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4 疫苗成功，一战封神（三更）
盗窃事件引发出间谍大案，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当魏源身份曝光，关押并接受中、苏双方相关部门联合调查的消息传出来，大家都惊呆了。“魏、魏源？是我认识的那个魏源吗？”
“怎么可能啊？会不会搞错了？我们一起工作了五年，他平时看上去跟大家一样，很正常啊！”
“我也没看出来。”
“明明是个普通人，怎么就成间谍了？”
“……”大家都不信。那么熟悉的同事，突然有了另一层身份，这种感觉就像你一直以为的小狗实际上是匹恶狼。惊疑，后怕，恐惧，种种情绪交织翻涌，大家都表现出极大的不安。会不会还有这样的人潜伏在身边？……但对于辛洪成来说，喜大于惊。卡扎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了他的清白，还当场鞠躬，表达歉意。辛洪成终于摘下了小偷的帽子。众人反应也不尽相同。有表达关怀的——“被押了这么多天，身体没事吧？”
“看上去还是憔悴了不少，要注意休息。”
也有大大方方来道歉的——“老辛，之前实在对不住，听了那些谣言，还真以为是你做的。”
“认识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唉，当时我怎么就没站出来替你说话呢？”
“都怪我，耳根子软，人家讲什么就真的信了，确实对不起。”
还有拉不下面子道歉，所以装傻充愣打哈哈的——“误会澄清了就好。”
“你这趟F洲也不算白来，什么惊心动魄都体验过了。”
“人没事就行，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欢迎回来啊，老辛，这几天没有你还真不习惯。”
“哦，对了，之前给老黄的那部分工作，还是交回你来做吧，我更放心。”
单平华也笑着表态，慈和的模样跟当初强行勒令他“休息”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以上所有，好的坏的，辛洪成照单全收。一切好似恢复到正轨，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但真的没变吗？其他人不知道，反正辛洪成是彻底不一样了。大家发现他话开始变少，比起以前动不动就吐槽、抱怨、义愤填膺，如今的他更多时候都在埋头工作。除非学术上的沟通和交流，平时很少再去说谁的闲话。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江扶月的“头号喷子”，只要有江扶月的什么消息传来，他保管第一个开怼。如今再提到江扶月，他要么不说话，眼里全是赞赏与佩服；要么就是开口夸，说她聪明、踏实、刻苦。大家调侃——“这是被江扶月下了降头吧？”
“嗯，降头的名字估计叫——快乐崇拜降。”
“亲眼见证了学术界的黑转粉？”
“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能把江扶月夸出花儿来，信不信？”
从“江黑”到“江吹”似乎只需要被当成小偷抓一次？辛洪成话变少是其一，再者就是炮仗脾气也收敛了。以前动不动就炸裂，现在每天花茶泡枸杞，佛系又安宁。除此之外，他也不再去单平华面前奉承讨好、找存在感了。每天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其余时间就看看江扶月的论文，批注一下，美其名曰“跟后浪学学怎么翻滚”。总之，他就像变了个人，不争不抢，心平气和。……江扶月花了两天时间，复刻了所有丢失的实验数据。所有人都不信她能全部记下来。“别逗了，她又不是复印机。”
“讲真，这牛吹得有点大。”
“演电视剧吗？天才女主，全程开挂那种？”
“或者绑定系统，玛丽苏无限流？”
“但消息传得有模有样，说江扶月真的把所有数据重新弄出来了。”
“谁传的？”
“好、好像是谢教授？”
“……”众人一默。“反正江扶月就在旁边实验室，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啊，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
“我赌两包辣条，她不行。”
“三包，我也赌她不行。”
“……”最后辛洪成跳出来：“十包！我赌她行！”
然后，一群人乌泱泱跑过去看。再然后，一个个脸肿得老高回来。只有辛洪成笑得像只成精的狐狸。找回全部数据，基地又给配了一台新电脑，江扶月重新忙碌起来。谢定渊也带领自己的团队，继续改进创新。……3月28号，在经过长达十天的准备工作之后，A苗正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先是单一个体接种，观察期五天。接种对象状况良好，疫苗有效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三。消息一出，整个实验区都震惊了。“居然有百分之九十三……”白传浩喃喃出声。徐宽一愣，心里说不清是羡慕，还是遗憾，总之复杂得很。如果当初他能勇敢一点，不那么瞻前顾后，坚定地跳到江扶月的阵营里，那如今这份成功的喜悦里可能就有他创造的一部分。可惜，世上没有如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白传浩：“倘若当初听你的，选择减毒活疫苗的研究方向，可能……”徐宽知道他想说什么，摆了摆手：“别人走着平坦稳当的路，可能换自己去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江扶月能够成功，并不是因为“减毒活疫苗”容易成功，而是她拥有的强大实力让这种成功变得容易。选择去做的勇气，和坚持做下去的毅力，缺一不可。江扶月有了。可换成他们，却不一定有，最后也不一定能成功。“老白，咱们呢，就踏踏实实走好自己的路，别去惦记人家的。”
白传浩失笑：“你倒劝起我来了？”
徐宽：“那是！我还劝不得你了？”
“劝得劝得……”两人相视一笑。单平华这边，众人反应更大——“嘶！百分之多少？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错不了！百分之九十三呢！”
“这小姑娘行啊，还真让她给做成了！”
“虽然只是个体数据，可能跟普遍情况有所出入，但这个有效率确实太强！”
辛洪成坐在窗户边，听着大家一番议论感慨，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开始摇头晃脑小声哼唱：“洪湖水啊~浪呀嘛浪打浪呀~”仅隔两天，谢定渊团队也传出喜讯。蛋白重组疫苗的有效率从百分之四十三提高到了百分之五十一。跨过百分之五十这个坎，就是质的飞跃。这证明，蛋白重组疫苗的有效率是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提高的！也为谢定渊团队接下来的研究提供了新思路。只是这样一来，两人就更忙了。虽然同在一处，见面的时间反而变少。进出的时候偶尔碰见，四目相对，千言万语便都在其中。很多年后，谢定渊在一次采访中，被问到与江扶月同在苏威坦基地工作的这段时间，他最深的感受是什么。谢定渊这样回答——虽然我们各自忙碌，没办法天天见面，也不能时时刻刻相处，但是这种为了同一个目标，并肩作战、拼搏奋斗的经历，胜过任何甜言蜜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进入四月。苏威坦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就像F洲北部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三大疫情重灾区，几乎每天都会发生肢体冲突。平均每周都有一次小规模暴动。与此同时，申克沃病毒也蔓延到了M洲，恰逢流感盛行，据不完全统计，已经有上万人中招。所有数据都在表明，申克沃病毒感染已逐渐向全球扩散。迫使各国病毒学家、免疫学家、医学研究者不得不加快疫苗研发进程。可惜，并没有取得什么大的突破。……4月3号，在单一个体临床试验取得巨大成功之后，江扶月马不停蹄开始了群体临床试验。观察期还是五天，不过观察对象却从一个变成了一百个。为了得到最完整的一手数据，她几乎没日没夜地泡在观察室，详细记录下每个人的身体数据，再分时间、分阶段地进行动态对比分析。发现问题及时记录，下来之后再通过不断的实验操作，进行改善解决。期间还要考虑到会不会发生交叉反应，是否对疫苗的整体效用有所削减。涉及方方面面，江扶月都必须考虑到。有时可能仅仅只忽略了一小点，结果却导致全部推翻重来。好在，同样的错误江扶月一般不会再犯第二次。这也是她能持续不断提升效率的一个重要原因。除此之外，那一百名试验对象因为身体素质各不相同，接种A苗之后的反应也不一样。有时这个发烧，那个呕吐，江扶月都会亲自过去查看、记录，然后每天进行汇总统计。作为分析报告的一部分，每天都会按时送到高层手中，接着又被递给X博士和科研团过目。后来有专业人士在考古谢江二人这段经历时，统计出江扶月在这期间的工作量——每天至少处理18472个数据，完成362组对比分析，平均进行52次改良实验。为了提高效率，她甚至还创立了一套独特的数据记录方法。二十年后被写入教科书中，造福无数后来者。……4月8号，群体临床试验结束。样本一百人，其中接种A苗后，出现发烧、呕吐、腹泻等不良反应的人有6人，无强烈排斥反应造成生命危险的情况。经检测、统计，A苗在群体中的有效率为百分之八十二！虽然比起单个个体临床试验得出的百分之九十三，少了整整11个点，但比起现有疫苗，A苗的有效率遥遥领先！至此，由江扶月研制的申克沃减毒活疫苗，宣告成功！可以批量产出，推广接种了。消息传回国内，各大主流媒体争相报道，举国沸腾——“原来我月姐消失半年，是干惊天动地的大事去了！”
“看到热搜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懵，怎么月姐跟疫苗放到一起？点进去一看，我傻了。”
“这就是不声不响憋大招的最高境界吗？”
“之前月姐连发三篇CNS，有人嘲她纸上谈兵，现在月爸爸告诉你们什么叫——既能纸上谈兵，又能冲锋陷阵！”
“申克沃在国内没有大流行，所以大家可能还体会不到疫苗研发成功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对F洲人民和全球其他正遭受申克沃病毒威胁的人群来说，这就是生的希望，活命的曙光！”
“我知道又有人要杠，早在半年前申克沃疫苗就有了，凭什么江扶月就伟大得不行，就惊天动地了？”
“这就要先给大家科普一下疫苗的种类，有灭活、蛋白重组、腺病毒载体……它们各自的特点不同、运输保存方式也不一样，接种到人体之后，有效性和防御能力也各有差异。”
“……总之，江扶月研发的A苗是减毒活疫苗，能够诱导体两种免疫反应，作用时间长，免疫能力强。”
“除此之外，这种疫苗只需要接种一针，并且价格低廉，为大面积接种提供了可能性，尤其适合F洲那些贫穷落后的国家！”
“请让我大喊一句——月姐yyds！（永远的神）”“她还不到二十岁啊！惊才绝艳，旷古烁今！”
“我十九岁的时候在干什么？逃课，宅家，煲剧，吃喝玩乐，嘻嘻哈哈，突然觉得自己给国家拖后腿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韩启山看着新闻联播，里面念到“江扶月”三个字的时候，因为太过激动，双手颤抖，险些拿不住遥控器。“是月月！”
他转头揪住韩慎衣袖，眼中隐隐浮现泪光。“我知道，看见了，月月她……”韩慎表情复杂，既兴奋，又感慨，还有作为家人的担忧和关切，“很了不起。”
韩恪站在一旁，深吸口气，是啊，的确了不起。韩恒一脸“迷舅式”兴奋，“啊！月月太酷了！崽崽，小舅永远爱你！”
韩廷则紧张地盯着电视，全程没有说话。某个瞬间，骄傲和自卑两种极端情绪同时朝他涌来。姐姐太优秀，弟弟压力大啊！小莽一本正经地蹲着在他脚边，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汪汪汪——”老爷子：“连狗都知道我家月月厉害。”
针不戳！（真不错）……4月12号，江扶月的研发成果面向全球公开发布。业内震惊，世界瞩目，所有目光投向苏威坦。一夜之间，江扶月三个字响彻全球。“噢，上帝！华夏团队为什么这么快？”
“在此之前，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科研团队在申克沃减毒活疫苗研究上有所成就。”
“不靠前人的果实，从零出发，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否则不可能做到！”
“听说Jiang非常年轻，一个人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工作，简直不可思议！”
“她一定是天才中的天才。”
国内外赞叹不绝，江扶月一战封神！……4月15号，华夏有关部门下发《药物批量生产同意书》，A苗正式投入生产。国内药厂开始大量制造。4月22号，也就是一个星期后，首批疫苗运抵苏威坦，在杜荷疫区试点接种。江扶月向高层提出申请，要求亲自前往杜荷疫区。起初，上面说什么都不同意。她告诉谢定渊，谢定渊沉默了很久。“……你知道这一去，将面对什么吗？不仅是病毒的威胁，还有人群暴乱，武装突袭。”
“我知道。”
基地每天都有新闻播报，江扶月对如今北部地区的局势心知肚明。报道中使用最多的词就是——紧张，胶着，白热化。“考虑好了？”
谢定渊问她。“考虑好了。”
男人一声叹息，终究还是说了声：“好。”
两天后，中方高层点头，允许她前往杜荷。但条件是必须带上他们安排的士兵，保护她的个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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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啊？会不会搞错了？我们一起工作了五年，他平时看上去跟大家一样，很正常啊！”
“我也没看出来。”
“明明是个普通人，怎么就成间谍了？”
“……”大家都不信。那么熟悉的同事，突然有了另一层身份，这种感觉就像你一直以为的小狗实际上是匹恶狼。惊疑，后怕，恐惧，种种情绪交织翻涌，大家都表现出极大的不安。会不会还有这样的人潜伏在身边？……但对于辛洪成来说，喜大于惊。卡扎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了他的清白，还当场鞠躬，表达歉意。辛洪成终于摘下了小偷的帽子。众人反应也不尽相同。有表达关怀的——“被押了这么多天，身体没事吧？”
“看上去还是憔悴了不少，要注意休息。”
也有大大方方来道歉的——“老辛，之前实在对不住，听了那些谣言，还真以为是你做的。”
“认识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唉，当时我怎么就没站出来替你说话呢？”
“都怪我，耳根子软，人家讲什么就真的信了，确实对不起。”
还有拉不下面子道歉，所以装傻充愣打哈哈的——“误会澄清了就好。”
“你这趟F洲也不算白来，什么惊心动魄都体验过了。”
“人没事就行，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欢迎回来啊，老辛，这几天没有你还真不习惯。”
“哦，对了，之前给老黄的那部分工作，还是交回你来做吧，我更放心。”
单平华也笑着表态，慈和的模样跟当初强行勒令他“休息”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以上所有，好的坏的，辛洪成照单全收。一切好似恢复到正轨，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但真的没变吗？其他人不知道，反正辛洪成是彻底不一样了。大家发现他话开始变少，比起以前动不动就吐槽、抱怨、义愤填膺，如今的他更多时候都在埋头工作。除非学术上的沟通和交流，平时很少再去说谁的闲话。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江扶月的“头号喷子”，只要有江扶月的什么消息传来，他保管第一个开怼。如今再提到江扶月，他要么不说话，眼里全是赞赏与佩服；要么就是开口夸，说她聪明、踏实、刻苦。大家调侃——“这是被江扶月下了降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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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证了学术界的黑转粉？”
“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能把江扶月夸出花儿来，信不信？”
从“江黑”到“江吹”似乎只需要被当成小偷抓一次？辛洪成话变少是其一，再者就是炮仗脾气也收敛了。以前动不动就炸裂，现在每天花茶泡枸杞，佛系又安宁。除此之外，他也不再去单平华面前奉承讨好、找存在感了。每天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其余时间就看看江扶月的论文，批注一下，美其名曰“跟后浪学学怎么翻滚”。总之，他就像变了个人，不争不抢，心平气和。……江扶月花了两天时间，复刻了所有丢失的实验数据。所有人都不信她能全部记下来。“别逗了，她又不是复印机。”
“讲真，这牛吹得有点大。”
“演电视剧吗？天才女主，全程开挂那种？”
“或者绑定系统，玛丽苏无限流？”
“但消息传得有模有样，说江扶月真的把所有数据重新弄出来了。”
“谁传的？”
“好、好像是谢教授？”
“……”众人一默。“反正江扶月就在旁边实验室，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啊，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
“我赌两包辣条，她不行。”
“三包，我也赌她不行。”
“……”最后辛洪成跳出来：“十包！我赌她行！”
然后，一群人乌泱泱跑过去看。再然后，一个个脸肿得老高回来。只有辛洪成笑得像只成精的狐狸。找回全部数据，基地又给配了一台新电脑，江扶月重新忙碌起来。谢定渊也带领自己的团队，继续改进创新。……3月28号，在经过长达十天的准备工作之后，A苗正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先是单一个体接种，观察期五天。接种对象状况良好，疫苗有效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三。消息一出，整个实验区都震惊了。“居然有百分之九十三……”白传浩喃喃出声。徐宽一愣，心里说不清是羡慕，还是遗憾，总之复杂得很。如果当初他能勇敢一点，不那么瞻前顾后，坚定地跳到江扶月的阵营里，那如今这份成功的喜悦里可能就有他创造的一部分。可惜，世上没有如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白传浩：“倘若当初听你的，选择减毒活疫苗的研究方向，可能……”徐宽知道他想说什么，摆了摆手：“别人走着平坦稳当的路，可能换自己去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江扶月能够成功，并不是因为“减毒活疫苗”容易成功，而是她拥有的强大实力让这种成功变得容易。选择去做的勇气，和坚持做下去的毅力，缺一不可。江扶月有了。可换成他们，却不一定有，最后也不一定能成功。“老白，咱们呢，就踏踏实实走好自己的路，别去惦记人家的。”
白传浩失笑：“你倒劝起我来了？”
徐宽：“那是！我还劝不得你了？”
“劝得劝得……”两人相视一笑。单平华这边，众人反应更大——“嘶！百分之多少？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错不了！百分之九十三呢！”
“这小姑娘行啊，还真让她给做成了！”
“虽然只是个体数据，可能跟普遍情况有所出入，但这个有效率确实太强！”
辛洪成坐在窗户边，听着大家一番议论感慨，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开始摇头晃脑小声哼唱：“洪湖水啊~浪呀嘛浪打浪呀~”仅隔两天，谢定渊团队也传出喜讯。蛋白重组疫苗的有效率从百分之四十三提高到了百分之五十一。跨过百分之五十这个坎，就是质的飞跃。这证明，蛋白重组疫苗的有效率是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提高的！也为谢定渊团队接下来的研究提供了新思路。只是这样一来，两人就更忙了。虽然同在一处，见面的时间反而变少。进出的时候偶尔碰见，四目相对，千言万语便都在其中。很多年后，谢定渊在一次采访中，被问到与江扶月同在苏威坦基地工作的这段时间，他最深的感受是什么。谢定渊这样回答——虽然我们各自忙碌，没办法天天见面，也不能时时刻刻相处，但是这种为了同一个目标，并肩作战、拼搏奋斗的经历，胜过任何甜言蜜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进入四月。苏威坦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就像F洲北部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三大疫情重灾区，几乎每天都会发生肢体冲突。平均每周都有一次小规模暴动。与此同时，申克沃病毒也蔓延到了M洲，恰逢流感盛行，据不完全统计，已经有上万人中招。所有数据都在表明，申克沃病毒感染已逐渐向全球扩散。迫使各国病毒学家、免疫学家、医学研究者不得不加快疫苗研发进程。可惜，并没有取得什么大的突破。……4月3号，在单一个体临床试验取得巨大成功之后，江扶月马不停蹄开始了群体临床试验。观察期还是五天，不过观察对象却从一个变成了一百个。为了得到最完整的一手数据，她几乎没日没夜地泡在观察室，详细记录下每个人的身体数据，再分时间、分阶段地进行动态对比分析。发现问题及时记录，下来之后再通过不断的实验操作，进行改善解决。期间还要考虑到会不会发生交叉反应，是否对疫苗的整体效用有所削减。涉及方方面面，江扶月都必须考虑到。有时可能仅仅只忽略了一小点，结果却导致全部推翻重来。好在，同样的错误江扶月一般不会再犯第二次。这也是她能持续不断提升效率的一个重要原因。除此之外，那一百名试验对象因为身体素质各不相同，接种A苗之后的反应也不一样。有时这个发烧，那个呕吐，江扶月都会亲自过去查看、记录，然后每天进行汇总统计。作为分析报告的一部分，每天都会按时送到高层手中，接着又被递给X博士和科研团过目。后来有专业人士在考古谢江二人这段经历时，统计出江扶月在这期间的工作量——每天至少处理18472个数据，完成362组对比分析，平均进行52次改良实验。为了提高效率，她甚至还创立了一套独特的数据记录方法。二十年后被写入教科书中，造福无数后来者。……4月8号，群体临床试验结束。样本一百人，其中接种A苗后，出现发烧、呕吐、腹泻等不良反应的人有6人，无强烈排斥反应造成生命危险的情况。经检测、统计，A苗在群体中的有效率为百分之八十二！虽然比起单个个体临床试验得出的百分之九十三，少了整整11个点，但比起现有疫苗，A苗的有效率遥遥领先！至此，由江扶月研制的申克沃减毒活疫苗，宣告成功！可以批量产出，推广接种了。消息传回国内，各大主流媒体争相报道，举国沸腾——“原来我月姐消失半年，是干惊天动地的大事去了！”
“看到热搜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懵，怎么月姐跟疫苗放到一起？点进去一看，我傻了。”
“这就是不声不响憋大招的最高境界吗？”
“之前月姐连发三篇CNS，有人嘲她纸上谈兵，现在月爸爸告诉你们什么叫——既能纸上谈兵，又能冲锋陷阵！”
“申克沃在国内没有大流行，所以大家可能还体会不到疫苗研发成功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对F洲人民和全球其他正遭受申克沃病毒威胁的人群来说，这就是生的希望，活命的曙光！”
“我知道又有人要杠，早在半年前申克沃疫苗就有了，凭什么江扶月就伟大得不行，就惊天动地了？”
“这就要先给大家科普一下疫苗的种类，有灭活、蛋白重组、腺病毒载体……它们各自的特点不同、运输保存方式也不一样，接种到人体之后，有效性和防御能力也各有差异。”
“……总之，江扶月研发的A苗是减毒活疫苗，能够诱导体两种免疫反应，作用时间长，免疫能力强。”
“除此之外，这种疫苗只需要接种一针，并且价格低廉，为大面积接种提供了可能性，尤其适合F洲那些贫穷落后的国家！”
“请让我大喊一句——月姐yyds！（永远的神）”“她还不到二十岁啊！惊才绝艳，旷古烁今！”
“我十九岁的时候在干什么？逃课，宅家，煲剧，吃喝玩乐，嘻嘻哈哈，突然觉得自己给国家拖后腿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韩启山看着新闻联播，里面念到“江扶月”三个字的时候，因为太过激动，双手颤抖，险些拿不住遥控器。“是月月！”
他转头揪住韩慎衣袖，眼中隐隐浮现泪光。“我知道，看见了，月月她……”韩慎表情复杂，既兴奋，又感慨，还有作为家人的担忧和关切，“很了不起。”
韩恪站在一旁，深吸口气，是啊，的确了不起。韩恒一脸“迷舅式”兴奋，“啊！月月太酷了！崽崽，小舅永远爱你！”
韩廷则紧张地盯着电视，全程没有说话。某个瞬间，骄傲和自卑两种极端情绪同时朝他涌来。姐姐太优秀，弟弟压力大啊！小莽一本正经地蹲着在他脚边，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汪汪汪——”老爷子：“连狗都知道我家月月厉害。”
针不戳！（真不错）……4月12号，江扶月的研发成果面向全球公开发布。业内震惊，世界瞩目，所有目光投向苏威坦。一夜之间，江扶月三个字响彻全球。“噢，上帝！华夏团队为什么这么快？”
“在此之前，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科研团队在申克沃减毒活疫苗研究上有所成就。”
“不靠前人的果实，从零出发，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否则不可能做到！”
“听说Jiang非常年轻，一个人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工作，简直不可思议！”
“她一定是天才中的天才。”
国内外赞叹不绝，江扶月一战封神！……4月15号，华夏有关部门下发《药物批量生产同意书》，A苗正式投入生产。国内药厂开始大量制造。4月22号，也就是一个星期后，首批疫苗运抵苏威坦，在杜荷疫区试点接种。江扶月向高层提出申请，要求亲自前往杜荷疫区。起初，上面说什么都不同意。她告诉谢定渊，谢定渊沉默了很久。“……你知道这一去，将面对什么吗？不仅是病毒的威胁，还有人群暴乱，武装突袭。”
“我知道。”
基地每天都有新闻播报，江扶月对如今北部地区的局势心知肚明。报道中使用最多的词就是——紧张，胶着，白热化。“考虑好了？”
谢定渊问她。“考虑好了。”
男人一声叹息，终究还是说了声：“好。”
两天后，中方高层点头，允许她前往杜荷。但条件是必须带上他们安排的士兵，保护她的个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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