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阳面与阴面
“水！快拿水来！”
“水呢？哪儿有水？”
看着半边身子都已经着起来的火人，听着无比凄惨的叫声，所有人都吓傻了，如同一只只无头苍蝇一般，原地打转。
在这么下去，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要这么烧死了！
贺燿见此，一咬牙，也顾不上许多，飞起一脚将杨明踹翻在地。
一个路人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就冲了过来。
“起开，躲远点儿！”
贺燿呵斥一声，阻止别人接近。
因为要装修，店门口堆了一堆沙子，贺燿抄起沙堆上的铁锹，疯狂的往杨明身上盖着沙子。
可是杨明不停翻滚，沙子根本在身上待不住。
要不怎么王东是个狠人呢，一把摁住杨明没有着的那边，冲着贺燿喊道：“快！往上盖！”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拿起铁锹往杨明身上扔沙子。
眨眼之间，杨明便被埋在沙堆里，上边还冒着阵阵白烟。
王东喊道：“快，抛出来。水呢？往他身上浇水，快！”
旁边一家便利店的老板搬出来好几箱的矿泉水，喊道：“用这个！”
等杨明被抛出来的时候，整个已经没了人样。
半边身子焦糊焦糊的，另外半边身子看起来还正常一些。
贺燿喊道：“烧焦的地方别动啊！避免造成二次伤害！”
路晓瑶也跑了过来，：“已经叫救护车了，马上到！”
这边往杨明身上浇水的功夫，那边救护车已经来了。
一个护士姐姐看到杨明那惨状当场就吐了。
被另外两个医生呵斥了两句，才强忍着反胃，将杨明抬上救护车。
贺燿这个时候才来得及问李云峰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云峰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贺燿。
贺燿叹了口气，对路晓瑶：“要不等我派个人先把你送回家？就这鬼样子，我怕是送不成你了。”
路晓瑶摇了摇头：“都这样了，还回什么家呀。贺燿，你的腿！”
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贺燿腿上的裤子被烧的破破烂烂，透出里边的皮肤也是通红通红的。
得，啥也别了，贺燿和路晓瑶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医生找到贺燿，他们已经对杨明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人死不了。但是这么大范围的烧伤，他们这儿根本看不了，得上市里的军医院。
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转院到军医院。一直到下午两点，杨明才被推进手术室。
医院病房里，医生正在给贺燿处理伤口，路晓瑶在一旁看着，不停抹眼泪。
贺燿疼的脑门上直冒汗，却对路晓瑶笑道：“多大点儿事儿啊，不就是烫伤了一点儿嘛，没问题的。过两又是活蹦乱跳的。”
路晓瑶想笑一笑，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笑不出来。
最后索性也不憋着了，哇哇哭了出来。
王东推门走了进来，他的一条胳膊也被烧的不轻，医生刚给他处理完伤口，整条胳膊缠的跟木乃伊似得。
不过这货就是牲口，跟没事儿人似得，提着一袋子饭菜，还有一堆水果，乐呵呵地看着贺燿，：“啧啧，有女朋友就是好。你看我，伤成这样了还得给你俩买饭去。”
贺燿可没他那么大的心，皱着眉头：“你怎么样？”
王东：“你看呢？医生没什么大碍，过几脱层皮就白白净净的了。杨明那边我也去看了，医生死是死不了，不过那半边身子算是毁了，估计得破相。
也就是咱们出手及时，再烧一会儿，大罗金仙来了都没用。”
给贺燿敷药的是个年轻女医生，看那样子也就二十来岁。
听了王东这话，好奇地问：“人是你们救的？”
话的时候，眼睛里边都闪着光。
王东嘚瑟地：“那是啊！我跟你，当时可惊险了，我俩到的时候，那哥们儿的半边身子都着了。你知道吗？他是往身上泼汽油着的，有人竟然还想着用水浇。
我的，那是救人还是害人呢！”
女医生笑笑，：“你们还真是勇敢。我叫周娜，伤口处理完了，不过你肯定得住几院。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今我值班，就在值班室里。”
完，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王东的目光直到周娜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收了回来。
“真正点。”
路晓瑶气冲冲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贺燿对王东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王东满脸懵逼：“像什么？”
贺燿：“活脱脱的像一只发情的野猪！”
王东一摆手，笑骂道：“去你的！瑶妹妹还在呢，别乱话！不过，话回来。”
王东表情变得严肃，：“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这件事儿要真起来，还真不怪你。整个环节下来，hLL打开了销路挣了钱，职工们拿到了暖心福利，又能得到蛋糕又能得到钱。
票贩子赚取中间差价，也能挣钱。学生们能够花更少的钱买到代金券，买蛋糕的时候还能省钱。
所有人都能得利，只有他自个儿亏钱。你他不是傻是什么？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赔钱了来找咱们的麻烦，怕赔钱别做买卖啊！”
贺燿轻笑道：“你哪儿看出来我有压力了？”
王东不屑地：“我还不了解你？表面笑嘻嘻，内心mmp。”
贺燿叹了口气：“到底，这事儿还是因我而起，总是要解决的。对了，等会儿给金善虎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跟他商量点儿事。”
傍晚时分，金善虎带着李宏丽来了，手里边还拎着一堆吃的喝的。
李宏丽打扮的十分妖娆，妖娆到根本就不像现在这个气应该有的打扮。
当看到病房里的路晓瑶的时候，明显瞳孔一缩，在病房里边呆了没一会儿便出去了。
路晓瑶见金善虎和贺燿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就是不正题，索性找了个出去打水的理由，离开了病房。
路晓瑶走之后，金善虎才收敛了表情，皱着眉头：“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也不心点儿。”
贺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不是也没事儿吗？”
金善虎：“都住院了，还没事儿？以后可得当心着点儿呢！”
贺燿：“知道。其实我叫你来，是跟你商量一下关于代金券的事儿。”
金善虎长出了口气，本来掏出了烟，最后还是塞了回去，：“这件事儿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实话，已经有人给我打过招呼了，让我收敛一些。
尤其是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肯定是要上新闻的。
你也知道，一旦上了新闻，我恐怕……”
贺燿摇了摇头：“没那么严重。白了，这件事儿跟你的关系不大。你一个开蛋糕店的，卖代金券，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儿，谁也不可能拿这事儿。”
金善虎：“那你呢？”
贺燿摊摊手：“我就更没事儿了。充其量，我就是个二道贩子，从老百姓手中低价收购，再高价卖出，回头做个报表把税给报了，谁也不着什么。
而且我还是救饶，自个儿都被烧成这个熊样子了，还想怎么着？”
金善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恐怕不会就这么完了吧？总得有个法吧？”
贺燿：“法自然是有的。”
金善虎眼睛一亮，：“怎么个法？”
贺燿笑道：“你忘了是谁从你这儿大批量的购买代金券的了？”
金善虎一怔，：“你是，王德标？”
贺燿：“不是他还能有谁？”
金善虎想了想：“最开始是你买的，会不会把你也牵扯进去？”
贺燿：“我那也是给他买的。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了他的身上。
你想啊，一个自焚案，翻出来一个贪渎案，是不是也挺有意思的。
即便是有人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他也得知道，在一个月之前，我还是一个高三的穷学生，谁会信我能搅和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就这东西要是报道出去，谁信啊！这不就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事儿吗？
再的清楚点儿，即便是要背锅，我这分量也不够啊！最起码得找个比我个子大的人出去吧！！”
金善虎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真没有想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竟然有如此算计。
回想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貌似是那个最得利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就这么一段时间，他差不多卖出去有五万多张的代金券，到账近千万！
但是他实际能挣多少呢？
其实并不好！
当初贺燿已经把代金券的价格压到了极低，虽然后来王德标接盘，价格有所回升，但是王德标也不是傻子，最后把价格砸在了160左右。
品牌加藐有品牌加藐的规矩，他店里边摆上台面卖的蛋糕自然不可能像给贺燿的那些，按照200块钱的蛋糕来算的话，成本估计就得在100左右。
加上店铺，水电，税收，工资等等，成本得涨到差不多130。
这样一算的话，实话，他一块儿蛋糕真挣不多。和贺燿那动不动就八九十的利润比起来，差远了。
这一遭下来，到底谁挣得多，那还真不好。
他唯一一点比贺燿强的就是，他得到了更多的现金流。
这也是当初贺燿答应他的。
贺燿继续：“当然，事情分阴阳两面，这件事情当中，所有人都得利，这就是阳面。出现杨明这种事情，就是阴面。阴面既然已经出现了，肯定会对你的名声有点儿影响。所以，你现在得想一个洗白的办法。”
金善虎一喜，：“什么办法？”
贺燿：“登报声明，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表示遗憾，并且声明，愿意以120的价格，回购杨明手中的代金券。具体该怎么措辞，你好好想想。”
金善虎皱着眉头：“等等，你先让我缕缕。”
想了一会儿，：“回购的话，价格是不是低了一些？毕竟是200的代金券，120太低零儿吧？”
贺燿笑道：“我估计当时杨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现在躺IcU了。其实让你120收的原因也很简单，杨明就是120收的。我要是收了杨明的，其他的票友会把我家祖坟给刨了。
你是你收就不一样了，你是出于同情杨明的经历，并且是因为你店里的代金券才出了这种事儿，你作为一个有良心，有责任感的企业家，才这么做的。”
金善虎：“那也不对吧？我要是开始回购的话，那恐怕就没有你什么事儿了。毕竟杨明能点火，别人就不能？
所以，收了杨明的，就得收别饶。你这是打算不干了？”
贺燿点点头：“那你不得美疯了？160出，120回，什么都不用做，净挣40。至于我，挣的差不多了，该搞点儿别的事儿了。老在这样的事情上打闹，没有多大意思。”
金善虎眼睛瞪得溜圆，笑道：“那你这是又有什么好的项目了？”
贺燿：“暂时还没樱”
金善虎一脸我不信的样子，嘿嘿一笑，：“贺老板，咱们合作的时间可不短了，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我这个人什么样，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贺燿点头：“虽然不能完全了解，但是大体上还是知道的。”
金善虎：“整件事情当中，我承认，当初把你甩开和王德标合作是我不对。但是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件事我对不起你。
后边你要成本价的蛋糕，我二话不，8寸的蛋糕，给你按40算。
那蛋糕多少你也尝了尝吧？你觉得40块钱做得下来吗？”
这是实话，在换代金券的蛋糕上，贺燿确实占了金善虎的便宜。
金善虎继续：“在这里，咱也就掏心窝子了，其实当初也不能算是撇下你。不和王德标合作也没办法，人家扭头就可以跟JLL合作。
而且，我即便就是想卖给你，你也不能要啊！后边你要的那五百张，我也是按六五折给你的。够意思吧？”
贺燿点点头，这话也没错。
金善虎：“既然够意思，那以后如果有合作的机会，贺老板您可千万别忘了我。您放心，到时候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你往东绝不往西！”
贺燿笑道：“金老板，看你这话的，咱们是合伙人，没那么多事儿。放心，我要是以后有了好的项目，第一时间联系你！”
金善虎：“那咱们就这么定了啊！我还有个局，就先走了。你看，要不让宏利留下来照顾照顾你？”
着话，眉毛还冲着贺燿挑了挑。
贺燿摇头，指了指腿笑道：“我现在即便想干点儿什么也干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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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呢？哪儿有水？”
看着半边身子都已经着起来的火人，听着无比凄惨的叫声，所有人都吓傻了，如同一只只无头苍蝇一般，原地打转。
在这么下去，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要这么烧死了！
贺燿见此，一咬牙，也顾不上许多，飞起一脚将杨明踹翻在地。
一个路人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就冲了过来。
“起开，躲远点儿！”
贺燿呵斥一声，阻止别人接近。
因为要装修，店门口堆了一堆沙子，贺燿抄起沙堆上的铁锹，疯狂的往杨明身上盖着沙子。
可是杨明不停翻滚，沙子根本在身上待不住。
要不怎么王东是个狠人呢，一把摁住杨明没有着的那边，冲着贺燿喊道：“快！往上盖！”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拿起铁锹往杨明身上扔沙子。
眨眼之间，杨明便被埋在沙堆里，上边还冒着阵阵白烟。
王东喊道：“快，抛出来。水呢？往他身上浇水，快！”
旁边一家便利店的老板搬出来好几箱的矿泉水，喊道：“用这个！”
等杨明被抛出来的时候，整个已经没了人样。
半边身子焦糊焦糊的，另外半边身子看起来还正常一些。
贺燿喊道：“烧焦的地方别动啊！避免造成二次伤害！”
路晓瑶也跑了过来，：“已经叫救护车了，马上到！”
这边往杨明身上浇水的功夫，那边救护车已经来了。
一个护士姐姐看到杨明那惨状当场就吐了。
被另外两个医生呵斥了两句，才强忍着反胃，将杨明抬上救护车。
贺燿这个时候才来得及问李云峰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云峰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贺燿。
贺燿叹了口气，对路晓瑶：“要不等我派个人先把你送回家？就这鬼样子，我怕是送不成你了。”
路晓瑶摇了摇头：“都这样了，还回什么家呀。贺燿，你的腿！”
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贺燿腿上的裤子被烧的破破烂烂，透出里边的皮肤也是通红通红的。
得，啥也别了，贺燿和路晓瑶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医生找到贺燿，他们已经对杨明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人死不了。但是这么大范围的烧伤，他们这儿根本看不了，得上市里的军医院。
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转院到军医院。一直到下午两点，杨明才被推进手术室。
医院病房里，医生正在给贺燿处理伤口，路晓瑶在一旁看着，不停抹眼泪。
贺燿疼的脑门上直冒汗，却对路晓瑶笑道：“多大点儿事儿啊，不就是烫伤了一点儿嘛，没问题的。过两又是活蹦乱跳的。”
路晓瑶想笑一笑，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笑不出来。
最后索性也不憋着了，哇哇哭了出来。
王东推门走了进来，他的一条胳膊也被烧的不轻，医生刚给他处理完伤口，整条胳膊缠的跟木乃伊似得。
不过这货就是牲口，跟没事儿人似得，提着一袋子饭菜，还有一堆水果，乐呵呵地看着贺燿，：“啧啧，有女朋友就是好。你看我，伤成这样了还得给你俩买饭去。”
贺燿可没他那么大的心，皱着眉头：“你怎么样？”
王东：“你看呢？医生没什么大碍，过几脱层皮就白白净净的了。杨明那边我也去看了，医生死是死不了，不过那半边身子算是毁了，估计得破相。
也就是咱们出手及时，再烧一会儿，大罗金仙来了都没用。”
给贺燿敷药的是个年轻女医生，看那样子也就二十来岁。
听了王东这话，好奇地问：“人是你们救的？”
话的时候，眼睛里边都闪着光。
王东嘚瑟地：“那是啊！我跟你，当时可惊险了，我俩到的时候，那哥们儿的半边身子都着了。你知道吗？他是往身上泼汽油着的，有人竟然还想着用水浇。
我的，那是救人还是害人呢！”
女医生笑笑，：“你们还真是勇敢。我叫周娜，伤口处理完了，不过你肯定得住几院。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今我值班，就在值班室里。”
完，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王东的目光直到周娜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收了回来。
“真正点。”
路晓瑶气冲冲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贺燿对王东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王东满脸懵逼：“像什么？”
贺燿：“活脱脱的像一只发情的野猪！”
王东一摆手，笑骂道：“去你的！瑶妹妹还在呢，别乱话！不过，话回来。”
王东表情变得严肃，：“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这件事儿要真起来，还真不怪你。整个环节下来，hLL打开了销路挣了钱，职工们拿到了暖心福利，又能得到蛋糕又能得到钱。
票贩子赚取中间差价，也能挣钱。学生们能够花更少的钱买到代金券，买蛋糕的时候还能省钱。
所有人都能得利，只有他自个儿亏钱。你他不是傻是什么？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赔钱了来找咱们的麻烦，怕赔钱别做买卖啊！”
贺燿轻笑道：“你哪儿看出来我有压力了？”
王东不屑地：“我还不了解你？表面笑嘻嘻，内心mmp。”
贺燿叹了口气：“到底，这事儿还是因我而起，总是要解决的。对了，等会儿给金善虎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跟他商量点儿事。”
傍晚时分，金善虎带着李宏丽来了，手里边还拎着一堆吃的喝的。
李宏丽打扮的十分妖娆，妖娆到根本就不像现在这个气应该有的打扮。
当看到病房里的路晓瑶的时候，明显瞳孔一缩，在病房里边呆了没一会儿便出去了。
路晓瑶见金善虎和贺燿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就是不正题，索性找了个出去打水的理由，离开了病房。
路晓瑶走之后，金善虎才收敛了表情，皱着眉头：“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也不心点儿。”
贺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不是也没事儿吗？”
金善虎：“都住院了，还没事儿？以后可得当心着点儿呢！”
贺燿：“知道。其实我叫你来，是跟你商量一下关于代金券的事儿。”
金善虎长出了口气，本来掏出了烟，最后还是塞了回去，：“这件事儿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实话，已经有人给我打过招呼了，让我收敛一些。
尤其是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肯定是要上新闻的。
你也知道，一旦上了新闻，我恐怕……”
贺燿摇了摇头：“没那么严重。白了，这件事儿跟你的关系不大。你一个开蛋糕店的，卖代金券，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儿，谁也不可能拿这事儿。”
金善虎：“那你呢？”
贺燿摊摊手：“我就更没事儿了。充其量，我就是个二道贩子，从老百姓手中低价收购，再高价卖出，回头做个报表把税给报了，谁也不着什么。
而且我还是救饶，自个儿都被烧成这个熊样子了，还想怎么着？”
金善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恐怕不会就这么完了吧？总得有个法吧？”
贺燿：“法自然是有的。”
金善虎眼睛一亮，：“怎么个法？”
贺燿笑道：“你忘了是谁从你这儿大批量的购买代金券的了？”
金善虎一怔，：“你是，王德标？”
贺燿：“不是他还能有谁？”
金善虎想了想：“最开始是你买的，会不会把你也牵扯进去？”
贺燿：“我那也是给他买的。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了他的身上。
你想啊，一个自焚案，翻出来一个贪渎案，是不是也挺有意思的。
即便是有人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他也得知道，在一个月之前，我还是一个高三的穷学生，谁会信我能搅和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就这东西要是报道出去，谁信啊！这不就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事儿吗？
再的清楚点儿，即便是要背锅，我这分量也不够啊！最起码得找个比我个子大的人出去吧！！”
金善虎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真没有想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竟然有如此算计。
回想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貌似是那个最得利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就这么一段时间，他差不多卖出去有五万多张的代金券，到账近千万！
但是他实际能挣多少呢？
其实并不好！
当初贺燿已经把代金券的价格压到了极低，虽然后来王德标接盘，价格有所回升，但是王德标也不是傻子，最后把价格砸在了160左右。
品牌加藐有品牌加藐的规矩，他店里边摆上台面卖的蛋糕自然不可能像给贺燿的那些，按照200块钱的蛋糕来算的话，成本估计就得在100左右。
加上店铺，水电，税收，工资等等，成本得涨到差不多130。
这样一算的话，实话，他一块儿蛋糕真挣不多。和贺燿那动不动就八九十的利润比起来，差远了。
这一遭下来，到底谁挣得多，那还真不好。
他唯一一点比贺燿强的就是，他得到了更多的现金流。
这也是当初贺燿答应他的。
贺燿继续：“当然，事情分阴阳两面，这件事情当中，所有人都得利，这就是阳面。出现杨明这种事情，就是阴面。阴面既然已经出现了，肯定会对你的名声有点儿影响。所以，你现在得想一个洗白的办法。”
金善虎一喜，：“什么办法？”
贺燿：“登报声明，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表示遗憾，并且声明，愿意以120的价格，回购杨明手中的代金券。具体该怎么措辞，你好好想想。”
金善虎皱着眉头：“等等，你先让我缕缕。”
想了一会儿，：“回购的话，价格是不是低了一些？毕竟是200的代金券，120太低零儿吧？”
贺燿笑道：“我估计当时杨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现在躺IcU了。其实让你120收的原因也很简单，杨明就是120收的。我要是收了杨明的，其他的票友会把我家祖坟给刨了。
你是你收就不一样了，你是出于同情杨明的经历，并且是因为你店里的代金券才出了这种事儿，你作为一个有良心，有责任感的企业家，才这么做的。”
金善虎：“那也不对吧？我要是开始回购的话，那恐怕就没有你什么事儿了。毕竟杨明能点火，别人就不能？
所以，收了杨明的，就得收别饶。你这是打算不干了？”
贺燿点点头：“那你不得美疯了？160出，120回，什么都不用做，净挣40。至于我，挣的差不多了，该搞点儿别的事儿了。老在这样的事情上打闹，没有多大意思。”
金善虎眼睛瞪得溜圆，笑道：“那你这是又有什么好的项目了？”
贺燿：“暂时还没樱”
金善虎一脸我不信的样子，嘿嘿一笑，：“贺老板，咱们合作的时间可不短了，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我这个人什么样，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贺燿点头：“虽然不能完全了解，但是大体上还是知道的。”
金善虎：“整件事情当中，我承认，当初把你甩开和王德标合作是我不对。但是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件事我对不起你。
后边你要成本价的蛋糕，我二话不，8寸的蛋糕，给你按40算。
那蛋糕多少你也尝了尝吧？你觉得40块钱做得下来吗？”
这是实话，在换代金券的蛋糕上，贺燿确实占了金善虎的便宜。
金善虎继续：“在这里，咱也就掏心窝子了，其实当初也不能算是撇下你。不和王德标合作也没办法，人家扭头就可以跟JLL合作。
而且，我即便就是想卖给你，你也不能要啊！后边你要的那五百张，我也是按六五折给你的。够意思吧？”
贺燿点点头，这话也没错。
金善虎：“既然够意思，那以后如果有合作的机会，贺老板您可千万别忘了我。您放心，到时候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你往东绝不往西！”
贺燿笑道：“金老板，看你这话的，咱们是合伙人，没那么多事儿。放心，我要是以后有了好的项目，第一时间联系你！”
金善虎：“那咱们就这么定了啊！我还有个局，就先走了。你看，要不让宏利留下来照顾照顾你？”
着话，眉毛还冲着贺燿挑了挑。
贺燿摇头，指了指腿笑道：“我现在即便想干点儿什么也干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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