”
声音尖利走调变形，乌清雪沾满污垢的手拼命撕抓着心凝的雪色的衣服，一群太监动作蛮横的死命捂住她的嘴。
乌清雪双手抓的惨白，面容扭曲的要和心凝同归于尽，无论其他的太监如何拉扯都无法将其拉开。
心凝凤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对着虚空，瞥都没瞥乌清雪一眼，薄唇轻启：
“暗影”
暗处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冰冷的气息使得他身边至少一丈之内没人敢动作，只有心凝冷着脸，毫不为所动。
他直接几步到心凝的身边，眸子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乌清雪，握剑的手猛然抓住乌清雪的手！
“咔嚓！”
“啊啊啊！”
一声齿寒的断骨声和凄厉的惨嚎，使在场的太监脸色倏地惨青，好像他是取命的阎罗王，没有人敢靠近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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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苑内细雨朦胧，心凝及臀的青丝上蒙了一层细细的白雾般的水珠，雪色的衣裙和披风染上了尘埃，她垂睫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什么。
这里没有人敢说话，宫女太监俯在地上颤抖着身体，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声音。
心凝这才对身边的小螟子淡淡道：
“先去东宫”
“是”
小螟子低应了一声，跟在心凝的身后转变了方向。公主为何不去明华宫换衣服却要先去东宫呢？小螟子抬头不解的望了望不远处的明华宫，东宫比明华宫远很多。
不过他也没想很多，低着头跟在小公主的后面便往东宫去。
这时，已经将乌清雪送走的暗影回到了刚刚的地方，心凝走后，从拐角处走出一袭明黄袍的颀长身影，他负手淡淡而立，目光跟随着心凝的背影，一直到心凝转弯看不到了。
“皇上，小公主好像是去了东宫，奴才要不要去拦住？”小吝子和鬼煞跟在慕云舒的身后，开口问道，皇上站这儿好一会儿了也不拦住小公主。
这才刚下朝，皇上便回到明华宫看小公主，听说小公主去了桃苑，这又担心雨大了匆匆赶来。
一来就看见一群奴才抓那个习南的女人，还没出声小公主就出现了，这会儿也不知皇上在想什么，小公主明明就在身边为何只是在旁边看着？
“不用了，回明华宫”
“是”
小吝子只得跟着慕云舒回明华宫了。
慕云舒眸光微闪，修长的指尖触摸着腰间的紫金铃铛，他想起前几日凝儿曾说过的话，糯哑的温语尚在耳边：
“凝儿只是不想你担心……凝儿不想你难受……”
凝儿，我的宝贝，哥哥不担心你又该担心谁呢？
心凝在东宫换了一件和之前所穿的一模一样的衣服，这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回到了明华宫。
她回来时慕云舒正坐在侧殿的几案后批阅奏折，紫金冠上明黄的发绳垂在肩上，带着宁静的温雅气息。
心凝刚进门，慕云舒听到动静，放下笔，温润的眸子含着笑意凝视着她。
心凝走近他身边，脑袋一歪，薄唇轻勾，顽皮一笑，一个猛扑扑到他怀里：
“哥哥！凝儿一会儿没见到哥哥就特别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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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可以这么晚回来知不知道？你看看你凉成什么样子了”慕云舒贴着心凝的冰凉的小脸，将她的手收紧轻搓呵气，无奈的嘱咐道。
“嗯，凝儿知道了……凝儿今天去了祈年宫后的桃苑，可是那里的花都没有开，一点也不好玩，所以凝儿只好又跑回来了”心凝小脸一垮，惨兮兮的小模样看着哥哥。
慕云舒抱着心凝轻笑道：“凝儿为什么喜欢桃花呢？是不是因为母后？”
每年心凝都会跑去桃苑，有时候呆在树上睡一整天都不腻，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凝儿会这么喜欢，他记得当年的太后，也就是凝儿的母亲很喜欢桃花，太后去世时凝儿痛不欲生。
心凝眸光清明，往哥哥的怀里窝了窝，目光虚无的看着前方：
“母后喜欢也是一部分原因，母后曾经说过，桃花是寂寞的花，最具争议的花。世人多赞梅之高洁，损桃争春媚俗。”
心凝说到此稍稍停顿，凤眸晦涩难明，清越的声音继续道
“桃花开过便是果，果绽枝头却被反讥成炫耀，谁会知道这或许也是一份难得喜悦，哥哥，你说，如果没有桃花，春天怎会算是春天呢？”
慕云舒心中一根弦跳动，朦朦胧胧的，凝儿的话使他眸光微暗，他的春天里只有一支桃花绽放，没有它，他便没有春。
“哥哥，凝儿喜欢桃花，但不是因为她的孤独”心凝定定的看着慕云舒，薄唇微抿，垂下长睫：
“只因她敢大胆的将果实艳丽的绽放枝头，即使被讽被讥她依旧故我，凝儿喜欢的是她的敢做敢为！”
慕云舒瞳孔一缩，抱紧了心凝，闭上凤目，凝儿她明白了吗？她知道他们两个是怎样的感情存在。
可是，凝儿，我不能让你受到丝毫伤害，就是孩子也不行！
这一切都是哥哥对不起你，你不能做娘亲，我不允许！我不允许！这都是我造成的，我们之间不能有孩子，哥哥不能伤害你，那便让哥哥一个人承担一切。
心凝眼泪浸入衣服不留痕迹，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可是她服了那燃烧生命的药物，她只想换这十几年健康而已，为什么还是没有孩子呢？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她不敢往哥哥他身上想，她害怕哥哥做出什么让她就是死都无法偿还的事来，她真的很害怕。
心凝闭上眼，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明透的小脸瞬间明媚，她眨了眨眼，清脆的声音道：
“哥哥，凝儿要和大胆奔放的桃树一样，凝儿要闯荡江湖，啪啪啪的把那群地痞流氓打的哭爹喊娘！”
边说边手舞足蹈的舞拳头挥腿，一脸愤慨不平，瞬间将话题引开，慕云舒阴郁的玉颜微微明朗，被心凝“豪放不雅”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殿内的气氛顿时活跃不少，慕云舒知道凝儿故意转移话题，也不点破。
吩咐吝公公让御膳房弄点午膳送到侧殿，和心凝一起用过午膳后，心凝也不想打扰他，正准备出去，被慕云舒揽住腰动弹不得。
“哥哥，凝儿要先出去了”心凝撇撇嘴，看着慕云舒揽住自己腰的手，示意可以让自己出去了。
“你坐下陪着哥哥，哪儿也不用去”说着，一个用力，心凝被环在怀里。
慕云舒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搂着她继续若无其事的批阅折子，心凝翻了翻白眼，好吧，她承认自己不是真的怕打扰哥哥批折子，只是想出去。
可是她这么呆着这么一小块儿地方，根本就呆不住，而且刚刚被哥哥喂了一堆午膳，脑子本来就有点昏沉，估计一会儿就和周公老人家对弈去了。
“哥哥，凝儿有点困，想去睡觉”
“你睡吧，哥哥不打扰你”
“凝儿有点不舒服，想去活动活动”
“我看看，哪里？”说着手便沿着心凝的衣带处的缝隙探入，心凝一惊，按住哥哥不安分的手，继续道：
“凝儿要出恭”
“我陪你去”
“……”
好吧……她不去了，心凝耷拉着脑袋，只好安安分分窝在慕云舒的怀里。
慕云舒唇角染笑，摩挲着心凝的小脸，温和的气息喷洒在心凝的颈边，轻声道：
“凝儿要想睡了就睡吧”说着揽住心凝的腰，让她脑袋靠到自己的胸前，心凝靠在上面歪着头轻嗯一声，很干脆的会睡神去了。
慕云舒坐在软绵绵的棉垫上，微微低头，薄唇便贴上了触手可及的娇软薄唇，轻舔慢吮，直到唇瓣更加水润绯红才恋恋放开，心凝轻吟一声，往里缩了缩，慕云舒拿起白狐披风盖在心凝身上，开始批堆积如山的折子。
外面，细雨绵绵，雨虽然小，但一天过去了，地面上潮湿中带着寒气，慕云舒看了看天色，轻放下右手的笔，从心凝的衣裳中缓缓抽出另一只手，轻咬心凝精巧的耳垂，温热的嗓音轻轻道：
“宝宝醒醒……宝宝……”
“唔……哥哥……睡一会儿……”心凝含糊不清的糯磁声音低低道。
“凝儿……”慕云舒无奈，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心凝很不满的半睁开湿润的眼睛，呵欠连连，圈住慕云舒的颈贴着他继续睡。
慕云舒整理一下心凝凌乱半散的衣裳，搁着披风将她抱出去，吩咐外面传晚膳，转过大殿将心凝抱到了另一边用膳，心凝在慕云舒几番动作中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迷茫的睁开眼。
一顿晚膳下来，心凝总算是醒了，她眨着长长的睫毛，眼角抽搐的看着明华宫中已经升起了火烛，她怎么这么能睡？
不过她也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她坚信懒猪向来和自己扯不上边。
吃晚饭后不久，她开口自己去沐浴，慕云舒炽热**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答应了，心凝心虚一阵子，逃命似的撇开慕云舒去洗涮了自己一番，几下子便搞定了一切。
回来时没看到哥哥，心凝有一丝奇怪，吝公公搭着拂尘，鸟似的声音道：
“小公主，皇上刚刚有点事情出去了，您先去休息吧”
“嗯，我知道了”心凝忍不住心里骂吝公公，她下午睡了一下午，现在哪还睡的着？
心凝看着寝殿，更加的不明白，这个时候哥哥出去做什么？
眸光略深，她转身回寝殿，刚踏进去，身影瞬间消失在明华宫。
皇宫的夜晚，除了皇帝住的地方灯火通明，其余各宫的灯光昏黄，掩藏了多少秘密又有多少人知道。
心凝换了一件紧身的黑色的夜行衣，在夜色中很不显眼，她此刻半蹲在明华宫附近宫殿的屋檐，看着一队队巡逻的侍卫来来回回的走动，心思飘忽。
干脆的动作在黑暗中如敏捷的猫，她半俯下身体快速的在屋顶穿梭，刚刚她出明华宫时已经弄清楚了，哥哥去了御医院。
御医院……
这三个字让她无缘无故的心中颤抖，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揭晓了，她有些兴奋但心里又冒出一股莫名的紧张和害怕，她竟然本能的有些害怕！
到底是什么？
心凝迅速越过几座宫殿，乘着夜色的掩护，一路避开各宫的侍卫到了御医院的外侧，瞅准时机，单手撑地，一跃而下！
一群巡逻的守卫正在御医院外守着，心凝紧靠着墙壁，等着这群人过去，黑色的身影融入了夜色，侍卫刚过去，她立刻闪身进了御医院当中。
迎面而来的各种药物的味道令心凝有片刻恍惚，这里她曾经经常来，因为学医总是接触各种奇花异草，这里的每一种药材她都很熟悉。
她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到这里来？有什么问题找她不是更加方便，好歹她也是青云子的徒弟，在焦南洪灾时，灾民往京城逃难时她也妙手回春了一回，还有一个挺威风的称号呢。
心凝也想不到很多，她把整个御医院都逛了一遍也没看到慕云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哥哥现在回明华宫了？
心凝想到此心中一阵冷汗直冒，如果这个时候她不在明华宫，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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