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29_窒息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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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9

  样子的确是比较引人误会。松开手,他做投降状坐到床边。

  “出去。”冷冷一声,小男佣急忙拉上衣服跳下床匆匆出了房间。

  随着门被关上,房间里贺君渊看着关智,后者盘着腿坐在床上,身上一块白被单包得像印度人。

  “怎么?刚才还没喂饱你?”走到床边,贺君渊看着关智问。

  关智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说话,抬起头瞪他。

  贺君渊知道他是想扒男佣身上的衣服,不过他不准备说出来就是了。

  “饿了没有?”他又问。

  这回关智倒也配合,嗯了一声。

  “那去吃饭吧。”贺君渊伸手想拉他起来。

  关智一把打开他的手,“我穿成这样怎么吃饭?”

  “对我而言,吃饭跟穿衣服并没有直接联系。”跟关智呆久了,他似乎也喜欢用这种思考方式了。

  关智一听火更大。

  “那你怎么不包被单把衣服给我?”

  贺君渊笑了出来。

  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好笑,关智别过头,想了想问:“刚才你去见谁了?”

  贺君渊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随口说了一句:“一个朋友而已。”

  “老朋友?”

  “啊~”

  关智笑了一声,“原来,苏禾跟你已经算是老朋友了。”

  贺君渊愣了一下。此时的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关智的眼神给了他无形中的压迫感。

  关智双手向后撑在床上,仰起头看着贺君渊。

  “那你跟我说说,你那位老朋友说我是你弟弟的事--是怎么回事?”

  怔了一下,贺君渊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你--听到了?”

  关智扬起嘴角,却根本称不上在笑。

  “贺君渊,你太小看我了。”

  门上那把锁,根本就关不住他。

  当关智听到苏禾说他是贺君渊弟弟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姓苏的简直是在放屁!

  但是下一秒等他冷静下来之后,关智发现贺君渊的反应比他还冷静。

  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但是如果没人笑的话,也就不算是个笑话了。

  弟弟--贺君渊的?

  那关尹又是他什么人?

  在关智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家人的概念除了关尹之外便一无所有。记忆中,他很小的时候便跟关尹相依为命,父母长什么样子连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了。曾经穷极无聊的蚨,他问过,但是关尹并没有给他答案,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又突然又冒出来个“哥哥”,关智觉得简直就是愚人节才会有的骗人把戏。而且显然还并不怎么高明。说贺君渊是他哥哥,还不如说是聂风宇他还搞不好还会纠结一下。

  但是尽管如此,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可能,但是关智却越来越害怕。

  披着被单几乎是狼狈地回到房间,关智连呼吸都沉重起来。他突然开始怪自己,裹着被单瞎跑什么,结果听到那么傻的对话,他想笑出来,却连嘴角都动不了。

  关智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那不可能,然后等有人给他送饭进来的时候,他打算问对方“借”身衣服穿。结果衣服还没扒下来,贺君渊就回来了。

  “有烟么?”没等到贺君渊的回答,关智先问了一句。

  贺君渊看了他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过去。

  接过烟,关智抽出一根放进嘴里。点火的时候,贺君渊看见,他的手在发抖。

  “妈的!”有点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哆哆嗦嗦地点着烟,关智狠狠甩上打火机。

  贺君渊伸出手想碰他,却在中途被关智甩开了。

  “苏禾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了烟,关智似乎冷静了不少。

  眨了一下眼,贺君渊平静地说:“你不是都听到了么?”

  “我要你现在告诉我!”

  “有什么区别么?”贺君渊问,“你觉得我在跟苏禾撒谎,而我不会对你撒谎?”

  关智别过头,用力闭上眼。

  “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呢?”贺君渊反问。

  “少他妈的跟来这套!”关智低头狠狠抽了口烟。

  贺君渊看着他笑了笑,问:“你在害怕吗?怕如果我们是兄弟?”

  关智抬起头瞪他。

  “如果我们是兄弟,你会怎么样?”

  如果他们真是亲兄弟,那么他们可以一起结伴下地狱了。

  “贺君渊,别跟我用对付苏禾那一套。上次你用药弄昏我,是不是想抽我的血验dna?”抬起头,关智眼也不眨地盯着贺君渊。

  几秒之后,贺君渊点头。事到如今,再去编什么谎话已经没有意义。如果说只有那件事可以骗关智,剩下来的,他至少想对他说实话。

  “如果不是怀疑,你验我的血干什么?”关智苦笑一声,“你跟别人说那是无聊的传言,自己却也在怀疑。”

  贺君渊一直沉默。

  “我到底是不是你弟弟?”然后没有等他开口,关智说:“别骗我。”

  这可能是关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心地求贺君渊。

  他越觉得不可能,就越觉得怀疑。越怀疑,心里就越难以承受。他几乎对什么都无所谓,唯独贺君渊这个男人,一次次挑战着他的极限。

  相视片刻,贺君渊平静地说:“我不知道。”没给他肯定的答案,也没有骗他。

  那天他的确没有验关智的dna,因为他放弃了。他选了第二条路。现在看来,也许本身就是个错误以的选择。但是不要紧,他并不只是只有这一个选择。

  “那么你呢?相信吗?相信我们是兄弟么?”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但是关智似乎并不想回答。

  “我要回去。”

  关智站起来,最后抽了一口烟之后走到窗口把烟扔了出去。不管贺君渊是否同意,是今天都非走不可,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

  但这次贺君渊却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让人送你--”

  “不用。你给我件衣服穿就行了。”

  贺君渊点头,“我马上让人送过来。”关智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伸出手想摸关智的脸,却被后者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关智自己也没想到。

  手停在半空中,遭遇这种尴尬,贺君渊只是笑而不语,放下了手。

  关智皱了皱眉。他好像比贺君渊更难堪。

  只不过仅仅几个小时,他跟贺君渊的关系就像是“翻天覆地”一样。他们从毫不相干,再到类似情人,然后还没有习惯那种所谓的爱意,就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关智知道,他一定会弄清楚、也必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佣人照贺君渊的吩咐送来了关智的衣服。并不是先前那套,而是全新的,从里到外都完全是他的尺寸。

  关智一言不发地换上之后,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贺君渊,后者自始至终都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很平静,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动了动嘴唇,关智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贺君渊看着关智头也不回地离开,终于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关智比他想象中要冷静,这说明他远比看上去要成熟。也可能比看上去要聪明。

  他并不了解关智,十几年未见,足以让他们变成一个陌生人。再次相遇,也是另一种身份和局面。

  有人突然敲门,打断了他的思绪。

  管家进来,叫了一声:“贺先生。”

  “他走了?”

  “是。”管家点了一下头,面露难色地说:“走之前踢碎了走廊里一只明朝的花瓶。”

  贺君渊扬起嘴角笑了笑。这才是关智的风格。

  “那今天的行程--”

  皱了皱眉,贺君渊摆了一下手,“告诉他们,今天不走了。”

  “那别墅那边需要通知他们回来吗?”

  “不必。告诉他们计划只是延迟了。”看了眼窗外,贺君渊笑了笑说:“他还会回来的。”

  不论走到哪里,他最终都会回到他身边的。

  关智也好,贺君智也好,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关智有句话可能说对了,贺君渊有时候自己也在想,他是不是疯了--

  有些事情的记忆,开始模糊起来。关尹不知道他还能记得多久,有很多人和事他已经忘了,唯独贺君渊这个男人,似乎他要记一辈子了。

  真的爱过那个男人,甚至可能现在也爱着。但是有些事,不仅仅是只有爱就可以的。曾经他也以为他们之间是有爱的,但贺君渊最后告诉他,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对象。或者连利用的价值也没有。

  想起以前的事,关尹闭上眼,蜷缩在沙发上的身体稍微动了动,穿着宽松款式的白色睡衣,让他看起来更加单薄。几乎一夜无眠,他很累,却睡不着。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关尹伸出手摸到了自己的胸部,感觉到属于女性丰满的曲线,却好像是另一个人的。有一点是他悲哀的,这么多年,他仍然没有习惯这个身体。好像灵魂仍然是自己,只不过他自己给自己换了副躯壳。

  这副连他自己也恶心的身体,还有谁会喜欢。

  倦意,还是一点点涌了上来,只是刚闭上眼没多久,敲门声就让他重新睁开眼。看了一眼门口,关尹似乎已经知道了是谁。这可能就是感应,多年来形成的。

  他站起来去开了门,果不其然看到关智站在门外,胸口随着喘息起伏着,满脸是汗。

  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前不久才不欢而散,突然又出现,总觉得像是别扭的吵架还没有结束一样。

  关智喘了口气,颈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副口干舌燥的样子,像是跑了几百上千米。

  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关尹叹了口气,有点心疼的地说:“怎么累成这样?有人在后面追你?像逃跑似得--”

  关智想说,他的确可以说是“逃跑”了。

  该死!该死!该死!一路从头骂到尾,关智停下来狠狠地踹了一脚路边的垃圾筒。

  木质金属底座的垃圾筒被固定在地面上,虽然不会被踢倒,却也被踹得发出重重的响声。他发疯一样的举动引来了过往行人的注意,但也没人敢说话。各种鄙视和厌恶的眼神投向关智,但关智已经没有办法去在乎那些了。

  现在,他脑子里唯一的东西就是贺君渊的那句“我不知道”。

  我操!他一句不知道就把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了!把烂摊子扔给他了!双手撑在膝盖上,关智弯着腰喘着粗气,心里那一把火,踢碎几个花瓶都不足以泄恨。

  贺君渊的话,他差不多已经要明白了。无论真相到底是什么,那句“我不知道”,几乎已经宣告了事实。虽然他现在仍然不敢和不能相信,但贺君渊已经给了他一半答案了。

  贺君渊不一定不会骗他,但唯独在这件事上,他却能够相信贺君渊没说谎。

  跟自己的亲哥哥上床--一想到这里,关智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也许是罪恶感,那种近似伦理道德的压迫,肮脏也好,下流无耻也好,对他来说可能都不是最主要的。因为是贺君渊,所以,他简直不敢去屑想那个代表他们之间关系的词。

  最后的答案,也许只有一个人可以给他。

  伸手抓乱了头发,直起身体,关智再次狠狠踢了一脚路边的安全栏。

  高峰时段,拦车并不容易。等不及的关智几乎是一路狂奔来到关尹住的酒店,在电梯里的时候,他觉得喉咙里干得简直要冒烟,连吞口水都会疼。

  站在关尹的房门前,举起手要敲门的时候,关智却犹豫了一下,但是也仅仅是几秒。

  等关尹来开门时间里,他有想过如果就这样调头离开--但是他没有时间再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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