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_长安第一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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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什么叫突然不见了?”宋蝶不解。

  “老奴今夜一直守在殿下房间门口,听到动静就进去了,却发现殿下不见了。偏偏窗户没有撬过的痕迹,是从里面打开的。”张公公答。

  “既然窗户是从里面打开的,那定然是殿下自己跳窗出去了呀。”宋蝶推测。

  “可殿下如果是自己出去,应该会告诉奴才一声的啊。难道那恶鬼有摄心术,迷了殿下的心智,才让殿下……”张公公一脸惊恐。

  “哎呀这世上哪儿来的恶鬼?张公公您就别自个儿吓自个儿了。依我看,殿下一定是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才来不及告诉您。”宋蝶安抚道。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张公公摸着心口道。

  这时,袁锐探查完踪迹回来,说是太子的踪迹在三条街外断了,现在只能多派些人手分头寻找。

  宋蝶见他们分配了人手出去寻找,也担心太子会不会出什么事,就跟着袁锐一起出去寻人。

  一路往西看到一片偏僻无人住的宅院区有些火光,宋蝶便跟着袁锐去到亮了火光的那间宅院,从门缝溜了进去,却见里面有一处高台,高台上有一名戴着厉鬼面具的红衣女子,而台下围着上百名戴着各色面具的妇人。

  台上红衣女子一挥手,身后两个丫鬟打扮的紫衣女子抬着一名昏迷的男子出来,将其绑在高台上的一根木架上。

  这男子正是失踪的太子,见袁锐立时要冲上去,宋蝶连忙拦住他,让他先去找救兵。这儿这么多人,他一个人怎么打得过,就算打得过,这院中的上百名妇人看着都像是寻常百姓,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袁锐去搬救兵后,宋蝶捡了块石头,摸到角落里一名妇人身后,往她后脑勺上一砸,砸晕后将她拖到旁边柴房里,摘了她脸上的面具自己戴上,连粗布衣裳也扒下来穿在身上,然后混进人群。

  “今儿晚上怎么这么多人啊?”宋蝶小声跟旁边的妇人搭讪。

  “那当然了,今儿中秋节,圣教不光发米粮,还发月饼呢。”妇人喜滋滋道。

  宋蝶一听有些傻眼,刚才乍一看这院中乌压压的人还挺吓唬人的,闹了半天这所谓的圣教是靠发米粮吸揽教众的啊。

  这时,台上红衣女子开口道:“这世上俊俏的男子皆是负心汉,越俊俏的男子越是薄情,我圣教就是要替天惩罚这些薄情郎负心汉,以祭这天下间所有可怜女子!诸位看看,今日这祭品比往日所有祭品都更俊俏,他一定是这天下最薄情之人!大家说,他该不该死?”

  “该死!”台下众人纷纷回答。

  “好!那今夜便烧了他这副好皮囊,让他现出他的薄情真面目!”红衣女子说完,她身后两个紫衣丫鬟便各举着一个火把要去点火。

  宋蝶吓了一跳,连忙捏着嗓子道:“谁说这世上俊俏的男子才薄情?俺家那口子满脸麻子,又矮又丑的,还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呢!”

  “说的也是,俺家那口子又黑又丑,还老藏私房钱去妓坊嫖呢!”有人附和。

  “对对对,俺家那死鬼也这样。”

  “俺家那位一年到头赚不到两个钱,连娃都养不起呢,还想学人有钱人纳妾呢!”

  “唉,俺家那位又丑又穷,也老惦记着出去嫖!”

  ……

  院中众人一下子叽叽喳喳起来,宋蝶等她们说得差不多了,便再次出声道:“所以说,这男人薄不薄情和长得俊不俊压根没关系,而且啊,男人越丑越可能去外面花天酒地。依俺看,咱们圣教的教义就该变一变!”

  “那你说,咱们的教义该怎么变?”红衣女子问。

  宋蝶脑筋急转,开口道:“俺觉得吧,男人能出去嫖,咱们女人凭啥就不能出去嫖?像台上这么俊的男人,杀了多可惜,就该让他跟俺们入洞房!”

  “入洞房入洞房……”众妇人纷纷兴奋起来。

  红衣女子有些为难:“可这只有一个男人,怎么分呢?”

  “这个简单,那些妓坊的花魁不都是要拍卖的吗?俺们今天也拍卖,价高者得,最后拍卖出来的银钱给大家买米粮吃!”宋蝶大声道。

  “那好,那诸位便开始出价吧。”红衣女子点头同意。

  宋蝶没有立即出价,而是等大家抠抠搜搜地从一文两文出到十文时,直接开口翻倍到二十文。

  这一到二十文好多人就都不出价了,只有一个声音犹如洪钟的妇人一路跟宋蝶比着出价,一直出到了五十文。

  宋蝶有些不耐烦了,再次翻倍到一百文。

  这下那妇人不再出价了,而是骂骂咧咧道:“你是哪个街坊的婆娘,非跟俺比着出价,还出一百文,一百文都能买好几斤猪肉哩,就为睡个男人,你是不是脑壳被驴踢了,看你回去你家那口子不打死你!”

  “俺乐意,你管得着么?”宋蝶顶了一句,从荷包里摸出一百文钱给台上的紫衣丫鬟,让紫衣丫鬟帮忙把太子搬到厢房床上,然后借口洞房把看热闹的都赶了出去,反手把门关上。

  宋蝶回到床边,摘下面具放到一边,伸手推了太子一把,见他昏迷得不省人事,一时有些头疼,那些人肯定还在外面等着听洞房呢,要是听到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肯定要起疑心的,袁锐怎么搬个救兵到现在还没回来?

  正苦恼着,外面就传来那些妇人的起哄声:“里面的婆娘,你要是下不去手,就让给俺们嘛……”

  宋蝶总不能真的把太子让给别人入洞房,没办法,她心一横,钻进帘帐里,伸手握住床栏,一边摇晃一边闭着眼睛发出哼吟声。

  哼叫一阵后,宋蝶手也酸了口也干了,便停了下来,一睁眼,却见黑暗中太子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宋蝶吓得差点惊叫出声,忙用手捂住嘴将尖叫声咽下,才小声问:“殿下什么时候醒的?”他不会全都听到了吧?那她真的不用活了!

  顾玄启其实醒了有一会儿,但见宋蝶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便道:“刚醒。”

  宋蝶心里的大石这才落了下来。

  这时,袁锐从窗户处潜了进来,见床帐里的女子是宋蝶,才放下了手中的刀,向太子禀道:“官兵已将这座宅院重重包围,只要殿下下令,便能立即将院里的邪教全数拿下。”

  “不可,院里的教众都是寻常百姓,拿下又能做什么?还是将她们疏散,只擒首贼为好。”宋蝶劝阻道。

  袁锐见太子没反对,有些为难道:“可是,要如何疏散呢?”

  宋蝶提了个法子,袁锐翻窗出去,不一会儿,听到院里有人惊喜地大叫一声:“城东吴善人明日一早要发米粮,大家快去排队啊,去晚了就没了!”

  宋蝶趴在窗口看了下,见院中众人争前抢后地跑了出去,只剩下红衣女子和她那两个紫衣丫鬟,这时袁锐带着人进来出其不意地将三人拿了下来。

  屋里点了灯,顾玄启坐到桌前,让袁锐将人押了进来。

  红衣女子面上的面具已经摘了下来,半张脸都是灼烧过的痕迹,一审问,才知道这红衣女子名叫柳卉,原是武林中人,却恋上了一名姓梁的穷书生,便当起劫匪抢劫金银供书生读书。

  书生高中后娶了她,却在大婚当夜将她迷晕一把火烧了洞房,若非她中途醒转怕是要命丧火海。后来那书生娶了高门贵女当了大官,她却毁了容离开长安,满心怨恨之下,才弄了这么个圣教。

  宋蝶听了有些不解:“你为何不去找你那负心汉报仇,反倒杀些无辜之人泄愤?”

  “梁郎身边时刻有高手护卫,我实在无法近身。且我这圣教前几次杀的都是城中恶贯满盈的纨绔,只是今日中秋节,我想着找个比前几次俊的,才想法子绑了这位公子。”柳卉解释道。

  宋蝶了然,不过她不找那姓梁的报仇,恐怕不止是因为那姓梁的身边有高手护卫,还因为她对那姓梁的旧情难忘,不然也不会到了如今还一口一个梁郎。

  “你是用的什么法子绑了我三哥?”宋蝶问出疑惑。

  “我只是让丫鬟穿上和你身上相似的衣裳,抓着丫鬟从这位公子窗前飞过,等这位公子追上来后便假装将丫鬟扔下,丫鬟等公子靠近时趁其不备撒下迷药,便将其迷晕了。”柳卉答道。

  宋蝶万万没想到这柳卉是用她做饵引了太子出去,她之前还猜太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才来不及告诉张公公直接跳窗出去,却没想到这紧急的事情和她有关,她心里一时有些异样。

  她扭头看了眼太子,见太子神色颇有些不自然,还有些恼火,毕竟堂堂太子,竟被这么简单的伎俩所骗。

  这时,柳卉往宋蝶跟前一扑,满脸崇拜道:“夫人,您那会儿说的那句凭什么男人能出去嫖女人不能出去嫖,真是说的太好了,柳卉愿尊您为教主,只要夫人想要,柳卉日后一定为您献上许多男花……”

  “闭嘴!”宋蝶连忙斥了句,她偷偷看了眼太子的脸色,果不其然,太子脸色十分难看。若是让太子知道她花一百文把太子当成男花魁拍了下来,她深刻怀疑太子会一手掐死她,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袁校尉,还是快将这妖言惑众的邪教徒押下去吧。”宋蝶催促袁锐。

  袁锐看了眼太子,见太子没反对,便将柳卉和她的两个丫鬟押了下去。

  人都退下去后,顾玄启瞥了宋蝶一眼:“你当真说过那些话?”

  “事出紧急,妾身也是不得已才说了那些话,妾身绝对不敢真的那般想的。”宋蝶赔笑道。

  顾玄启额上青筋跳动,什么不敢想,他看她敢想得很。

  “她刚才说要为你献上南花,南花是什么花?孤怎么从未听说过?”顾玄启又问。

  “南花就是南瓜花,可以炒着吃可以炸着吃,殿下想吃的话妾身下次烹些给殿下尝尝。”宋蝶胡诌道。

  顾玄启见她眼珠直转,便知道她没说实话,罢了,回头再细细审问那柳卉便是。

  折腾了这半宿,又惊动了官兵,顾玄启见了潭州刺史,略说了两句话,便让他退下了,带着宋蝶回了客栈休息。

  第二日,宋蝶用早膳时,觉得太子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禁怀疑太子知道了男花魁的事,便试探道:“殿下,那柳卉……”

  “跑了。”顾玄启淡淡道。审问清楚那柳卉口中的梁郎是谁后,顾玄启便将她收为暗探,来日必有大用。当然,他也问清楚了什么是男花,也明白了昨夜他醒来时宋蝶为何一边晃着床一边哼吟。

  小妇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满脑子稀奇古怪的主意,什么男花魁,亏她想得出来!一想到自己在她眼里竟然只值一百文,他连生吞她的心都有了。

  宋蝶心里却大松一口气,跑了好啊,跑了太子就永远不会知道男花魁的事儿了。

  用完早膳,宋蝶带着两个孩子去城中逛逛,顺便看看将潭州分店开在哪儿。

  顾玄启左右无事,便同她一起去了。

  几人一路逛到一家木偶店,棠棠看上了一个兔子木偶嚷着要买,宋蝶问了下价,听店主说是二百文,正准备掏钱,就听身侧太子开口道:“太贵了。”

  宋蝶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这木偶做工十分精致,兔子的腿和耳朵甚至眼珠子都能动,二百文应当不算贵啊。且太子在银钱上向来不是小气之人,什么时候连二百文都嫌贵了?

  正疑惑着,就听太子接着说了句:“都能买两个孤了。”

  宋蝶脸色一时白了又红,红了又紫,她总算明白太子早膳时看她的眼神为何奇怪了,于是,她默默地将掏到一半的碎银放了回去,牵着两个孩子准备出去。

  棠棠却不肯出去,当即大哭大闹起来。

  宋蝶被他哭得头疼,只好硬着头皮掏了碎银给他买下那个兔子木偶,又给藤儿也买了个野狼木偶。结账时,她都能感觉到身后太子的眼神差点在她背后灼出两个洞来。

  回到客栈后,宋蝶将两个孩子交给奶娘她们照顾,自己则主动去了太子房间赔罪。

  “殿下,您是不知道,当时她们有眼无珠,抠抠搜搜最多只出到五十文,妾身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翻倍出了一百文,把她们都吓到了呢!”宋蝶语气夸张道。

  “哦?出一百文就不是有眼无珠了?”顾玄启轻哼一声道。

  “那院中都是寻常百姓,妾身出一百文都把她们吓到了,哪儿还敢出更高的价?何况,殿下在妾身眼中乃是无价之宝,妾身就算出一千两甚至一万两,那对殿下都是一种羞辱。”宋蝶拍马屁道。

  顾玄启嘴角抽了抽,出一千两一万两是羞辱,出一百文就不是羞辱了?但他到底被‘无价’二字取悦了,决定暂且饶她这一回。

  宋蝶见太子面上终于有了笑意,才松了口气,去忙分店的事儿了。

  宋蝶没有那么多人手可用,也不可能在一地停留太久,因而这一路开分店,大多是找当地名声好的富户合作,将殿春胭脂铺的货物独家授权给一家富户在当地售卖,货物若卖完了,合作的富户可自行派人去长安进货。她有皇商的身份,又有稀有的货物,很容易就达成合作。

  昨夜袁锐捏着嗓子喊的那一句本是为了疏散教众随口喊的,没想到那位吴大善人听说此事后当真免费给城中百姓发了米粮。

  宋蝶于是选择了这位吴大善人作为潭州的合作伙伴。

  待和吴大善人签好契约,宋蝶便跟着太子继续乘船南下,终于赶在解试前到了广州。

  一到广州,太子便被广州刺史韩大人邀去赴宴,宋蝶也收到了邀请,但她并非太子内眷,自然不可能厚着脸皮去赴宴。

  太子去赴宴后,她便带着两个孩子去城中最大的酒楼用了晚膳,用完膳又去城中逛了逛,等回到官驿,太子已经赴宴回来了。

  宋蝶见太子闭着眼睛一脸难受的样子,便问张公公:“殿下怎么了?可是水土不服?”

  “殿下刚才在席上吃了一个虫蛹,现下正难受着呢。”张公公一脸担心。

  宋蝶很惊讶,早就听说岭南食杂,上至象鼻,下至蚁卵都有人吃,因而她那会儿在酒楼都没敢点太特色的菜,只点了道生鱼片尝尝。殿下怎敢尝那虫蛹?

  “殿下既不喜那虫蛹,为何要吃呢?”宋蝶十分不理解。

  顾玄启睁开眼,将呕吐之意压了压,才道:“韩刺史是个有大才的,只是性子过于刚直才被发配到了广州当刺史,且一任多年没能升迁。刚才席上他盛情相邀,孤实在不好拒绝,便尝了一个。”

  宋蝶恍然,太子是敬那韩刺史几分,才忍着恶心尝的那虫蛹。见太子实在难受,便泡了壶荷叶茶给太子压一压。

  接下来几日,太子忙于解试,宋蝶则忙于开分店。

  奇怪的是,她在广州找了好几家富户都没人愿意跟她合作,明明之前在其他州府找富户合作都很顺利。

  宋蝶没办法,只好自己寻了铺子招了掌柜伙计开了广州分店。

  谁知开业当天,就有好几个大食人上门闹事,说是她开了这店卖花露,他们大食的蔷薇水就没了销路,凶神恶煞地逼她关店。宋蝶自然不会同意关店,直接报官将那几个大食人抓进了大牢。

  本以为就此无虞,却没想到,过了几天,宋蝶正在铺子里招待客人,突然冲进来一个人将一件脏衣服扔到她身上,且扔完就跑了个没影。

  宋蝶正讶异着,就见店里的客人一下子一哄而散,店里的伙计也哆哆嗦嗦地离她远远的。

  “那、那是天花病人穿过的衣裳,夫人快、快扔了。”

  宋蝶吓得立马将手中的脏衣裳扔到地上,竟是天花?她腿一时有些发软。

  她给掌柜伙计放了假,让采南秋篱她们回官驿去照顾好孩子。保护她的两名侍卫不肯离开,宋蝶便将他们赶到店外。

  她自己一个人留在铺子里,哪儿也不敢去,也不敢和任何人有接触。只将外衣脱下来,连同那件脏衣服一起扔到火盆里烧成灰烬。又用店里的花露来回洗了好几遍手。

  天花传染性强,且极难医治,即便运气好治好了,也多半会毁容。

  宋蝶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绝望过,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蒸出了花露,当上了皇商,开了这么多分店,终于可以赚很多很多银子,却突然之间,什么都没了。

  听到外面侍卫喊殿下时,她吓得立马大喊:“殿下别进来!”

  然而,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见太子大步走进来,宋蝶吓得忙用帕子捂住口鼻:“妾身很可能染了天花,殿下快出去。”

  见太子依旧上前,宋蝶拔下金簪对准喉咙,决绝道:“殿下千金之躯,莫要再为妾身犯险。”

  顾玄启见她握着金簪的手直颤,抬手用金锞子弹掉她手中的簪子,一个跃步上前点了她的睡穴,将人抱上马车回了官驿。

  韩刺史听闻此事后匆匆赶来,却被拦在了门外,只好隔着门劝道:“殿下,按理得了天花的要赶紧送到天花村,以免传染更多的人。”

  “悬赏万两,凡是治过天花的大夫,都请过来。”顾玄启吩咐。

  “老臣这就去办。老臣还会请些幼时得过天花的过来照顾,还望殿下以贵体为重。”韩刺史劝解。

  “不必,孤亲自照顾。”顾玄启沉声道。

  韩刺史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宋蝶再睁眼时,已经躺在了官驿房间的床上,见太子坐在床边,她正要相劝,却听太子道:“孤一路抱你回来,现下再隔离已是无用。”

  “兴许殿下还没染上,殿下还是快出去吧。妾身还想着把两个孩子托付给殿下照顾呢。”宋蝶心存侥幸道。

  “莫要胡思乱想,孤已经请了大夫,等你好起来,孤同你一起照顾。”顾玄启温声道。

  宋蝶见怎么劝他都不听,只好捂着口鼻提了条件:“殿下若一定要留下来,就用帕子蒙住口鼻,不要与妾身有任何肢体接触。如若不然,妾身现在就咬舌自尽。”

  顾玄启见她坚持,只好按她的要求,系了块素帕在脸上。

  宋蝶也用帕子蒙住自己的口鼻,希望这样能多少起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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