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静悄悄的狼来了_宅女在古代后宫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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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静悄悄的狼来了

  室内有宝鼎氤氲。

  斑斑铜锈的文王鼎静默的矗立在纷雪幕后,韩纱安静的看着面前小几上摊放的一条手帕一样五彩缤纷的布条,左右看看,才皱起眉头,问恭敬侍立的侍女,这是什么东西。

  宫女答道,说是任采女和杜宝林私下在宫中贩售的东西,卖得很是热火朝天。然后她们赚来的银子全都卖了花种等等,一分钱都没有孝敬内府,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未来在宫里的前途。

  据她所知,赵千秋因为月前的冲突,已经恨死了杜笑儿。史宝林现在正受宠,他得罪不起,只能暗恨,至于一个孤苦无依的杜笑儿,他早暗地里用各种理由撤了杜笑儿的牙牌,除非皇帝一时兴起踱到冷宫,不然杜笑儿一辈子都可以不要考虑被召幸的事了。

  不过,据说史宝林和杜笑儿分外亲厚,经常过去冷梅殿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现在为止,服侍杜笑儿的下人也都还本分。

  这实在透着蹊跷。

  韩纱也是当天亲眼见了史宝林如何得宠的,按照道理来说,这么一个工于心计又敢干敢做的女人,既然入宫之前和杜笑儿没有什么瓜葛,为何在入宫之后对她处处关护?

  真的是一见如故?她冷笑,涂着淡淡樱色蔻丹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宫里即便是亲生的姐妹都要相互倾轧,何况毫无关系的两人?

  正当她想着的时候,有宫女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食盒进来,说是她的表情韦昭仪送来的补药,她心里冷笑,面子上笑吟吟的接了过来,长袖掩唇,当着宫女的面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下去。

  看她喝完,宫女退下,等她走远,韩纱才冷笑着一翻广袖,只见刻意绣着密实牡丹纹路的袖子上,全都是黑而浓的药汁。

  她身边侍奉的一个年长宫女见怪不怪似的附身,“贵人,还需要再检验内有何物吗?”

  “不必。”韩纱唇角微勾,左右不过是些妨孕的药物掺在里面。她入宫之后,受宠仅次于史宝林,上月侍寝次数,二人独占鳌头,压过了所有其他嫔妃,从她被第一次召幸的那天起,她那个昭仪表姐就开始送“补药”,第一次送来她小心没喝,让通晓药理的宫女一验,里面果然验出了红花。

  今天这一碗,怎么又能例外?

  换下了脏污的衣服,韩纱抬头向外看去,烈日晴朗,长天如洗,又看了看面前那五彩缤纷的布条,心里忽然一动,吩咐宫女准备小轿,就向冷梅殿而去。

  当已经投身到后宫大无畏斗争中的韩纱满怀着幽怨走来的时候,冷梅殿里一个穿越到古代的宅女和一个正牌古代宅女正蹲在墙角,讨论如何对付男人。

  “我跟你说,如花,在这后宫里你太危险了。”蹲在墙根,手里拿着花铲的海棠以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对如花说。

  正在小心埋花种的如花也心有戚戚焉的用力点头,“是啊是啊,我这么漂亮,身材又好,被老色鬼看上了事小,以后出不了宫就麻烦了。姐姐,你都不知道,我隔壁卖猪肉的李三家小子一身疙瘩肉,每次他杀猪的时候都有好多女孩子流口水,他追了我三年,我都没答应,早知道要进宫,还不如先跟他这个那个……唉,对门王秀才也不错,文质彬彬的,为了我还和对街刘裁缝家的儿子打了一架呢……”

  遥想了一下如花同学当年的情史,海棠姑娘自动把杀猪李,秀才王和裁缝刘三个如花似玉的小伙子yy成了传说中的三角关系,中心点就是温雅弱受秀才王,三人爱恨纠葛,产生了惊天地泣鬼神的那许多不得不说的故事……

  咳咳,打住,把限制级思维拉回到了正常态,海棠严肃的继续说教,“是啊,那我们就谁都出不去了,还肯定之前就先被那些妃子们掐死,所以,如花,你要记住,咱千万别做那些招来狼的事儿。”

  如花饶有兴趣的丢下了铲子,“姐姐说说。”

  后宫防狼版本开动。

  “第一,别半夜闲得没事出去瞎逛。话说撞到鬼你还可以抓回来展览赚门票钱,撞到皇帝要怎么办?对吧?”《x宫——甄x传》和《x殇——x宫乱》都是血淋淋的例子。

  如花点头如捣蒜,开始记笔记。

  “第二,出去也就罢了,千万别乱嚎乱弹琴的,特容易把狼招来。”《x寞空庭春欲晚》啊……多惨的教训啊。“

  如花点头,“姐姐,我不会弹琴也不会唱歌。”

  “第三,出去乱嚎弹琴也都算了,别靠近梅花林荷花池,那边地面邪,招皇帝。其实这招皇帝也还算好的,他要是认为你是什么荷花仙子梅花精灵之类的,话说日后欺君或者让你表演飞天摔死之间,到底认哪桩啊。”《x枝玉叶》里那女主不就是这么被泡上的么?

  “哦哦,那我现在还好,他看到我只会认为我是狗尾巴草的妖精。”如花颇为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现在的脂粉里按照海棠的建议,根据所谓面膜的制作方法掺了些黑色的药物,即防狼又美容。

  记完笔记,如花认真的又问,“那如果很不巧的狼来了怎么办?”

  海棠却没有立刻答话,她只是有些眼睛发直的向海棠身后的殿门外看去,看她面色怪异,如花刚要开口,海棠嘴里迸出了几个字,“……狼来了……”

  如花扭头一看,隐约看到明黄的御辇正朝这边来,正目瞪口呆的时候,忽然就看到白瑟兴冲冲的冲了过来,声音里都带着些颤抖,“贵人贵人,陛下来了!”

  如花只想学海棠的口头禅,来一句:靠!

  她掉过头再看海棠,海棠已经恢复了镇定,嫣然一笑,清秀的脸上居然也带了几分妩媚情状,“来,现在我就给你示范一下狼来了该怎么办。”

  说完,她一头栽倒,直接栽进了面前的泥坑里,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满脸污泥的女子对着如花龇牙一笑,“怎样,快捷简单确实有效吧?”

  她这一笑要是没有污泥的话本来应灿烂动人,但衬着满脸满身青黑,如花只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身后也传来了一声吸气,如花扭头一看,灿烂阳光下,一个青年男子乌发龙衣,金冠朝靴,身后殿门院子外有几名宫女侍从一架空了的肩舆。

  三人在互相看到对方之后,都显然一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对方的样子。

  如花是明显没想到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看到皇帝,而相对的,德熙帝明显也没想到在自己的后宫这种理论上是美女云集的地方会看到……呃,妖怪。

  至于海棠,她暗地里甩了把口水:腰细腿长皮肤白头发黑,长得也不错,真是上好一帝王受的坯子。

  好吧,不过这皇帝小受闲得没事跑到冷宫附近来作甚?

  皇帝身后的太监几乎立马就要冲上来护驾,德熙帝在看了两人一会儿,却和颜悦色的起来,“你们两个是……?”

  第一个回过味来的是海棠,她赶紧起身,向皇帝见礼,“臣妾宝林杜氏,参见陛下。”

  如花自知脸抹锅底灰的保护效果比不上海棠一脸烂泥,也不敢多说,缩在海棠身后,低低说了一句,“臣妾采女任氏。”

  “怎么好端端的把自己搞得一脸都是泥?”他转身一看,白瑟知机,立刻奉上一方手绢,他亲手为海棠擦干净一脸污泥,端详了她片刻,忽然笑了,“朕想起来了,你是杜司马的女儿,朕的皇叔是你父亲上司,你父亲的袍泽龙将军特意为你保上一本,采选入宫的,对吧?

  亏他记性好!海棠只恨不得把脸都埋在泥里,只低低的应了一个是字。

  德熙帝四周看看,只见殿内杂草荒芜,一颗老梅树还枯了半边,轻轻叹了一声,“朕听说你自幼孤苦,又是功臣忠良之后,皇叔特意保你入宫,原也不是想让你终老于这样荒凉的地方……”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内监,一个太监总管样子的人急步赶了上来,垂手侍立,德熙帝微微颔首,说道,“即日起,宝林杜氏和采女任氏,各晋一品。”说完这句,他下意识的向外看了看,略有迟疑,不过却还是一笑,看向内监主管,“阿善,明天起让两位贵人迁出冷梅殿,唔……朕翔龙殿附近可还有什么空的殿宇?”

  翔龙殿内监主管何善何等聪明,立刻答道,“翔龙殿的后殿还没有贵人入主,不如安排两位贵人进去?”

  我靠,这不是安排老鼠住到猫边上了吗!

  海棠激动的刚想起身辩驳,只看抗议无效,皇帝陛下飘飘然的——走了。

  一路走出冷梅殿,上了肩舆,德熙帝的一脸和颜悦色才渐渐的消去。

  也不见他脸上有什么表情,给海棠擦脸的手帕便飞落到地上,侧头看着一干扛肩舆的太监从那手帕上踏过,他忽然笑了一笑,含笑看向何善,“阿善,朕怎么不知道这冷梅殿何时竟也住了人?”

  自从到了冷梅殿发现里面还有人之后,何善就提心吊胆的防备德熙帝这一问,听了他轻描淡写的这一句,他浑身一颤,几乎跪下,“这……这……奴婢真的不知道,后宫殿宇分配都是皇后娘娘做主,奴才也没想到这冷梅殿荒废了十几年,这次会给两位贵人住……”

  他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即淡道,“阿善,你说今天朕为什么要来这极偏僻的冷宫附近?”

  跟在肩舆附近一路小跑的何善警觉的一哈腰,答道,“还请陛下示下。”

  德熙帝唇边的笑越发雍容,开口却似乎换了一个话题,“阿善,你说这杜任二女,容姿如何?”

  钟馗他闺女!想起那一个锅底一个黑泥,何善几乎把这几个字脱口而出,但是他在这宫廷里沉浮三十余年,早成了精,一看皇帝神色,立刻违心答道,“秀丽端庄。”

  “那这样端庄的人物,朕听说了,来看看,是不是也还合理?”

  立刻明白皇帝是想把这次来这边一趟的理由归到那两个贵人身上,何善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是一沉。

  依照皇帝脾性……那两个明天要搬迁到翔龙殿的女子……恐怕要糟。

  皇帝杀心已动。

  果然是,为了冷宫里“那人”,一切稍有可能的危险都要铲除吗?

  想到这里,何善打了个冷战,不敢再想下去。此时肩舆一停,已到了一处破败不堪的宫苑面前,只见一方破烂木匾悬在门上,上面两个大字,密宫。

  密之意为慎思己过,大越王朝冷宫用这个名字,意在说这里都是犯了过错,要反省自己的过错之地。

  只不过,这里有进无出,那些思“错”的女子,几乎全部都在这里郁郁而终。

  德熙帝的表情却温柔起来,他下了肩舆,也不让任何人跟,独自一人走了进去,轻轻唤着一个人的名字,“海氏,海氏,朕来了……别躲了,出来罢……”

  这世界上,纠结这种东西永远只限于本人,所以现在,丝毫为察觉到危机即将降临的海棠只想骂街。

  我靠靠靠靠!

  就在海棠对着皇帝的背影愤怒比中指的时候,同样也很失魂落魄的如花幽幽的叹了一声,“姐姐,木已成舟,往好处算,怎么宫女能多几个,工钱也涨了,对不对?”

  海棠肩膀抖了两抖,心情甚为不好的转身,院子里几个宫女立刻呼啦啦的都跪下了,连声说着恭喜贵人贺喜贵人,白瑟尤为激动,连说着尚未侍寝就晋封位阶,在这德熙一朝,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就连前朝都极其罕见呢,贵人以后一点如何受宠云云。

  拜托,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被那皇帝小受看中什么了,怎么她底下这帮宫女个个都知道这皇帝看中了她慧心兰质呢?她觉得自己也就是珍禽异兽度上投了皇帝的喜好,美丑不论,至少惊吓到了皇帝的好奇神经才是对的。

  被她恨恨瞪着,底下一干宫女总算觉得有点儿不对,讪讪的闭了嘴,海棠双手一叉腰,气势骇人的开口,“还楞着干什么?赶紧把种下去的花花草草挖一挖,连泥带根包起来,到翔龙殿还要种呢!”

  白瑟愣了一下,悄声道,“贵人已升了品位,还要这东西作甚?”

  这会是海棠和如花一起回头瞪她,两人异口同声“老娘最恨浪费!”

  冷梅殿里热闹得很,没有人注意到,在通往冷梅殿的一条不引人注目的夹道里,一乘轻纱小轿安静的矗立在一片阳光之中。

  望着皇帝远去的方向,早有宫女把冷梅殿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轿中端坐的韩纱,美丽的少女静默的听了,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八品采女晋为七品御女也就罢了,六品宝林晋为五品才人,可不仅仅是品级晋封,而是直接从八十一御妻的阶层上升到了二十七世妇,被称为内命妇,跟她们这些半为奴婢的低位妃嫔已不可同日而语。

  她眯起眼睛看着被苍蓝天空笼罩着的冷梅殿,涂着淡色蔻丹的指甲敲了敲轿窗,淡声道,“走罢,回宫。”

  当日午后,内廷有旨,宝林沈氏,德容出众,贵为忠良之后,晋为五品才人,采女任氏,才言出色,晋为七品御女,明日起,迁居翔龙殿后凉殿。

  宫内立刻一片暗潮之下立刻暗流涌动,嫉妒、猜测、审度等各色眼光立刻从韩纱和史宝林身上调开,集中到了这二个德熙朝的异数。

  未承宠而先晋封,必为奇宠。

  “御女可要小心了。”各宫最晚黄昏时分都得了这个消息,史宝林处自然也得了讯,服侍她的宫女愤愤的说道,很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嗯?我小心什么?”史宝林雍容笑着,为自己斟了杯茶。

  “自然是小心杜才人分薄了您的爱宠啊。”

  史宝林但笑不语,远远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影子,修长指头抚上了自己面容,左右顾盼了片刻,她淡道,“只要我有这张脸,陛下想必还不会厌倦我。”她轻轻吐出一口气,“不过想来你说的也没错,是要小心一点才对……”

  说完,她若有所思,抚着鬓边长发,最后嫣然一笑。

  从隔壁的院落里,飘来极淡的栀子花香。

  海棠闻到了。

  她睡不着。

  烦得睡不着,一想到明天就要搬家,搬家之后基本上板上钉钉的遭遇,她就浑身汗毛起立,开始不由自主的回想女子防狼术的招式。

  “对……扑过来的时候先给他一个肘击,再来一个膝顶,最后扇丫的小受脸……”

  就在她烦躁的时候,淡淡的栀子花香稍微平复了她的情绪,心神一定,她忽然听到了一线抛高的歌声。

  是个女子在吟唱什么,反反复复,只有那一句,声音缥缈幽怨,几乎让人怀疑是从地底渗透而出的黄泉之歌。

  这要搁别人身上——姑且不论是不是穿越过来的姑娘,总之一般人都会怕,但是她不是别人,她是专做盗墓、后宫、穿越小说,不怕遇见鬼,只怕碰不上的宅女林?海?棠——

  于是她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一骨碌翻到地上,悄无声息的蹿了出去,到了院子里,歌声稍微清楚了一点,她辨别了方向,是从冷宫那个方向传来的。

  一叠叠的缥缈之音反复唱着一句,“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班婕妤的《纨扇赋》?海棠想了想,她记得这首诗是汉成帝班婕妤在赵氏姐妹专宠时,做了这首诗自怜,不知道,这是冷宫里那个妃子正在哀悼红颜。

  对美人海棠一向不吝于发挥她仅有的一点人文主义浪漫情怀,她听了片刻,正打算凑近去再仔细听听的时候,忽然清清楚楚的听到身后有淡淡一声,“杜才人,有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吗?”

  这声音很近又很熟悉,海棠猛的一转身,看到身后两三步远,站着一名白衣女子,

  黑发素衣,有轻袅转折风情,正是史宝林。

  海棠全身警戒系统犹如站在广州火车站前一般全开,看着这个欺近她数步之内她却全然不知的女子。

  现在已经是四更左右,宫内各道宫门三更下钥,她是怎么过来的?

  想到这层,海棠越发警惕,稍微退后,笑了一笑,“不知道史宝林来我这冷梅殿做什么?”

  史宝林眼波微动,面上浮起一层微妙神色,唇角一勾,“……杜笑儿,莫非你真忘了我?”

  呃……莫非杜笑儿认识这史宝林?不对,第一次来送东西的时候说辞分明是不认识人的说法,但是也说不定当时有必要这么说,以掩饰二人认识的关系?好吧,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现在她们两个人的对话好象有GL的j□j一般?

  她下意识的又退了几步。

  史宝林看了她片刻,忽然唇角一弯,“……算了,别叫我史宝林什么的,我叫史飘零。”

  海棠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个,只看对面美丽的女子缓缓走上前来。

  略高她一点儿的女子从上往下的俯视她,一脸高深莫测,完全让人猜不透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怎、怎样,莫非你还想逼x不成?!

  就在海棠努力和她对视的时候,史飘零忽然笑了。

  那一笑,仿佛春风拂面百花初绽,竟让海棠也看呆了。

  她淡淡说道,“算了,必然你也不愿意侍寝的……我也就这么做了罢。”毫无预警,飘零伸手在她胸前轻描淡写的一拂,海棠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飘零已消失不见。

  好骇人的轻功,这女人果然武功了得。

  不过,她到底是过来做什么的呢?

  被飘零这一搅,海棠也没兴趣去冷宫了,自己爬回房,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等到第二天一早搬迁的时候,昨晚被飘零拂过的胸口忽然一疼,她还没什么感觉,一张口,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中午时分,一张太医院递上去的帖子送到了德熙帝的面前:才人杜氏体虚身亏,不能承恩。

  德熙帝看了之后,只吩咐太医好好调养,略思忖了一下,便向史宝林住处而去。

  此后月余,杜才人身体未愈,德熙帝也未踏进后凉殿一步。

  在海棠和如花被丢到后凉殿继续发霉一个多月之后,内廷里又颁下了一道晋封令,宝林史氏才貌兼备,晋为五品才人——于是,后宫的焦点再次转移向了那个入宫三月不到,连升两品,芙蓉花一般淡雅美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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