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三嫂被休_重生之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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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三嫂被休

  眼下崔家和姜家明晃晃的所解之签必为姻缘。即便没有那些事我也是不好随同的,告了酒娘莺娘正打算离去时,奶娘告我还是和长辈打声招呼。我也就提着裙边弯曲右脚向前请辞:“茜娘挂怀着家中的姊妹,就不随崔老夫人,姜夫人一道了。”

  崔老夫人早前因着娟娘的事心中疙瘩并未释怀,见我如此说忙应了。而那姜夫人虽不曾作声却将我的一言一行都放在了眼底,温和而道:“是个好姑娘,快去吧。”

  我得了信便请了小庙祝领路寻娟娘而去。卵石铺路咯脚多有不便,行得也算是停停顿顿,现下静下心来细细观赏。这庙里花香满园,多为蔷薇,高低层次不齐的绽开惹人喜爱。不知是心中郁闷之情抒发还是欢快于酒娘的体谅,总之心情较之前开心了几分。到娟娘院门口时笑意也忘减去,如是便刺痛了那惹祸精的眼。

  “哟,自己姐妹受了罪,茜娘到还能笑出几分。”齐芳并未曾在娟娘旁侧安慰几句,反倒见着我就是攻击。

  这话说的真是耐人寻味,我若不笑还能哭着对她不成,自也不会把她的话放在自个儿心上。倒是娟娘那落寞无神的样子叫我有些心寒。本就和她无半分关系的事情却硬把她拖进来,到现在应了那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娟娘,可别再多想了。”我有心安慰又得了那货的几句冷嘲热讽。

  “可别在这头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原早先不是还往外人家去欢声笑语,怎么就不见你想起自家姐妹呢。”齐芳极其用力的打去我搭在娟娘肩上以示安慰的手。

  奶娘早已是看不过眼,心下想到:往日里见齐芳虽爱折腾,可也不是爱挑事得主。但刚吐出的话不偏不倚的砸石头在娟娘的心上,让姑娘即便是来了还不如不来的好。

  我伴着尴尬收回手:“的确是茜娘的错。”千不该万不该,都怪不到那些女子,我自作如此想法,也就受了这委屈。

  那齐芳是得了脸立马要发作些什么,一直闷声不吭的娟娘难得得严厉道:“往日里,你胡闹我也受着了,你见不到你姐现在是什么样吗?”说着竟喷涌而出了泪水。

  我手忙脚乱得拿着帕给娟娘擦拭着泪水。

  “哼,还不是你自己做的事,倒叫我跟着你一道背了这种臭名,还不如不要你这个姐。”

  我是不敢再触这霉头了,聪觉得当是没听见一般:“桃香呢?”顺口提及才发现刚进院就未曾看见她。

  “桂嬷嬷刚来过领走了。”娟娘收了我的帕子,擦净了脸,一抽一抽的努力平息着说道。

  “你也别再难过了,到底是人为,即便躲过了这遭后头也还是有暗井等着你。”我将脑袋搁在娟娘腿上。论起来,娟娘也是我在曹氏那房里最亲近的人了。娟娘往日里也会想起分些好吃的糕点,玩赏的东西与我。毕竟自家妹妹不依赖,不尊敬自己,对着年纪更小的我,即便有着辈份的隔阂却还是能树立长姐的风范。之前我也想过要与她好好相处的。只是那齐芳……罢了,不提了。

  “茜娘,谢谢你,”娟娘揉着帕子,极不自然的说道,而我却只这不自然来得才是真心话。

  “我刚在莺娘那吃的一个甜食,回味无穷,等回了府我就叫了大嫂给你做着解解馋。”我见她冷静了许多,寻着就近的木凳子,坐于她左手边。

  娟娘握着我的手道:“有心了,你实话告诉我酒娘是怎么想的吧。”

  这件事委实不好说定了,我只能讲了酒娘的承诺宽慰她的心,齐芳却是出我意料的淡然:“最差也不过就是个妾。”

  这话一出,娟娘的脸又湿了半边……

  前庙内,断是连一丝呼吸声都听不到的情况下安坐着三人,地跪一人。

  “倒是把我当成傻子了。仇爷,府内自家事,老夫自有判断,倒是仇爷不知索求何物?”国公爷半生都是在尔虞我诈中存活的,怎么都不相信今日的碰巧。

  那位被唤为仇爷的人,却眯起了眼睛,贼笑:“不为何物,只为一人。”道出来竟有着胸有成竹,端起白边的茶瓷淡淡得吹开了浮在面上的嫩叶,又接着道:“却是国公爷的宝贝。”

  “宝贝……老夫的宝贝多着呢,若是说要用宝贝封口,那倒不如老夫自请圣上治个管教不严。”并未发怒却是不容商榷的语气。

  “仇爷,老爷,我看此事容后再说吧,先把范氏打发了,再叫那两个不孝的东西滚出来说清楚了。”

  跪在地上的范氏终是瘫软了颤抖着做出最后的请求:“大家,媳妇真的是脑子犯了混,被那猪油闷了心,求大人,大家在给媳妇一个机会孝顺你们吧。”

  “住口,给你的机会还少嘛?范氏,你若是还有些脸皮,就回家同你生父说那薛姨娘的死因。”国公爷忍着将手中的茶瓷不在外人的眼前砸出了,顿了口道:“回府,做什么烧香。”

  刚进自家府内,一屋子人,无人敢出气,全都大言不出的跪在大殿内。殿上唯一坐着的只有国公爷,连国公夫人也被取消了听帘的权利。我跪在娟娘,齐芳的后面,和诠郎一列。诠郎比籍郎略长两岁,却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年方八岁,个子还不及国公爷的膝盖。也许只有羸弱的他才会在这府内过得安详自在吧。

  “范妇,一言数口,搅家无宁日,七出犯四出,其一无子为大,其二未有孝顺父母兄长,其三口多言,曲是非,其四,善妒无贤惠之名,望吾儿思令休之。”国公爷命三哥上前跪地,如此说等于断了范氏的退路。

  长达二十年的夫妻,三哥竟一滴泪未掉,一句求情的话也未提,只是唯唯诺诺得做小人样:“尊大人教诲。”并附上三个未着地的三个响头。

  “范氏,你的嫁妆沓子全由你自己点算,不必留下一丝一毫。”国公爷不等范氏再哭诉些什么便吩咐大嫂道:“去把先头在长安的三家铺子契约拿来。”

  大嫂不甘也不敢吭声,慢吞吞不情愿的跟着夏管家去点算取契约。

  “范氏,三家铺子随你取哪家,也算是答谢你在我府内精心时候过的日子。”国公爷撇了一下嘴唇,无奈而笑。

  三家铺子分别是开在长安城三处地,分为珠宝,服饰,脂粉。珠宝开于繁华地带素来人气高涨,服饰和脂粉也就是家中女眷平日里砸点钱闲玩的东西,不用想,范氏也是选了珠宝。

  “行,够大的胆子,但愿你能撑得住这个饭量。”国公爷暗自嘲笑愚妇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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