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页_穿成暴君的小哭包(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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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页

  皎皎容色如何,负责为她梳妆的玉秋再清楚不过。况且她是恒帝最珍爱的女儿,尚个驸马,还需要刻意学什么吗?该是京中儿郎投她所好罢!

  玉秋想不到,最初提议让皎皎学骑射的另有他人。

  皎皎怀着一点自己也说不清的小心思,并没一五一十说清前情,只是抱着玉秋手臂,声音娇细:“玉秋,只有你能帮我了。”

  玉秋笑道:“公主尽管吩咐。”

  小公主软声恳求:“好玉秋,你帮我想想冬狩时如何梳妆好么?要能配我那几身新衣裳的。”

  皎皎脸蛋发烫,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没有出息。可是她一早起来呆呆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个主意。

  归衡说得对,骑射这种东西,临时抱佛脚哪里来得及。为今之计,要是不想在冬狩上被别的女子压得太狠,只好寄希望于见效奇快的东亚邪|术。

  没有有趣的灵魂,皮囊总得尽量好看点吧。

  玉秋叹了口气,坐下来:“好罢。”

  她一边调配胭脂颜色,看镜中少女聚精会神的圆眼睛,忍不住小声宽慰:“公主,往年冬狩纵然亲贵齐聚,但今年不同。”

  “大家都知道此次冬狩主要目的是什么,诸位儿郎定会将表现的机会都让给家中女子。年下多事,骁武围场又那样远,奴婢听说许多人都不一定去呢。”

  皎皎抓起一盒甜香四溢的口脂,微微垂下一点眼睛,避免与玉秋对视,小扇子似的睫毛轻轻颤抖。

  她当然知道此次重头戏在谁身上,也从未想过要在冬狩上为自己挑选夫郎。

  她只是不想在贵女们争奇斗艳之时让哥哥觉得,自己太过于一无是处罢了。

  皎皎难得主动打扮,杜姑姑当然十分欣慰,连续好几日都用“公主终于长大了”的目光看着她。

  皎皎又是不好意思,又是一阵心虚。

  她前几日受了凉,虽然睡了一觉便好了不少,但归衡竟然遣人来交代杜姑姑,不叫她出门,也不叫她吃凉的,如奶冻之类是再也别想。而杜姑姑如今对归衡的态度大大改观,对他涉及到皎皎的话语更是言听计从,皎皎颇在皎然殿里闷了几天。

  归衡兑现了诺言,的确日日都来瞧她,偶尔风小,还会带上平平。

  小猫长得很快,叫声却越来越嗲,毛也越来越长,站在桌上走来走去,很有几分小狮子威风凛凛的模样。

  皎皎每日从晨起就盼着他来,但他来,也为她增添了额外许多的事做。

  玉秋一听到常晖宫的通传,急急忙忙赶进寝殿。

  她熟练地为皎皎拭去口脂,一边奇怪:“公主,今日的妆容这样美,为何也不肯让五殿下瞧见呢?”

  皎皎顾不上回答,手忙脚乱拆掉刚梳好的惊鹄髻。

  等归衡到了皎然殿,迎接他的,又是那个着淡色衫裙、唇不点而朱的小公主,对着他笑弯眉眼,发髻旁长长的串珠流苏垂下来,与她耳畔粉白肌肤说不出哪一个更剔透。

  他忍不住伸手去抚那琳琅珠串。

  细碎的冰凉从掌心一一滑过,微凉手腕碰到小公主柔嫩的耳廓软骨。

  归衡心满意足地看到那抹洁白沾上一点绯色,轻声唤她的名字:“皎皎。”

  “哥哥!”小公主每次看到他,都欢天喜地,双眸发亮。

  归衡垂下眼,由着她牵着袖子将自己引入殿内。

  离冬狩越来越近,玉秋和皎皎两人待在房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出发前一天,两人更是呆了足足半日才叫了水。

  送水的小宫女便是曾经弄坏了织金留仙裙的那个,名叫小妤。小妤见这样神秘兮兮的架势,忍不住好奇,小声问:“玉姐姐,您和公主每天这样关着门,是在做什么呀?”

  玉秋抿嘴一笑:“殿下的事,你也好这样多嘴多舌的。”

  话虽如此说,她神情却很放松。方才的尝试十分成功,她盯着镜子里那张面孔,一时间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她有信心,这个妆面一定能大放异彩。

  人逢喜事精神爽。小妤看她面色,并不是认真生气,就又磨了她几句,玉秋心内也正激荡自豪,便压低了声音道:“冬狩你也随行,到时候,你且看就是了。”

  “咱们公主,一定会……”

  最后的尾音消散在风里。一向稳重的玉秋抚了抚发烫的脸,深吸一口气。

  翌日便是出发前往骁武围场的日子。

  骁武围场地处京畿,对这些轻易不踏出宫门半步的女子来说,几乎便算是海角天涯了。杜姑姑早年曾随太妃去过一次,极言围场天气之寒冷,条件之恶劣,提前很早就开始替皎皎收拾。

  等皎皎真的坐上马车时,便诧异地发现光她一人的行礼就有足足十车,只觉哭笑不得。

  杜姑姑年纪大了,皎皎好容易劝住她留在宫中。她人是留下了,可一颗牵挂的心,却表现得淋漓尽致。

  皎皎提议减去一些车马,这下不但杜姑姑,连脆雪也振振有词。

  “殿下,围场寒冷,您身子又弱。围场不比宫里,您若再着了凉怎么办?”

  皎皎平日很好劝,乖巧又柔顺,偶尔有些任性——比如想多吃一盘点心——听她们讲明道理,便不会再固执。

  但这次她难得坚持,特别是知道皇后车马也只有六架之后,硬是要将随行的马车减少一半。

  宫人们没有办法,只得飞速取舍。

  眼看着行礼精简到了五辆,皎皎才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柔嘉给皇帝戴绿帽子这件事究竟是怎么捅出来的,但她猜测,定然与柔嘉的盛宠和皎然公主的跋扈脱不了干系。

  有人恨极了柔嘉贵妃或者公主,日夜盯着她们试图寻到错处,才终于一举揭穿,成功将二人送上了黄泉路。

  皎皎扶着玉秋的手上了马车,在辘辘前行的车声中,半闭着眼沉思。

  目前看起来,温皇后的嫌疑最大。

  她本应是皇帝最敬最爱的妻子,可据皎皎观察,恒帝对温皇后敬意是有的,喜爱却无,对她说话时总是淡淡的,与对着柔嘉的亲昵纵宠完全不同。

  单这一条就足够皇后恨上柔嘉了。

  其实皇后之前隐藏的一直很好,皎皎每晚睡前结合现状用力回忆剧情时,也几乎没有往她身上想过。

  直到那天归衡说皇后试图污蔑柔嘉私卖珍宝,她才恍然惊觉,初初穿过来时那次赏菊宴上,皇后为她安排的座次便很不妥当。

  她身为儿臣,竟然与温皇后平起平坐。

  皎皎当时未觉出什么,如今回想起来,赏菊宴上贵女们看到她时的确面露诧异,还有人小声议论。

  她那时以为她们只是见到传说中的皎然公主难免好奇,但仔细想想,皇后其实是在坐实皎然公主的骄纵无礼,顺便彰显自己的大度贤德。

  原作中的皎然公主和柔嘉贵妃,大概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被坑的名声坏尽,以至于被囚被杀,内至宗室外至言官,无一人站出来为她们说一句好话。

  大概在所有人看来,奢靡放|荡的妖妃和血统不纯性情骄横的公主,死不足惜。

  正因如此,她以后决不能继续按皎然公主的人设走。

  如果皇后这次又打算当着宗亲在她的车马上做文章,她这次恐怕要失望了。

  皎皎费力地想了这许多,只觉头脑昏沉,整个人都有些发蒙。

  她坐直身体,打算掀开轿厢旁的软帘透透气,身边陪着她的玉秋连忙阻止:“公主不可,我们已经出宫了。”

  见皎皎呆滞地顿住手,玉秋又安慰她,“奴婢知道车里闷。无妨,等到了京郊,四下只有咱们的人,公主尽可以打开车帘透透气。”

  已经出了宫,就是说现在,她们正行驶于帝京街巷中。

  皎皎想了想,屏息凝神,耳朵紧紧贴上软帘,试图透过厚重的车帘听到外面的声音。

  “前世”她没机会去一趟帝都,如今久居帝京,却只能看到皇宫里四方的天和两道红墙。

  其实皇帝出行,京中早已净了街,皎皎能听到的无非是随行之人答答的马蹄响,和远处几条街外若有若无的一些人声。

  她抿着唇想,回来以后,一定要让归衡带她出宫玩一次。

  哥哥已经答应她了。

  一想到归衡,皎皎只觉脸颊从两侧梨涡开始,又一点一点扩散开灼人的热度。

  过了澧阳门,便出了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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