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朱门婢女（16）
然而那女子好似看见了他的车驾,转而往他的车驾扑了过来。
车夫怕撞伤了人，不得已只好停下来，蹙眉道,“姑娘，你快让开！”
“世子,世子,我有话跟你说,世子！”
“你这个疯女人,快滚开！”林管事没想到赶了半天没赶走人不说，还叫人刚好撞上回府的世子，当即怒火中烧，带着护卫冲上来拉开阮蓁兰。
“世子,有人要害你的命,我知道是谁要害你，世子,你真的不想知道吗？！”眼见着人就要走了,阮蓁兰只好发了疯的喊起来。
两个拉着阮蓁兰的护卫听到这话,当即一顿,两人都看向林管事。
林管事的脸色难看至极。
而这时,苏衡也重新撩起了车帘,冷淡的目光扫了眼略狼狈的阮蓁兰。
“我凭什么相信你？”
见苏衡露面,阮蓁兰也冷静了些许，不再想之前那么歇斯底里，喘了喘气,道，“世子，你确定要让我当街说吗？”
苏衡瞥了眼围在侯府外的百姓，扬了扬眉，倒也不担心这女人能使什么坏，放下车帘，“带她进去！”
看着垂落的车帘，阮蓁兰心都凉了一半，但听到苏衡的话时，又不禁松了口气。
她今日算是豁出去了，若是不能进侯府，她这条命就完了。
想也知道她今天豁出去跑来找苏衡，还当街说出有人要谋害苏衡的话，传到楚懿耳朵里，无异于是在告诉他，她出卖了他，苏衡若是不见她，把她关在门外，只怕她活不过今晚。
好在……好在人都是惜命的。
苏衡还不是个怕死的，知道有人要害自己，还是同意让她进去了。
想到这里，阮蓁兰心底不禁生出几分得意感。
进了侯府，苏衡也没有立刻见阮蓁兰，让人先把她关了起来，自己去正院见苏衍。
当苏衍听苏衡说，他把昨天那个拦他车驾的女人带了进来时，苏衍颇觉头疼。
今日午后，护卫已经查清楚了这个女子的来历，还查到这女子跟楚懿有往来，并且关系密切。
他还想着找个机会拿这个女人当诱饵，把楚懿引出来，谁知道自家儿子居然把人带到府里来了，这不是逼着楚懿狗急跳墙吗？
“你把她带进来做什么？这就个麻烦！”苏衍揉着额角叹道。
苏衡垂下眼睑，道，“此女当着满大街的人说有人要害我性命，儿子也是没法子，才将人带了进来。”
闻言，苏衍当即冷了脸，“她亲口说的？”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是。”
苏衍坐不住了，立刻起身，“人呢？”
“儿子已经让府里的护卫把她关起来了。”苏衡道。
“我去见见她。”
苏衡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父子二人来到关阮蓁兰的偏僻院落里，还没进院门，就听到女子歇斯底里的叫喊。
“你们凭什么把我关起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苏衍冷哼了一声，跨进院子，扬声道，“放你出去可以，你说有人要害我儿性命，到底是谁？”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阮蓁兰似乎冷静了一些，声音比方才平稳许多，“你……你是安乐侯？”
“别扯这些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阮蓁兰又安静了一会儿，因门被锁着，隔着一道门，苏衍和苏衡也不知阮蓁兰此刻在想什么。
“我告诉你可以，但你要保我的性命！”阮蓁兰这会儿是完全冷静了下来。
苏衍当即皱眉，“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这个女子之前接近他儿子，也是不安好心，他怎么可能愿意保她的命？
“那你就等着你儿子被人害死吧。”阮蓁兰哼道。
苏衍脸色黑了黑，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冷声道，“你当你不说，我就猜不到了？”
屋内的阮蓁兰慌了一秒，转而又想起，这位侯爷在书里的下场很惨，根本没什么反抗之力，当即又放了心，“你要是有本事猜到，那就猜啊！”苏衍：“……”他真不知这女子哪儿里的底气说这种话。
这个阮蓁兰，有些古怪！
苏衡暗忖，这个时代的女子有个共通性，就是大多数女子都自认不如男子，更何况如阮蓁兰这般平民百姓，出身市井的姑娘，应该不敢得罪权贵阶级才对。
可这个女子，不管是接近他的时候，还是此刻面对他父亲的时候，都有些奇怪的高傲姿态。
嗯……自视甚高！
不过，市井出身的人，甚少有面对权贵阶级还敢自视甚高的，除非自身有极为厉害的底牌。
但他思来想去，都没觉得这女子有什么厉害的底牌或是手段。
有些想不通这女子到底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本侯不知道你的底细？”苏衍冷着脸道。
苏衡虽然对这个父亲不甚了解，但他清楚一点，当他爹自称本侯的时候，绝对是怒极了。
这个姓阮的姑娘也是有本事，竟能把他爹激怒到这个份上。
而被关在屋内的阮蓁兰也有些心跳加速，心思急转，暗道，莫不是她的底细真的被摸清楚了？
可是她也是昨日才冒出来接近苏衡，还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能把她的底细全部查清楚？
阮蓁兰想了想，觉得这位侯爷是在诈她，便没有做声。
没有得到回应，苏衍愈发怒极。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间的怒意，哼道，“阮蓁兰，苏州人士，其父乃罪臣阮中杰！自幼随着母亲颠沛流离，去年你因外貌出众，被苏州一户恶霸看中，非要强娶你为妻，你用毒杀了他，从苏州逃离，机缘巧合救了二皇子楚懿，便一直被二皇子带在身边，你如今在京城的那座宅院，也是二皇子买了送你的，是也不是？”
苏衍每说一句话，都叫阮蓁兰心凉一分，待苏衍把话说完，阮蓁兰整个人如坠冰窟。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京城里苏州如此之远，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你怎么就查到这么多！！”阮蓁兰矢口喊了出来，话音刚落下，便意识到不对。
果不其然，门外传来苏衍冰冷的声音，“你这不是承认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阮蓁兰歇斯底里的狂叫起来。
不应该的，这些不应该被人知道的，哪怕是二皇子都不知道她杀过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阮蓁兰，你已经无路可走，若我没有猜错，你口中说的，那个要害我儿性命的人，就是二皇子楚懿吧？就是他指使你昨日接近我儿，害他性命，是不是？”
苏衍的厉声责问，叫阮蓁兰六神无主。
“侯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要害世子的，确实是二皇子，可是，我真的没想要过害世子啊！”阮蓁兰痛哭失声，整个人几乎贴在门上，“侯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要给世子治病的，我医术很好，就算是太医院的太医，也没几个能跟我一较高低的，侯爷！！”
苏衍冷笑，“早这么乖觉，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说完，苏衍不再理会阮蓁兰，转身踏出了这个偏僻的院子。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苏衡也转身跟上苏衍。
“父亲怎么知道阮蓁兰的底细？”阮蓁兰不敢置信不是没有原因的，便是苏衡自己都有些想不通。
苏州离京城数百里之远，即便是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得好几日的功夫，更不用提还要调查阮蓁兰的底细，那样花费的时间就更多了，但是他爹只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他都有些看不透这个便宜爹爹了。
闻言，苏衍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儿子，叹道，“衡儿，谁说要查阮蓁兰的底细，必须要去苏州？”
“父亲的意思是？”苏衡也顿住，与苏衍对视，意识到了什么。
见苏衡领会了他的意思，苏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想的不错，”苏衍转过头继续往前走，“那个阮蓁兰自以为这件事隐藏的很好，殊不知，她的底细早就被人查的清清楚楚。”
苏衡若有所思，“是因为二皇子？”
“不错，”苏衍点头，“二皇子虽然狠毒，但他不是个重女色的人，然而这次出京办事回来，却带回来一个姿容出众的女子，而且还颇为倚重，不管是谁，都会想要查清楚这个女子的底细。”
“父亲是早就知道阮蓁兰的底细了？”苏衡问道。
苏衍摇头，“并非如此，我昨日让护卫追查，不料惊动了太子的人，太子听说我在调查阮蓁兰，便将她的底细全都告诉我了。”
“太子表哥？”苏衡真是没料到这其中还有这位太子的手笔，他略微有些意外，“太子表哥不是在宫中吗？对宫外的动向居然如此敏锐？”
苏衍闻言失笑，“你也把太子想得太无能了些，”苏衍理了理衣袖，道，“自从楚懿入了朝堂，青鳞便意识到皇上有意在扶持二皇子跟他作对，但当时我和青鳞只以为皇上只是在搞平衡，便没太在意，直到郡主的事情被爆出来，加上你的猜测我觉得甚有道理，便传讯给了太子，叫他这段时日多当心。”
“因为郡主的事，所以太子表哥近日对宫外的事都很关注，才发现了父亲在查阮蓁兰？”这还真是有因必有果。
因果循环，果真是有道理的。
苏衍笑道，“是啊，总之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你莫要担心，那个阮蓁兰就是在碰运气罢了，想找个人保住她的命，”说到这里，他冷哼道，“此女阴毒，跟楚懿不相上下，她找冤大头居然找到侯府来了，当真是瞎了狗眼！”
这点苏衡倒是极为赞同。
“话又说回来，如今阮蓁兰我们已经带到府里来了，想必已经惊动了楚懿，我们该怎么处理阮蓁兰？”苏衡现在还真有些后悔把人给带进来了，若早知道父亲已经查清楚阮蓁兰的底细，他也不用为了搞清楚阮蓁兰的来历，把人给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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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怕撞伤了人，不得已只好停下来，蹙眉道,“姑娘，你快让开！”
“世子,世子,我有话跟你说,世子！”
“你这个疯女人,快滚开！”林管事没想到赶了半天没赶走人不说，还叫人刚好撞上回府的世子，当即怒火中烧，带着护卫冲上来拉开阮蓁兰。
“世子,有人要害你的命,我知道是谁要害你，世子,你真的不想知道吗？！”眼见着人就要走了,阮蓁兰只好发了疯的喊起来。
两个拉着阮蓁兰的护卫听到这话,当即一顿,两人都看向林管事。
林管事的脸色难看至极。
而这时,苏衡也重新撩起了车帘,冷淡的目光扫了眼略狼狈的阮蓁兰。
“我凭什么相信你？”
见苏衡露面,阮蓁兰也冷静了些许，不再想之前那么歇斯底里，喘了喘气,道，“世子，你确定要让我当街说吗？”
苏衡瞥了眼围在侯府外的百姓，扬了扬眉，倒也不担心这女人能使什么坏，放下车帘，“带她进去！”
看着垂落的车帘，阮蓁兰心都凉了一半，但听到苏衡的话时，又不禁松了口气。
她今日算是豁出去了，若是不能进侯府，她这条命就完了。
想也知道她今天豁出去跑来找苏衡，还当街说出有人要谋害苏衡的话，传到楚懿耳朵里，无异于是在告诉他，她出卖了他，苏衡若是不见她，把她关在门外，只怕她活不过今晚。
好在……好在人都是惜命的。
苏衡还不是个怕死的，知道有人要害自己，还是同意让她进去了。
想到这里，阮蓁兰心底不禁生出几分得意感。
进了侯府，苏衡也没有立刻见阮蓁兰，让人先把她关了起来，自己去正院见苏衍。
当苏衍听苏衡说，他把昨天那个拦他车驾的女人带了进来时，苏衍颇觉头疼。
今日午后，护卫已经查清楚了这个女子的来历，还查到这女子跟楚懿有往来，并且关系密切。
他还想着找个机会拿这个女人当诱饵，把楚懿引出来，谁知道自家儿子居然把人带到府里来了，这不是逼着楚懿狗急跳墙吗？
“你把她带进来做什么？这就个麻烦！”苏衍揉着额角叹道。
苏衡垂下眼睑，道，“此女当着满大街的人说有人要害我性命，儿子也是没法子，才将人带了进来。”
闻言，苏衍当即冷了脸，“她亲口说的？”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是。”
苏衍坐不住了，立刻起身，“人呢？”
“儿子已经让府里的护卫把她关起来了。”苏衡道。
“我去见见她。”
苏衡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父子二人来到关阮蓁兰的偏僻院落里，还没进院门，就听到女子歇斯底里的叫喊。
“你们凭什么把我关起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苏衍冷哼了一声，跨进院子，扬声道，“放你出去可以，你说有人要害我儿性命，到底是谁？”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阮蓁兰似乎冷静了一些，声音比方才平稳许多，“你……你是安乐侯？”
“别扯这些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阮蓁兰又安静了一会儿，因门被锁着，隔着一道门，苏衍和苏衡也不知阮蓁兰此刻在想什么。
“我告诉你可以，但你要保我的性命！”阮蓁兰这会儿是完全冷静了下来。
苏衍当即皱眉，“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这个女子之前接近他儿子，也是不安好心，他怎么可能愿意保她的命？
“那你就等着你儿子被人害死吧。”阮蓁兰哼道。
苏衍脸色黑了黑，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冷声道，“你当你不说，我就猜不到了？”
屋内的阮蓁兰慌了一秒，转而又想起，这位侯爷在书里的下场很惨，根本没什么反抗之力，当即又放了心，“你要是有本事猜到，那就猜啊！”苏衍：“……”他真不知这女子哪儿里的底气说这种话。
这个阮蓁兰，有些古怪！
苏衡暗忖，这个时代的女子有个共通性，就是大多数女子都自认不如男子，更何况如阮蓁兰这般平民百姓，出身市井的姑娘，应该不敢得罪权贵阶级才对。
可这个女子，不管是接近他的时候，还是此刻面对他父亲的时候，都有些奇怪的高傲姿态。
嗯……自视甚高！
不过，市井出身的人，甚少有面对权贵阶级还敢自视甚高的，除非自身有极为厉害的底牌。
但他思来想去，都没觉得这女子有什么厉害的底牌或是手段。
有些想不通这女子到底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本侯不知道你的底细？”苏衍冷着脸道。
苏衡虽然对这个父亲不甚了解，但他清楚一点，当他爹自称本侯的时候，绝对是怒极了。
这个姓阮的姑娘也是有本事，竟能把他爹激怒到这个份上。
而被关在屋内的阮蓁兰也有些心跳加速，心思急转，暗道，莫不是她的底细真的被摸清楚了？
可是她也是昨日才冒出来接近苏衡，还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能把她的底细全部查清楚？
阮蓁兰想了想，觉得这位侯爷是在诈她，便没有做声。
没有得到回应，苏衍愈发怒极。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间的怒意，哼道，“阮蓁兰，苏州人士，其父乃罪臣阮中杰！自幼随着母亲颠沛流离，去年你因外貌出众，被苏州一户恶霸看中，非要强娶你为妻，你用毒杀了他，从苏州逃离，机缘巧合救了二皇子楚懿，便一直被二皇子带在身边，你如今在京城的那座宅院，也是二皇子买了送你的，是也不是？”
苏衍每说一句话，都叫阮蓁兰心凉一分，待苏衍把话说完，阮蓁兰整个人如坠冰窟。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京城里苏州如此之远，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你怎么就查到这么多！！”阮蓁兰矢口喊了出来，话音刚落下，便意识到不对。
果不其然，门外传来苏衍冰冷的声音，“你这不是承认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阮蓁兰歇斯底里的狂叫起来。
不应该的，这些不应该被人知道的，哪怕是二皇子都不知道她杀过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阮蓁兰，你已经无路可走，若我没有猜错，你口中说的，那个要害我儿性命的人，就是二皇子楚懿吧？就是他指使你昨日接近我儿，害他性命，是不是？”
苏衍的厉声责问，叫阮蓁兰六神无主。
“侯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要害世子的，确实是二皇子，可是，我真的没想要过害世子啊！”阮蓁兰痛哭失声，整个人几乎贴在门上，“侯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要给世子治病的，我医术很好，就算是太医院的太医，也没几个能跟我一较高低的，侯爷！！”
苏衍冷笑，“早这么乖觉，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说完，苏衍不再理会阮蓁兰，转身踏出了这个偏僻的院子。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苏衡也转身跟上苏衍。
“父亲怎么知道阮蓁兰的底细？”阮蓁兰不敢置信不是没有原因的，便是苏衡自己都有些想不通。
苏州离京城数百里之远，即便是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得好几日的功夫，更不用提还要调查阮蓁兰的底细，那样花费的时间就更多了，但是他爹只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他都有些看不透这个便宜爹爹了。
闻言，苏衍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儿子，叹道，“衡儿，谁说要查阮蓁兰的底细，必须要去苏州？”
“父亲的意思是？”苏衡也顿住，与苏衍对视，意识到了什么。
见苏衡领会了他的意思，苏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想的不错，”苏衍转过头继续往前走，“那个阮蓁兰自以为这件事隐藏的很好，殊不知，她的底细早就被人查的清清楚楚。”
苏衡若有所思，“是因为二皇子？”
“不错，”苏衍点头，“二皇子虽然狠毒，但他不是个重女色的人，然而这次出京办事回来，却带回来一个姿容出众的女子，而且还颇为倚重，不管是谁，都会想要查清楚这个女子的底细。”
“父亲是早就知道阮蓁兰的底细了？”苏衡问道。
苏衍摇头，“并非如此，我昨日让护卫追查，不料惊动了太子的人，太子听说我在调查阮蓁兰，便将她的底细全都告诉我了。”
“太子表哥？”苏衡真是没料到这其中还有这位太子的手笔，他略微有些意外，“太子表哥不是在宫中吗？对宫外的动向居然如此敏锐？”
苏衍闻言失笑，“你也把太子想得太无能了些，”苏衍理了理衣袖，道，“自从楚懿入了朝堂，青鳞便意识到皇上有意在扶持二皇子跟他作对，但当时我和青鳞只以为皇上只是在搞平衡，便没太在意，直到郡主的事情被爆出来，加上你的猜测我觉得甚有道理，便传讯给了太子，叫他这段时日多当心。”
“因为郡主的事，所以太子表哥近日对宫外的事都很关注，才发现了父亲在查阮蓁兰？”这还真是有因必有果。
因果循环，果真是有道理的。
苏衍笑道，“是啊，总之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你莫要担心，那个阮蓁兰就是在碰运气罢了，想找个人保住她的命，”说到这里，他冷哼道，“此女阴毒，跟楚懿不相上下，她找冤大头居然找到侯府来了，当真是瞎了狗眼！”
这点苏衡倒是极为赞同。
“话又说回来，如今阮蓁兰我们已经带到府里来了，想必已经惊动了楚懿，我们该怎么处理阮蓁兰？”苏衡现在还真有些后悔把人给带进来了，若早知道父亲已经查清楚阮蓁兰的底细，他也不用为了搞清楚阮蓁兰的来历，把人给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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