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都市乡村_美攻但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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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都市乡村

  第九十二章都市乡村

  挂断电话之后,徐科意的心好像空了一块。

  电话那头的徐币商哭的那么伤心,一直哭到睡着的时候还能听到他抽噎的声音。

  那栋房子这么空,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像个孤独的孩子捧着他心爱的水晶球,眼泪掉落在那些黯淡的星星上面。

  听到他的哭声的时候,他真的很想他。

  【宿主,徐币商睡着了】

  他抱着那条小毯子,孤独的躺在床上,日下西沉,没有漂亮的晚霞,只有无尽的黑暗。

  看起来,就像那栋房子囚.禁了他。

  “嗯。”

  徐科意轻应一声,他独自站在门口,看着天边那层绚丽的光芒,靠近他身边的地方,有一个空落落的小板凳。

  “轰”的一声巨响让徐币商从梦中惊醒,哭的太久,眼睛已经肿起来了。

  视野清晰的那一瞬间,他鼻头一酸,眼泪掉的更加厉害。

  徐币商泪眼朦胧地低下头,手指抖着点了很久,他才从屏幕里看到徐科意的脸。

  现在想起来,他又开始觉得难过。

  摸着黑走下床,却突然踉跄一下摔倒在地上,“嘶”的一声,他扶着床沿,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手机。

  被打烂的水晶球还没来得及清理,一片细碎的玻璃渣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把灯打开。”

  “嗯。”

  他有些茫然地环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窗帘映出一道几乎能把天破开的闪电。

  他低下头,亮起的手机屏幕显示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还要多,上面的通话记录却一直都在。

  因为在小阁楼,徐科意每天都将那里打扫的很干净,太阳晒进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暖融融的阳光。

  他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声音还残留着一点沙哑。

  等他摸到开关,整个房间一片大亮的时候,他的脚底已经渗出了不少的血。

  “徐科意,这里打雷了,声音好大啊。”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猛地一怔。

  青年的嗓音清冽好听,透过失真的电话,带着一点温柔的磁性。

  他的心里忽然就慌张起来。

  “四周好黑,我有点害怕。”

  他像说悄悄话那样,趴在床上,将嘴唇凑近了手机屏幕。

  “徐科意。”

  “徐科意?”

  “受伤了?”

  “我在。”

  “徐币商!”

  “徐科意……”

  “嗯,我在。”

  他问一声,他答一句。

  “徐币商?”徐科意出声叫住他。

  听到徐科意的声音,他从床上坐起来。

  徐币商的心落了回来,他躺回在床上,抱着小毯子,将耳朵凑到手机旁边。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徐科意的心就猛地揪紧。

  他沙哑地开口,“看着我。”

  以前从来不觉得,但他好像真的是一个笨蛋,徐科意不在身边,他什么都做不好。

  他轻喃一声,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一种世界上好像只剩他一个人的寂静带来无边无际的空旷。

  无论他是二十一岁还是三十一岁,他的时间好像都停留在了过去,那个年仅十岁,因为做错了事而跪在地上写检讨的孩子。

  而他早已养成了不穿鞋的习惯。

  眼泪流了出来,他哽咽地说:“徐科意,我好想你。”

  有了徐科意送给他的星星之后,他晚上就不再开灯了,可星星碎了。

  听到徐科意温柔的询问,他的眼泪流的更加汹涌。

  “徐科意,徐科意!”

  他却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脚底,血不停地往外渗,上面还沾着不少的玻璃渣,失去了光芒的星星变成了红色,好像痛,又好像不那么痛。

  “让我看看。”

  他把手机放低,踩上碎玻璃的脚已经被鲜血浸透。

  徐科意的眉头皱了一下,而后又松开,轻声说:“没关系,只是小伤而已,现在房子里只有你一个人是吗。”

  他点点头。

  白天的时候会有人过来做饭和整理内务,但那个时候他通常不在家,晚上回来的时候,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能走吗,先去浴室拿一个干净的毛巾,把脚上的血止住,如果扎的不深,就自己把碎玻璃清理出来,再把伤口清理干净,找到药箱……”

  看到徐币商可怜的脸,他说话的声音一顿,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叫医生吧。”

  徐币商抹了抹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过敏留下的习惯,一旦流眼泪他就会不停地揉眼睛,眼睑下方那颗小小的痣都快被揉成了红色。

  “外面下很大的雨。”

  他哭的嗓子发哑,还略带几分哽咽。

  但也能听出他不太想在大雨天麻烦家庭医生过来一趟的意思。

  “我自己可以。”

  他扶着床沿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坚强的动作,徐科意既觉得心酸又觉得好笑。

  按照他的意思先止血,伤口看起来吓人,但只是扎的多,却并不深,这个时间,血已经没有再往外面渗了。

  用温热的湿毛巾先把周边的血迹擦干净,再一点一点的把玻璃渣挑出来,这个过程难免会疼,而徐币商的自理能力非同寻常的糟糕,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又划破了伤口,止住的血也开始流了出来。

  他茫然的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迹,抿了下唇,继续擦,继续挑碎片。

  明明应该很疼,但他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的痛苦,让人以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

  徐币商小时候学的东西很多,散打只是其中一项,还有射箭和骑马也是他成长中的必修课。

  如果需要,徐币商确实可以忍耐住很多非人的疼痛。

  在十二岁那年,他曾经从马上摔下来过,手臂被缰绳缠住了,他被飞奔的马拖行了一段距离,等解下来的时候,他的手臂已经断了,甚至身上出现了许多不同程度的擦伤和骨折。

  那个时候他疼的冷汗直冒,却一声都没有吭。

  因为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这里没有在意他疼不疼的人,那些人脸上的焦急只是因为他姓徐,只是因为他叫徐币商。

  他只有将这一切都做好,他才有回到小溪村的机会,可能是一年一次,可能是三年一次,也可能是五年一次,换回一次停留一天的时间,也或许仅仅只是停留一个小时。

  所以如果可以,他什么都能做的很好。

  除了照顾自己。

  徐科意沉默地看着他笨拙的动作和越来越糟糕的伤口。

  他脸上倔强的表情带着一种无声的反抗和自我抗拒。

  徐科意有些心疼。

  但他的心里涌上来的是另一种更有力量的情绪,足以化成一个盾将徐币商包裹在里面。

  “不用着急,慢慢来,你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自己处理。”

  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耐心,徐币商鼻子一酸,他坐在地上,看着不断流向出水口的血迹,那一缕缕蔓延的血丝好像带着深入骨髓的毒。

  伤口变的更加糟糕,疼痛更加剧烈。

  可当最后一块玻璃碎片也被他挑出去的时候,那种无与伦比的轻快足以将这些疼痛都化解。

  汗水代替了泪水从他的下巴滴落,落在伤口上,带来一阵宛若被腐蚀的剧痛。

  但徐币商却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在这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他眼中的火把在一点点燃烧。

  “徐币商,你做的很好。”

  他低头看向徐科意的脸,眼泪掉出来的时候,他同时在笑。

  当找到医药箱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笨手笨脚的给自己擦药、包扎,徐科意一直耐心的告诉他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虽然看起来很丑,但好歹他自己独立完成了。

  头发被汗湿,睫毛上的泪珠还没干,但他的眼睛却很亮。

  等一切都平复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占用了赵科意太多的时间,夜已经很深了,徐科意是个习惯早睡早起的人。

  他心里有些愧疚,却又不太想挂断。

  徐科意看向他脑门上的汗,说道:“把头发擦擦。”

  他乖乖地做了。

  徐科意又说:“睡吧。”

  徐币商躺下来,怀里抱着那条小毯子,房间里的吊灯很明亮,将冰冷的雨夜隔绝在窗外。

  之前不觉得,但神经线一松下来,他的双眼就不受控制的想要闭合。

  徐科意看着他头一点一点的样子,嘴角带笑,轻声道:“徐币商,晚安。”

  徐币商带着沉重的疲惫与睡意,喃喃地说:“徐科意,我昨天梦到你了。”

  梦里还有飞到天空上的风筝。

  等徐币商睡着之后,徐科意看着他的睡脸,眼神柔和下来。

  而这场通话,直到清晨五点才彻底挂断。

  “少爷,徐老先生病危。”

  徐币商从梦中惊醒,残留的睡意顷刻间消失殆尽。

  早晨七点,医院下达了最后通知,所有能到场的人都来到了医院,等待徐老先生一个一个的传唤。

  可那些早早就过来候着的人得不到一点消息,等徐币商到场的时候,律师为他打开了病房的门。

  那个老人精神矍铄,眼里的光彩在燃烧着他最后的生命。

  “小徐。”

  只有在叫他父亲的时候,对方才会这样称呼。

  “小徐。”对方动了动嘴,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有短短的两个字。

  他没有开口,没有告诉面前这个老人,对方早已埋在了小溪村的后山。

  “小徐,币商从马上摔下来了,他没有哭,很好,这样很好……”

  老人看着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人死了。

  可对于这样大的家族来说,一个生命的消亡远不如他个人所带来的附加价值。

  在遗嘱公布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却只有徐币商在预料之中。

  这份遗嘱早在病前就已经写好了,结局是既定的,徐币商是徐氏唯一的继承人。

  那些所谓的没有签字,老宅还藏着一件重要的东西,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展露出贪.婪的嘴脸,想办法给徐币商下绊子。

  而最终的目的,是要徐币商不得不将心神放在这些事上面。

  为商者,利字大于一切。

  徐币商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所谓的长辈。

  “我竟然不知道,堂伯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总公司的账也敢动,我也不知道堂叔竟然在外面还有个挂名的分公司,还有表哥……”

  他的眼神冷冷地扫过去,“你居然这么没用,到现在都没能往里占到一点好处。”

  几个人被他说的脸色青白交替。在徐老先生病重的这段时间,徐币商又独自跑去乡下住了一个月。

  他们怎么可能不升起一点别的心思。

  徐氏家大业大,随便往指头缝里漏点好处都足够他们无忧无虑的挥霍一辈子了。

  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诱惑,所以他们做的有什么不对。

  看着他们理直气壮的样子,徐币商忽然有些疲惫,为他们丢人的愚蠢。

  “相关证据我会提交给法院,至于其他的,该是我的,我一样都不会给。”

  “徐币商!”

  他将所有的声音都抛之脑后,迎着医院走廊的阳光,出去后,他才感觉自己拥有了呼吸的能力。

  这里所有冰冷的一切都好像要将他抽离。

  死去的人没有悔过,活着的人没有难过。

  可怕的是他的心里竟然也一片漠然。

  昨夜的大雨为干燥的夏天带来了一丝清新的潮气,他抬头望天,头顶是灰蒙蒙的乌云,只有一缕金丝从中穿透向大地。

  徐老先生的葬礼由余先生一手安排,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葬礼盛大而体面,有头有脸的人都前来吊唁。

  那些堂伯堂叔可能因为没有分到好处,所以连一滴眼泪都没舍得流。

  而徐币商这样一个容易委屈的人,却是全程清晰地看着他下葬。

  那天,他脚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痂了,于是他陪着走了一段路,看着对方的骨灰深埋在地下。

  至此他清晰的明白,这个世界上他只剩下徐科意了。

  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可又是惊天动地的巨变。

  因为徐氏这根接力棒到了他的手里。

  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将那些旁支安.插在里面的人一个个的清理,然后是堵上董事会上那些人的嘴,再想办法将他们的股权拿回来。

  他要将董事会变成自己的董事会,股东变成他的股东,连百分之一的股权,他都要想尽办法安排给他想安排的人。

  这是一场长时间的拉锯战。

  而在这场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海浪逐渐变得平息的时候,这个夏天已经快过去了。

  徐币商坐在车里,侧头看着外面的秋风和一地的落叶。

  他终究是没能看到夏天的最后一场火烧云。

  “少爷,明天有一场宴会邀请你出面,是姜氏千金的生日宴。”

  徐币商转头看向他,无声的沉默让前座的司机先生握紧了方向盘。

  来了,这种窒息感又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爷就学会了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抗拒,而这种表现方式通常又分为无声叛逆和有声叛逆。

  有声叛逆通常表现在会议中的冷嘲热讽和高高在上,偶尔一朝落马的吴家少爷过来找麻烦的时候,还会伴随着拳脚相向。

  据说有一次对方直接来了公司,当时还搞砸了一个和客户的会面,会议结束之后,对方就被拖进了厕所。

  根据那天的目击者说,厕所里响起了阵阵惨叫,但后面变成了凄惨的呜呜声,可能是被堵住嘴了,最后徐币商衣冠楚楚的走出来,吴家少爷是被救护车抬走的。

  最后说是他不小心在厕所滑倒了。

  骗人,没听说过滑倒人眼眶是青的。

  而无声的叛逆通常是在面对余先生的时候,他不出声,只看着对方不说话,但他的表情各方面的诠释了他不高兴不愿意不想要的想法。

  就如现在一样。

  余先生被他看的眉心直跳。

  这段时间他几乎完全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迟来的叛逆比真正的叛逆更可怕。

  不止学会了拐弯抹角的骂人,偶尔还会和人打架。

  他都不知道在面对吴家六七十岁的吴老先生的时候,内心有多复杂。

  打就打了,三十来岁的人自己主动过来找麻烦,打不过就算了,回去还要告状。

  他只好陪着对方喝茶,几天下来,喝的他肚子里全是水在晃荡,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头发白的比他前几年还要快。

  而当徐币商知道之后,他二话不说就截了对方一个项目,光明正大的威胁对方别在给他找麻烦。

  于是,一把年纪的吴老先生差点被他气进了医院,回去之后就揍了吴家少爷一顿。

  可老来得子,终究还是不舍得,只好警告他别再去徐家。

  吴家少爷心里不服气,他没什么见识也没什么脑子,整天只能想出一些不入流的方式来找徐币商的麻烦,于是,又被揍进了医院。

  想到昨天喝的那壶茶,余先生就觉得胃疼。

  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地问:“你想怎么样。”

  “不想去。”

  余先生眉头紧皱,他想说什么,可看着徐币商瘦削的侧脸,他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这场沉默一直到将他送到之后,天已经黑透了,四周空的只有风吹的声音。

  余先生没有下车,而是目送着他的背影,低声道:“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现在该做什么。”

  成年人总是连任性都要去分析利弊。

  徐币商垂下眼眸,独自走向那栋空旷的房子。

  清冷的秋风带着吹落的树叶,路灯下站着一个朦胧的影子。

  “徐币商。”

  他抬起头。

  远远的,一个好看的青年站在路灯下对他笑。

  他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向前走近,随着他离的越近,对方的身影越清晰,带着他飞速跳动的心脏,他飞快地跑了过去。

  徐科意看着对方朝他跑过来的身影,张开双手,将他抱进了怀里。

  瘦了。

  瘦了很多。

  “徐科意。”

  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点不确定。

  他看着他,侧头吻了下去。

  相贴的体温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颤栗,徐币商眼睫一颤,立马搂上他的脖子,急切又火热的缠上去。

  徐科意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摁着他的后脑勺。

  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好像重新焕发生机那样剧烈又有活力。

  原来真正的想念是在见面的那一刻攀升到顶点。

  他们的吻于夏天结束,又在秋天开始。

  徐科意贴着他的额头,轻轻啄吻了一下他的唇。

  徐币商低头抵上他的肩膀,在亲昵过后,更为强烈的委屈让他红了眼眶。

  还是这么娇气。

  徐科意轻轻一叹,带着笑意轻拍着他的后背。

  点亮室内的吊灯,明亮的灯光照亮了这里每一寸地方。

  如此富丽堂皇,却又萧瑟凄凉。

  行李刚落地,一只手推上了他的肩膀,徐科意回过头,是徐币商的唇。

  或许他根本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也无法表达他内心丰富又复杂的情感,一个简单的亲吻便成了最合适的方式,刚刚在门外,一切还都那么不真实,现在进入了房里,才感觉到他真的进入了自己的领地。

  徐科意后背靠着墙,徐币商的吻更像一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他在用这种亲昵的方式靠近他,试图缓解自己的孤独。

  真是可怜又可爱。

  他张开唇,试图勾着他探寻更火热的深处。

  男人在这方面永远是最好的猎手,徐科意不需要学习就能无师自通,知道他的牙根有多敏.感,舌尖有多柔软,上颚会怎样颤栗。

  一个单纯的吻变了质,徐科意背靠着墙,搂着他逐渐瘫软下去的身体。

  最后,徐币商低下头说:“你能抱抱我吗。”

  看吧,他总是可爱要比可怜更多。

  因为他总会有方法在徐科意这里得到安慰。

  “好。”

  他张开双手,将他抱进怀里,徐币商却摇了摇头,又说:“不是这样。”

  “怎样。”

  “再近一点。”

  “这样?”

  他将他抱的更紧,徐币商却觉得这样还不够。

  最后,徐科意长臂一捞,徐币商像个孩子一样被他抱在身上,两条长腿夹紧了他劲瘦的腰。

  这种被全方位包裹和占有的感觉终于让徐币商感觉到了安全感。

  他将头埋进徐科意的肩膀,很争气的没有哭出来,但心里交杂的满足与酸涩还是有一瞬间的难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徐科意来了之后,他的伤心反而更多了,好像在之前那些平平无奇的日子里所有的沉默都一股脑的变成了哀伤,还有蔓延上来的空虚依旧在折磨着他。

  “徐科意,我很想你。”

  他这样说,双眼却透着一点茫然。

  徐科意没有说话,他年轻,却没有他这个年纪还残留的青涩,他总是那么冷静又沉稳。

  即便在这个时候,他也只是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颊,轻声说:“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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