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沈诺:罪
在医院办好体检手续后转身发现孙静珂和女儿都不在，我急忙去找，最终找到她们的时候身旁还站着一个医院的清洁工。原来是女儿调皮，差点被吸尘器撞到，幸好被那个清洁工拦下。在向那人致谢的时候有那么一瞬我觉得那人似乎很眼熟，虽然他戴着口罩，但我总觉得在哪里好像见过这个人。还没等我想起来那人就已离开了，或许是我看错了吧，应该没那么巧。
“跑，看你往哪里跑。”
我被他逼到一个死胡同，这里就我和他两个人，说实话，和他打我不怕，虽然他年纪比我大，但我并不觉得他打得过我。
“有必要这样吗？这件事反正你也没损失什么，还不如就这么算了。”
“算了？到手的钱就这么飞了。要是就这么算了我以后还有什么面子。”
说罢他捡起地上的一根铁管就朝我挥过来，我灵活的一避，躲开了他。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抓住了他手中的铁管并对着他的胸口踢了一脚，他手一软摔倒在地。正当我扔掉铁管准备走时他又爬起来冲向我，我们又扭打在了一起。过程中我找准机会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拔腿就跑，可我跑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身后的他出奇的安静。我回头看向他，他一动不动的倚靠在一堆杂物那儿。我慢慢地走向他，直到走到他他身边他也依旧对我没有反应。他眼睛大大的睁着，身体微微的颤抖着。难道是我下手太重了？可想想不应该啊，刚才那一推我并没有用力，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喂！喂！”
我拍了拍他，他还是没反应。这时我看见有血从他头后面流下滴在地上，我走到他侧面朝他身后看去，只见那堆杂物里有一根铁管径直插在了他颈部。看到这一幕我吓坏了，一下子瘫软在地，我闯大祸了。
“啊！”我惊得一叫从床上坐起身来，周围一片漆黑，原来又是一场梦。
“你怎么了？”孙静珂被我的叫声惊醒也坐起身，擦了擦我的额头，“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啊。”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时还缓不过来。
“做恶梦了？”她又问道。
“我又梦见他了。”
“谁啊？”
“宋威，我又梦见他了，我最近老是梦见他，梦见和他打架，梦见一根铁管插到他脖子后面，流了好多血，他的样子，好吓人。”
“别想那么多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我知道，可回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很内疚，要不是我他也不会变成植物人，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样，有没有醒过来。”
“其实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做错什么，那次只是一个意外，你也不想的，而且你也为此受到惩罚了，所以不开心的事情就别去想了。快睡吧，明天一早你还约了浩廷呢。”
听完，我下了床。
“你去哪儿？”
“我口渴，去喝口水，你先睡吧。”
我走去客厅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客厅沙发上想着刚才做的那个梦。那个梦做的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我真的以为又发生了一次。
不知怎么的，自从女儿出生以后我总会时不时的梦见宋威，或许是因为现在为人父了吧，所以现在的我特能体会当时宋亚龙的感受。如果换做是我，有人把我的女儿打伤我也会发狂，或许比他更狠。正因为如此，对当年的事情我越发觉得愧疚，虽然那的确是个意外，我也为此蹲了几年的少管所，可这依旧改变不了我把宋威打成植物人这个事实。正是因为这份愧疚，前段时间我开始寻找宋威和其家人的下落，希望能为他做些事。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3点了，是该睡了。经过女儿房间，我轻手轻脚的推门走进。女儿睡的很沉，不过睡相不太好，身上的毯子早被她踢到了脚边。我给她盖好毯子，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女儿现在越发长的可爱，简直和孙静珂小时候一模一样，相信她长大以后一定也会和她妈妈一样好看。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梁浩廷一边盯着鱼竿一边问着打哈欠的我。
“嗯，昨晚做了个噩梦，后来就没怎么睡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梁浩廷喜欢上了钓鱼，常常都会在周末休假的时候去郊外钓鱼，偶尔也会叫上我。我因为要忙店里的事所以只好上午和他来钓鱼。
我接着说：“浩廷，你说我是不是年纪大了啊？”
“为什么这么说？”
“我最近老是想起过去的事情，人家都说这是衰老的征兆。”
“呵，不就做了个噩梦嘛，怎么把你折腾成这样，你到底梦见什么了啊。”
“我梦见宋威了。”
他一时没说话，我感觉到他愣了一下。
“都那么久的事情了去多想做什么。”
“做梦又不受我控制。”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有空呢就和我出来钓钓鱼，对你有好处。”
“好处？得了吧，你看，”我提了提手边的水桶，“都多久了，一条都没钓到。”
“嘿，有了。”我刚一说完他就提起鱼竿，又钓到了一条。
我瞅了瞅他的水桶，今天收获颇多。
他看了看我，轻蔑地笑说：“要不你直接在我的桶里钓得了。”
“去，少瞧不起人。”
我们又进入安静的钓鱼状态，没多久我也有了今天的第一条进账。
“诶，沈诺，我们认识多久了？”
“怎么？你也玩儿怀旧？”
“这还不是被你给带的。”
“很久了吧，具体多少年那就要看你从什么时候算起了，是从第一次见面算起呢还是从第一次说话算起。”
“说真的，小时候真没想到会和你成为朋友。”
“那是，你可是好学生，哪会和我这种差生做朋友啊。”
“诶诶诶，我可从来都没有因为你是差生而看轻你好不好。”
“我知道，我这不是说笑嘛。不过我们能像今天这么要好静珂也有功劳，好像一开始和你有交集多多少少都与她有关。”
“嗯，是啊。”
“诶，说起来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当年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啊？”
“呵呵，你猜啊？”
“诶，别这样好不好，我很认真的。”
“其实你自己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问我。”
“可我还是想亲口听你说。”
“有。”
“真的？”我看向他确定道。
“虽然时间不算太长，但的确有过。”
终于，多年来的疑问有了我意料之中的答案。
“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不客气。哟，又钓到一条，看来最近不愁没鱼吃了。”
“正好，我最近又自创了一道鱼的新菜，待会儿你和我一起去店里做给你尝尝。”
“又是鱼，你现在好像很喜欢烧鱼嘛。”
“没办法，谁让甜甜喜欢吃鱼呢。”
这天上午，我抽空来到一个小区。经过多番打听终于得知宋威的母亲周琳在这附近开了家小饭馆，听说宋威现如今依旧还是植物人，十七年来从没有醒过，而他的母亲也因为他日子过的很是拮据。按照打听来的地址我很快找到了那家店，因为紧张，我在店外站了很久才走进店去。此时还不是吃饭时间，所以店里没有食客。门口挂了一串风铃，因此当我走进店里的时候会有一阵风铃声。
“老板，”听到风铃声后一女子从后面走出，“请问需要吃点什么？”
“您好，请问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周琳是吗？”
“对，我是这儿的老板，你是……”
“我叫沈诺。”
“沈诺？”听了我的名字她愣了一下，“沈……沈诺？你是沈诺？你就是那个把我儿子害成植物人的沈诺，你来做什么。”
“对，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她的眼中满是愤怒，和最初的笑脸迎人完全不同，“就是因为你，我儿子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十七年。”
“真的对不起，当时只是意外，我也不想他弄成现在这样。”
“意外？难道一句意外就能掩盖你犯下的罪吗？你走，这里不欢迎你，走啊。”她边说边推搡着我。
“阿姨，我这次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你们过的怎样。”
“糟糕，非常糟糕，正因为你这十几年来我们过的都非常糟糕，这样你满意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这里有一些钱，是我的一点心意，虽然不多，但应该能帮到您一些，希望您能收下。”
“哼，”她冷笑着，“怎么？内疚啊？我不要你的钱，如果可以我希望让你内疚一辈子，让你一辈子都不好过。”
我见她不收就把钱放在了桌上，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以后我再来看您。”
说完，我转身朝店外走去。
“我说了不要你的臭钱。”
语音刚落就有一东西砸在我的后背，低头一看是我放桌上装钱的信封。看来她是铁了心的不愿收钱，无奈的我只好捡起钱离开了。
“今天早上怎么样，见到宋威的妈妈了吗？”晚上睡前孙静珂问起上午的事。
“见到了，她很激动很生气的把我赶了出来，也没收我的钱。”
“这样啊，难怪看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开心。”
“其实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只是真的被她当面轰走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别去多想了，能做的你都已经做了，你也别再自责了。”
“那种自责你不懂，我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年我们打斗过程中被插到钢管的是我，是我成了植物人，那一切都会不一样，宋亚龙也不会放火烧死浩廷的奶奶，我觉得我就是个罪人。”
“呸呸呸，什么植物人，尽瞎说，要是你成了植物人你要我怎么办，你爸怎么办。”
“我就这么一说。”
“不准你再说这种话，”她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胸膛，“有你的世界才是我想要的世界，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日子怎么过下去，所以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好吗？”
“好，不说了。”
后来又经过打听，我找到了宋威所住的医院，并把那天宋威母亲拒收的那笔钱打进了宋威医院的户头，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意。也是在那天，我终于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宋威，见他如今躺在病床上，纵使当年有什么恩怨，现如今我的诚心诚意的希望能早日醒来与他的母亲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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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看你往哪里跑。”
我被他逼到一个死胡同，这里就我和他两个人，说实话，和他打我不怕，虽然他年纪比我大，但我并不觉得他打得过我。
“有必要这样吗？这件事反正你也没损失什么，还不如就这么算了。”
“算了？到手的钱就这么飞了。要是就这么算了我以后还有什么面子。”
说罢他捡起地上的一根铁管就朝我挥过来，我灵活的一避，躲开了他。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抓住了他手中的铁管并对着他的胸口踢了一脚，他手一软摔倒在地。正当我扔掉铁管准备走时他又爬起来冲向我，我们又扭打在了一起。过程中我找准机会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拔腿就跑，可我跑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身后的他出奇的安静。我回头看向他，他一动不动的倚靠在一堆杂物那儿。我慢慢地走向他，直到走到他他身边他也依旧对我没有反应。他眼睛大大的睁着，身体微微的颤抖着。难道是我下手太重了？可想想不应该啊，刚才那一推我并没有用力，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喂！喂！”
我拍了拍他，他还是没反应。这时我看见有血从他头后面流下滴在地上，我走到他侧面朝他身后看去，只见那堆杂物里有一根铁管径直插在了他颈部。看到这一幕我吓坏了，一下子瘫软在地，我闯大祸了。
“啊！”我惊得一叫从床上坐起身来，周围一片漆黑，原来又是一场梦。
“你怎么了？”孙静珂被我的叫声惊醒也坐起身，擦了擦我的额头，“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啊。”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时还缓不过来。
“做恶梦了？”她又问道。
“我又梦见他了。”
“谁啊？”
“宋威，我又梦见他了，我最近老是梦见他，梦见和他打架，梦见一根铁管插到他脖子后面，流了好多血，他的样子，好吓人。”
“别想那么多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我知道，可回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很内疚，要不是我他也不会变成植物人，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样，有没有醒过来。”
“其实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做错什么，那次只是一个意外，你也不想的，而且你也为此受到惩罚了，所以不开心的事情就别去想了。快睡吧，明天一早你还约了浩廷呢。”
听完，我下了床。
“你去哪儿？”
“我口渴，去喝口水，你先睡吧。”
我走去客厅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客厅沙发上想着刚才做的那个梦。那个梦做的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我真的以为又发生了一次。
不知怎么的，自从女儿出生以后我总会时不时的梦见宋威，或许是因为现在为人父了吧，所以现在的我特能体会当时宋亚龙的感受。如果换做是我，有人把我的女儿打伤我也会发狂，或许比他更狠。正因为如此，对当年的事情我越发觉得愧疚，虽然那的确是个意外，我也为此蹲了几年的少管所，可这依旧改变不了我把宋威打成植物人这个事实。正是因为这份愧疚，前段时间我开始寻找宋威和其家人的下落，希望能为他做些事。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3点了，是该睡了。经过女儿房间，我轻手轻脚的推门走进。女儿睡的很沉，不过睡相不太好，身上的毯子早被她踢到了脚边。我给她盖好毯子，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女儿现在越发长的可爱，简直和孙静珂小时候一模一样，相信她长大以后一定也会和她妈妈一样好看。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梁浩廷一边盯着鱼竿一边问着打哈欠的我。
“嗯，昨晚做了个噩梦，后来就没怎么睡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梁浩廷喜欢上了钓鱼，常常都会在周末休假的时候去郊外钓鱼，偶尔也会叫上我。我因为要忙店里的事所以只好上午和他来钓鱼。
我接着说：“浩廷，你说我是不是年纪大了啊？”
“为什么这么说？”
“我最近老是想起过去的事情，人家都说这是衰老的征兆。”
“呵，不就做了个噩梦嘛，怎么把你折腾成这样，你到底梦见什么了啊。”
“我梦见宋威了。”
他一时没说话，我感觉到他愣了一下。
“都那么久的事情了去多想做什么。”
“做梦又不受我控制。”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有空呢就和我出来钓钓鱼，对你有好处。”
“好处？得了吧，你看，”我提了提手边的水桶，“都多久了，一条都没钓到。”
“嘿，有了。”我刚一说完他就提起鱼竿，又钓到了一条。
我瞅了瞅他的水桶，今天收获颇多。
他看了看我，轻蔑地笑说：“要不你直接在我的桶里钓得了。”
“去，少瞧不起人。”
我们又进入安静的钓鱼状态，没多久我也有了今天的第一条进账。
“诶，沈诺，我们认识多久了？”
“怎么？你也玩儿怀旧？”
“这还不是被你给带的。”
“很久了吧，具体多少年那就要看你从什么时候算起了，是从第一次见面算起呢还是从第一次说话算起。”
“说真的，小时候真没想到会和你成为朋友。”
“那是，你可是好学生，哪会和我这种差生做朋友啊。”
“诶诶诶，我可从来都没有因为你是差生而看轻你好不好。”
“我知道，我这不是说笑嘛。不过我们能像今天这么要好静珂也有功劳，好像一开始和你有交集多多少少都与她有关。”
“嗯，是啊。”
“诶，说起来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当年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啊？”
“呵呵，你猜啊？”
“诶，别这样好不好，我很认真的。”
“其实你自己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问我。”
“可我还是想亲口听你说。”
“有。”
“真的？”我看向他确定道。
“虽然时间不算太长，但的确有过。”
终于，多年来的疑问有了我意料之中的答案。
“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不客气。哟，又钓到一条，看来最近不愁没鱼吃了。”
“正好，我最近又自创了一道鱼的新菜，待会儿你和我一起去店里做给你尝尝。”
“又是鱼，你现在好像很喜欢烧鱼嘛。”
“没办法，谁让甜甜喜欢吃鱼呢。”
这天上午，我抽空来到一个小区。经过多番打听终于得知宋威的母亲周琳在这附近开了家小饭馆，听说宋威现如今依旧还是植物人，十七年来从没有醒过，而他的母亲也因为他日子过的很是拮据。按照打听来的地址我很快找到了那家店，因为紧张，我在店外站了很久才走进店去。此时还不是吃饭时间，所以店里没有食客。门口挂了一串风铃，因此当我走进店里的时候会有一阵风铃声。
“老板，”听到风铃声后一女子从后面走出，“请问需要吃点什么？”
“您好，请问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周琳是吗？”
“对，我是这儿的老板，你是……”
“我叫沈诺。”
“沈诺？”听了我的名字她愣了一下，“沈……沈诺？你是沈诺？你就是那个把我儿子害成植物人的沈诺，你来做什么。”
“对，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她的眼中满是愤怒，和最初的笑脸迎人完全不同，“就是因为你，我儿子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十七年。”
“真的对不起，当时只是意外，我也不想他弄成现在这样。”
“意外？难道一句意外就能掩盖你犯下的罪吗？你走，这里不欢迎你，走啊。”她边说边推搡着我。
“阿姨，我这次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你们过的怎样。”
“糟糕，非常糟糕，正因为你这十几年来我们过的都非常糟糕，这样你满意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这里有一些钱，是我的一点心意，虽然不多，但应该能帮到您一些，希望您能收下。”
“哼，”她冷笑着，“怎么？内疚啊？我不要你的钱，如果可以我希望让你内疚一辈子，让你一辈子都不好过。”
我见她不收就把钱放在了桌上，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以后我再来看您。”
说完，我转身朝店外走去。
“我说了不要你的臭钱。”
语音刚落就有一东西砸在我的后背，低头一看是我放桌上装钱的信封。看来她是铁了心的不愿收钱，无奈的我只好捡起钱离开了。
“今天早上怎么样，见到宋威的妈妈了吗？”晚上睡前孙静珂问起上午的事。
“见到了，她很激动很生气的把我赶了出来，也没收我的钱。”
“这样啊，难怪看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开心。”
“其实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只是真的被她当面轰走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别去多想了，能做的你都已经做了，你也别再自责了。”
“那种自责你不懂，我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年我们打斗过程中被插到钢管的是我，是我成了植物人，那一切都会不一样，宋亚龙也不会放火烧死浩廷的奶奶，我觉得我就是个罪人。”
“呸呸呸，什么植物人，尽瞎说，要是你成了植物人你要我怎么办，你爸怎么办。”
“我就这么一说。”
“不准你再说这种话，”她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胸膛，“有你的世界才是我想要的世界，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日子怎么过下去，所以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好吗？”
“好，不说了。”
后来又经过打听，我找到了宋威所住的医院，并把那天宋威母亲拒收的那笔钱打进了宋威医院的户头，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意。也是在那天，我终于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宋威，见他如今躺在病床上，纵使当年有什么恩怨，现如今我的诚心诚意的希望能早日醒来与他的母亲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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