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分手_小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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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分手

  窦逢春长了一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天晚上,温尔跟着林斯义回到家,在楼下,他重新给她处理了伤口,还嫌弃关城在公安局包扎的不好,很是丑陋,像一只猪蹄。

  温尔本来心情抑郁,被他一逗,忍俊不禁。

  “好了。”见她笑,他如释重负,亲吻着她眉心,“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嗯?”

  她点点头。

  内心真的希望,明天起来一切都没事了。

  只是梦而已。

  然而这一晚她连入梦的机会都丧失。

  温尔回到楼上,脱了衣服洗澡。

  在水汽弥漫的洗浴间,忽然发现一个人蹲在窗户边盯着她看良久。

  她房间的洗浴间改造过,隔了一半给衣帽间,让原本的衣帽间扩大了一倍,这是顾黎清当初的主意,因为温尔的衣物过多,顾黎清给她买的东西都塞不下去,干脆找师傅打了墙,重新做了衣帽间,不仅留足衣物鞋子的空间,还在中间打了首饰柜,添置了许多珠宝在其中。

  说是送给温尔的。

  但是温尔一件没用过,顾黎清就说,不用也行,将来留给她做嫁妆,带到婆家去。

  叫婆家人不能小瞧她。

  温尔当时内心是跟定了林斯义的,心说,我的婆家不就是你吗?

  但是羞涩,没有言明。

  顾黎清那么和蔼爱护她,如果真有机会做婆媳,她们应该是世界上最和谐的婆媳关系。

  可是顾黎清生病了,即使后来在努力的治疗,对她说出,不该阻止她和林斯义在一起的话,对方仍是离开了人世。

  用自我了结的手段。

  如果林斯义真的能放下,他刚才在楼下就不会手抖,就不会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他或许也在反省,当初如果不助养她,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表面相安无事,说着明天起来就会没事的话。

  只不过是他们的自欺欺人罢了。

  被改缩小的洗浴间,由于干湿不好分离,顾黎清便用透明玻璃罩住花洒部分,成为一个单独的小空间。

  当初顾黎清百般道歉,说没有浴缸,不好泡澡,以后可以去她房间泡。

  温尔怕她继续不满意下去,自己整个房间都要被改造,就说很喜欢小空间,在里头洗澡很温暖,还有私密性,叫她不用费神了。

  顾黎清这才作罢。

  这天晚上,温尔也感谢顾黎清,即使她人不在世了,仍然保护了自己一把。

  模糊的,被水汽氤氲的玻璃壁上仿佛涂上一层保护膜,没让她裸.露的身体在那个人的眼中彻底暴露。

  对方翻窗而进。

  鞋底全是泥,在地砖上留下肮脏的痕迹。

  温尔起初是惊愣,接着从门缝中,拽过柜面上的浴袍,往自己**的身上披住。

  此时,她花洒仍没有关,披上的衣服被打湿,才慢半拍,关掉水阀,全程僵硬,一声不吭。

  “出来。”夹着令人起鸡皮的冷寒笑意从那个人口中发出。

  像捏死一只小鸡轻飘飘口吻。

  而温尔甚至连一只小鸡都不如,连叫唤都不会,弱不禁风,打开门,赤着脚走出去。

  她头发上水珠挂成好几条线,滴在她脚背,滴在男人手持的尖刀上。

  “好久不见呐妹妹。”对方看着她,用刀划她胸口:“变大了。”

  温尔闭了闭眼。

  “被揉大的?有男朋友了?你怎么能有男朋友?”对方三连问,然后咬牙切齿将刀划至她颈项,“你可过得真好,锦衣玉食,细皮嫩肉。就是被破处了不好卖价钱……”

  温尔懒得跟他说话,他有各种污秽下流的词汇,从来对她就是这般。

  所以她不意外,也没有感受到侮辱,心如死灰了。

  温智鑫将她从卫生间拖出来,然后扔进衣帽间,锁上门,接着用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绳子对着她一阵狠抽。

  温尔看到睡衣上的青苔痕迹才晓得,这应该是他爬墙用的绳子。

  温智鑫这人长相,随着几年时间过去,变得更加邪祟,仿佛被吸干精气,眼下青黑,瘦瘦的脸上泛着烦躁的困乏,于是对她下手更重,像越打她,他自己也就越获得快感。

  “你坑死哥哥了。地震才几天就给我报了死亡,害我没领着你嫂子的意外保险,不得不去把她爸妈也杀了,才解了心头之恨你知不知道?”

  温尔说不知道。

  他就又扯她头发,按在地板上,没敢撞,怕发出的声音太大,笑着道:“哥哥手上可是沾着人命,比四年前你认识的哥哥还要厉害,最擅长制造意外谋杀,让他们看上去像死于一场意外,你嫂子是被我推下城墙,而她爸妈那对老不死,我潜到他们家中,半夜给他们开了煤气,死了好几天才被人发现,你说哥厉不厉害?你当初为什么要给那对老不死的拿钱呢?他们拿不到钱,我早不理他们了,所以他们是你害死的知道吗?”

  温尔还是说不知道。

  “我很满意你这态度。哥哥做什么,你都睁一只眼闭只眼,来,把这个柜子打开,看看有没有好东西孝敬哥哥?”

  他指的那个柜子是带密码锁的。

  温尔从地板上艰难直起身体,然后解了锁。

  那个男人眼神立即像吸了毒一样兴奋,将里面的首饰洗劫一空,用背包装上,重新背回身后。

  他很满意,见她乖乖的垂着头,和从前一副模样,便更加高兴,他挪过去,拎起她后脑勺的发,将她脸掰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突然“嗷嗷”淫.叫了两声:“好妹妹,我的好妹妹……还有没有钱?听说自杀的那女的,家财万贯,那她更有东西吧,你知道密码吗?”

  “知道……”

  “快去!”

  外头刮起了寒风,按时间算,温尔此时还该是在洗澡时间中。

  所以林斯义没有上来。

  温尔此时想不到其他,只是依照温智鑫的要求来到顾黎清房间,打开了顾黎清的保险柜。

  “看来这女的真疼你,你连保险柜密码都知道。”温智鑫震惊又兴奋,“早知道你混这么成功,直接来找你,何必大费周章呢是不是?”

  “你逼死她?”

  “呦,终于主动有声音了?”温智鑫一边装着金条,一边嘲讽,“她死了不关哥事,只不过拿了份假血缘鉴定书,威胁了几句叫他儿子身败名裂的话,就自杀了……真蠢。”

  “谁和谁的血缘鉴定?”

  温智鑫装好了金条,感觉背包沉重,他咧嘴笑地志得意满,忽而不回答她的话,一卡住她的后勃颈,从地上拖起来,“走,回你房间。”

  到了温尔的房间,反锁上门,他又要求,呆会儿如果林斯义上来,直接对他说,她已经睡觉了,明天再见面。

  温尔点头答应。

  温智鑫就卸了背包,将她扔到床上。

  那张铁艺床仍是晃,发出嘎嘎声响,温智鑫色.欲熏心的说:“好妹妹,以前舍不得碰你,怕卖不着好价钱,今晚你让哥哥玩玩,我就不打扰你,让你安静做林家未来的少奶奶,行不行?”

  他询问了行不行,却不用温尔回答,直接一拳头打偏她的脸庞,他打她向来顺手,而她承受痛苦也信手拈来。

  两人像没事发生,一个忙着解皮带扣子,一个嘴角挂着血,茫然然的坐着。

  温智鑫说,“你别这副死样子,男人都喜欢活泛的女人,今晚哥就调.教调.教你,好让你以后抓紧林斯义,该感谢哥是吧!”

  温尔突然笑,“我们这是乱.伦。”

  “乱.伦?你我户口都不在一个本子上,算哪门子乱.伦?”

  “可你是我哥……”

  “算了吧,老妈这个人贩子给你拐过的哥,你数得清吗?来,给哥先口一下,你该跟林斯义这样弄过,不费事了,快来……”

  温尔闭上眼睛,深深的闭眼,心中念南无阿弥陀佛。

  为以前她母亲所做过的罪孽念,也为她即将犯下的杀业念。

  再见了,林斯义。

  ……

  这天晚上下起纷扬大雪,白茫茫一片,仿佛夜的颜色都被改变。

  左曦披着一身的雪,在寒风中,按响院门。

  林斯义看到是她,打开院门让她进来。

  左曦却始终不动脚步。

  他只好走出去。

  两人站在院门外,任白雪倾倒。

  左曦说:“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

  林斯义皱眉,“这么晚,就特意说这个?”

  “不然呢……”左曦眼神躲了躲,“我是怕……”

  怕什么?

  林斯义想问,然后楼上就响起一道尖锐的痛号声。

  那是属于男人的闷吼嗓音,出现温尔的房间内。

  他魂不附体,拔腿往回冲。

  到了楼上,一脚就踹开她的房间门,所看到的景象令他窒息。

  房间里都是血腥味。

  她睡袍半敞,露出半边前胸,无知无觉般对着地下一个物体连戳两刀。

  “温温——”林斯义跌跌撞撞跑过来,一把扣住她失控的双手,沾着血的匕首划破他掌心的皮肤,他与她搂在一起,用自己躯体阻挡她崩溃的理智。

  温尔戳了他一刀后才停下来。

  林斯义感觉不到小腹的疼痛,只扭住她手腕,终于把匕首从她手掌掷了下来。

  “别怕……”他的姑娘毁了,眼神魔怔,像没有灵魂,“老天……你怎么回事?”

  林斯义把她从那具可能已经是尸体的人身上挪开,痛心疾首:“对不起……对不起……”

  温尔说:“我杀掉他了吗?”

  她说杀掉,而不是杀了……

  带有目的性,且果决的,必须要得到杀掉这个结果。

  林斯义亲她颤抖的唇说:“没有,不是要害,放心吧没有……”

  “为什么没有?”温尔觉得可惜。

  她忽而疲累,有气无力的对他说:“我们分手吧。”

  林斯义去拉她的手。

  她甩开,冷漠无声的站起。先拎了拎自己掉下去的半边睡袍,然后往外走,刚好碰到从楼下跑上来的女人。

  “左曦你好,帮我报下警。”

  左曦看着她身上的血,惊瞪着大眼,然后往房间里走去,她先看到林斯义,接着惊呼:“斯义!!”

  “先报警……”林斯义绕开左曦,一路捂着小腹,下楼去找她。

  还好没走。

  她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目光低垂,盯着地板缝隙。

  他不知道刚才在楼上他们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的愚蠢造成对楼上情况一无所知之时,所产生的结果他看见了。

  那个人是温智鑫,随身带着一个背包,裤子脱到一半,而他的耳朵衣衫不整,蹲跪在地上时,他甚至看到她都没来得及穿上内裤……

  他觉得自己被她扎一刀活该。

  挪到她面前,与她额头相抵,“对不起,对不起……没及时赶到……”

  温尔说:“我伤到你了。”

  “没关系。都没关系……”林斯义安慰她:“这是你的正当防卫,一切都没事的,别瞎想了。”

  “我只是想和你分手。”她的愿望现在很简单,就是和他分手。

  “……为什么?”他不理解。

  温尔偏过头,不想跟他对话,他如果不分手,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分手。

  “不要瞎想了,求你。”他的请求令她毫无柔肠。

  左曦从楼上冲下来,说,“那个人跳窗逃了……”

  然后,又不可置信走过来望着温尔:“温温,你被他强.暴了吗?”

  她甚至看到她没有穿内裤。

  “住嘴!”林斯义大怒,接着,双臂将她敞开的腿抱拢,给她整理衣襟,又理下摆,终于将她包的算严实,做完这件事,林斯义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他一直在流血,将地板上流出一小汪的血迹。

  温尔无动于衷。

  左曦抽泣地肩膀不住抖,即使他一眼不曾看自己,她依然顾着从旁边茶几上的医疗箱里拿出纱布替他裹起来。

  这个医疗箱是晚上回来时,林斯义替温尔处理手背伤痕时用的。

  他此时,伤口比她大多了,却把左曦的手掀开,没时间顾自己,将温尔搂住的同时,艰难够到旁边的电话筒,拨了一个到保卫科的快捷号。

  “我已经打过……”核物理城的安保级别很高,尤其林斯义父亲功勋在身,所住的宅子配备自动化安保系统,只要有人入侵,会自动报警。

  但是今晚,安保系统像死掉。

  温智鑫来去自如。

  林斯义拨去保卫科时,同是大院人的左曦当然知道他目的是什么。

  她一阻止道:“我已经打过你就不要打了……先把伤口包起来吧,你一直流血……”

  林斯义目光冷冷瞥向她。他已经完全不能够信任她,从母亲的死,到今晚她巧合的出现,一切都充满着猫腻的意味。

  左曦僵硬在原处。

  电话依旧拨出去。

  接着就是等待。

  林斯义不敢离开温尔半步,不然他不会允许温智鑫已经伤成那个样子竟然还跳窗逃脱。

  温尔的眼睛没有焦距。

  但她的心非常冷硬,且有思想,狠狠拒绝他的思想。

  果然,她又再提:“分手吧。”

  林斯义只好拖延,“等今晚过了再提。”

  她木木的站起身,被他猛地一牵住,身子瞬时被拽的一晃。

  也许已经不是他不允许的力量在阻止她,而是他失血过多,身体已经沉重的靠在沙发上起不来,所以她站起身时,被他拖的下坠。

  温尔说:“我上楼穿衣服。”

  她的确衣衫单薄。

  林斯义这才,艰难放了她的手。

  这一放,就是五年。

  ……

  这一晚后来的故事是,温智鑫不但成功逃脱,还带走他妹妹,林斯义的女朋友——温尔。

  她声称上楼换衣服后,十来分钟没动静。

  那时候救护车已经停在门口,林斯义失血过多是半昏迷状态。

  这一刀十分不巧,刺进他小腹内十公分,位置惊险,急救的医生大声嚷着赶紧散开,病人马上需要手术。

  “温尔疯了吧……”左曦哭地不能自已。

  其他人震惊不已。

  关蓓蓓不经吓,直接哇哇大哭,她是回来给爷爷过生日的,蛋糕上的蜡烛刚岁月静好熄灭,晚上这一血淋淋的一幕,就吓得她魂飞魄散。

  林斯义在混沌中,还准确找到了关蓓蓓的衣角。

  关蓓蓓正哭着呢,她从小除了自己亲哥和爱慕过的蒋帆,林斯义在她心中地位最为重要。

  他是一个表面上冷漠,实则很温暖的人,会在关城不带她玩后,温柔回身递手掌给她的人,也是屡次在蒋帆那里受冷落时,他笑着哄她,并言出必行带她逛游乐园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此刻奄奄一息躺在她面前,关蓓蓓哭死了。

  还是医生提醒她,林斯义好像有话对她说。

  关蓓蓓才把耳朵递给他,听他近乎乞求的声音:“去楼上……看看……她……”

  那个她,自然是温尔。

  左曦简要说过楼上发生的事,是温智鑫闯进来,在温尔房间打斗,温尔刺伤了对方,也刺伤了林斯义。

  此刻,正在楼上换衣服。

  百乱之中,大家都围着林斯义,分.身乏术。

  关城听到林斯义的话,立即对自己妹妹说,“你先上去看看她,如果情绪稳定,直接把她带来医院。”

  他理所当然的想,林斯义受伤,做为女朋友的温尔当然要跟着。

  哪料到。

  关蓓蓓到了楼上,只看到一件染着血迹的白色浴袍,和打斗过乱成团的房间,而房间里的人,不翼而飞。

  一开始,警察参与寻找,怕温尔精神状态差,有危险,后来一查楼上痕迹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

  温智鑫逃跑时,监控拍下他明显身无长物的情形。

  而温尔不见时,却带走了一个黑色背包。

  包里装的特别鼓,沉甸甸。

  同时楼上财物被洗劫一空。

  她背着这只沉甸甸的包,跳窗而逃,走得和她哥一样的路线。

  也许是分赃不均,两人才在楼上打起来?

  这个说法刚一出,即被众人推翻,他们说温温不可能,这些年大家都知道她品性,她绝不会为钱财背叛林家……

  警察说,你们看品性,我们看证据,她带走了温智鑫留下的包,就是证据,说别没用的,于是,下令各个分局全城搜捕。

  但是温家兄妹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反侦察能力强。

  温尔空军优秀标兵出身自是不用说,而温智鑫显然也非凡物,能身中三刀依然跳窗而逃,没一定手段难办到。

  这对兄妹于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夜间消失在蓉城。

  没声没息,比这场大雪还干净,宛如从未来过。

  ……

  温尔“失踪”第二天,林斯义苏醒。

  当时她的“失踪”还没有被定性。

  关蓓蓓只好对林斯义说,温温在他身边守了一夜,大家看她憔悴,就押着她回去了。

  于是当第三天,温尔还是没出现时,关蓓蓓便有些瞒不住,这时候温尔已经被警察定为分赃不均,携款潜逃的罪犯形象。

  关蓓蓓虽然完全不相信温尔会是那种人,但因为她的确下落不明,林斯义又刚做完手术,怕他难承打击,就硬着头皮的隐瞒。

  结果漏洞百出,林斯义一句蓓蓓你也骗我,就把关蓓蓓激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一下全交代了。

  林斯义当时没吱声。

  出院已经是半个月后。

  温尔依旧了无声息。

  他来到公安局,肩头披了零星的雪花,在傍晚暗灰的天色中,站在某位主管刑侦的副局办公桌前,要求对方撤销对她的刑事指控。

  “为什么?”这位副局是林家世交,特意盯在这个案子上的人,闻声,十分不可思议,“我们这边一放手,她就全国满各地的跑,谁也拿她没办法了。”

  “你们这样,她一辈子不会出来。”

  “你不查她,她就会出来了?”

  “会。”

  他斩钉截铁离去。

  从此在航校附近的公寓里久住,也许哪一天她就回来了,跟他说一声对不起,她当时太混乱了,伤了他,带走背包也因为……

  说不通,理不顺,哪怕自欺欺人也不行。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他厨艺已经进展到透过窗户,楼下的小孩会馋的上楼来敲门,他看着那小姑娘坐在原先她的位置上享用,会瞬间恍惚,他的温温是回来了吧?

  没有。

  一天天,一年年,他由新手变身老烟枪,在深夜已经属于他们的公寓里吞云吐雾,笑想着,不回来也行,只要自由,过得够好,他可以祝福她。

  若安好,就是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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