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舍骨血云哀恸_溺宠娇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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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舍骨血云哀恸

  青云子愣神片刻将手中的披风重新搁放回去,也看着他所站的位置凝神沉思。

  “你是魉煞?”青云子走上前,看着心凝刚刚坐着的位置,一行极不起眼的小字龙飞凤舞的刻在上面,明显是仓促之间刻下的。

  “青云子师父、苏瑾大夫……”魉煞微微朝两人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算是回答了青云子的话。

  青云子指扫那凹凸的小字,湖蓝的眸子复杂难辨,收回袖子,檀木桌上已平展如新。

  “在下曾答应过小公主一件事,做到后,魉煞依旧是魉煞”魉煞手中紧握着长剑,他不能背叛楼主,但是小公主的大恩他不能不报。

  “魉煞依旧是魉煞?”青云子抚了抚袖口并不存在的木屑,淡淡一笑,“你如果答应了这件事就不是魉煞了,你的主子会杀了你”

  “师父,他早就不是那个什么魉煞了,绫尘这件事之后他就做不回当初的……”苏瑾上下的看了一眼魉煞,讽刺道:“冷血杀手!”

  说完,双手一摊,对青云子又道:“他还是那个变态暴君的手下!凝儿这次要做的对那皇帝来说可不是什么小事,如果那变态暴君知道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我说的对不对,师父?”

  苏瑾定定的青云子,她不傻,刚刚的小字是凝儿刻的,她在凝儿走之前便已看清楚了。

  青云子没有回答苏瑾,只是看着远处的灯火,夜明珠的光芒柔和永恒,只有这座明亮的宫殿如此奢靡如金丝笼,偏偏囚着一个最渴望外面风景的凤凰。

  或许慕云舒就是她脚上的链子,使她甘愿被关在这里,但是如今的情况恐怕心凝也是欺骗不了她自己,因为她就是最好的……大夫。

  “师父,凝儿要他做什么?”苏瑾瞥了一眼旁边没什么存在感的魉煞问道,虽然凝儿是救过这人的夫人孩子,但他是那暴君的手下,这点她可不会忘记,万一临阵倒戈,她们就要倒大霉了。

  “一个人总有他自己的坚持,凝丫头既然这次相信了魉煞,自然有她的道理”

  青云子说完转身回了休息的地方,凝儿刻字说七日之后动手,是知道了事情的不对头,留在这里,在云舒的眼皮子底下恐怕两个孩子是没法保住。

  只是,双子果十日连续服食才会消胎,云舒顾忌凝儿的身体,而且那腹中是他的亲生骨血,他心里难受不舍,每次的用量都很少。

  加上自己时常放出肥头蜂进殿,让凝儿借以抵制双子果对胎儿的耗损,凝儿至少有足够的时间让苏瑾取出孩子,她为何会如此着急离开?

  何况,要离开这座宫殿,还有这座宫殿的主人,恐怕是比没有孩子外最无法接受的事,是什么让凝儿要这么急着要离开?

  青云子皱眉,湖蓝的眸子深邃,他总觉得凝儿还瞒着他一些事。

  苏瑾见青云子离开,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有什么事也得要养足精神才好对付,正要招手让魉煞赶紧挪地方,别杵在这里,抬眼却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哎!真是干杀人勾当的,什么时候不见的?也不和我这合作伙伴说一声,真是没礼貌!”

  苏瑾骂骂咧咧一阵,见没人了也进去休息,因为凝儿突然到来,故意的弄出了动静,她和师父才会突然出现。

  青云子看着夜空挂着的半轮明月皱眉,深更半夜的凝儿到这里来,恐怕是云舒已经不打算让他和苏瑾继续住在这里了。

  毕竟他和苏瑾本来是为凝儿的孩子而来,如今事情突转急下,情况不是甚好。

  只是,凝儿会医,难道云舒就不担心被识破?他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

  半轮明月斜挂枝头,离朝阳升起还有几个时辰,明华宫寝殿的光团随着时辰缓缓低柔。

  “哥哥……凝儿觉……觉得……”心凝努力的甩了甩头,窝在慕云舒的怀里,伸出五指在自己面前晃了晃,她怎么觉得自己面前有两个哥哥?手也变成了两双……

  她还未来得及多想,眼前一黑,心凝眼皮子挣扎一番无力的覆上了。

  “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我的凝儿,哥哥在这里……”慕云舒低魅的嗓音柔缓安静,半搂着怀里的馨软的身子往榻里挪了挪。

  “凝儿,你不要担心,哥哥会保护你,哥哥只想保护你……”我的孩子、我的凝儿……如果两个无法选择,哥哥只想要你……

  这段时间过去了什么都不会留下,不该知道这件事的人他们都会消失,知道的人他不会给机会他们告诉凝儿这件事。

  慕云舒曲臂支撑起身体,大手摩挲着怀里的小脸,细细的抚过每一个地方,停留在粉润软绵的唇上。

  低柔的光辉迷离温和,不知停留了多久,心凝微微的动了动身体调整个睡姿,很自然的往慕云舒怀里拱了拱,慕云舒心中一软,凤眸如水般温润。

  他的宝贝还是依赖他的,如当年那般,他记得第一次他哄着凝儿到他身边睡时,她总是半夜手脚乱蹬,十分不习惯新地方,小脚丫子都蹬上他脸了,他着实是伤脑经了一段日子。

  不知道先皇当年和太后是怎么在一处休息的,因为据他所知,凝儿幼时十分依赖太后,夜里没有母亲无法安眠,想到后来他时常把凝儿留在东宫休息的那段时间先皇是十分乐见其成的。

  他记得他们呆在一起的日子慢慢多了,小家伙睡觉不那么闹腾了,只是偶尔的小胳膊小腿搭到他腹上,那中间有段时间也是痛苦,小家伙正蹭蹭的长身体,他还不能碰,但是拉开凝儿他委实更加做不到,如此的也平安的过了些年头。

  到凝儿十四及姘那日凝儿却还未成人,他当时真是没有办法了,半年之后凝儿才真正成人,当时吓得小脸发白的来找他,他对那日记忆犹新。

  凝儿年幼太后去世,对于这些女儿家的事情不明白,只说自己血要流尽死了,还抱着他不肯撒手,让当日殿中一干明白事情真相的宫人忍笑忍得辛苦。

  他也是头次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但他毕竟是成人,他只得遣退宫人,私下里告诉凝儿这些事情。

  “凝儿,哥哥记得在你成人那日告诉你,凝儿成人了以后就可以有小宝宝了,以后凝儿会和太后生凝儿一样当娘亲了”慕云舒低低道。

  他当时说,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孩子,他甚至问了:

  “宝贝为哥哥生小宝宝可好?”

  慕云舒轻咬着心凝粉粉的薄唇,低低的说出了那日的话,那日他是真心的,他爱的凝儿,也爱凝儿为他带来的孩子。

  “……嗯……好”

  低糯的声音软软的,闷闷的从慕云舒的怀里传出,心凝不知做了什么样的梦,唇边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如此恰好的回答了慕云舒的话。

  慕云舒猛的一怔,心脏好像被狠狠的抓裂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痕,痛的他一阵痉挛。

  他抬头一眼看到榻前不远处陈列的艳若火焰的果实,他这两日都在凝儿没有意识的时候喂她吃这个,只是为了消掉凝儿腹中的孩子!

  慕云舒眸子陡然血红,暴戾的一掌劈翻了那镂空的托盘!

  “哐当!”一声碎响,琉璃的托盘瞬间成了碎末!艳丽的果子滚落一地,慕云舒气怒怆然,指骨青紫!暴虐的气息迸发四溢!

  为什么会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他怎么可以杀自己的孩子!他怎么可以杀自己的孩子!

  “凝儿……哥哥不是故意的……哥哥没有办法!我不是不要我们的孩子,我不是不要他们!”

  “要孩子会要了你的命!会要了你的命的!你不能死!哥哥知道自己自私,我是自私,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就好,我只是想要你活着,我真的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我的宝贝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在我身边啊!”

  “凝儿,我该怎么办!哥哥要亲手扼杀我们的孩子!我该怎么办!”

  他每天喂凝儿双子果,明明这些东西他让何吝不许凝儿碰的!可是如今为什么他却要自己亲手喂给他的宝贝!

  还是用来打掉他们的孩子,阻止他的孩子来到这世上!

  他明明很期待小宝宝的声音,明明还有两个月他就要当父皇了!

  他们的孩子一定很聪慧,很可爱。长大了还会绕膝撒娇的喊他和凝儿父皇母后。

  这样的场景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他当时得知凝儿有了身孕,他高兴的快要疯了,可是现在他却要毒死他自己的亲生骨血!

  “凝儿……凝儿……”慕云舒紧紧的搂住心凝,低低的重复的唤着,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害自己的孩子的,他从未如此绝望过。

  凝儿,你不要害怕,哥哥会保护你,这样的事情你不会知道,你不要知道,你从来没有怀过他们,你从来没有怀过他们!

  慕云舒不愿再去听孩子的动静,七日之后凝儿会沉睡,醒来的那一刻孩子会自然流出母体,不会存在了,早知道是没有结果的,那么就不要去感受他们的存在。

  凝儿在外是明月娘娘,那么以后也不该再用这个名字了,民间不会有人知道慕容明月是谁,慕容笙也没有妹妹……

  他安排好了一切,所有的知情人在这段时间他都会让他们从眼前消失。

  “皇上……”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询问声,贴着寝殿明黄的纱幔刚好传到慕云舒的耳中。

  刚刚巨大的动静明显让外面候着的宫人听到了,但是一般没有慕云舒叫人进来,他们不敢主动在半夜贸然到此。

  慕云舒凤眸微冷,冷然道:“何事?”

  “启禀皇上,暗室那群人突然发狂,打伤了不少守卫之人又突然昏迷,太医说是那毒又发作了,恐怕撑不过七日了……陛下前几日派人寻找的火鸢属下在宫内见它从侧殿飞出,目前楼中已有人在跟着火鸢扑捉……”

  透过层层的纱幔看不清慕云舒的表情,传话之人吐字清晰,慕云舒瞳眸幽暗微眯:

  “小公主是否知道此事?”

  “苏大夫在几日前欲带小公主前去观看火鸢,正值姬氏生产搁置了此事,是以小公主目前并未见到火鸢”

  “很好,继续派人追查下毒之人,宫内不允许仍何人对小公主说起此事”

  “是”

  ……

  慕云舒转首看着怀里正安睡的恬然娇颜,谁会想到这样的一个看着无害而又纤弱的凝儿会是清风楼邪灵?

  跟着凝儿的下人在回报他凝儿的情况时,无不是对小公主在清风楼所作所为的残狠果断惊骇,但是他知道,他面前的凝儿永远都是无害的。

  凝儿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狡黠而又顽皮纯真的,他不愿看到凝儿冷酷杀戾的一面,他的宝贝应该在他的守护下健康的成长。

  即使……即使有时候他也会恍惚。

  下属字字的描画,邪灵如何调教风雨雷电;邪灵如何妙手回春,毒术天下;邪灵如何杀人如蝼蚁,他知道凝儿是邪灵时也被吓了一跳。

  他时常在凝儿一招半式中感觉得出与众不同,幼时和长乐城的地痞打架从来没吃过亏,他派人去收拾残局,抓回来的人都没有完好的。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属下打的,但是这打的地方有时候很让人不解,后来才知道是凝儿下的手。

  那些人不是鼻青脸肿看不清原来模样就是走路八字步,要不就是嘴被揍的说不出话,还有的眼睛直接带着两个乌青框,他的手下不会把他们打成这样。

  他收拾烂摊子多了也寻出规律来,手脚被打折的一般都是盗窃,脸被全打肿的一定又是看上凝儿的富家公子,眼睛被打的一定一直盯着凝儿不放,她看不顺眼的;嘴被打歪的、胯被踢的,一般都是污言秽语的意淫他的宝贝的。

  这些人到了他手里根据情况不同,处理的方式自然是不同的(以后可能会有番外交代,暂不多提)。

  总之他就觉得凝儿似乎从来没有吃过亏,当时他虽怀疑,但是自己很清楚,当时太后和先皇都有暗中教凝儿防身的东西,凝儿的生身母亲太后是乐正家族的奇葩。

  乐正一族本身也有独特的功法传世,皇室的七色暗卫最早出自乐正一族,虽然七卫的直接武力值并不如七煞,但是速度和诡秘的行事方式都极为独特,所以对凝儿的身手即使惊诧也不曾真正去查探。

  太后在嫁到皇宫之前是乐正一族嫡出的掌上明珠,所学的自然是乐正一族的精髓。

  而且太后当年一向沉溺武学宗术,入宫之后收敛一身锋芒,在凝儿出生之后给凝儿灌输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但是凝儿无疑是继承了她,凝儿的邪灵手下身上很容易就可以发现和七卫相同的诡秘莫测。

  而先皇曾经鏖战沙场,训练出了诸多的兵士,他亲自教导凝儿,凝儿的身体也的确好很多,他记得青云子在凝儿幼时曾经说过,因为凝儿喜欢舞刀弄枪,所以摄魂散实际上受到了一定的压制,他如果想的不错,恐怕是因为先皇的缘故。

  只是凝儿并不适合这些,凝儿因为先天的原因不能主习先皇所授的刚劲功法,而主要以快狠刁钻的奇袭为主,适当的运用巧力攻击人最薄弱的地方,加上对毒术研习钻研,实际上凝儿认真起来恐怕真没多少人躲得过去。

  先皇的刚劲凝儿没办法全部学会,但是她记忆力从小在太后的训练下超于常人,恐怕是记住后教给了清风楼的风雨雷电这些人。

  他在抓清风楼之人时,即使这些人身重奇毒无法自控,但是他抓这些人也耗费了大半的煞血楼杀手才擒住了他们,而且还损失了不少高手。

  如今这些人出事,他知道凝儿曾经暗中调查。

  那只火鸢知道清风楼之人所在,知道这件事的全部,凝儿偏偏会和它们这些动物沟通,他只好关住了火鸢,没想到前段时日她啄瞎了看守的人,硬是拼着挣断了腿逃了出去。

  那只鸟有极强的韧性和灵性,它如果没死定会去找凝儿,他是断不能让火鸢见到凝儿。

  他因为清风楼之人被人下毒利用来逼宫,本是担心这群人在毒发之时找到凝儿所以全部关了起来。

  凝儿如今身孕在身,那些人中了奇毒,毒发之时胡乱攻击旁人,甚至自相残杀,这样的人他是断断不敢让他们碰到凝儿的。

  只是后来事情脱离了控制,邪灵的人知道凝儿所有的事情,那么以后他便不能让他们见面,凝儿一旦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邪灵之人更是凝儿逃离他身边的最大助力!

  这样的隐患他断断不敢留!如果不是因为凝儿是他们的主子,这群人如今早已没入黄土!

  现如今还有一个乐正谦,他倒是意外乐正谦的出现,竟然出手想救出清风楼的人?

  看来是凝儿已经对他说起过清风楼行刺之事,当日凝儿在归酝楼之时已经有人回禀过他,只是乐正谦竟然为了凝儿想独自救出邪灵?

  慕云舒脸色阴寒,他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乐正谦混入皇宫,可是想让凝儿知道乐正谦和那个苏瑾之事,没想到这个乐正谦也会耍小聪明,借着苏瑾进宫接近凝儿!

  这样对凝儿有觊觎之心的人真是让人不喜。

  慕云舒狭长的眸子扫到那镂空琉璃玉盘破裂的碎片,眼底一片森寒。

  当初的那个苏祈他让其彻底从那个君阑的身体中消失了,君阑也被他和凝儿隔开到归酝楼,慕府的人如今也和凝儿断开了联系,凝儿的身边如今只有他!

  “唔……”心凝低低的闷哼一声,长睫微微抖了抖,即使是昏迷中,被突然的力度勒的依旧低吟一声。

  慕云舒一惊,赶忙松下了双臂的力度,稍稍放开了怀里的娇人儿,刚刚不自觉的收拢手臂勒疼了凝儿。

  心凝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慕云舒心疼的俯身吻吮那粉淡的娇唇:

  “凝儿乖,不疼呵……”哥哥会一直很疼凝儿的,我的宝贝,不需要别的男人,不需要!

  你只要在哥哥的世界便好,哥哥会疼爱凝儿……

  ……

  心凝两眼发直的瞪着前方,使劲的揉把揉把太阳穴。

  “我的头啊!要裂开了!”

  “哥哥!我强烈抗议,我不要再睡了!我要看大夫!我要找师父那糟老头子!”

  心凝伸手数手指,数了几遍之后,终于她看清楚了自己是一双手,十根指头,不是二十根。

  她最近常常精神恍惚,老是睡觉不醒,和猪有的一拼!那些个来看胎的太医都说什么她身孕在身,嗜睡正常!

  正常个大头鬼!都是庸医!庸医!她这都几个月了?怎么以前不这样,现在突然就这样了!

  她自己也把不出什么来,头脑都是昏的,好像自己没脉搏似的,她很清楚自己是大活人!所以她确信自己哪个机能出毛病了?

  “师父!师父!苏瑾!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大混蛋!”

  “你们俩都哪儿凉快去了!”

  心凝走不出这里,慕云舒又上朝去了,她左右看看都是雕像人,手成喇叭形的冲着侧大殿那方没形象的喊尸了。

  “主子吃药了”

  一名中年的宫女公公正正的端着一个瓷碗,朝心凝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打断了心凝的无限郁闷。

  “哎,知道了……”心凝焉搭搭的,眼睛都没转一下,随手端过碗直接就仰头喝下去了,连蜜饯什么的都没叫,一喝完把碗递过去,转身就回了。

  宫女神色一怔,见状拧了拧眉,挥手让一干端着蜜饯候着的宫女下去,匆匆的将空碗递给旁边的宫女,朝勤政殿去了。

  心凝躺在冰玉的躺椅上,细致的触感温凉,不用别的纳凉设施也会觉得阵阵凉爽,摸了摸隆起的腹部,微微侧着脑袋靠着躺椅,显得很没有精神:

  “娘亲要做对不起你们父皇的事怎么办?”

  “万一你父皇生气了,伤心了怎么好?娘亲不想你父皇伤心……”

  “宝宝,其实娘亲这么做也是想保住你们,也许你父皇以后会原谅娘亲的……”

  “你父皇为什么不喜欢你们呢……你们明明是他的孩子啊……”心凝喃喃自语,到最后一句已经是只有她自己听得清楚了。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眸中黯然无光,再怎样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她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他们的!

  她没有办法说服哥哥,因为她自己根本就没把握真的安然无恙的把孩子生出来,她知道就是孩子平安拿出来了,她自己恐怕这要折不少的寿命。

  哥哥为了保她,她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恨哥哥,这样因为爱而生的错,她没有办法恨,她只有心疼和难受却无能为力。

  可她是绝对不可能任着哥哥把她腹中的生命流掉的!她没办法阻止哥哥这么做,只能不断的弥补周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笑。

  她最近真的很累,或许不断的睡眠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因为她实在不想装笑,闭着眼就不用强笑了。

  她活不了多长,如果留下了一两个小生命是自己的福气,也算是她生命的另一种延续,她只想为他诞下麟儿,哪怕用生命力做代价也是值得的。

  这朝中暗潮汹涌,她进宫之前被关在归酝楼一无所知,来到这后宫之中从只言片语之中才了解到外面发生了何事。

  外朝二哥和四哥逼宫,操控朝政后宫意图取而代之,她进宫之时一切都是杀伐过后的平静。

  她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离开,哥哥离开皇宫去找她会留下如此之多的隐患,她被牢牢的蒙在鼓里,真的当起了金丝雀,但是有些事太大,不是想瞒就能瞒住的,他不说,她也不问。

  就好像是一国之君空荡的后宫,就像是而立多年的帝王膝下没有一个皇嗣,这些事情哪个不是大事呢?

  没有魄力的人是不可能挺得过来的,外面的话说的是多么难听,哥哥他又怎会不知?他的煞血楼,她的邪灵清风楼,哪个不是眼线遍布民间他国?

  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提过,她也当成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是金凰公主啊,是在后宫长大的公主,她什么没有见过呢?母后当年是什么都会告诉自己的!不管多残酷,母后都会告诉她的!

  母亲保护她,同时也告诉她,因为她很多事没有见过,所以只能口述的告诉这宫里有多黑暗,哪个妃子的下人死了是被掐死的,哪个妃子孩子没了是被谁害的,朝中哪个大臣看起来谦卑,实际都做了些什么……

  在后宫妃嫔血污沾染的宫中,她被及时的通知在暗中观看整个过程,她看着她们是如何残害他人,又是怎么被人毒害的。

  这宫里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事情父皇知道却当做什么都不知,母后看到了却冷眼旁观,只是告诉她以后要怎么注意,自己要注意以后不要步这些人的后尘。

  她初时惊恐,被血腥吓得昏倒了过去,可是慢慢的,朝堂的梁上,父皇带着她;后宫的艳骨在她眼前被湮没,母后就在梁下处理后续,这一切的一切,她从未和谁说起过。

  她其实并不聪明,只是生的地方和别人不同,只是父皇和母后与众不同,只因,她的父母关系如此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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