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节 大结局_闪婚不离:仇富的我被骗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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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2 节 大结局

  陆寒时将家宴整个天翻地覆之后,就径直带着唐初露和唐甜甜离开,丝毫没有顾及身后那一些沸沸扬扬的场面,自然也是错过了之后发生的那些精彩好事。

  但那些事情都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和准备,柳茹笙接下来的下场不会太好。

  他甚至都不用去看,就知道她面临着怎样的悲惨结局。

  他们柳家向来亲情淡薄,唯利是图,柳茹笙给柳家丢了这么大一个丑,等她回到家里之后,迎接她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候闹出来的风风雨雨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那些风雨全部都被他挡在身后,再也不会淋到他们母女二人身上之后。

  陆寒时动用自己的关系将网络上所有关于她们两个的消息清除得干干净净,不让任何人讨论他们,很快她们就能够正常生活。

  唐初露依旧住在自己的公寓里,陆寒时倒是天天过来拜访,有时候能够在沙发上睡一夜,有时候唐初露不高兴,他便只能去楼下跟莫归暝挤一挤。

  楼下倒是有一间客房,他不来的时候,莫归暝也会经常被许清嘉赶,但他来的时候,莫归暝就能够找借口留下来,只是要委屈两个大男人睡在一间房里。

  陆寒时自然是不会与莫归暝同床共枕,一个人睡在沙发上。

  莫归暝先前都是习惯性在陆寒时面前炫耀,因为陆寒时经常被唐初露赶出门,但是莫归暝却可以借着孩子的由头赖在许清嘉的家里。

  先前陆寒时还真的一直以为他已经搞定了许清嘉,结果过来借住的时候才发现只是表面上搞定了而已。

  其实莫归暝就连稍微接近许清嘉都会被她瞪回去。

  现在的许清嘉对莫归暝完全没有先前的依赖和迷恋,甚至于对她有些冷淡,无动于衷,只是看着两个孩子的份上理一理他而已。

  好在莫归暝这三年几乎都待在孩子身边陪他们,两个孩子都比较亲爸爸,虽然还是更亲妈妈一些,但对于莫归暝也是有些黏的。

  那些保姆阿姨不在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莫归暝带着,而这段时间许清嘉又考试,所以莫归暝跟孩子之间的关系更亲密了一些。

  许清嘉明显是更在意两个孩子,所以才会顺便搭理莫归暝。

  陆寒时一眼看穿,但也懒得拆穿这个男人。

  只是莫归暝似乎自己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他在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眼神,陆寒时看他的视线他现在都忘不了,如芒在背。

  听到那些头哥哥和妹妹似乎安静下来,他忽然就对陆寒时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陆寒时看都没看他一眼,「我要是走了,你还有什么理由冠冕堂皇地在这里蹭住?」

  莫归暝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我想在这住就随时可以,不会像你一样被赶出来。」

  陆寒时没有理会他,随手拿了一张毯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那我今天刚刚过来的时候,你正准备出门,是你自己想走还是她赶你走?」

  莫归暝一下子就不说话,冷冷地嗤了一声,倒是没再说什么。

  陆寒时也懒得看他,手背随意地搭在眼睛上,看着头顶有些刺眼的灯光。

  他刚才下来的时候刚好碰上莫归暝,两个人对视一眼,立刻就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寒时无非是被唐初露赶了出来。

  今天吃完晚饭之后,两个人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对她……有些毛手毛脚。

  唐初露一开始还警告他,到后面都没能够让他停下来,便直接将他赶了出去。

  陆寒时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过火,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两个人在晚饭时喝的那点酒。

  唐初露闻到他身上浓厚的酒味,便有点想让他碰她,有时候他抱着她,她倒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一下,有时候不耐烦就会直接推开他。

  像刚才那样应该是已经惹恼了她。

  他倾吐了一口气,倒是没有想到今天莫归暝也惹了许清嘉不高兴。

  他过来敲门的时候,许清嘉正冷着脸站在门口,像是要将莫归暝给赶出去。

  莫归暝当时一看到他来,表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转过头去跟许清嘉说:「他过来了,要是他今天晚上没地方去,就只能住在这,他一个大男人我不放心他在我们家里。」

  许清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了陆寒时一眼,倒是没说什么,像是认命一样把两个人放了进来。

  若是陆寒时过来借住,莫归暝自然不会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次卧。

  没过多久,莫归暝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

  他拿起来一看,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忽然就挑了一下眉头。

  陆寒时听到一阵悉索的声音,便朝他的方向看了过去,就看到莫归暝忽然起身往外走,「你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陪许清嘉睡觉。」莫归暝语气带着一丝炫耀,「刚才给我发的短信。」

  陆寒时嗤笑了一声,「别几分钟之后又被赶回来。」

  「自然不会。」他说完就又关上门。

  陆寒时看着紧闭的房门,一瞬间没有说话。

  房间里面一下子就空荡起来,他身上的酒味还没有散,想到刚才和唐初露凑近时她身上柔软的温度,一时间有些烦躁。

  他起身,推开阳台玻璃窗的门想去吹吹风,忽然就看到旁边书房的灯忽然亮了起来,随即听到许清嘉细微的声音——

  「快来帮我看看这道题怎么做!」

  陆寒时先是停顿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眼角眉梢毫不掩饰的嘲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那头的门也被人打开。

  莫归暝像是出来透气,许清嘉应该是在继续做题,他出来便看到陆寒时在另一侧次卧的阳台上看着自己,眼神一冷。

  他什么都没说,干脆又从阳台走了回去。

  许清嘉本来在做题,她反应有些慢,做这些东西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就算是莫归暝刚才给她详细地讲了一遍,她也要慢慢地消化才可以。

  因为她的基础不是很好,所以就算学的这些东西都是初中的内容,也依然让她有些吃力。

  她很小的时候就辍学,就连小学都没毕业,好不容易才进了一家初中学习,希望能够考上高中。

  本来莫归暝是想直接帮她找人解决学历的事情的,但被许清嘉拒绝了,她觉得如果自己没有一点真才实学,不是通过自己的学习得到那些证书的认可的话,好像就没什么意义。

  她也并不是单纯地为了虚荣,为了面子好看,而是真的想要好好提升自己,所以选择了最笨的一条路——那就是从初中开始学起。

  好在她读小学的时候一向都很用功,只要是能有机会,都会拼命地去读书学习,所以小学的课程还算完成得可以。

  只是到了初中时就有些吃力,毕竟她现在也上了年纪,记忆力各方面都比不上小时候。

  算一算,就算是很顺利的话,等她读大学的时候应该已经三十了。

  她吐出一口气,没有多想,继续做题。

  莫归暝把她刚才的情绪变化都看在眼里,眸色缓缓变深。

  他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些什么,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几下,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既然这是她的选择,那么他就尊重,没有什么好说的,终归不会有人敢真的嘲笑他莫归暝的女人如何如何。

  她不需要是任何人,只要是她自己就好。

  ……

  夜越来越深,陆寒时在阳台上也冷静了不少,心中依然有些燥热。

  他解开一两颗衬衫扣子,双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眺望着夜空的星光,又转了个身,背靠着栏杆往上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就连窗户都关得紧紧的,看不到一点灯光。

  唐初露现在应该已经和唐甜甜睡着了,他吐出一口气,忽然看到一旁的架子直通上面那一层楼,眸光闪烁了几秒。

  莫归暝本来还在耐心地指导着许清嘉做题,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顿响,立刻和许清嘉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随即莫归暝起身出去查看,见陆寒时身形矫健,直接顺着架子爬到了楼上,当时就揉了揉眉心,「你在做什么?」

  他压下了声音警告他,陆寒时垂眸看了他一眼,「放心,这点距离摔不死。」

  莫归暝知道他从前是赛车手出身,身体机能强悍到令人发指,但也不知道他大晚上的发什么疯,「你小心点,掉下来了,我明天还得给你收尸,我老婆孩子都在,你吓到他们怎么办?」

  「我老婆孩子也在上面,放心不会吓到。」

  他话还没说完,便已经直接从外面的管道顺着爬了进去,轻轻将窗户一推,果然没有上锁。

  他便顺着那阳台直接跳了进去,刚落地,声音轻盈,几乎完全听不到有任何的动静。

  莫归暝见他安全爬了进去,笑了一声,摇摇头没说什么,转身回了书房,顺便将阳台上的玻璃窗关紧。

  陆寒时刚起身要往里走,却发现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

  唐初露一下子就站在他面前,双手环胸,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寒时:「……」

  陆寒时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唐初露竟然还没睡,更没有想到自己偷偷摸摸上来会被她抓了个正着。

  她只是那一瞬间眼里有些惊讶,随即便恢复正常,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怎么还没睡?」

  唐初露都还没有开口说话,他倒是先对她开口问道,弄得好像做了亏心事的人不是他似的。

  闻言唐初露蹙了一下眉头,没有被他带歪,冷冷地看着他,「你现在还过来干什么?刚才是怎么上来的?」

  她说完又直接推开陆寒时,想往他身后去看,却被陆寒时一下子就给挡住,「别看了。」

  唐初露的眉头一下子就蹙得更紧,「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不让我看的?」

  她倒是想看看他怎么是爬上来的,陆寒时见挡不住她,也只能有些无奈地让她去。

  唐初露径直走到阳台,夜色有些黑。

  她推开他,走了过去,手放在栏杆上往下看,眉头皱得更紧,脸上隐隐有些怒气,「这么高的地方,你是怎么爬上来的?」

  她又扭过头去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脏的地方好像揪了一下,「你有没有一点安全意识,要是摔下去怎么办?」

  「很安全。」陆寒时硬着头皮走上前,他搂着她的肩膀,看着楼下的方向,「顺着那根管子上来,并不难。」

  唐初露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差点就倒吸一口冷气,猛地推开他,「我原本以为你是从那边上来的,结果你是爬管子上来的?」

  这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危险许多,唐初露心中越发恼火。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一种恼火是从何而来这样。

  一想到他这么不顾自己的安全就莫名烦躁,「你要真想过来直接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开门不就行了,要是摔下去摔死怎么办?这里还有小朋友,一大早上就会看到你血肉模糊的尸体,你……」

  她越说越离谱,陆寒时有些无奈地要去捂她的嘴,「好了,别说了,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唐初露最不喜欢他这副敷衍的态度,一下子就打开他的手,「现在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万一要是有事情的话就来不及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这么幼稚?要是唐甜甜以后跟你学怎么办?窜上窜下的,受伤了你这个做爸爸的难道不要负一点责任吗?」

  她在一旁悉悉嗦嗦地数落着,陆寒时没有一丝觉得不耐烦,反而眉眼柔和地看着她,眸色一点一点地沉溺。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唐初露了。

  两个人结婚后的一段时间,她就这样喜欢碎碎念,对于她不在意的人,她连多说一个字都嫌烦。

  对于她真正关心的人总是喋喋不休,两个人的那段婚姻把她太多美好的一面展现在他眼前,他从来就不怀疑他当初对她钟情时,会不会因为时间的拉扯而对她感到厌倦。

  而事实是越是与她在一起,他对她的感情就越发浓厚。

  当年的惊鸿一瞥,终于酿成了如今岁月不改的深情。

  唐初露还在一旁数落他,他忽而就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

  她还穿着睡衣,他也穿得有些单薄,风吹过来时有些冷,被陆寒时抱在怀中之后倒是感觉到了一阵温暖。

  她被他抱着,倒也没有推开他,只是声音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过了一会陆寒时刚要问她怎么不继续数落他了,又听到她在他的怀里闷闷的声音,「这算不算随便占我的便宜?」

  唐初露手放在他的腰上,轻轻推了一下,却没有用多大的力。

  陆寒时知道她的动作多少带了一丝欲拒还迎的意味,低笑出声,在她的耳边沉沉说道:「好像是的,不然你占回来?」

  唐初露撇了一下嘴角,在他腰间狠狠一拧,陆寒时立刻就变了脸色,嘶了一声。

  还是有些疼的,但他也很能忍,就这么抱着唐初露不肯撒手,什么都没说,只是低沉着声音又笑了一声。

  听着他沙哑的低笑声响在耳边,唐初露后来也就没了要说什么的心思,过了一会儿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陆寒时忍不住问她。

  唐初露嘴角依旧挂着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你管我笑什么?」过了一会之后她又忍不住回顶了他一句。

  陆寒时不说话,只是将她抱得越来越发紧。

  两个人就像傻子一样,在阳台上抱成一团。

  谁也没有先开口,谁也没有先进去。

  而在客厅被吵醒的唐甜甜,抱着自己的小布娃娃,站在门口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大人。

  阳台上那么冷,两个人穿得都不多抱在一起,她都看到陆寒时的手被冻得有些青紫,仿佛都有些哆嗦,依旧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听到声音两人立刻弹开,唐初露眨了眨眼睛,上前一步看着突然出现的唐甜甜,「你怎么醒来了?刚才吵到你了吗?」

  她连忙推开门进去,将唐甜甜给抱了起来。

  唐甜甜打了个哈欠,看到陆寒时也跟在唐初露身后进来,将下巴放在唐初露的肩膀上,「你们两个为什么在阳台上呀?」

  她没问他们两个人为什么抱在一起,但唐初露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没什么,已经很晚了,你快去睡觉吧。」

  唐甜甜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这两个大人在搞什么,听到唐初露的话也只乖巧地点了点头,进了房间准备睡觉。

  等把她哄好之后,出来看到陆寒时就站在客厅抬眸望了过来。

  他身形高大,显得整个客厅都逼仄了不少。

  看到唐初露出来之后,他自发地走上前,「我去拿一床被子。」

  他准备睡在沙发,唐初露眼神微动,看他十分自觉地就要去拿被子,忽然就喊住了他,「等等。」

  陆寒时的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她,有些无奈,「该不会又要把我给赶出去吧?」

  唐初露看了他一下,「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人性?」

  陆寒时似乎察觉到什么,先是沉默片刻,随即有些不敢置信地上前,下意识就想要抱她,却被唐初露躲开,「你想做什么?」

  陆寒时没有说话,默不作声地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掌着她的后脑勺,手指嵌入了她的乌发中轻轻揉捏着,什么都没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唐初露勾着嘴角笑了一下,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见,「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陆寒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双臂向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唐初露感觉一阵玄空,下意识就按住了他的肩膀,从方才被他整个抱进怀里的姿势,一下子就变成居高临下的位置,低头看着他。

  她的手往下移,扶在了他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一把。

  以前陆寒时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也只有唐初露能有这个殊荣。

  他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发,唐初露偏偏就要把他的短发弄得乱糟糟的,故意要惹他。

  陆寒时只低沉地笑了一声,声音像是从胸腔里面滚落出来的一般悦耳低沉,什么都没说,带着她进了卧室,随即也关上了门。

  唐初露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也明知故问,「我自己能够回房间,你干嘛抱着我过来?」

  陆寒时装作没有听到,大步走到床边随即将她放了下来。

  还没等唐初露躺好,就已经掀开被子躺在了另一侧。

  唐初露立刻用脚去推他,「你要做什么?」

  陆寒时没说话,直接捉住她的脚就往怀里一揣,然后径直躺了上去,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连同她的腿也折了起来,双臂将她箍住。

  唐初露挣扎了一下,发现挣扎不开,忍不住笑骂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陆寒时依旧沉默,就在她要推开他的时候,忽而又凑近了她的耳边哑着声音说:「我怕我一说话就忍不住想要亲你。」

  唐初露也一下子就不敢再动,能够听到自己心腔蹦蹦的心跳声。

  方才本就有些脸热,如今更是脸红。

  因为两个人都在被子里面,光线昏暗,面前的男人应该看不到她脸上那抹红,可是她却能够看到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温柔的光芒。

  她以前经常在他的眼里看到这样的神情,宠爱和纵容,全部都要积压在最深的深沉里面。

  他看向别人时有多么冰冷,看见她时就有多么的柔和。

  她一直以为以前是因为陆寒时的演技太好,才会让她沉浸在他对她的特殊里面,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实际上他只是演技好而已。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曾经以为的那些错觉全都是真的,他真的有在用力地爱他,真诚地爱她。

  她忍不住抬起手,在他的眼睛上触碰了一下,陆寒时一下子就抓住她的手,揉在自己的掌心里,「做什么?」

  他的声音越发沙哑,声音里面有一种莫名的低沉醇厚。

  唐初露忍不住笑,「没什么,只是想看一看你的眼睛。」

  她还没有说完,面前忽然是一张放大的俊脸,一阵热烫的气息席卷了她,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唇上一片热热的触感,随即侵袭了她所有的感官,连带着她的呼吸,她的理智。

  还有一直不知道安放在何处的双手,全部都有了依靠的位置。

  陆寒时揽着她的腰,一点一点地侵占她的所有。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地离开时,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我也不做什么,只是想亲一亲你。」

  日子就这么过去,虽然唐初露依然傲娇地没有给陆寒时转正,但至少他现在已经能够在他们的公寓借住。

  有的时候甚至可以不用睡沙发,唐初露心情好的时候还是会让他进来卧室。

  他这边的进度是一步一步地越来越有好转的趋势,但莫归暝那边似乎一直都还维持着老样子。

  表面看着跟许清嘉之间的关系倒是不错,但私底下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么苦不堪言。

  倘若一个女人对封闭了内心,要想再次打开,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事。

  尤其是当这个女人以前对他敞开过心扉,后面又被他伤害。

  莫归暝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个东西,遇到许清嘉之后似乎开了一些窍,但也并没有完全懂得。

  他在一点一点摸索,但许清嘉似乎不愿意再给他这个机会,等待他的成长。

  她只用了最有限的时间,也就是他们那一年短暂的婚姻教给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该是他从前那般高高在上的模样。

  可之后她就再也没了耐心,如今小心翼翼的那个人似乎成了莫归暝。

  只是他仍然不太情愿承认自己在和许清嘉的关系中成了弱势的那个人。

  当然这些事情都不关陆寒时什么事,他唯一要关心的就是唐甜甜,今天晚上应该要早点睡。

  这段时间她迷上了一个游戏,总是躲在被窝里偷偷地玩,每一次都被唐初露给抓到。

  这对小孩的视力伤害很大,唐初露抓了好几次之后,忽然就把矛头对向了陆寒时,「要不是你给她买一些电子产品,她至于这么贪玩吗?」

  陆寒时正在厨房给她们母女俩做饭,一下子听到她的指控,有些无奈地擦干净手,走到唐初露面前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我可没让她打游戏。

  他的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还带着一点凉意。

  唐初露蹙起眉头想要躲开他,陆寒时眼眸一深,有些坏心思地上前一步钳住她的腰,用力地在她脸颊上又捏了一下。

  细腻的皮肤上边泛起一个红印,唐初露忍不住笑,想要推开他,「你做什么?」

  陆寒时忽然就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了一口,「今天怎么又来找我麻烦?」

  他问她,在她鼻子上蹭了蹭。

  唐初露没说话,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先提出来,「找个时间去领证好不好?」

  唐初露愣了一下,突然就推开他,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神色有些打量,「你又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安。」

  陆寒时看着她,脸色忽然缓缓地淡了下来,「今天有人来找你。」

  「谁?」

  「裴朔年。」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沉默了。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唐初露的生活中,自从先前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都被曝光之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现在公众视线中。

  唐初露自然也是没再想起过这个人,乍一听还有些遥远。

  陆寒时重新做起了与露科技,在那之前他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把裴朔年送了进去。

  前段时间他官司缠身,应该是没有什么精力来缠着唐初露,这段时间尘埃落定,是时候该处理他先前没处理好的那些事情。

  等法院的判决下来,最少是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而且有陆寒时在,裴朔年的那些罪行只会更加严重,他不遗余力让他在里面多蹲一段时间。

  唐初露没说话,只对陆寒时说:「我们吃饭吧。」

  陆寒时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吃完之后,到了唐甜甜正儿八经的玩游戏时间,不能浪费,于是她拒绝了唐初露想要一家三口一起看电影的提议,自己一个人抱着手机去了房间里。

  唐初露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头疼。

  陆寒时没说话,客厅有一面电影墙,他已经在那里选片子。

  唐初露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就我们两个看吗?」

  陆寒时没抬头,只看着手里的目录,「只有两个人看电影也挺好的。」

  本来是家庭亲子时间,唐甜甜还算有眼色,就算她不沉迷游戏,陆寒时也会让她识相点。

  唐初露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两个人看了会电影,陆寒时坐在沙发上,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看得认真。

  唐初露却有些看不进去,脑子里面有些乱,一部电影放完了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机械地跟着里面的人笑了几声。

  陆寒时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电影放完之后没有直接抱着她去睡觉,而是问她,「怎么了?」

  唐初露忽然回过头看着他,「裴朔年这一次会判多久?」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轻轻吐出一口气,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去见他一面吧。」

  闻言唐初露一下子就有些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她可不记得陆寒时这个男人竟然有这么宽广的胸襟,愿意放她去看裴朔年?

  陆寒时没说话,又在她的嘴角蹭了一下,沙哑着声音说:「当然,我有多大度你不知道?」

  唐初露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是真的不知道。」

  陆寒时忽然就将她抱了起来,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去,「那就让你先知道一下。」

  ……

  唐初露就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这么大度。

  第二天,她看着一旁牵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的男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陆寒时让她来见裴朔年,但是并没说他不会跟来,唐初露也只能随他去。

  陈设简单的小房间,四周都是一片白色,什么都没有。

  两人坐下来的时候,门被推开,裴朔年也跟着走了进来,身后是两个穿着制服的人。

  裴朔年进来之后就对他们说:「我和他们单独说几句话。」

  那两人便点头转身离开,反正有监控,外面也有人守着,不会担心他做什么事情。

  裴朔年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人紧紧牵着的手,眼神有些晦涩。

  事到如今,他依然没有办法接受他的人生就这样了,到了最后真的什么都没有。

  兴许早在一开始,他选错路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只是不愿意面对后果,所以一错再错。

  他忽略了陆寒时,只直直地看着唐初露,「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说着他忽然瞟了陆寒时一眼,兴许是故意想要气他,便又开口说道:「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的初恋,你来看看我,也说得过去。」

  ###第172节大结局下

  果不其然,他话音落下,对面男人的脸色就一下子沉了下来。

  唐初露察觉到气氛的紧绷,安抚性地看了陆寒时一眼,拍了拍他,「我有话想要单独和他说。」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陆寒时没什么动作,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就这么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唐初露有些无奈,「只是跟他说一说话而已,你不是很大度吗?」

  陆寒时有些不愿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不能跟我当着我的面说?」

  他还没说完,唐初露忽然凑到他面前,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不止让陆寒时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就连裴朔年都没有想到,眼神一凝,一下子握紧了拳头,神情晦涩不已,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陆寒时愣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对裴朔年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

  走之前他也俯身下来在唐初露的脸上亲了一下,「在外面等你。」

  唐初露点了点头,等他走了之后关上门,她才吐出一口气,看着面前的裴朔年。

  裴朔年的表情已经不太好看,面色沉冷,说不出来的颓丧。

  刚才陆寒时出去之前还有些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他忍不住用手抵住美心,看着桌面上空无一物的痕迹,沙哑着声音道:「没想到你最后还是和他在一起,他这么幼稚,你受得了他吗?」

  唐初露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答案的,而且,他一点都不幼稚,他比任何人都要可靠。」

  裴朔年什么都没说,半晌,吐出一口气,「你可真是会在我心上插刀子。」

  唐初露抿了一下嘴角,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等你出来之后,好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话说得也无比客套,裴朔年听了也只想发笑,「我要是出来,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唐初露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他。

  裴朔年继续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等我出来的时候,你跟他在一起应该也快十多年了,到时候要是腻了他的话,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唐初露听得出他语气里面的玩笑意味,但这玩笑背后藏着几分真心她不知道,只对他说:「我本来不打算过来看你的。」

  裴朔年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

  唐初露继续对他说:「如果不是他让我来,我应该不会来。」

  她话一落下,裴朔年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指尖泛白,过了很久,指甲都深深地陷进了肉里都没有任何反应。

  片刻后他吐出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唐初露,「你就非要在我心上捅了一刀之后还要撒盐吗?」

  唐初露抿了抿嘴角,然后无比认真地对他说:「我是认真的,出来之后重新开始吧。裴朔年,你原本是个很好的人。」

  说完她就起身离开,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有些低落的声音,「等我出来之后,还能是朋友吗?」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点希望,唐初露却什么都没说,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只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关上门,房间里面就只剩下裴朔年一个人。

  他忽然捂着自己的脸,隐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那些来来回回的情绪,什么东西在眼眶里面打转,最后鼻子一酸,一滴泪落在了手背上,烫得他有些疼。

  等那些人进去的时候,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裴朔年哭泣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一开始死死忍着,到最后逐渐放大,再也藏不住,哭得歇斯底里。

  也许从一开始,她把她弄丢的时候,他就再也找不回自己了。

  所有的不甘心,在这一刻也只能够化为灰烬,什么都不剩下。

  ……

  已经是春天,万物复苏,天气好得就像前两天没有冰冻刺骨一样。

  唐初露难得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和陆寒时一起走在林荫小道上,感觉生活都慢了下来,无比的惬意。

  这种天气陆寒时本来是不愿意她吃冰的,但是看她这么坚持,也只能够松口,就让她吃一个。

  前段时间管她管得太严,也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这段时间倒是可以给她一点甜头。

  唐初露不会承认,自己是看到第二个半价的招牌一下子就有些走不动路。

  陆寒时从来不吃这些甜津津的零食,也不怎么很想要唐初露吃,毕竟是一些垃圾食品。

  只不过他有事情要问她,只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唐初露故意不告诉他,她刚才和裴朔年都说了些什么,她知道陆寒时会很好奇,但她就是不说。

  直到陆寒时忽然停住脚步,侧身看着她,「你们刚才都说了什么?」

  唐初露这才忍不住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吃着手里的冰淇淋,依旧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陆寒时就这么看着她,忽然就把她手里的东西给拿了过来。

  唐初露下意识抬起头,就看到看到陆寒时忽然威压过来的眼神——

  他的眼眸如墨,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让唐初露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要做什么?」她忍不住磕磕绊绊地问。

  陆寒时忽然就倾身在她的嘴角轻轻蹭了一下,「这里有点东西。」

  说着他又直起身,看着指腹上沾着的一点冰淇淋。

  唐初露脸一热,连忙拿出纸巾要帮他去擦,却看到陆寒时直接将指腹上沾的那一点冰淇淋痕迹全部都吮干净。

  她的脸更红,连忙屏住呼吸往前走,只是她还没有走几步,陆寒时又忽然从身后拉住了她,上前一步看到她领子上面的那些红痕,眼神一黯,「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她扭过头看着陆寒时。

  陆寒时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耳朵,「刚才应该给他看这些痕迹的。」

  唐初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并排走着,两旁的树叶光秃秃的,风吹过来还有些冷。

  唐初露忽然就开口,「我刚才告诉他,我本来不打算去见他的。」

  陆寒时脚步微微停顿,却没有停下来,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唐初露见他没有多余的话,牵着她的手的力道却莫名紧了许多,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压低了声音说:「我还告诉他,如果不是你让我去见他,我不会去。」

  男人的嘴角微不可闻地勾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也没给他什么反应,而是轻咳了一声,「有时间的话,去看看我妈?」

  这个话题跳跃得有些快,但唐初露还是没有错过他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这个傲娇的男人!

  明明就很开心,还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唐初露忍不住笑了笑,对他点了点头,「好。」

  既然打算去看望陆夫人,那自然是要带一些礼物的。

  只不过陆寒时却对她说:「不用,直接过去就好。」

  唐初露看着他,「还是带一点礼物吧,上一次见她就空手,这一次还是两手空空,会不会不太礼貌?」

  陆寒时没说话,揉了一下她的脑袋,「不用。」

  他还是坚持,唐初露见他是认真的,也就没说什么,那是他的妈妈,他比她要更了解,也就听了他的话。

  到了疗养院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陆夫人打算搬出去了。

  她看到那些人进进出出地在准备行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陆寒时。

  他眼里含着清浅的笑意,开口对她说:「先前就已经打算搬出去,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唐初露又是高兴又是嗔,「我们也好过来帮忙。」

  陆寒时闻言忽而就俯身下来,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当然要急着出院,到时候好参加我们的婚礼。」

  唐初露闻言脸色一红,推开他,「谁要跟你结婚!」

  她都还没答应和他在一起,怎么又跳到要直接结婚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没有注意到陆夫人正缓缓朝这边走来。

  唐初露一时间还没有意识到,当看到站在那个面前的人是陆夫人时,一下子结果睁大了眼睛,「您已经能站起来了?」

  她有些激动,也很高兴,「什么时候的事?」

  陆夫人看着她,对她笑了笑,她在一个多月之前就已经开始试着站起来行动了,后来恢复得很好,「医生说我这是心理作用。」

  以前的打击太大,她那时候一病不起,一开始是真的生了病,后来时间一长,明明什么都已经恢复了过来,但她却依然坐着轮椅,那是因为她的心理原因在作怪。

  只是再重的心结都有解开的时候,看到陆寒时最后都找到了自己钟情的女孩,她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继续放不下过去了。

  她不想让陆文瀚再耽误她的生活,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院子里的人来来回回,都在搬着行李,陆夫人便带着他们两个人在一棵大树下坐下。

  这里是一片阴凉,一小片地方却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不知道是环境的原因,还是现在陆夫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宁静恬淡的气质,让人看了就心情平静。

  唐初露看着她,目光下移,忽然就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东西——

  她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那条项链上面追着一颗上好的玉石,散发着悠悠的光芒,一看便知道是上乘的宝石。

  唐初露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那条项链,那是几年前在拍卖会上陆寒时为柳茹笙亲手拍下的那一条。

  她一下子就握紧了拳头,一瞬不瞬地盯着看。

  陆夫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唐初露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难看。

  陆寒时似乎也注意到她看过去的方向,眸色渐渐加深,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却是什么都没说。

  唐初露的脸色越发复杂,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角,低下头,最后也只选择了沉默。

  陆夫人见他们两个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担心,「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唐初露连忙摇头,「没有。」

  然后对她挤出一个笑。陆夫人却还是有些担心,最后还是陆寒时出声说没什么事情,这才放下了心来。

  几个人说了一点日常的话题,后面一个护工又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在陆夫人耳旁说了几句话。

  她的脸色稍微有些凝固,却还是保持着平静,等护工走了之后,陆寒时才看向她,眼神明明灭灭,晦涩莫名,「他又来找你了?」

  陆夫人点了点头,「不过我今天就要搬走,他以后应该找不到,不会再来了。」

  陆寒时嗤笑了一声,「他如今已经和简肖姗离婚,说不定更加想缠着你,你这段时间注意一些,我会派人看出他的。」

  陆夫人点了点头,又看了陆寒时一眼,似乎是感叹地说:「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把陆家那些股份全部都转到了我的名下,连带着没有给你父亲和母亲半点资产,前段时间简肖姗也来找过我……」

  「她来找您?」陆寒时一下子就打断她,眼中似乎闪烁着怒火。

  陆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如今早就已经是心平气和,「我当然没有见她,只不过我也不想让你再活在仇恨之中,对他们如何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不想干涉,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一点。」

  她如今已经完全放下了以前的一切,从前不管心中再如何思念陆寒时,可始终不愿意见他,他毕竟是简肖姗的亲生骨肉。

  可如今的她想明白了,血缘有的时候很重要,可有的时候也没那么重要。

  人与人之间的关联很多时候是通过血缘的纽带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但有的时候也会有一些别的东西。

  她知道陆寒时是把她当做亲生母亲来看的,那他也。。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就足够了。

  既然谈到了陆文瀚和简肖姗这两个不怎么受人待见的人,自然也会谈到柳茹笙。

  一开始的时候陆夫人是有些在意唐初露的情绪的,自从她看到了自己的项链之后,表情就有些不自然,想了想还是准备告诉她一声,「柳茹笙好像被人告上法庭了,以虐待儿童罪起诉。」

  说完她又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她那个小孩也真是可怜,据说被救出来的时候人都不成样子了,她怎么那么狠得下心?不管怎么说也是她自己的小孩,就算是阴差阳错是一个错误的结合,但既然已经决定把他生下来,就应该能预料得到后来发生的事情,就算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把小孩子送走给别人养都要好一些,为什么要留在身边那样摧残一个人的生命?」

  毕竟那个小孩自己也没有办法选择,如果他能选择的话,想必他自己也不愿意出生在那样的家庭。

  一出生就是一个错误,被人无休止地打骂。

  想到这里,她看着陆寒时,忽而眼神就有些动容。

  即便陆寒时没有直接和她说过,但她也看得出来,如果陆寒时可以选择的话,他也宁愿做自己的亲生孩子,而不是流着简肖姗的血液。

  一个人的出身没有办法选择,可是却可以选择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唐初露听了之后神情淡淡,她并不是很想提起柳茹笙,她现在过得如何,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得到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和裴朔年一样会面临牢狱之灾。

  现在她家里人到处在想办法想要为她无罪辩护,可是铁证如山,柳茹笙以前又是一个超一线的明星,要是做什么手脚的话,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是不太可能脱罪。

  如果以前单靠他们家族的力量倒是有可能,只是现在有陆寒时在,他们应该已经穷途末路。

  陆夫人还要去搬东西,陆寒时他们就没有久留,带着唐初露离开。

  两个人出了疗养院,远远地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豪车停在对面的街角。

  如今陆文瀚许多名下的财产都已经被冻结,就连这一辆车过不久应该也会被拿去拍卖。

  远远的看到他们两个人,他大步走了过来,走到陆寒时的面前,「你妈是不是在里面?」

  陆寒时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淡,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要离开。

  陆文瀚看着他,下意识就要追上去,最后面也只是停住了脚步,转身朝疗养院的方向走去。

  兴许人都是有些势力的,如今陆文瀚早就已经被陆寒时搞垮,门口的那些人对待他时也多了一点气势,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进去,差一点还动起手来。

  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唐初露忍不住回头看,对陆寒时说:「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

  陆寒时嘴角勾了一下,却没什么情绪,「放心,他们好几个人,打他一个人还是打得过的。」

  唐初露:「……」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她看着陆寒时,眼里面似乎有些担忧。

  陆寒时看着她笑了一下,「那些事情都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也是,唐初露听他说完,也没什么好去多想的,两个人牵着手转身离开。

  那边的人吵吵闹闹,渐渐地被他们甩在身后,再也听不到。

  唐初露走着走着忽然就停了下来,陆寒时也放慢了脚步看着她,「怎么了?」

  唐初露牵着他的手往回拉了一下,陆寒时就顺势往回走了几步,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笑着看着她,「怎么了?」

  唐初露没说什么,抿了一下嘴角,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一副「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表情。

  陆寒时却得装作不知道,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到底想说什么?」

  唐初露狠狠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那条项链,「你还记得吗?以前你用了1,010万拍下来的那条项链?我一直以为你是送给柳茹笙了,没想到你是送给伯母的!」

  她想到这件事情都还有些耿耿于怀,现在想来也说得通了,他那个时候其实是需要她误会,想让她离开他的,所以故意不解释她,让她那么伤心难过。

  而那些难过的事情居然都是假的!

  陆寒时笑着将她的手揉进掌心,忽然有些认真地看着她,缓缓凑近,随即吻住了她的唇,「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

  他这一辈子就只爱过一个人,并且将长久地继续爱下去。

  一生的时间或许很短,又或许很长,别再浪费好光阴。

  唐初露忽然开口道:「除了你,我不会再爱别人。」

  陆寒时笑了笑,吻得更深:「除了你,我没爱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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