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节 我们有关系_闪婚不离:仇富的我被骗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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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节 我们有关系

  莫归暝直接挂了电话,两步走到许清嘉面前,拿过她手里面的杯子,「孩子都有了,只是亲一下就这么大反应?」

  他随手将被子放在一旁,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将她圈在自己的视力范围之内,另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现在连碰都不能碰?」

  许清嘉现在最讨厌他这副模样,用力打开他的手,皱着眉头看向他,「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证还放在家里面的柜子里锁着,如果不是怕哥哥妹妹看到我现在真想把那两本离婚证拍在你脸上,让你好好看清楚什么叫做已经离婚!」

  男人听她这么排斥自己,皱起了眉头,越发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现在我只不过是说你一句,你就要回我一大段,许清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许清嘉想要从他的桎梏中逃出去,推了他几下,「你让开!我要给妹妹去喂药。」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再说她本来也不喜欢吃药,你晚去一点,让她多高兴一会儿。」

  莫归暝见她要逃走,立刻拉着她的胳膊又将她给拽了回去,径直将她按在墙角,「跟我说清楚,现在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许清嘉深吸一口气,觉得有必要好好跟他谈一谈,「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莫先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除了共同抚养孩子之外,不应该有过多的交流,你明白吗?所以像刚才那样突然亲密的动作对于我们两个来说是极其不合适的……」

  「为什么不合适?以前这样做的时候,你很开心。」

  莫归暝抚摸着她的长发,皱起了眉头,「只是一张纸而已,你就这么在意?当时离婚的时候只是为了让你高兴所以才答应离婚那件事情,但我明白地告诉过你,不管离不离婚,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不可能改变,你没听到我说的话?」

  许清嘉握紧了拳头,「就算你说了这话又怎样?你还能大得过法律去吗?法律都判了我们两个之间再没什么关系了,我们是互不干涉的两个独立的人了,你凭什么在这里插手我的私生活?」

  「我插手你的私生活?」莫归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忽然松开手,双臂向下将她直接给抱了起来。

  一阵悬空,许清嘉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掐住了他的胳膊,有些愤怒地瞪着他,「你要做什么?」

  「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有关系。」他身体力行地将她放在了沙发上,一阵天旋地转,许清嘉就看面前有一道阴影覆盖了下来。

  她用力地起身,下一秒又被男人按着肩膀推回到原地,身子在上面弹了几下。

  许清嘉有些屈辱地顶着牙齿,眼尾泛上一抹羞耻的红色,「你到底要怎么样?知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她的反应这样大是莫归暝没有想到的,以前只要是她有点闹小脾气的时候,他通常都是用这样的方法来让她服软,每一次许清嘉都只会哭着求饶,那声音就像猫咪一样在他的心里挠着,让他越发想要惩罚她。

  他遇见她之前从未有过这方面的体验,以为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不过是跟喝水吃饭一样抒发一种本能,后来和许清嘉有了许多次,才逐渐察觉到不同的趣味。

  让他有些沉浸的趣味。

  许清嘉不是什么娇气的人,她受得住他,即便是承受不了也不会吭声,只会自己低低地呜咽,眼角还带着泪看着他——

  可是却从没有这般激烈地反抗过。

  她一般都是隐忍着承受他,接纳他,用她的温柔驯服他的恶龙。

  如今她倒是自己先暴躁起来,排斥他的亲近。

  可现在连这个招数都没了合适的借口。

  莫归暝就这么低头看着她,看她对自己无比排斥的模样,心口笼罩上一层郁气迟迟散不出来。

  半晌,他才有些泄气地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地呢喃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动你,刚才只是吓唬你而已。」

  许清嘉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忽然又有些愤怒地看着一旁的男人,用力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觉得这样很好笑吗?」

  莫归暝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虽然她现在跟以前的她不一样,性格好像是完全两个人,可他还是能够从她身上找到让他瞬间就安宁下来的宁静。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许清嘉有这样的魔力,能够瞬间抚平他一颗焦躁的心。

  不管是她以前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还是现在这一副泼辣到一点就炸的模样,只要是抱着她,他好像就很满足。

  莫归暝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但无法控制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清嘉有些不自在地瞪他,「你到底还要抱多久?莫归暝,我是认真的,我们两个真的不能够这样上去了,我们已经离婚,你不能够再动不动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真的会……」

  「你真的会怎么样?」莫归暝突然打断她,看着她的侧脸,摸着她的头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你打算拿我怎么样?」

  他这似乎是在挑衅的话听在许清嘉的心里却是一阵无力,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有些沮丧地说:「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我顶多也只能跟你生生气……」

  说着她突然又苦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你,我也许连孩子都养不起,能拿你怎么办呢?就算是你现在又重新将我绑在别墅里面关着,不许我出去,不管我的生死,我都没有任何抗拒的本钱和能力,你说的对,我就是不知好歹。」

  许清嘉突然闭上了眼睛,面如死灰,「你想做什么就做吧,趁哥哥和妹妹醒来之前,别让他们看见就好。」

  她这副模样让莫归暝瞬间就没了胃口,撑着胳膊起身定定地看了许清嘉很久,「你是故意这样说的?」

  许清嘉眼睫毛颤抖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话。

  莫归暝却还是从她紧闭的双眸里面一眼就看清楚了她的情绪,嗤笑了一声,「行,许清嘉,现在学聪明了,知道怎么做才能激怒我。」

  他一只手用力地顶着她的下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聪明的一面?」

  许清嘉依然不说话,莫归暝突然就想在她的大动脉上咬上一口,尝尝她的血是不是冷的。

  就在他想要动作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软绵绵的脚步声,一道小小的影子出现在客厅,怀里还拖着一个长长的毛绒布偶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歪着头喊了一句,「叭叭……妈妈……」

  妹妹虽然已经三岁了,却还是不太会说话,只有喊妈妈才喊得标准,就连爸爸的发音都不是那么准确。

  她想问问他们在做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许清嘉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一激灵就坐起身,将身前的莫归暝给推到了一旁,连忙走到妹妹身前抱住了她,「怎么突然醒了?是爸爸妈妈吵醒你了吗?」

  妹妹听得懂她说话,摇了摇头说:「没有。」

  她只会一些最简单的表达,但是能够听得懂大人们说话,只是不会用自己的语言将想要表达的意思给表达出来。

  莫归暝也带她去做过最详细的检查,医生说她这是语言发育迟缓,需要大人们在一旁细心教导。

  莫归暝在女儿面前自然也是收敛了不少,缓步走到她面前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怎么了?」

  妹妹摇了摇头,搂住许清嘉的脖子,将脑袋埋进了她的怀里,像是在撒娇。

  莫归暝对女儿还是有耐心的,跟许清嘉两个人一起帮她给哄睡着之后,看到许清嘉将她抱进了卧室,这才起身走到阳台上。

  他的手机已经打了无数个未接来电,正好接起的时候就听到陆寒时那头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你终于肯接了。」

  莫归暝揉了揉太阳穴,「在哄老婆孩子。」

  陆寒时那头皱起了眉头,「你结婚了?」

  莫归暝已经走到了阳台上,顺手将玻璃门关上,看一下卧室的方向,母女俩人已经睡着,看着她们的身影,他的神情稍微柔和下来,即便是知道玻璃门隔音,但也还是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对那头说道:「……你的记忆还没有恢复?」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眼里闪过一丝沉淡。

  那边陆寒时不知说了什么,他嗤笑一声,「我们也有好几年没有联系,你一上来就让我帮这么大一个忙,合适?」

  莫归暝点燃一根烟,放在指尖,吐出一口烟雾,半晌才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

  不是他不帮这个忙,而是他也答应过唐初露,不会将她的事情告诉陆寒时。

  这两个人到底要怎么发展,也只能看陆寒时的造化,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他如今最该操心的是妹妹什么时候才会标准地叫他一声爸爸。

  他抽完一根烟,味道散完之后便推开玻璃门回到卧室,许清嘉和妹妹已经睡着。

  她们两个躺在一旁的儿童床里,哥哥规规矩矩地睡在另外一张小床上。

  他先是走到哥哥身边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才走到许清嘉和妹妹身边,看了她们几眼,慢慢地在她们旁边躺下,小心翼翼地伸手将许清嘉拦入怀中,闭上眼睛和她们一起睡着。

  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但还是吵醒了妹妹。

  妹妹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一双眼睛十分明亮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疑惑。

  平时爸爸都已经离开了,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这里?

  莫归暝看了她一眼,食指放在嘴边发出「嘘」的声音,然后又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意思是让她别吵醒许清嘉。

  妹妹立刻明白的点了点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莫归暝心里一软,探身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早点睡。」

  妹妹便听话地闭上了眼睛,莫归暝又躺回到许清嘉身后,将她揽在怀里,抬手把她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一张干净皙白的小脸,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亲,然后又移到她的耳后,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

  「晚安。」

  唐初露很快就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她这些年都住在哥本哈根,丹麦的首都。

  她是生了孩子之后才搬到这里的,之前居住的那个小小国度虽然她一个人居住已经很足够,但因为生了孩子之后,许多方面的基础设施都需要跟上,还有一些教育资源也要考虑到的,所以不能够一直居住在那里。

  于是莫归暝就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地方。

  这里是丹麦最大的城市以及港口,以前被誉为最适合居住的城市,也是最佳设计城市的评价,更是世界上幸福感最强的城市之一是个著名的历史文化古城,有一个标志性的美人鱼雕像,坐在海边,静静地凝望着远处。

  之所以选中这个地方,是因为唐初露对丹麦童话很感兴趣而,哥本哈根被认为是安徒生童话的发源地,这里不仅仅是在童话的天堂,而且是拥有米其林餐厅最多的美食天堂,拥有全世界第一条步行街斯特洛依,四周却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基本上只有极个别的标志性的古老城堡,而走在路上的行人步伐通常都很缓慢,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感到着急的,这边的商铺关门时间都很早,晚上六点钟之后路上就没有什么行人,所以这边的治安也很好,很少见到有小偷入室的情况。

  她和唐甜甜原本是住在另外一个比较隐蔽的居所,后来又搬到了新港运河。

  因为这里的节奏实在缓慢,就算是过来旅游的人也都很随和,不像其他地方的游客那样一窝蜂,新港运河是哥本哈根最具童话色彩的一处地方,曾经也有许多商人和诗人在这里聚集,这里的小房子都是五颜六色的,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新港运河的两侧水中有各式各样的游艇,像是童话王国原本的样子。

  她们是居住在老城区,沿着运河可以一路走到新港,两边都是绿顶红墙的古代建筑,就算是红色配绿色,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看,反而有一种童话的迷人气息。

  唐甜甜不是在这里出生,但是在这里长到三岁,所以整个人也和童话一样甜甜的。

  坐在船舶上在河里游行的时候,唐初露侧头看着趴在栏杆处的唐甜甜,提醒她要小心一些,「别掉到河里去。」

  唐甜甜听到之后很小心翼翼地退回了几步,「知道了,妈妈我不会掉下去的。」

  她指了指自己腰间上的一条锁带,「你看我做了安全措施。」

  唐初露不仅哑然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了,就算不会掉下去,也要离栏杆远一点,河上有风吹过来可能会感冒知道吗?」

  唐甜甜一听到感冒两个字就皱起了眉头,连忙往后缩了缩,「知道了。」

  感冒这个东西实在太可怕了,她这个年纪虽然还并不能理解什么叫做病毒,什么叫做感冒,但只知道被这个东西追上的时候,脑袋就会变得很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而且吃东西也变得味同嚼蜡,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很恐怖的,有的时候还会流鼻涕,有时候擦鼻子擦多了鼻子还会变得红彤彤的,甚至还会被擦破皮,总之就是特别恐怖特别恐怖的一件事情。

  唐初露看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唐甜甜从小生出来就抵抗力比较差,经常感冒,可感冒也不会感冒很久,程度都比较轻,是可以忍受的程度,只是她好像特别害怕这件事情,哪怕她其他方面的问题更加严重,她最怕的也还是感冒,尤其是当她吃糖忍受过敏痛苦时,她都不会哼一声,多大的痛苦都能忍住,甚至不像一个三岁小孩的毅力,但是只有感冒这件事情能够让她闻风色变,一听到自己会感冒,任何事情就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经过一道港口的时候,唐甜甜忽然激动起来,指着那里一大片铁丝网对唐初露说:「妈妈你看那里又有好多的锁!」

  唐初露被她拉着往那边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凝固,里面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笑了笑对她说:「妈妈看到了。」

  唐甜甜于是就松开她,趴在那上面,看着那上面一把一把的锁锁在一起,发出赞叹的声音,「妈妈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些锁都锁在一起,还在上面刻着名字啊?」

  「因为这里叫做情人港,相爱的两个人过来把锁锁在一起,挂在这上面就能够永远在一起。」

  听了她这话,唐甜甜眨了眨眼睛有些听不明白,「那我们两个是相爱的人吗?」

  「当然啦。」唐初露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怎么会这么问?」「那我们要不要把我们两个的名字也写上去挂在上面呀?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唐初露哑然失笑,「傻孩子,就算不把名字写在上面,我们也会永远在一起的。」

  「为什么呀?那情人港还有什么作用。」

  「这个是给情侣用来许下心愿的地方。」

  「那我和妈妈是情侣吗?」

  「当然不是,我和你是母女啊。」

  「那妈妈和谁是情侣呢?」

  唐初露脸上的笑容忽然有些收敛,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抱着她说:「妈妈没有情侣,但是这并不影响妈妈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唐甜甜似懂非懂地对她眨了眨眼睛,忽然扑进了唐初露的怀里,「那妈妈哪一天找到了情人,甜甜就过来把你们的两个名字锁在一起,让你们也可以一辈子在一起,我们三个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唐初露低头看着她,「甜甜就这么想要另外一个人来分享妈妈?」

  唐甜甜一顿,突然反应过来,「对哦,我不能让别人来跟我分享妈妈。」

  她抱着她的腰把她抱得很紧,「妈妈是我一个人的。」

  唐初露笑了笑亲亲她的额头,「对啊,我们两个人这样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有别人呢……」

  她一个人就能把唐甜甜养得很好,就算没有父亲是一个遗憾,可为什么一定要有父亲呢?人生本来就是不圆满的。

  她的眼神越来越淡,只能这么说服自己。

  莫归暝已经很久没有来会所这种地方喝酒。

  但是哪怕他不来,这里的包厢也还是为他预留着,怕他突然哪一天到访的时候,没有地方招待这位爷。

  这是海城许多地方达成的共识,谁拥有话语权谁就拥有选择权,哪怕是其他服务性质的场所也都会为莫归暝预留一处地方,甚至有的时候别作他用时都需要打电话向他请示,看看他的意愿,尽管这些地方不是莫归暝注资,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都是一个圈子长大的,自然都会有几个发小,看到他过来的时候都有些诧异,「什么风把我们的莫大总裁给吹了过来?」

  这三年来莫归暝不知道转了什么性,本就不怎么喜热闹,更加很少和他们出去,就连应酬这些也是能推就推,基本上都准时上下班,然后回家俨然一个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所以他们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因为被祁妙绿了,这件事情给打击到了,整个人都焕然一新和从前不一样,还是其实已经一蹶不振?

  其中有一个忍不住壮着胆子提醒他道:「莫总,今天妙姐好像在这里过生日……」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好像是跟着那个高旭豪一起来的。」

  高旭豪当时跟柳茹笙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本来已经是一件无法挽回的事情,但是因为柳茹笙后来闹出的那件是一下子又成了全民的热点,所以后来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但高旭豪的这个案子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关注,高家的人自然是不会让他们的儿子一直待在监狱里,所以就用尽了办法证明他当时发生了关系的那个人并不是柳茹笙。

  为了防止那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们还是想尽办法弄到柳茹笙那个孩子的毛发来进行dna比对。

  好巧不巧的是,祁妙生孩子那一天医院竟然不小心将两个人的样本给弄混了,所以查出来她的孩子竟然是高旭豪的。

  ——祁妙瞒了那么久的事情一下子就被人戳穿,摊开在大众面前。

  更加巧的是莫归暝也联系了一些媒体,本来是想为他第一个孩子造势,却没想到拍到了这样的画面,祁妙的名声也顿时在圈内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那一天那么多媒体都在场,众目睽睽之下,她自然是没有任何办法抵赖,只是哭着求莫归暝原谅她。

  只是这一次外界再怎么传闻对她情深不移的莫归暝也直接拂袖而去,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

  所有人都以为他雷霆震怒,怎么也会将祁妙给拉下地狱,谁知道他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反而看着高旭豪初遇跟祁妙在一起并且有将那个孩子给带回来的趋势时,也没有任何反应。

  ——毕竟祁妙的苦日子还在后头。

  就算她给高家生了个孩子,就算她勉强能够作为高旭豪孩子的母亲,但因为她发生的这些事情,高家的人对她的态度也不会很好。

  不但要防着她,还要防着莫归暝,以后祁妙的日子绝对不只是过得不好,反而会过得很悲惨。

  莫归暝承认他这一招做得有些绝,也有些没有底线,但这也是陆寒时教给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陆寒时之前的手段已经东窗事发,他也不会有那么一个好的契机顺便处理了祁妙。

  这两件事唯一的不同也许就是柳茹笙背后怎么也还有一个柳家帮她勉强支撑着,但祁妙她的家族早就已经破产,如今只有她一个人苦苦支撑,甚至还需要去撑起家里的人,所以如今的她只能是雪上加霜,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如果是这样算起来的话,他比陆寒时似乎还要再狠一点。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自然也不会在意今天祁妙和高旭豪到底有没有出现。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只剩下最后一个计划没有实施,可如今脑子里面全部都是许清嘉对他不甚耐烦的样子,还有家里面的两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的小孩子,突然就有些不想再继续玩这个游戏。

  他以前觉得人生无聊,总要找点什么乐子,是一个睚眦必较的人,任何人只要背叛他或者但凡对他有一点不忠诚,他绝对会全部都报复回来,这无关于感情,而是他的个人原则。

  他一出生就在罗马,人生已经站在了所有人都达不到的顶峰,高处不胜寒,他也会有兴致缺缺甚至到无聊的时候他什么都要最好的,不管是人是物。

  当年能跟祁妙在一起,也是因为他觉得她足够配得上他,不管是从个人还是家庭背景上来看,她无疑是另一半中已经条件最好的人选。

  莫归暝并不像其他那些豪门子弟一样喜欢各种各样的美人来装点他的地位,他们会迷失在那些琳琅满目的美色之中,但他不会。

  他只要最好的那一个。

  并且最好是能从一而终。

  他对事情的唯一性达到一种几乎严苛的地步,只要最好的那一个,多一个那都不是最好的,只是祁妙打破了他的这种平衡,以至于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复仇的戾气之中,脑子里面所想的都是要报复回去。

  她一脚踹开他去国外进修,美名其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其实不过就是犯了公主病,想要尝尝被莫归暝追着跑的滋味。

  谁知道他会那么果断干脆地放手。

  说起来他们两个之间的地位一直都是他要再高一些,就算是祁妙的条件不错,但他配他的确是绰绰有余,也许是她从小就被习惯了众星拱月的追求,所以她最大的错误就是对待莫归暝就像对待她的其他的追求者那样,以为他永远都会在原地等她。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

  莫归暝想到这里就嗤笑一声,晃了晃酒杯里的液体,透过外界的光线,看到不远处一道身影正朝他走来——

  祁妙生了孩子之后也恢复得很好,不愧是在娱乐圈里面也红过一时的大明星。

  她看到莫归暝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不知道他也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心里同时又升起一丝窃喜。

  今天是她的生日,高旭豪好不容易包了一个地方来给她庆祝,以前她都会和莫归暝一起,但今年却始终不见他的身影,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惊喜……

  他是不是刻意在这里等她的?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愧疚,上前一步低着头对莫归暝打了个招呼,「阿暝……好久不见。」

  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敢打这个招呼的,现在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她早就成为了过街老鼠,虽然看在高旭豪的面子上还给她几分尊重,但私底下都不知道是怎么嘲笑她贬低她的。

  她也很久没有再见过莫归暝,虽然外界传言他对她已经算是很够意思的,说明还余情未了,要不是因为她做的太过分,莫归暝也不会这么生气,但在见到他的时候,她心里面还是有些忐忑。

  因为只有祁妙自己知道,两个人在相处的时候从来都不是她占据主导地位,在莫归暝面前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可以骄傲的资本。

  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可她以前不信,总是端着一副架子,以为莫归暝会一辈子让着她。

  其实他以前只是一种绅士风度,她却偏偏将那当成了纵容和宠溺。

  ——祁妙也许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只是不太愿意相信而已,所以一直没有打醒自己的美梦。

  再见到他时依然在自我催眠,觉得他是喜欢她的,她对他是有特别的地方在的。

  听到她的话,莫归暝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神色无波,看不出有任何的波澜。

  他看到祁妙的时候是有些不耐烦的,只是不愿意让别人觉得他还能够被她挑起情绪,脸上便并没有显露什么,「有事?」

  淡淡的两个字,云淡风轻,却让祁妙感觉到有些难堪。

  她看了一眼他旁边那些人,装作很自然地跟他打招呼,「今天出来玩吗?好像很久没有在外面看到你了。」

  莫归暝嗤笑了一声,指尖夹着一根烟,淡淡掸了掸烟灰,「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说话突然就很不客气,祁妙脸色一沉,心里面却好受了很多。

  她宁愿莫归暝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也不愿意他云淡风轻地面对自己,这样证明自己在他那里还是有存在感的。

  她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就算是当不成情人,难道连朋友都做不了吗?」

  她这番话说完,整个包厢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男人之间的烟燃烧着,半晌都没有人去动它。

  莫归暝的眼神也顿时就沉了下来,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旁边那些人本来在喝酒玩闹,听了祁妙这话之后也都往这边看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朋友。」莫归暝将这两个字给重复了一遍,抬起头看着她。

  祁妙心里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面对着他。

  不行,她不能输,她在他面前永远是这一副骄傲自信的样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被他击垮。

  「你到底是想跟我做朋友,还是想给你现在的老公头上戴绿帽子?」

  莫归暝语气里面的讽刺极重,但是又听不出任何的不甘,有的只有鄙视和不屑。

  祁妙暗暗地攥紧了拳头,却是突然笑了,「你该不会还在记恨我吧?莫归暝,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但现在过去的事情都是过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痛快放手对于谁都好。」

  她这话就相当于在老虎头上拔毛了,果然眼前男人的眼色沉了下来,有些冰冷地看着她,心里面却是一片漠然,「建议回去让高旭豪给你买一面镜子,摆在家里面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如果没有的话,撒泡尿照照自己也是可以的。」

  他话音刚落,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样,祁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肩膀都有些颤抖。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向矜贵高高在上的莫归暝竟然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他一向是一个对自己的生活要求很高的男人,无论是生活品质还是其他的方方面面都要求到最好,别看他有时候会出入这样的声色场所,似乎是百无禁忌,但祁妙比谁都知道这个男人的要求很高,甚至还会去乐团听交响乐,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会用这样的话语来羞辱她?

  祁妙后退了几步,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莫归暝,你真幼稚。」

  到了最后她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而后转身就要走,可是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后,神色莫名地看着她,「祁妙,你什么意思?」

  高旭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道在这里听了多久,她刚才故意跟莫归暝搭话他也都听到了,还听到了一些感情方面的纠葛。

  祁妙脸色顿时有些白,连忙对他道:「回去我再给你解释……」

  高旭豪直接甩开她的手,也许是经历过之前那些,他现在的性格也有些不稳定——

  「少给我来这一套,你刚才说那句话我可都听见了,你还想跟他做朋友?祁妙你賤不賤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机里面还存着他的照片,上一次还想给他发信息,要不是被我发现的话,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勾搭上了?」

  他不敢指着莫归暝,只能够把怒火全部都发泄到她身上,「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在这里死缠烂打有意思吗?他以前捧着你,你现在tm都生了我的孩子,你还以为人家会把你当个宝吗?能不能看清一下自己!」

  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让祁妙有些无地自容。

  当着众人的面,而且还都是圈里的人,以前她家里没破产的时候大家也都认识的,没有撕破脸皮,于是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拉着他的手就要离开,「别说了。」

  「我就要说!」高旭豪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来给你过这个生日,要不是看在我儿子的份上,你以为我能和你这个破鞋在一块?」

  他话音刚落,祁妙就有些受不了地甩了他一巴掌,清澈的声音回荡在包厢里面。

  高旭豪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又毫不犹豫地甩了她一巴掌。

  男女之间的力气是悬殊的,这一巴掌甩得无比扎实,祁妙脸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嘴角甚至淌出一丝鲜血,侧过头去,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羞辱

  一旁的莫归暝却是气定神闲地看着这场好戏,只不过是微微表现出一丝情绪就能够让祁妙情绪外露到这种地步,还免费观赏了一场好戏。

  莫归暝又重新将烟点燃,吸了一口,眼里满是玩味。

  这些人总是那么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但还有一个人,却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想到这里,莫归暝突然又有些烦躁,掐灭了烟头,闭着眼睛,面前不知怎么的又想起许清嘉那张脸,低低地咒骂了一声,「阴魂不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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