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_柔骨美人他不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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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风

  黑衣人急速后仰,顺势凌厉的空翻躲过一击,再起身时,手中已捡起一根枯枝,迎向了追击而来的短刺。

  灌满内力的枯枝与短刺相接,竟然发出“叮”的金属声响,几下兵刃的招式一过,没等这人再次变招,楚归猛然收手退了几大步,怀疑的问道:“举铁……啊不,拙剑派?”

  对方使用的剑术他很熟悉,是拙剑派入门的基础招式。

  说起这个拙剑派,掌门李之澜与柳傅是多年的至交,他年幼时经常会被柳傅带着前往做客,顺便与对方同龄的子弟一块切磋武艺。

  他们号称拙剑,是因为惯用重剑,初入门的阶段,为了锻炼臂力与腕力,总要先举铁锁增强力量,时间长了,一个个的大胸肌模样,让他这走轻灵机巧路数的羡慕不已,所以总被他私下里戏谑为举铁派。

  如果这人是拙剑门下,那基本算是半个自家人了,楚归自然不能不给李之澜面子,所以只能暂时停下来问个清楚。

  他这句话问出去,对方却即刻回了声:“柳絮飞鸿?你是……野鬼?!”

  他能认得对方的起手式,那对方自然能认得柳傅的看家绝活,可不知为什么,楚归总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他回应道:“确实是柳絮飞鸿,但我并不是野鬼。”

  萧祈的假音几乎要控不住了,急急追问:“怎么可能?柳傅独创的轻功,除了他和野鬼,还有谁能使得出来?你别跟我说,你其实是千面柳傅假扮的?”

  楚归毫无波澜的反驳道:“你那轻功不也有柳傅的影子,难道你也是他假扮的?”

  萧祈:“我是幼年入过训练营,家人用银子买下的指点,却也绝非真传,你的又是什么说法?”

  楚归:“同你一样,不过我运气好些,正赶上他心情好,多教了一手,我也只会这一招,仅此而已。”

  答完了,自然该轮到对方给他解惑:“你既是拙剑派门下,那不是李之澜徒子便是徒孙了?跑安王府里来撒什么野,还把我劫出来是何道理?”

  萧祈不答反问:“你呢?以你的身手,冒充个小倌隐在安王府里又是何意?”

  看这架势,双方都不可能说实话了,楚归一向奉行拳头底下出真理,虽然现在不便再见生死,但高下还是可以分出来的,利索收了乌金丝与软刺,他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的再次冲了上前。

  萧祈心中的邪火无处发泄,心想来得正好,多打一阵,说不准能把这小狐狸的马脚抓的更牢一些,当下扔掉枯枝,甚至连玄铁护腕也迅速解了,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

  你一拳我一脚,一个肘击就还你一个膝撞,拳脚上楚归自认不落下风,可时间一长,他才发现黑衣人内力强他许多,气息也十分的悠长,可见耐力也在他数倍之上。

  这也确实是他的短处,他自从和柳傅习武以来,一直走的轻灵路子,又因前世精于柔术的原因,对刚柔二字理解尤其深刻,擅长的都是软刺软剑之类的暗门武器,与拙剑派大开大合,一力降十会的做派完全相反。

  当下打了这两炷香的功夫,眼看对方是越战越勇,势头也越来越猛,每一次的拳脚相击,都似乎击打在了铁柱上一般,完全看不出这人修身的黑衣之下,竟然是一身的腱子肉!

  以己之短迎击彼之所长,实在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他回身一个抽手,刚想说句不打了,结束这无谓的纷争。

  可没想到刚才激烈的互博之间,他早已退到了湖边上,右脚不小心陷在淤泥里崴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就向后倒去。

  萧祈一惊,伸出的拳头立刻收了力,变掌为抓,想要将人捞回,楚归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好心,还以为对方在乘势追击,心下一个冷笑,将对方伸来的手掌抓住,一个用力转身,将对方先甩下湖,自己借力向远处跃去。

  得意的笑声还未发出,脚下已被人抓个正着,那人在跌落的时候竟然反手一抓,于是“扑通”又“扑通”,两人一前一后掉入了湖中。

  湖水深不见底,而且初冬了,也冷的厉害,更糟糕的是,楚归是个旱鸭子……

  他前生就没学过游泳,今世长在山里,十岁前连湖海都未曾见过,后面虽然见了,可一直忙于各种杀戮,压根也没想着学上一学。没想到他这刺客生涯最大的漏洞今日却展现在外人面前。

  他有些惊慌的开始扑腾,看见不远处那个黑影,再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扑上去紧紧抱住了,死也不肯松手。

  萧祈虽然水性不错,可也架不住有人手脚并用,乱糟糟的将他整个缠了起来,挣也挣不开的搂到紧紧的。

  眼看两人要像铁做的麻花般直直沉下去,萧祈耐不住了,低喝道:“别动了,不想死就先松开,你抱着我手脚让我怎么游?”

  楚归呛了口水,“……咳,我松开了,你……会带我上去?”

  萧祈感觉认识这小狐狸以来,从未听过他如此低声下气的与人说话,心里不觉有些好笑,回道:“会。”

  身上的手脚松了些,只是那人依然不放心的追加了一句:“说好带我上去的,骗人的是狗!”

  萧祈实在没法应对这么幼稚的承诺,好在双手双脚终于解放了,一个转身游到了这人身后,一手将那劲瘦的腰肢抄在怀里,一手划开水面,向岸边游去。

  楚归冷静下来,仰躺着一动不动,生平头一次将自己的生死完全托付在他人手上,他盯着头顶那一轮满月,有些好奇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到底是怎么来的,只因那人是拙剑门下,刚才也一直没下过狠手?

  快到湖边了,脚下仍然不能着地,萧祈双手一举准备先将人托了上岸,一轮极丰满的臀贴身擦过,竟然在这么冷的湖水里也带起了火苗,自下腹而上,窜到胸膛中熊熊燃烧。

  等人完全上了岸,他还在水里冷静了一小会,自觉已控制住身体本能,正待撑着手也跟着上岸,没想变生腋肘,那小狐狸脸上一个坏坏的笑容,脚一伸,又将他踹了下湖。

  “哼,坏我好事,你再多游会儿吧!”

  待他从水里冒出头来,再次游到边上,爬上岸时,那小坏蛋已然没了踪影。

  ……

  楚归一脚一个水印的往回走,夜风一吹,就算以他颇为不弱的内力修为,竟然也感觉一阵冷过一阵。

  但无论身体怎样冷,也比不过心里的烦。

  眼看已经到嘴的肉居然还能被人叼走,而且还是如此莫名其妙的方式。

  那老色胚将他推给别人,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脸宠幸他,再说拙剑派那家伙也不晓得到底搞的什么鬼,对王府地形那么熟,难道和他一样,也是化身隐在府里的?

  他越想越是凌乱,干脆彻底放弃了思考,转头开始计划下一次的行动。

  没惊动任何人,他安全的回了自己的小跨院,也根本没人知道他大半夜的出城在湖里游了一圈,又静静的回了王府,只是第二天清晨,接连几个喷嚏一打,头也开始发晕,他才暂停了所有计划,嗯,光荣的感冒了。

  他得中场休息一下。

  所谓病去如抽丝,一个小小的伤风感冒折磨了他三天之久,所幸那安王还有点人味儿,得知后不停派人送药送餐的,倒是好好享受了一下病人的特殊福利。

  第四天,他又开始混迹于各色美人之中,这才惊闻安王殿下前几日居然也病了,甚至没有传人侍寝,到了今天方才好了些,这刚脱了病身,头一个召唤的却是进府多年的魏夫人。

  楚归倒也没意外,怕不是病的,是被吓出来的吧!

  作为当事人,他打算好心的前往探望一下。

  其实也因为他有些急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挫败在安王这里,让他有了种天意如此的错觉,他甚至想换个路数,将献身改为威胁,总而言之,尽快达到进宫的目的就成。

  这一晚,掐算着钟点,丑时刚过,应该是正在被翻红浪的美妙时刻,他已悄然的摸到了寝殿。

  人尚在外间,已然听到房事时的响动,一把娇喘着的女声不停的求着饶:“王爷,奴奴快……快丢了,王爷厉害得要了命……王……”

  并无男声的回应,只粗重的气息表明某人正在埋头苦干。

  啧,楚归想象着前几日那贪生怕死的家伙,躲在床角瑟瑟发抖的模样,此刻与别人在榻上颠鸾倒凤倒是快活的紧,不知他身下的美人要是见到那副丑恶嘴脸了,还会不会觉得他厉害。

  他也没干扰人家的好事,在桌边翘着二郎腿喝茶,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里间终于云收雨歇,片刻后,脚步声响起。

  楚归侧头一看,王爷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不像个刚尽欢的,倒像个被迫加完夜班的社畜。

  猛然警觉到外间有人了,抬眼一看,两人的视线就此对上。

  场面有些个尴尬。

  那王爷居然也很能沉住气,没有大声召唤侍卫什么的,只是眼神莫名的盯着他。

  这是那夜后头一次的见面,楚归料定对方会有些心虚,所以肆无忌惮的露了来意:“晚上好,亲爱的王爷,你看我多么懂事,被人推一把掳走的事情,谁也不曾知晓,没人知道王爷是如何贪生怕死之人,既如此,王爷是否也该回馈一二,也让我了了心愿?”

  无名脑仁疼,那晚主子将重楼劫走后,回来一身的湿衣,还因此病了几日,却不知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方悄悄回到府里,王爷也压根没个反应,只说顺其自然。

  怎么个顺其自然?已经嚣张到入室偷听人行房了,下一步又该做出什么天大的事儿?

  不管了,反正再让他执行收房的命令,那是誓死不从的了,他还想留着条狗命多活上几年呢。

  他这心中有气,言语就不觉刻薄了些:“你有什么心愿?尽快承宠么?谁知道那天你被人劫出去,还干净不干净?能让你安然回来,继续享受这王府里的荣华富贵已经是开恩了,还想着要什么心愿?”

  楚归:“呵,王爷可真健忘,我可是替你挡着刺客才被人劫走的,您最后那一推,可真真是太伤人心了,就算不给奖励,也得多少给点补偿,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吧?”

  无名揉了揉额角:“什么补偿?”

  “我想进舞姬班子啊。”楚归双眼闪亮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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