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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沈叶迦话音落下,在客厅里瞬间荡出阵阵涟漪。

  魏然听完二话不说,直接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你的支付宝。”

  沈叶迦:“?”

  魏然:“您这不是在暗示我连个嫖资都不肯给么?我工资也不算低的,哪有那么小气啊?”

  沈叶迦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倒是把自己绕坑里去了。

  他人没动,语气幽幽地道:“你准备给多少?”

  她用拇指轻轻地在屏幕上点了点,似笑非笑地说:“你自己都说了这把是干的,干的还能给多少啊?”

  没等他说话,她又拖腔拿调地补充道:“不过,鉴于你这敬业的时长和水准,给个两百应该还不算亏待你吧?”

  沈叶迦都给她气笑了,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就、值、两、百?”

  “不然呢?”她美眸轻眨,“一百五?”

  沈叶迦:“……”

  “快点儿。”她这时轻轻打了个哈欠,“给完钱我就回家了,可困死我了。”

  沈叶迦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忽然冷不丁地道:“去年为什么一声不吭就回陆京?”

  魏然脸上的倦意尤在,但听到这句问话,她的脸色几不可见地变僵了几分。

  过了片刻,她才淡声回:“我去长川本来就是因为工作轮岗需要,轮岗结束就回陆京这有什么问题么?”

  沈叶迦:“我说的重点是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

  “我要跟谁吭声?”她耸了耸肩,“跟你么?我亲爱的前炮友?”

  他没说话。

  魏然又道:“真没想到咱们沈大警官居然那么纯情,头一回听见跟炮友断联还需要知会一声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后就是无声的告别,这难道还需要我多加解释么?”

  “还是说,我走了之后,你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契合的炮友,怀恨在心,很是寂寞?”

  她说的这些话,每一句都像是带着尖锐的刺。

  根根冲着他的心口去。

  其实她知道说这种话的自己,显得十分刻薄无情,可能有外人听起来还会觉得她带着酸意埋怨,但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要这么说。

  魏然原本以为,按照沈叶迦的脾气,听到这些话,他会立刻冲着她怼回来。

  却不料,她这几拳就像是打在空气上那样,连一点水花都没能溅起来。

  因为下一瞬,她就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几乎都没有变,甚至连声音都变低了几分:“如果这样说,会让你心里觉得舒坦点,那我就受着。”

  她喉间一哽:“没有什么舒坦不舒坦的,都是实话罢了。”

  “况且。”她动了动唇,虽然不太想说,但还是本能地脱口而出,“我走的时候,你根本人都不在长川……不,我走前的十二天,我都没见到过你人,我上哪儿去和你知会一声?”

  其实真的要说,无论是微信还是电话,甚至是在他家里留一张纸条,也都是可行的。

  只是她故意不为而已。

  沈叶迦听到这话,忽然眉间一动:“十二天?”

  没等她说什么,他紧接着来了句:“你记前炮友多久不在,居然会记得那么准确清楚吗?”

  魏然咬了下牙:“你别自作多……”

  “小未。”

  他忽而轻声打断了她。

  屋子里很安静,几乎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和说话的回音,他这么凭空叫了她一声,让她的整颗心都不由得一颤。

  他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男人,甚至可以说是在情感上粗糙得一塌糊涂。曾经密切来往的时候,他也连句稍微中听点儿的都说不来。

  连称呼,都是整天张口闭口,叫她“魏然”。

  只有在床笫之间情到浓处,看她被他逼得浑身发红双腿打颤连眼角都是红的,也硬咬着牙不愿意向他求饶的时候,他才会边继续自己的“恶行”,边在她耳鬓间热切地逗她——

  “我们小未,怎么比我还硬啊?”

  想到此处,她原本就十分动摇的心,因为他这声低唤,顿时变得更加摇摇欲坠了。

  在离开长川时,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所以,时至今日,无论她想过多少与他有关的事,都从未设想过有一天会再次与他重逢。

  更没有想过,在重逢时,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他。

  其实今晚,她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离开这儿,如果她真坚持要走,他再拦也拦不住。但她最后还是跟着他进了屋,又被他引得做了那样亲密之事。

  她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了。

  但只有一点,她很清楚。

  自从今晚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在离开长川后所有的落寞与空寂,都有了归处。

  因他而起,又因他消散。

  那声称呼后,沈叶迦终于又开了口:“我不知道我之前所做的哪些行为让你产生了误解,觉得我只是将你当作炮友。”

  她将心里种种复杂的情绪统统压了下去:“哪些行为?难道不是你所有的行为都是那样告诉我的么?”

  沈叶迦:“比如?”

  魏然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似乎是在不爽,又似乎夹带着些羞于表达的东西。

  他看了她几秒,意味深长地笑了:“这么难以启齿?你会这么以为,难不成是因为只要我们俩待在一块儿,大多数时候都在床上的缘故?”

  她冷笑了一声。

  他笑意更浓:“看来我是说对了?”

  没等她发作,他又说:“我工作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几乎从不着家。要是难得能回家一趟,我哪次不是第一时间就叫你过来见面的?在遇到你之前,我回家就是倒头睡觉。但有了你之后,哪怕再累,我也想见到你,和你说说话。”

  魏然抱着手臂,一脸“我信你个鬼”:“和我说说话,每次最后都能说到床上去?”

  她这已经算说得轻的了。

  有时候,他甚至一见到她,连话都不说,就直接把她摁在玄关的鞋柜上硬闯。然后等完事儿了,她累极睡过去,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他又已经早早离开去办案子了。

  每回见到面后,大部分……不,几乎全都是身体上的交流,这不是炮友是什么啊?

  他此时将她慢慢地上下打量了一圈,尤其在她傲人的胸围和笔直的长腿上久做停顿:“这你能怪我?”

  他的眼神和他的话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因为她生着这么一副漂亮的脸蛋与魔鬼身材,他根本没法把持住自己。

  “况且。”他满脸理所当然,“我想对你说的,应该都已经通过身体传达给你了吧?你难道一点儿都感受不到么?”

  魏然都给他气晕了:“拜托!我大学学的又不是心电感应,当你激情澎湃地做着活塞运动的时候,我特么除了想让你快点结束,还能感受到什么啊?”

  见她更生气了,沈叶迦似乎实在没法子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要回家了。”她见他那样就来气,“啪”地把自己的耳机摘下来往茶几上一拍,“反正我明天会搬进来,欠你的嫖资先用这个抵着,明天再还。”

  说完她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就被从沙发上迅速起身的沈叶迦从后扣住了手臂:“我这人性格就是这样,不会哄人。”

  魏然:“我也不需要你哄。”

  沈叶迦虽然烦得眉头打结,但因为实在不想让她走,只能破天荒硬着头皮耐下了性子:“魏然,我这辈子从没碰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一个女孩子,在你之前、在你之后都没有,我发誓。”

  魏然听得心里一软,嘴上还是道:“所以呢?”

  “我也不是那种会找炮友的人。”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碰了你,我肯定就会对你负责到底。”

  她差点儿又一口气没回上来,冷冰冰地冲他:“我不需要你用道德感对我负责。”

  “不是道德感。”他别无他法,只能将语气放得更软,近乎都已经不像是“沈叶迦”,“是我发自内心想对你负责。”

  “魏然,遇见你后,我就再没想过关于喜欢的其他可能性。”

  主厢房的卧室。

  当俞也看到从被窝里钻出来,继而坐到自己身上的人,连呼吸都凝滞了滞。

  他刚想问一句“你要怎么帮我”,便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的手心很热,又因为刚从浴室出来没多久,还带着蒸腾的水湿气。

  覆上来的那一刻,几乎让他的整个大脑都空白了一瞬。

  葛星宜稍稍动作了几下,在过程中,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脸庞:“……是不是不舒服?”

  他好不容易缓过了最开始那一阵头皮发麻,从牙缝里憋出来两个字:“舒服。”

  “真的么?”她贝齿轻咬嘴唇,脸颊变得更红了,“可是我之前看过一些小说,好像说是要用……”

  “不用。”他这时抬起手,覆上了她的手背,嗓音很轻,“宜宜,即便是这样,我都已经感觉像是在梦里了。”

  在她的眼睛里,此刻的俞也,已经和她先前见过的所有模样都判若两人。

  他俊美的脸颊上,根本找不到平日里的半分漠然与冷淡。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浓浓的、肉眼可见的情愫和渴求,甚至还有一丝性感。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看到与性感搭上边的他来。

  但又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忍不住浑身上下泛起了窃喜。

  因为只有她才能看到这样的他。

  也只有她才能触碰这样的他。

  他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随着他的呼吸愈加粗重起来,俞也忍不住凑过去,再次与她热烈地接起吻来。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葛星宜都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被他亲发麻了,才听到了他那一声极低的闷哼,而后便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些非同寻常的濡湿。

  她攥了攥手心,既觉得害羞至极,但又忍不住在心底对这体验感到新奇。

  因为他们彼此都是这方面的纯纯新手,在一起探索的过程中,虽然有所磕碰和绕弯,但却会因为每一次更贴近对方的瞬间,而感到彼此之间最深厚的羁绊和难以言喻的心动。

  她所有对于这世上最亲密之事的体验,都是他亲手给的。

  反之亦然。

  俞也长吁了一口气,一手扣住她的手,一手飞速地去把床头柜上的纸巾拿过来,眼眸里还带着丝未完全褪去的欲气:“抱歉,让你累着了。”

  “……我不累。”她看着他帮自己仔仔细细地擦着,居然细弱蚊呐地将心里话脱口而出道,“我觉得……还挺有趣的。”

  俞也清理自己和她的动作因为这话,稍稍停顿了一秒。

  等他全部整理干净,他将纸巾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而后忽然直起身,将她整个人正面压倒在了床上。

  葛星宜被他压得一个措手不及,愣愣地看着他。

  就见他这时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而后直接将脑袋往下面移动过去。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脑袋最后停下来的位置,面红耳赤地想要伸手阻止他:“不……”

  “不能不要。”

  明亮的灯光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而后嗓音轻飘飘地说,“既然你没有不喜欢,那我想做点更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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