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添妆_重生之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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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添妆

  沙漏在一颗颗的微小流动,但是眼前的籍郎依旧半句未响。

  这样无谓的耗着委实难堪,我假装咳嗽两声:“那个,籍郎,我话是不是说的有点难听啊?”

  衣服都快被我揉皱了,我却还是看不清他面部的变化。过了须臾,他淡淡的声音若有似无得问道:“茜娘,你有心仪的男子了吗?”

  大气不敢吐出,难道昨日我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真是恨不得掐死我自己,这张嘴就是管不住,一喝多酒品就范了。

  “我可是昨夜说过什么了。那都是假话。”我头胀得狠,再不想去纠缠作何解释。

  籍郎上前离我又近了一尺:“未说,茜娘你心底对我还是有一丝好感的。”

  扑通扑通的声音在如此的氛围中犹如雷声,我俯撑着身子向后退了点:“你这样不成规矩,快出去。”

  脑子总算是有好使的时候了。

  籍郎牵起跪坐的我,想想又觉得却是如此,便作声:“那我先去二夫人那,你若没事,早些过来吧。”

  我还没有缓过劲委实不想移步:“不去了,你若是没事也别来了。”

  “那你可是不好意思解释那红晕?”他那双纤长的手指又想拂过什么的时候,我避开了。

  他也识相未在此事上再多纠缠,反倒潇洒的转身离去了:“说到底我还是很垂涎美色的。”

  难得见他轻薄的样子,我揉揉手骨架子,望着那个英姿的背影只想把绣花枕头丢上去。

  “衣冠禽兽。”

  谁道他耳朵竟分外好使:“我确实是,不否认。”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一扫之前的阴霾和尴尬。

  桂林见籍郎出去就一脸贼笑的进门。

  “你快别笑了,等会儿我说一件事,你就该哭了。”我摸摸枕头下的钱袋子,一阵哀愁。

  桂林这才止了笑意,满是不解:“何事还会让我这聪明一世的小姐无措?”

  “刚鼓的,只怕又要都瘪了。”我提起绣着兰花的钱袋子,在眼前晃晃。唯一心疼的就是想给二嫂买块像样的布料,只怕又得后推了。快夏日,这青州的温度高的可以煮开水,冰是绝不能断的。我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二嫂的年纪眼见着就是吃不消的。

  桂林也瘪了嘴,再笑不出声:“要不我们再多花些花样送去金铺里?”

  我数过一个个碎银子,在一个个铜板,一共才二十多两,就是买个头花好看雕工一般的钗子都是不够的。“金铺里只怕近日生意也不好,要不陈老板不会至今都未曾说过要取新花样。”我连连叹气,要是真有聚宝盆就好。

  “小姐,那你还要去二夫人那吗?”桂林也是踌躇的问话,我思量了许久晗下首。

  “莺娘与我的情分不浅,就是送她一套凤冠霞帔都是应该的,只不过,我却是当不了那个胖子。”

  “小姐总是心善,对小姐好的,小姐势必是要用一万分去回报。”桂林拉过我的手,一脸真诚的样子。

  心底里有一个声音,不住的呼喊,我不禁思考脱口而出:“但是伤我,或是伤我最爱的人我都要一千分的回报他们。”

  “啊,什么?”

  因我话音较轻,桂林听不仔细,我打马虎眼盖过:“你去拿双体面点的鞋子给我吧,昨儿已叫他看扁了。”

  桂林忙应了,去寻鞋不提。

  一到二嫂屋门口,就听见缓缓笛音入耳。一丝一缕已不似当年青涩,换上的都是少年的雄心与壮志。我鼓掌而入:“籍郎,果真是才高八斗。”

  二嫂将泡开的茶递我一杯:“我当你可是又过了什么花粉过敏?”

  往年我总喜欢在这种暖香的日子里随蝴蝶钻入花丛中,每一年都要过敏一次。唯独今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强身健体的效果,无论怎么皮实都没有小病。

  “嗯,不过,不严重,过几日就好了。”我漫不经心的样子可以掩盖事实。

  偏有那么一个禽兽就是不放过我:“茜娘,什么是花粉过敏?我觉着你不像是意外所得啊?”

  我僵硬着笑容生聊:“是啊,倒像是被狗啃的。”

  我砰一声故意用杯盖子撞击的声音欲盖弥彰:“二嫂,你说给莺娘的添妆拿什么好呢?”

  二嫂早前看着我和籍郎你一言我一句满是不解:“一份心意,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这几年我和二嫂也能算的上是相依为命了,大小事我们都是商量着来的。如今二嫂也是知道莺娘和我的情分,才作此说法。

  “莺娘说了,不用什么嫁妆匣子的,只问幼时和你许下的承诺你可还记得。”籍郎横插一嘴,打乱了我原本的思路。

  “承诺?”我一脸迷茫,你当我是你呢,我那么小,怎么可能会随意定下什么承诺。

  籍郎品一口毛尖,不慌不及道:“看你样,必是忘了。”

  “难道是我第一个绣的荷包?”我一个头两个大。女红在前世就是我的弱项,幼时不过就是莺娘提了那么一嘴,我也就顺着应了。

  二嫂和桂林捂着嘴偷笑,籍郎看我急的脸通红就明白了,也不嘲笑:“就是的。”

  我仰天哀叹:“要不要这样整我。”

  桂林和二嫂好不容易找到非要我练习女红的机会岂能放过。

  二嫂一脸喜气得样子比刚知道莺娘成婚那会儿子还兴奋:“诶呀,那莺娘什么时候结啊,等茜娘的荷包只怕要等到明年了。”

  “正是明年。”籍郎算是难得的帮了我一场。

  正当我还偷着乐的时候,二嫂不解的问一句:“怎么会提前一年过文聘?”

  籍郎有苦难言,环顾屋子一圈,有些不妥的样子谨慎而言:“祖父过世还未满三年。”

  我和二嫂收了笑意,默契得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那你……”

  “正是偷着出来的。”此话一出就如炸开的球,滚来滚去。

  恰在门口立着一个晒得黝黑的少年:“你胆子也不是那般小嘛。”

  我们一屋子四人除了籍郎都被吓了一跳,最先有反应的要数桂林,那幸福的小样只叫我想逗她:“你不是去突厥了吗?”

  桂林腾一声跑到王元宝身边转了好几圈,才放下了心:“没去上吗,好像又黑了。我去叫王姨。”

  王元宝拽住桂林刚要跑出去的身子:“别了,今日也不早了。明日我会去姑姑那道一声的。”

  我阴阳怪气的责怪他:“你原先怎么就没想到讲一声再走,可是要把所有关心你的人都伤一遍才好?”

  籍郎突得把盖子砸在了地上,满是愧疚:“见到元宝高兴,竟没注意。”

  王元宝哈哈大笑两声,未答我的话,径自做到籍郎边上,双手搭在他肩上:“我当你都快忘了我的名字了。”

  籍郎一贯温文尔雅的回话:“怎么也不能忘了你的大名啊。”

  桂林见王元宝似要在这留饭的趋势,很有眼色自觉的换了一套新茶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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