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_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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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门外的婆子听着里头的响动停了,敲开了房门,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裴思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示意婆子放到桌上,叫她带上门出去了。

  他走过去端过那碗汤药,递到温冬的嘴边,“来,喝了。”

  温冬有一瞬间呆愣,往日床事之后,她也会喝这避子汤,现在由裴思亲手送上来,心里头反而不大愿意喝了。

  她敛上眸子,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爷,能不喝吗?这药忒苦……”

  裴思蹙了蹙眉,语气微微沉了下去,“温冬,你得懂事些,往常胡闹些也就罢了,记住自己的身份。”说着手上的药又凑近了她的唇。

  对于温冬,裴思是喜欢的,但是他从未想过要她为自己生一个孩子,他的长子得是嫡子,有一个身份妥当的母妃。

  他喜欢温冬,但并不是非她不可。

  在感情这一点上,他不太理解裴承基的想法,身为皇族,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放弃后院这一枚把控朝局的棋子?顶多给一个高些的名分,分多一点宠爱而已。

  温冬接过药碗,仰头一口饮尽,药味从舌尖一路苦到心头。

  她的小脸都皱成一团,心肺仿佛都变成了黄连,梗在胸腔让人难受。裴思倒是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竹青色的衣衫绣着祥云暗纹,衬得他越发风神俊朗,温冬心念一动,就坐起身子钩住了他的脖颈,直用胸前的两团绵软轻轻蹭他,仰起头用湿漉漉的眸子盯住了他。

  裴思被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弄得一瞬僵硬,他看了眼温冬,注意力又被胸膛上柔软的触感吸引,垂下眼看,雪白的乳峰暴露在空气中,晶莹剔透,轮廓圆润,上面还布满他种下的点点香艳红痕,半晌,他才慢慢抬眼,却缄默不语。

  温冬继续勾引着他,白嫩的大腿缠上男人精瘦的腰,整个人攀附在他身上,仰起头去寻他的唇,他的唇瓣温软,温冬起先轻轻触碰,见他气息有些不稳却不回应,便加大了力道,张嘴含住他的下唇,湿濡濡的小嘴轻轻吸吮啃咬,随后又微微探出舌尖沿着他的唇瓣往里头试探。

  见他抿着唇,牙关咬住,温冬摩挲了半晌也进不去,正欲退回去,那唇又微微张开,将温冬退回去的舌头紧紧裹住,吸入了嘴里。

  汤药的苦味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温冬笑得狡黠。

  为避免擦枪走火,她及时撤离那具火热的身体,裴思蹙了蹙眉,“这药的确苦了些。”

  不知为何,温冬突然脑子一抽,提起了沈冉冉,“爷可是心悦沈小姐?”

  裴思垂下眸子,掸平衣襟上的皱痕,磁性好听的声音响起,吐出话语却如同刀剑锋利,“这不是你能问的,她也不是你能议论的人。”

  苦药(二)

  病愈后的裴思渐渐就出去得频繁,越来越忙碌,甚至于在外头过夜。

  府里那些消息慢慢传到温冬耳朵里,在下人们的传闻中,王爷近日有了心上人,听说是摄政王府上最受宠的三小姐,两人每日都同进同出,情意正浓……

  老夫人听到这件事气得又摔了一遍屋子,对这桩婚事颇为恼火。一是老夫人娘家也是个异性王爵,与端王府两家都是世家贵族,沈冉冉一个新贵之家出来的女儿,不但不贤淑,还跋扈得很;二是,这沈修德把持朝政,他的狼子野心都传到她这个后院里来了,和这样的人联姻,她觉得甚是羞耻!

  但老夫人不同意也没用,毕竟端王府现在归裴思管,他正择日子上门提亲。

  温冬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有些酸胀的,自知道沈冉冉是未来端王妃,她恍然就明白了,裴思并不会只有她一个,既然有了王妃,那陆陆续续就会有更多女人,老夫人就不会是她的依仗了。

  想到了这个后,温冬在裴思面前都是小心翼翼伺候着,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他的逆鳞。心事就这么自己藏着,也不敢和裴思说,而裴思又不是一个话多的,当初费尽心思写的情书上始终只有“已阅”二字,他永远是淡漠缄默的,像一潭寒水,深不可测。

  两人交集最多的时候便是床榻之上,说来实在有些可笑。

  不过这样的日子兴许也没多久了,温冬明显感觉病愈之后的裴思已经越来越没耐心对她了,早晚他会喜欢上其他女子。

  而她只不过是他的第一个通房,教他床第之事的一个女人。

  这一日,裴思依旧没有回府,却来了一个客人,彼时温冬正在北辰阁的园子里浇花,忽然听见身后一阵喧闹,她回过头,就瞥见那一抹惹眼的红色。

  许是奴才做久了,温冬见到沈冉冉几乎下意识地就向她行礼。

  “听说你就是六哥哥身边那个通房丫头?”沈冉冉语气懒洋洋的,坐在仆人给她搬来的美人塌上,叫人猜不出她的来意。

  “正是奴婢。”

  忽然就有一只粗粝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那仆妇的手劲忒大,捏得她生疼。

  沈冉冉仔细端详眼前这个通房丫鬟,心里泛起了醋意,却不屑一顾地开口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身旁随侍的丫鬟连忙附议,“那丫头是什么身份?低贱的婢子罢了,哪比得上小姐您半分!”

  温冬有些好笑,丫鬟不也是婢子么?不过她也不恼,犯不着为狗吠生气。

  “本小姐听说你画技不错,不若为本姑娘画一幅,画好有赏。”沈冉冉用团扇半遮着瞧了瞧日头,“把画架子支在那处,现下日光正好,想必也看得清些。”

  沈冉冉侧躺在院子里头的树荫下,旁边还有婢女轻轻为她摇扇,她看向温冬的目光带着十足的得意。

  作画是不难的,只是人有心刁难。

  一张张画像,要么画得呆了,要么画得媚了,没有一幅满意。

  七月的日头毒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落进尘土里砸出一个凹陷,连睫毛也沾上了汗珠,一眨,就洇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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