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难中 上_宅女在古代后宫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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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难中 上

  第二十一章难中

  沉寒浑身就如堕如冰水中一般寒冷,她紧紧抓住沉烈的手,修剪圆润的指头陷入了沉烈的衣袖,给统治一国的男人带起微微的刺疼。

  “皇兄,你把大殿下、大殿下怎么了?”

  “我没把他怎么样?”沉烈从容的说道,伸手取了宫女送来的药,递到沉寒唇边,“慢慢喝,兄长和你说。”

  沉寒觉得凑到鼻前的味道让她想吐,她嘴唇抿着,微微的抖,然后一把抄过银碗,一口灌了进去,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直冲咽喉,呛了好几声,险险吐出来。

  纵容而溺爱的看着沉寒,沉烈弯下身子,擦了擦她的唇角,悄声笑道,“你可了解大殿下?”

  沉寒茫然的摇头。

  沉烈笑得越发温柔。

  “那孩子极是聪明,琴棋书画尽得萧羌真传,这般年纪一笔飞白书写得已得萧羌七分笔力。武术剑法据说都堪比当年的萧逐,你说这孩子优秀不优秀?”

  沉寒觉得一股凉气从胸腔里丝丝的渗出来。

  她茫然的睁大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四处一片黑暗。

  然后有冰凉的东西碰了碰她的嘴唇,沉烈温柔的声音在无比的黑暗里低低包围了她的身心。

  “所以呢……我也没对他怎么样。”

  冰凉的银勺撬开了她的嘴唇,极苦的液体流淌进口腔。沉寒机械的吞咽。

  沉烈的声音悠悠的,“你说,这样一个孩子,被削去双手拇指,挖掉膝盖,让他无法握笔,无法弹琴,无法拿剑……连走路都走不了,你说,有没有趣?”

  沉寒一时不能接受兄长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等她终于把这些个词句在脑袋里组合起来之后,她呆呆的看着沉烈的方向,愣了片刻,翻江倒海的呕吐了起来!

  沉烈笑眯眯的看她呕吐,怜惜的拍拍她的背,在她把胆汁都吐出来之后,沉烈把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嘴唇上,微笑。

  “安静一下,他现在也该醒了……你听听?”

  沉寒下意识的侧耳,本来就较常人远为灵敏的耳朵就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是萧远的声音!

  沉寒浑身一抖,发狂一样退开沉烈,向声音来源处奔去,却被沉烈轻易的抓住手腕,带到怀里抱着。

  “寒儿想去做什么?嗯?”他慈爱的问。

  “我要去救大殿下,我要去……大殿下……”她几乎语无伦次,疯狂的扳着沉烈抱住自己的手。

  武人哪是那样容易挣脱的?沉寒忽然就发了狠,一口咬了过去,立刻鲜血淋漓,沉烈却毫不在意,只是纵容的抚摸她一头长发,微笑,“寒儿,就现在这一口,你倒真的象我的女儿了。”

  沉寒被这句话几乎震得尸骨无存,她惊极的住了口,沉烈抬起她的下颌,耐心的用袖子擦去她唇边的血渍,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现下却又一点儿都不像了。寒儿,你知道吗,从你出生开始,父皇只有刚才那一瞬间,觉得你不愧真的是我的女儿。”

  说罢,起身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也不管沉寒能不能把这话消化掉,沉烈走到船舱外,外面有人恭敬向他禀报。

  禀报的消息有数条。

  一,萧远已醒,目前为止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疼痛哭嚎。

  二、箫逐军队已到,再按这个速度航行下去,青龙舰会直接与雷神军在今日之内接战。而洛同衣的天上海卫已经集结,在和苏荷的玉京海卫对峙,接战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三、萧羌还是没有找到。

  四、沿岸诸国都加强戒备,只有长昭和塑月按兵不动,毫无动静。

  五、沉冰已到达前线。

  沉烈点点头,一一做出了相应的安排,说到箫逐的时候,统治沉国的男人沉吟了片刻,他抬头看看船舱屋檐外露出的一线明蓝色的天空,他忽然露齿一笑,“算了,就算没抓到萧羌,把大越最杰出的亲王葬送在这里,似乎也是很有趣的事情哪。”

  听到他这么说,禀报的左相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他低声说道,“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从大越皇室一行那边传过来的还有一个消息。也不是很重要,我就是觉得有些古怪。”

  “说。”沉烈伸展手臂,身后用侍从捧着盔甲上来,为他穿戴整装。

  “皇太后应该已是得了这边的消息,她立刻下令回舆。”

  “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啊。”他点头赞叹,“如果朕有这样的母亲就好了。”

  “然后这时候,銮驾里据说走失了一位皇帝的宠嫔。”

  “走失?”沉烈有了些兴趣,“真的是走失?不是趁乱被哪个情敌推到井里去了吗?”

  左相摇头,“只是个三品的婕妤而已,叫史飘零的,其实也是小事,只不过我觉得有些古怪,便向国主禀报一声。”

  “妇人之事不必放在心上,萧羌皇后跑了也无所谓的。”沉烈笑笑,拍拍左相肩膀,一身黑色铠甲整齐,大踏步的向船头走去,旁边早预备好了小舟,他上了小舟,向前方战舰而去。

  在登上自己坐舰的时候,回头看着身后自己刚刚还在上面,现在正在向沉国方向开进的舰艇,男人深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看向身旁随他上来的左相,拍拍他的背,“左相,回去吧。”

  “嗯?”左相看他,一脸不可置信。

  “把寒儿平安送回去吧。”他想了想,放弃数个措辞,最后微微苦笑,“我还是有些担心她。”

  左相又楞片刻,摇头叹气,最后点头,唤来旁边从舟,向来的方向而去。

  沉烈没有回头,前方已到了自己的坐舰,他沉稳登船,站到船头向远方眺望,只看到远处鲜红大旗在空中飘舞,鲜红如血在烈阳蓝天下有若天空翻卷的伤口,内中一个金色的萧字,银勾铁画,笔笔狂嚣。

  远远看去,船影帆动之间,江面澄碧,船头有人。

  箫逐。

  红的衣红的甲,手里一杆银白的枪,枪上的缨红的象心口流出的血,却偏偏没有带盔,一头那样长的黑发飘散在风里,越发衬得那张绝色的脸有一种诡艳的杀气。

  箫逐……无声的念了句这个名字。沉烈一扬手,沉声道:“前进!”

  当两国三方大军在江面上僵持的时候,在对岸某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一男一女也在僵持。

  海棠同学瞪大了眼睛看着现在靠在石头上摆出一副波斯猫等着人挠肚皮样子的男人。

  僵持了片刻,她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了,“您肋骨断了吧?”

  萧羌眨眨眼,总算想起来,“啊,没错。”

  “那咱先包扎成吗?”您老总算想起来了。海棠感动涕零,一拐一拐的走过去,伸手,“陛下,有药物什么的都拿出来吧?我想我们两个都需要包扎。”

  萧羌盯着她的手看了好长时间,忽然笑了起来,他笑着摇头从贴身的内袋里拿出那个鲨皮小包。他点头,“确实,跟做什么比,现在包扎伤口更必要。”

  海棠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头顶,您想“做”什么啊……哆嗦了一下,海棠没骨气的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低声询问每一样东西的用法,萧羌指点完毕之后,拖去了上衣,让海棠包扎。

  在现代的时候,一到夏天满街的光膀子大叔大爷,但是到了古代之后,这倒确实是海棠第一次看到男人彻底脱光上衣的身体:以前给萧羌包裹锁骨伤口的时候,只能隐约看到肩胛一带,伺候他洗澡一般也就负责搓搓背,其他的她看不到也不想看,自然也和这次不能想比。

  萧羌的身体清瘦颀长,线条流畅而优美,但是此刻,大面积的青紫冻伤,完全破坏了这具身体的优雅。

  唉,果然再漂亮的身体都是伤也让会很难看的啊。

  快手的帮萧羌做了她做的一切,海棠正打算蹲到一边舔自己伤口的时候,萧羌朝她抬了一下下巴,“把衣服脱了吧。”

  海棠警觉的跳远,萧羌看着她,一脸似笑非笑,“你受伤了吧?背上。”

  “……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要不知道?”还以一个优雅温柔的微笑,男人朝她招招手,“不快处理的话,怕有问题,笑儿。”

  海棠从来不是讳疾忌医的人,她对这条得来不易的二次生命珍惜的很,虽然在面前这男人面前有了不止一次破罐子破摔鱼死网破的念头,但是显然不是现在这种场合。

  火焰在噼啪燃烧,橘色的温暖光芒下,海棠本来因为寒冷而青白的肌肤呈现出了一种奇妙的牛奶般温润的颜色。

  背上伤痕累累,当萧羌沾着药粉抹上的片刻,之前因为高度紧张而忽略的疼痛全都排山倒海的涌了过来。

  她几乎想惨叫,但是奇妙的不想在萧羌面前示弱的海棠咬紧了嘴唇,回头愤愤的盯着萧羌,男人看看她,她看看男人,萧羌明白什么似的点点头,伸手递过去一团还算干净的布,“咬着吧,小心咬坏了牙和嘴唇。”

  该说萧羌没把手指伸过来让她咬也算幸运的一种吗?海棠悻悻的咬住布,一股潮湿的水腥味冲入了口腔,然后,脊背就仿佛火烧一样疼。

  萧羌没有受伤的那侧手腕环住了她的身体,她听到男人安抚一样说着什么的声音在耳边嗡嗡的回荡,海棠眨眨眼,觉得从额角渗出的汗流到了眼睛里,沙沙的疼,橘色的光芒都模糊了起来。

  她忽然一口把布吐了出来,在萧羌的手腕里低低说了一句,“这次……我真的以为我会死的。”

  萧羌没有说话,他只身微微倾身,在她发上落下一吻。

  然后揉了揉她满把湿漉漉的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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