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_静静的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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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啊,女儿,”傍晚,烂醉之后的大酱块,摇摇晃晃地闯进卧室,嘴里喷着呛人的酒气,

  一脸淫色地张开双臂,正在梳理秀发的蓝花,立刻放下小梳子,欢蹦乱跳地扑到大酱块的怀

  里:“傻——爸——,这又是在哪喝的啊,哎啊,站稳喽,别摔倒,咂咂,瞅你,几个菜,

  把你喝成这样啊,又上听了!”

  “哦——哟——,”大酱块紧紧地搂住蓝花香杨柳般的腰肢,在蓝花的拥撞之下,大屁

  股顺势瘫坐在床铺边的沙发上:“哦——哟,我的宝贝女儿,一天看不见,爸爸就想得要死

  哟,啊,看我的女儿,越长越水灵,越长越漂亮,谁也没有我的女儿长得受端详!哦——哟,

  哦——哟,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嘻嘻,傻——爸——,”

  就在我的面前,大酱块和蓝花无拘无束地又是搂抱、又是亲吻、又是掐拧、又是调笑。

  蓝花娇滴滴地坐在大酱块的肥腿上,大酱块臭哄哄的大嘴泛着让我作呕的涎液,粗糙无比的

  黑熊掌得意万分地按揉着蓝花光溜溜的秀腿。而蓝花的兴致,则在大酱块的口袋里,只见她

  一边淫迷地拍动着白腿,一边嘻皮笑脸地拽住大酱块的衣领,小手探进大酱块的口袋里,毫

  不客气地拽扯着一张又一张的大额钞票:“嘻嘻,哇,傻爸,好多的钱啊!”

  “女儿,”眼见女儿将钞票一张接着一张地塞进乳罩里,大酱块贪婪地拍打着蓝花的小

  屁股:“女儿,你可真不客气啊,你想把爸爸的钱,全掏光啊,让你老爸青皮啊!”

  “哈哈,傻爸,”蓝花娇嗔地亲了大酱块一口:“嘻嘻,我替你保管,你总是喝大酒,

  揣这么多的钱,喝醉之后,弄丢了,可怎么办啊!”

  “嘿嘿,”大酱块坦言道:“保管,唉,你这个银行啊,只准进,却不准出!钱到了你

  的手里,我再也别想抠出一分来!”

  “嘻嘻,”蓝花美滋滋地摆弄着一张崭新的大额钞票,大酱块将蓝花推搡到地板上,揉

  了揉酸麻的粗腿:“女儿,走,下楼去,陪老爸再喝一杯!”

  “好的,”蓝花妩媚地挽住大酱块的手臂:“走吧,下楼去,女儿陪你再喝点,好好透

  一透!”

  都木老师扎着围裙,正在收拾晚饭后凌乱的客厅,见大酱块紧贴着蓝花,搂脖抱腰地走

  下楼来,不禁眉头拧锁,而蓝花则视而不见,大大方方地绕过都木老师丰盈的肥臀,一屁股

  坐到沙发上,啪地从冰

  箱里掏出几听亮闪闪的铁罐来:

  “给,傻爸!”

  “嘻嘻,”大酱块接过铁罐,粗脖一仰,咕噜喝了一大口,蓝花张开小嘴,淡淡地呷了

  一小口,然后,拿起一颗酸葡萄粒,撒娇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大酱块慌忙张开臭哄哄的大

  嘴,笑嘻嘻地含住酸葡

  萄粒以及蓝花的小手指:

  “喔——唷!”

  “傻爸,”蓝花满脸媚笑地问道:“傻爸,这是我今天下午新买来的,怎么样,甜不甜

  啊?”

  “嗯,”大酱块捣蒜般地点着大脑袋瓜:“甜——,甜——,”继尔,又回味悠长地吧

  嗒着厚嘴唇:“嗯,我宝贝女儿的手指头,比葡萄粒更甜,更甜,嗯,真的,女儿的手指头,

  好甜啊,……”

  “抬——脚——,”望着这对放荡无拘的不伦父女,都木老师故意移过身来,没好气地

  用托布鼓捣着蓝花的小脚:“抬——脚,抬——脚,”

  正如蓝花向我炫耀的那样,因有把柄在女儿的手中,虽然都木老师心中对女儿与丈夫满

  怀怨忿,却又无可奈何,她所能做到的,只有愁眉不展、唉声叹气,或者指桑骂槐。

  “他妈的,荣光嘶噫哒!”都木老师一边愁眉不展地托着地板,一边气鼓鼓地嘟哝着叽

  哩哇啦的朝鲜话,呆坐在客厅一角的我,虽然无法听得懂都木老师的话,但是,从那神态,

  从那语气,我基本可以猜测出来,都木老师又在拐弯抹角地发泄着满腔的忿怨。大酱块与蓝

  花对面而坐,一边饮酒,一边嘻嘻哈哈地调笑打闹着,听到都木老师的嘟哝声,大酱块眉头

  一拧,啪的一声,将手中尚未饮完的铁皮罐,

  无情地抛向都木老师:

  “他妈的,荣光嘶噫哒!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嗯,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

  哒!”

  啪——,都木老师又不知趣地嘟哝一句,大酱块纵身跃起,黑熊掌重重地击打在都木老

  师愁苦的面颊上:“他妈的,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妈妈,”我扔到烟蒂,急忙抱住瘫倒在地的都木老师,一只手挡住大酱块的黑熊掌:

  “舅舅,你怎么能这样打妈妈呐!”

  “哼,”大酱块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收回黑熊掌,一边习惯性地揉搓起来,

  一边呲牙咧嘴地冲着都木老师咆哮着:“滚起来,滚起来,”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在大酱块野熊般沙哑的咆哮声中,都木老师挣脱开我的手臂,默默地,却是乖顺异常地站起

  身来,拣起横在地板上的托布,继续认真地拖拽起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望着眼

  前的场景,蓝花吐了吐薄嫩的红舌头,放下啤酒罐,踮起脚尖,悄悄地溜之乎也。

  “过——来——,”大酱块重新坐回到茶几前,哧啦一声,又启开一听铁罐,将小拉环

  啪地甩向埋头拖地的都木老师:“过——来——,”

  更让我惊讶的一幕,残酷无情地展现在我的眼前,听到大酱块那冷冰冰的“过来!”声,

  都木老师活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悄然放下托布,默默无声地站到茶几旁。大酱块依然阴沉

  着可怕的脸庞,咕噜

  喝了一口啤酒:

  “怎么,不满意啦,发牢骚啦,哼——,”说着,说着,大酱块又不自觉地操起了叽哩

  哇啦的朝鲜话。望着大酱块振振有词,喋喋不休的丑态;望着都木老师尤如女奴般地呆立在

  茶几前,我沮丧到了极点,心中暗暗地叹息着,在大酱块哇啦、哇啦的嘟哝声中,我心烦意

  乱地溜出客厅,偷偷地推开房门,跑到楼下一家小酒馆里,借酒浇愁去了。

  啊,我的老天爷呀,这,就是都木老师么?这,就是我无比敬爱、无比仰慕的都木老师

  么?想当年,年轻美丽、风姿万种的都木老师,手执着教鞭,表情严肃地往门口一站,嘈杂

  喧闹的课堂顿然安静下来;想当年,都木老师双手倒背,充分信心地迈着坚定的步伐,以领

  袖般的气宇,巡视着人头密实的课堂,所过之处,一片沉寂,只能听到铅笔刮划白纸的沙沙

  声;想当年,都木老师一声断喝,教鞭指向之处,立刻哆哆乱颤地站起一个可怜的倒霉蛋;

  想当年,……,想当年,……,啊,想当年的都木老师已经死了,死了,死了,而现在的都

  木老师,全然是一个灵魂出窍的行尸走肉。

  从这天傍晚起,在我的心目中,都木老师那无尚尊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大形像彻彻

  底底地打了大大折扣,我一口一口地狂饮着灼心烧肺的烈性白酒,百思不得其解:亲爱的都

  木老师啊,我的妈妈,你,在可恶的大酱块面前,你为什么如此的软弱;软弱的好似一只任

  他宰割的羔羊;软弱得让我无法接受;软弱得让我难堪;软弱得让我绝望。

  “孩子,我,不能,”当我终于得到机会,与都木老师独处一起时,我搂着受尽大酱块

  凌辱和蓝花捉弄的都木老师,当提及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时,都木老师先是仰面长叹一番,然

  后,极为认真地解释道

  :

  “我,不能,我不能跟他对打,妈妈不是怕他不过他,妈妈是怕让人家笑话啊,孩子,

  你可能不理解,这是我们朝鲜族的传统,妻子是不能顶撞丈夫的。再说,我,真的也对不起

  他啊!”

  “妈妈,”听到都木老师这番让我无法接受的解释,我顿生一股内疚之感:“老师,妈

  妈,都是因为我,妈妈,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让妈妈受了这么大委屈!”

  “不,孩子,”都木老师轻抚着我滚烫的面腮:“不,与你无关,他,不是人,是畜

  牲,蓝花,早就让他给糟贱了,他不是人,孩子,你看,”说着,都木老师扯开内衣,我转

  过脸来,仔细一瞧,啊,只见都木老师那丰艳、洁白的胸乳上,极不合谐地点缀着块块红通

  通的,牙齿切咬过的疤痕,那长硕的、色素沉泛的乳头根,冒着渍渍的血汁:“他变态,他

  是个虐待狂,他想尽各种办法糟贱我,折磨我,每当把我折磨得半死,他才会感到满足,看

  到我痛不欲生的样子,他还嘿嘿地冷笑呐,唉,他不是人,是畜牲啊!”

  “妈妈,”我轻触一下都木老师那颗给我带来无限性福享受的长乳头,都木老师因痛楚

  而本能地哆嗦起来,我不得不收回手指:“妈妈,我,非杀了他不可!”

  “不,不,”都木老师慌忙捂住我的嘴:“不,不,不行,这可不行,孩子,你可不

  能有这种可怕的犯罪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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