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_抓个少女做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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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不是威胁是商议,你们的王姬心术不正,曾不止一次犯下逆天大罪,三界六族早有规定,逆天者,人人可诛,我有穷氏是旁支不假,但也是师出有名,就是告到天都也不怕,你若不信可以去九幽城查一查,看看你们的王姬到底害了多少人,做了多少逆天难赎的事!”

  “放肆!”

  砻茳眸中怒意一闪,长戟唰的一下指向那个看似有礼却很是狂妄的少年“寒浞口出狂言,羞辱我合虚王姬名声,我砻茳原与你单挑,五招之内取你首级!”

  正当砻茳欲意出城迎战,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他转眸看去,只见赶来的正是昨天的援军之首白术。

  “白将军来的正好,我要出去好好教训那贼子,你帮我镇守东门,若是我不幸战死沙场,你就顶替我的位置,替我好好守着合虚的大门,助王姬登上国主之位。”

  白术慌忙将他拦住,对他道“将军且慢!寒浞生性狡猾,城府至深,将军纵使灵力高于他,怕也是难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君子何苦与小人去斗,更何况寒浞此次亲自来为的就是挑破合虚将士对王姬的忠心,若是你死了,合虚的将士由谁来管,他们的忠心又能维持多久,届时寒浞再扇扇风点点火,这合虚仅有的几千军将势必兵变,倒时合虚不攻自破,王姬也难逃一死。”

  砻茳虽是性情暴躁,但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他出战可不是为了一时之气。

  “可是他现在侮辱了王姬清誉,若是我不出城为王姬讨回声誉,军中也会流言四起,难以平复。”

  “我知道!”

  白术拿过那柄绣了九头神鸟的大旗,将旗子绑在了身后,对他道“将军是唯一一个能稳住合虚兵将的人,也是合虚之中最忠诚于王姬的人,你不能轻易出城,这一次由我去!”

  “你!”

  白术翻身骑上战马,对他正色道“此战必须由我来战,为了王姬也为了我自己,开门!”

  “白将军何意?白将军!”

  城门缓缓打开,白术不顾砻茳阻拦,扬手一鞭打在战马身上,只听战马嘶吼一声,四蹄子飞扬,风一样的跑出城门去。

  “合虚国小将白术出城迎战,请族长赐教!”

  “白术?”

  寒浞见城门打开以为是砻茳出门应战,本是暗生欢喜,谁料那人出城门后竟然自称白术,来人不是他心中所盼,自是有些失望。

  他上下打量了白术一样,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大旗上“九头凤.............我知道你,你是昨儿新到的援军,偷袭了我有穷氏,害的我损失了上千军将!”

  “多谢族长夸赞!”

  “夸?!哼!等等....我认得你身后的军旗,这分明是成义阁的图腾,你是成义阁的人,成义阁向来用钱通路,从未有过一次参与过他族的战斗中,这合虚国与你做了什么交易,竟然请的动成义阁的人做援军?”

  “族长有所不知,我成义阁的主司就是合虚王姬,王姬是成义阁之主,主子有难,我们这些做奴仆的难不成要袖手旁观,岸上观火不成!”

  白术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他道:“我若是没记错,前不久寒浞族长可是亲自登门成义阁,借走了百万金子,而借钱期限仅有一年,一年之后若不能按时换钱,您可就要以贱奴的身份来成义阁还债了,说到底也就是咱们王姬的奴人,我还是劝你不要欺人太甚,不然到时为奴为婢来还债时,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你!哼........成义阁的规矩天下皆知,本族长届时将所借银两按时归还就行,在期限未到之前,你们成义阁的人是没法对本族长动手的。”

  “既是如此,今儿个我就不为成义阁,为了合虚一战,寒浞你血口喷人,伤我恩主清誉,此罪其重,必须重罚!寒浞族长,请赐教!”

  话音未落,只见白术从战马上飞身与半空中,随手一甩,道道寒光从他袖中猛然窜出。

  “呃!”

  “砰!”

  寒光所到之处皆有惨叫闷哼的声音,毫无征兆之下,有穷氏的兵将相序倒下,而他们倒下之时,身上多了数道伤口,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伤口中奔涌而出。

  “怎么回事!”

  寒浞并没有看见他们是死于什么兵器之下,只晓得有寒光袭来,他们就突然倒下了。

  “族长小心!”

  寒浞突然被人推开,与此同时一道寒光在他面前闪烁,那寒光缠上了他身后小将的脖子,不过一瞬寒光回转,离开之际,寒光上沾染了一串细小的血珠,寒光在他眼前快速掠过,若非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上面居然沾了血珠。

  “砰!”

  他转眸看去,只见那个推开他的小将此时已经身首异处,脖子上有一道整齐平滑的割痕,鲜血从脖子上的缺口中奔涌而出,很快浸透了身下的土地。

  “砻茳!”

  砻茳正站在城楼之上观战,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转眸看去只见那慌忙赶来的正是姜小豆本人。

  “见过殿下!”

  姜小豆一把将他拉起,问道“我问你,白术人呢?”

  砻茳指了指城外,说道“白将军出城迎战了,殿下,这位白将军真的是了不得,有穷氏的兵将连近身都不得,就快被轻扫的差不多了!”

  “他出城迎战!你怎么能让他去!快快快!给我开门,强行召他回来!”

  “殿下,不是属下让他去的,是白将军是亲自请缨,还说什么不单单为了您,还为了他自己,属下当时也拦他来着,没拦住。”

  砻茳问道“殿下,白将军此话何意?”

  “何意.............”

  姜小豆凝眸看向城外那个背着军旗,顶盔掼甲的少年,轻声叹道“他这是要与自己的前尘往事做个决断。”

  “殿下?”

  姜小豆叹道“派人在城外守着,一旦白术败了就将他接入城中,拼死护他性命!”

  “殿下放心,白将军灵力过人,咱们合虚必不会输。”

  “我知道...........只是,此战虽胜也败,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殿下?”

  姜小豆不肯再说,砻茳也不敢再问,只好依着她的吩咐派了几个近身心腹去城门口守着。

  而此时城外有穷氏的兵将已经死伤惨重。

  “族长!已经查明,这小将用的兵器是鲛族寒丝网!”

  “鲛族寒丝网!这怎么可能!”

  “族长,是金长老亲自去查的,绝对不会有错,咱们现在伤亡惨重,要不要先撤回浊河?”

  面对小将的追问,寒浞没有回答与他,而是不停的摇头自语,好似听见了一件极为荒谬的是事情。

  “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记得清楚,在这天地之间只有一人能将寒丝网用的炉火纯青,只不过那个人明明已经

  “族长族长!你看!”

  寒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名叫白术的小将身上系了一根暗蓝色的腰带,腰带上用了暗蓝色和银红色的彩线绣了一个小小的花纹,花纹似龙似蟒,衔尾成镜形。

  “衔尾镜蟒.....................”

  “族长,那不是咱们有穷氏的族徽吗?为何会在合虚小将身上!”

  “那腰带..........难道那个人是”

  寒浞脸色骤然一白,双腿微微发颤,险些一下跪在那血泊中,他凝眸看向那个背着军旗,腰间系着衔尾镜蟒腰带的小将,突然扬声喊道:

  “妘伯明!”

  白术微微一怔,手中的寒丝网猛然收紧,寒浞见状,眸中骤然大震,震惊之下快速略过一丝慌乱。

  “妘伯明是你?这么些年你并没有死!”

  寒丝网在空中停顿一瞬,唰的一声猛然展开,眨眼功夫,地上又多了几具血淋淋的是尸体。

  “住手!住手!”

  看着身边的兵将相续倒下,寒浞又气又恼,他拿起一支银箭,对着白术拉弓射箭,只听锵的一声,银箭撞到了寒丝网,与寒丝网缠绕在一起,白术将寒丝网扔去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剑,剑花发出锵的一声闷响,白术面无惧色持剑冲入人群中。

  “妘伯明你疯了吗?他们都是你的至亲啊!”

  寒浞推开护在身边的守卫,拿着长弓冲向白术,两人迎面而来,只见白术未曾停顿一下,手腕一转,利剑猛然挥下,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弓弦被利剑砍断,弓身猛然一颤,震的寒浞手掌发麻,虎口被断弦生生割开一个口子。

  寒浞被剑气所伤,体内灵力紊乱,修为大伤,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几个死士从人群中窜出,及时扶住了将要摔倒的他,本想将他强行带离战场,谁料寒浞拼尽全力将他们猛然推开,伸出那鲜血淋淋,不断打颤的手咬牙切齿得指向白术。

  “妘伯明你疯了!”

  白术瞥了瞥身受重伤的寒浞,转身坐回了高大的战马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寒浞,冷言道“族长认错人了,在下叫白术,只是合虚王姬身边的奴仆而已。”

  “白术..........不!你不是!你是妘伯明,是我寒浞的弟弟,是有穷氏的三少,也是有穷氏中唯一一个自出生就冠了祖姓的三少爷!”

  此话一出不但惊住了有穷氏的士兵,就连城墙之上的砻茳也被这话给震的瞪圆了眼睛。

  “白将军竟然就是有穷氏那个赫赫有名的三少?!”

  他转眸看向姜小豆,发现她眸中淡然依旧,没有丝毫的惊讶,就好像早早的就知道白术是有穷氏的三少爷一样。

  “殿下?”

  姜小豆点了点头,轻声道“是,他的的确确是有穷氏的三少爷,那个一出生就被族长加冕了姓氏的宠儿。”

  不止是有穷氏,整个巫阳族都有一条让人难以接受的旧规,旧规所写:巫阳族中,祖姓为冠冕,万不可随意予人。所以整个巫阳族的孩子在一出生时都是没有姓氏的,直到孩子长大,要么有所作为,要么得了民心,这时族长才会将姓氏加在他的名字前,如此长老们才会将他添进本家的族谱中。

  他们有穷氏的祖姓是妘,有穷氏中得到此姓氏的不过寥寥几人,大多都是身有军功,或是为有穷氏建了不得了的大功,如此才会得到妘这个姓氏,他们的名字才能被光明正大的写在本家族谱中。

  这么多年只有一人是例外,那便是上一任有穷氏族长幼子伯明,这位幼子很是得族长喜爱,一出生族长就将祖姓给了他,而且不顾长老阻拦,亲自将妘伯明这三个字写在了本家的族谱中。

  在伯明出生时,有穷氏的族长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但三个儿子中只有伯明一人拥有祖姓,这等于是冠冕加身,默认妘伯明是有穷氏未来的族长,但,在妘伯明即将成年之时,有穷氏族长突然暴毙,而他生前最为宠爱的幼子,那个唯一得了祖姓的妘伯明也无故失踪。

  有穷氏的长老们寻找许久,在一座荒山中发现了有穷氏的族长玉佩,那枚玉佩躺在血泊之中,而在血泊附近散落了一些沾了血迹的衣服和几根被舔舐干净的白骨。

  此情此景一看便知有人遭到山中野兽袭击,看着那浸透黄沙的血迹和白骨,不用想也知道,遇难之人怕是早已投胎转世,再无生机可说。

  玉佩是老族长送与幼子的,而在这玉佩旁边他们发现了残骸也定然是那失踪多日,妘伯明本人的尸骸。

  妘伯明死讯传开之后没多久,他的大哥便因伤心过度,郁郁寡欢,没多久就身逝混沌,有穷氏中只有寒浞这一位少爷,他自是理所应当的继承了有穷氏的族长之位。

  虽然寒浞现在的族长位子相当稳固,但若是认真的轮起来,他这个始终没有得到祖姓的少爷自是不能与受宠多年伯明的相提并论。

  “三弟,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真是叫二哥好找!”

  寒浞说的很是成恨,话到尾声还拿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珠,一同随行而来的长老慌忙上前去去扶,安慰他道“族长莫要伤心,三公子好不容易找回来,咱们应当先将他接回余峨山,不能在这久留,这儿毕竟是合虚,当心被人算计。”

  寒浞眸中寒光骤闪,他故作恍然大悟,对白术道“三弟,咱们快些回家吧!有什么话咱回家慢慢说!”

  不等寒浞接近,利剑锵的一声出了鞘,利剑抵喉,寒浞不得不向后退去“三弟?”

  “我早已说明,我是合虚救国将军,王姬殿下奴仆,您的三弟妘伯明早已身死荒山,即便未死,也不会是我!我白术早已立誓,终身追随王姬,生死不顾。”

  “妘伯明!”

  寒浞怒道“你知不知到你所谓的王姬是什么人!她的帝明之后,她的父亲曾亲手杀了我们的祖父!而你竟然为仇人效力,为仇人卖命!”

  寒浞指着满地尸体,对他道“你所杀的都是你的亲族,与你血脉相连的亲族,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敢对自己族人下手,妘伯明,你对的起你的妘字姓氏和咱们母族吗!”

  在他的指责声中,白术没了下话,而有穷氏的将士们看向白术的目光从懵然变成了深深的憎恶和怨恨。

  “妘伯明,你身上流淌着有穷氏的血,这拿刀都切不断的血脉不是你一句不认就能全部抹消的,你宁愿忍下白术这个低贱的奴仆身份也不愿意承认你的母族,当真绝情!当真厉害!”

  白术并未因此有所动容,而是坚守合虚门前,扬声道“寒浞族长莫要再费口舌,我白术今生今世只认合虚王姬为主,前尘往事永此不提,寒浞族长,你带军前来是战是和还请明示,不然白术我就当您是要开战,定与你不死不归!”

  “你!”

  金长老慌忙上前来劝“族长,三少爷定是被合虚王姬给下药迷惑了,所以才会如此敌对自己的母族,要不咱们先将他强带回去,慢慢开导。”

  “迷惑?我看他清醒的很!”

  “族长”

  “金长老不必再劝!”

  寒浞转眸看向身边的长老,对他道“金长老,蓄意杀害族人,执意叛族,依着族规要如何处置?”

  “族长.....这.........”

  “我知道阿爹生前曾不止一次交代您要好好照顾他,而他又是您亲手带大的,您不忍心处罚他,可我也不忍心啊!我是他亲哥,同父所生的兄长,我比您还要痛心。”

  话音骤然一冷,只见寒浞一脸正色道“但您也要知道,我不单单是他二哥,我还是有穷氏的族长,若是无法劝他回头,那就得降下处罚才是,不然难以服众,金长老一人于一族,孰轻孰重,您好好想想!”

  “这...........”

  金长老无奈叹道“依着族规,杀害族人者,断去一臂,执意叛族者,毁其内丹,废其灵力,从本家族谱上一笔勾去祖姓家名。”

  “好!”

  寒浞转眸看向白术,对他道“你既然不愿认你的姓氏和母族,那就一并了解个干净为好,你断去一臂抵消杀害族人之罪,然后再摧毁内丹赎你叛族重罪,待金长老将你的姓名从家谱中抹消后你就不再是妘伯明,我这个族长愿意与合虚的救国大将军一拼高下,一旦我输,立刻退兵东山,自此用不进犯合虚。”

  “不好!”

  砻茳转眸看向姜小豆,焦急说道“内丹一毁,白将军就等于没了半条命,若是再断去一臂,后果不堪设想,殿下,要不您将白将军给召回城,我愿替白将军出城迎战!”

  姜小豆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那坚守在城门前的人,轻声道“你当他为何要请缨出城,他自己也想与有穷氏做个了断,你放心,他的命是我的,只要我不答应,谁也没法要他的命。”

  砻茳听出她话中有话,但见姜小豆没打算说,他也不敢问,只好守在她身边,无奈又焦急的看着城楼下那个单薄又消瘦的身影。

  “妘伯明,你想好了吗?”

  “我有个条件!”

  白术逡巡四周,伸手指向大军后方的一顶华丽的小轿“我要你立誓,若是斗法输与我,便将那轿中人交出来,让她进合虚做奴。”

  城楼之上的姜小豆听闻此言眉间一挑,问道“那轿中做的是什么人?”

  砻茳抬眸望去,摇了摇头道“回殿下,那小轿是跟着有穷氏的大军一同来的,还没有人见过轿中人出来,虽然不知是谁,但轿子外面伺候的一直都是丫鬟,想来这轿中人也应该是女子。”

  “女子..........哼!她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来!”

  “殿下您知道那轿中人是谁吗?”

  “轿帘上绣的是月下金桂。”

  “月下............”

  砻茳记得清楚,姮娥姑娘最喜爱的花样好似就是月下金桂。

  “您的意思是,姮娥姑娘也来了?”

  “她真不愧是凤族后裔,还真是无宝不来。”

  “殿下何意?”

  姜小豆冷笑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而且这件事肯定牵扯到了咱们合虚的生死,她是笃定了今儿有穷氏会赢,所以才会冒险跟着大军来到战场,她想以胜利者的身份站在我面前,看我狼狈落魄,下跪求饶。”

  “砻茳,你现在就派人去查,查一查南门西门北门有没有异样,防止他们偷袭。”

  “是!”

  砻茳带人去查,城楼上只剩下姜小豆和身边的侍女叶青以及守卫竹兰,竹兰看了看城楼下的白术和远方的小轿,开口问道“尊主,要不要小人下去一趟,万一白将军有难,小人能第一时间将他带回城来。”

  姜小豆摇了摇头,对他道“有我在,他不会有事,只不过我实在是看不惯寒浞如此嚣张,竹兰,你得帮我去办一件事情才行!”

  “竹兰愿听尊主吩咐!”

  与此同时,城楼之下正是两方对垒之际,面对白术突然提出的条件,寒浞愣了片刻,一口应下来。

  “只要你能胜我,合虚的太平和那轿中的人都归你!”

  白术点了点头,将利剑夹在自己的左腋,正要发力,一声住手从城楼之上猛然落下,惊动了有穷氏的大军,也惊动了正要断臂的白术。

  “白术是我羲和璨的人,要动他是不是应该先知会我一声?!”

  寒浞寻声看去,立刻展开一个亲切有礼的笑容,对她远远的作了一个揖“原是青丘狐后,寒浞拜见多日,狐后可总算是出现了,只是这么些天狐后真是让小人好等,若是您早点出现,咱们也不至于僵直到现在,您合虚的将士们也不至于死的死伤的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可惜.....可惜!”

  他一句话引得城楼上的将士们心有不平,而现在砻茳又不在身边,无人在旁立威,姜小豆这个刚回国不久的王姬根本就没法令他们忠心对待。

  叶青攥着一把竹叶死死的守在姜小豆身边,生怕城楼上的守卫有兵变之心。

  “寒浞,你的离间之计兴许对世人有用,但对我合虚将士却是无用的,要知道他们和你们有穷氏可不一样,你们的兵将效忠的是你寒浞族长,但我合虚将士心系天下,忠于大义,他们所忠的是合虚境内每一位百姓,为了合虚荣辱敢于拼上性命,而不是盲目的跟着一个人去做些伤天害地,不顾仁义大全的事情。”

  姜小豆如此一说,镇守在城楼上的每一位将士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杆,眸中闪烁这坚定自豪的晶光。

  寒浞见状心中十分恼怒,他听说姜小豆在人族混了多年,自知心机谋算定是不如她,索性不再使计挑拨,而是一脸正色的转了话题。

  “狐后娘娘说是甚是,这合虚的将士果真个个都是顾全大义的好男子,我这三弟真是好福气,被娘娘用心调教一番,真是忠心不二的待您,就连我这做哥哥的想劝他回家都不成!”

  “不是你劝不了他,而是你们有穷氏伤他太深,他为了保命自是不能回去。”

  寒浞眉间微拧,他觑了觑站在一旁的金长老,说道“娘娘这话何意,总是余峨山野兽横行,可对于伯明这自小在山中长大的人来说并没有危险可说,再者,有我这个二哥在,不管他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拼死救他,与他来说,这天底下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自己家还要安全的了。”

  “是吗?怕只怕野兽无心,人有意,白术只要踏进了余峨山,定然尸骨无存!”

  站在一旁的金长老眉间一颤,他抬眸看了看城楼之上的姜小豆,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的寒浞,眸中隐有怀疑闪烁。

  “娘娘,您一味挑拨我与三弟的兄弟之情,到底寓意何为?”

  “挑拨?”

  姜小豆勾唇一笑摇头道“你当我真有闲工夫与你在这嘴战,寒浞,只一句话,若是你想要他断臂赎罪,我没有意见,因为他毕竟是有穷氏的后裔,他欠有穷氏一条命,但若是你让他自爆内丹,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娘娘何意?”

  “因为他白术体内的那颗内丹不是他自己的,也不是你们有穷氏的,而是我羲和璨的内丹,身为他的恩主,无论我赏赐什么他都不能损坏,更何况我赏赐的还是自己的半幅内丹,只要他敢毁那就是意图弑主,三界六族早有规定,尊卑分明,以下犯上者不得善终。”

  “而且,怂恿他弑主的还是你这个二哥,你觉得我若是伤了一份,合虚青丘哪一个能放过你这个穷乡僻壤的族长?”

  “娘娘所言是真?”

  “当然?”

  站在一旁的金长老开口问道“娘娘金贵之体,为何要将自己的内丹封与伯明少爷体内?难不成是以此为要挟,逼迫伯明少爷与您为奴?”

  “呵.............可笑......”

  姜小豆冷笑道“当初我是在耿山遇见他的,那个时候他就躺在一片荒地上,身上缠了不少大蛇,蛇群不断聚涌而来,将他死死困在其中,我当时还觉得奇怪,那耿山是出了名的蛇山,那个不怕死的会擅闯蛇山,还正巧被蛇群围攻,我走到他身边,看见了他手中紧攥的水晶石,才知道他被蛇群袭击的原因。”

  “耿山盛产晶石,虽不是什么补品,但多年沾染了大蛇体内的毒素后,水晶石中呈祥五色光晕,而且水晶石剧毒无比,能杀人与无形之中。一般人们拿这种石头都是用来以毒攻毒做药用,或是用此来谋害旁人性命。”

  “人们可能对这水晶石别有用心,但耿山上的蛇群可不一样,因为水晶石偏寒,所以大蛇一般都会寻找晶石多的地方来做巢产卵,耿山上晶石多,大蛇更多,供不应求,所以蛇群对此当宝贝一样的守着,若是谁敢起贼心,它们便会让谁失去贼命。”

  “妘伯明蛇口夺宝自是难逃蛇群追杀,可按理说,他再是个未及冠的少年,上古打不过满山的大蛇,但逃的话还是绰绰有余,而且耿山大蛇从来就不会随意攻击外族,只要将水晶石还给它们,蛇群自会退下。”

  “我觉得好奇,赶走了缠在他身上的大蛇,那个时候,他的右手已经被大蛇咬的血肉模糊,而且周身肋骨断的断,折的折,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咬痕,我探了他的鼻息,那时已经气绝身亡。”

  “什么意思.........你说我们有穷氏的三少爷已经身死耿山了?!”

  金长老大吃一惊,颤着手指向白术,问道“这怎么可能!若是我家伯明少爷已经身死,那他又是谁?!”

  “我当时也觉得可惜,我拿走了他手中的水晶石用作赶走大蛇的谢礼,谁曾想,当天晚上那水晶石大放光芒,一丝孱弱的残魄飘出了水晶石。谁想他虽是人死了,但魂魄却没有完全散去,他的残魄虽是弱了些,但意念极强,有生还的可能。”

  “于是我回到耿山取走了他的心脏和几根肋骨,用泥土和他的残骸给他做了一个新身体,我亲手将那意念灌进泥身中,他的意念不强,没法完全操控新的肉身,是我劈了半幅内丹强行打进他的体内,又用天地灵气养了他整整十年,十年后他才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愿意认我做恩主,发誓要用一辈子的追随来还我的重生之恩,我曾问过他为何要去盗取耿山的水晶石,他说因为有人跟他说耿山的水晶石是大寒之物,若是有幸得之,可以镇住亡者的意念残魂,让死者重生,再回人间。”

  姜小豆觑了觑一旁神色慌乱寒浞,冷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欺骗了他,可他偏偏就信了,我奇怪他为什么没有逃生的本领时,他与我说,蛇群来袭时他本想逃的,可偏偏奇怪的是还没等他掏出耿山,体内灵力突然流失不见,而且周身疲乏无力,莫说逃就是走一步也难,所以他才会丧命蛇口。”

  “我觉得奇怪,取了他的心头血去查,结果在那血中查到了沙裳草的残毒,而且不单单只有沙裳草这一中毒,也就是说,沙裳草不是误食,是有人蓄意要杀他,如此才会先哄骗他去耿山,然后再给他下毒,灵力流失的妘伯明就这样身死耿山,可怜他都已经死了,那水晶石还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他也是傻得可怜,倒死还相信着那个破石头能为他救回自己的父亲。”

  “父亲............”

  金长老眸中大震,惊道“三少爷是为了老族长才去冒险的?!可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恶毒,不但哄骗一个未及冠的孩子,还对他下毒!”

  姜小豆冷笑一声,充满嘲讽的眼眸看向神色诡异的寒浞,慢悠悠道“是啊!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恶毒,不但要哄骗一个孩子,还要对下毒,真是没心没肺,残忍至极!”

  姜小豆转眸看向金长老,笑道“金长老,您受上一任族长所托照顾他的爱子伯明,若是我帮您查清妘伯明身死的真相,您要怎么谢我?”

  金长老想了想,说道“免去您的爱将白将军的一切罪罚,并且兵退东山,老朽的有生之年绝不言战。”

  寒浞不可置信的看向金长老,怒道“金长老!你这是要毁了有穷氏!”

  “族长见谅,老朽侍奉了三代族长,深知每一代族长都向往着太平安宁的日子,就连曾经身为巫阳王战将的老族长,也就是您的祖父,他自己亲口说过,若非情势所逼,他宁愿一生相伴锄犁,也不愿顶盔掼甲,厮杀战场。”

  “您所追求的不过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镜花水月,平淡一生,安宁太平才是众望所归。族长您就收收性子吧!莫叫咱们有穷氏的姑娘都做了寡才是!”

  “你!”

  “老朽意已决,族长若是实在不能接受,就杀了老朽作祭吧!”

  金长老是有穷氏的老臣,侍奉了三代族长,在有穷氏地位颇高,寒浞若是一时之气当真杀了他,必会失了民心,这族长的位子怕是再也做不稳固了。

  寒浞敢怒不敢言,姜小豆看了看他,又转眸看向金长老,问道“金长老您说的可作数?”

  “老朽以长老的身份允诺,绝对作数,如若不然,甘愿用命来向您赔罪。”

  姜小豆瞟了瞟远处的天水一线,眉间一挑,笑道“金长老服侍了三代族长,是有穷氏的肱骨之臣,自是一言九鼎,出口无悔,只不过我一个外族人说的话难以让众人信服,还是让你们自家人来说,得人心些!”

  胡音未落只见一道黑影从空中快速略过,众人抬眸看去,只见一个玄衣男子飞身站在城楼之上,手中提着一个鼓囊囊的麻袋,有什么东西不断在麻袋里挣扎,呜呜咽咽的闷哼声从麻袋里传了出来。

  在姜小豆的示意下玄衣男子打开了麻袋,一个戴满了朱钗翠环的脑袋从麻袋里冒了出来。

  “呜呜呜!呸!族长救我!族长救我!”

  麻袋里装着的是一个衣衫华丽,容貌娇艳的女子,只见她挣扎着吐出口中的布团,冲城楼之下的寒浞发出了求救之语。

  “紫云?”

  寒浞勃然大怒,向姜小豆质问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刀剑相撞不伤家人,娘娘您怎能派人潜入余峨山绑架我夫人,就算我为了夫人退兵东山,您胜的也光彩,更何况您还是青丘狐后,手段怎能如此下作!”

  姜小豆觑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道“少说些没用的!你是想激怒你的士兵强行攻城,还是想扣什么帽子在我头上,或者.............或者你害怕您的夫人会说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

  姜小豆冷笑一声不再理他,转眸看向那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紫云“多年不见,徵羽夫人可还记得我?”

  那位被竹兰绑了来的夫人突然双眸一颤,美眸中满是惊恐“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自从她误杀长姐,离开母族逃去东山,用紫云这个假名面对尘世多年,从未有人再唤过她的真名。

  “真是贵人多忘事,夫人这么快就忘了我这个救命恩人了?”

  “救命恩人................”

  这一辈子她只有一位救命恩人,不过那个人是个风度翩翩,气质过人的贵公子,而眼前这位

  面对满眼疑惑的她,姜小豆勾唇一笑,慢悠悠道“紫气东来,云开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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