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取名+极品凝儿_溺宠娇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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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取名+极品凝儿

  她生来就比别人看得多,她并不天真,也不纯情,她一如母后当年那般,冷眼看这一切。

  抓周盛典,一枚凤玺让父皇母后对她万般不放心。

  母后说:拿得起放得下,拿起了才有资格说放下。如果要承受放下之苦,那从一开始便不要拿起。

  她想,她拿起了最碰不得的东西,放下谈何容易?如今附赠的孩子更是一种深浓的牵绊,偏偏如此的牵扯是她的骨血至亲。

  十月怀胎,等的只是一朝分娩之喜,只是,她的喜却反成她的悲。

  “凝儿,想什么?”

  清润的嗓音带着幽淡的宠溺,醇厚的水润气息窜入满怀,心凝身子被带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她微微勾唇抿下一抹温柔,埋入他的颈间。

  不是龙涎香,是属于他原本的气息。

  即使他下定了决心要流掉他们的孩子,但他依旧记住了当初师父所说的,有身孕的人忌用香料。

  其实龙涎香对她没有影响,但自从师父说了此话之后,他便令人不许长袍上使用薰香。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呢?”心凝勾住慕云舒的脖子蹭了蹭,软软的声音懒懒的,带着甜糯的磁意。

  “当然是想我的宝贝凝儿了”慕云舒遣退了宫人,贴着心凝淡粉的唇瓣微吮,唇瓣的淡淡味道使他皱了皱眉。

  凝儿这次真的没有吃解苦的甜点,唇间带着清苦的气息,难道是因为双子果的缘故?还是那**的冰魄对凝儿提前有什么影响?

  慕云舒眸中闪过一丝不确定和担忧,冷然的声音回荡在华丽的宫殿:“去把御医院的老太医宣来”

  “奴才这就去”

  何吝的声音在外头传进来,慕云舒低首看着自己的手,心凝正捏着他的拇指拉了拉:

  “哥哥,凝儿一点事也没有”心凝有些懒洋洋的,脑袋偏到一边,不声不响的撇开了又覆上来的温热。

  哥哥舍近求远的去宣御医院的太医,却不找侧殿师父和师姐,她虽然猜到了缘故,但是心底多少是有些堵的慌。

  “又闹脾气”慕云舒捧着心凝的小脸,让她与自己对视:“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归酝楼又有新的点心,凝儿要不要吃呢?”

  “……?”心凝愣了半秒,像焉了的黄花菜似的把脑袋耷拉在慕云舒的肩上“不想吃……不想吃……好腻……”

  “嗯?”慕云舒狭长的眸子闪着淡淡的光华,俊逸的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难得凝儿不贪吃了,自从怀上了孩子,凝儿对吃的挑剔不是一点半点,胃口也大,没想到也有吃腻的一日。

  “那凝儿想吃什么?”慕云舒额头蹭着心凝的额头,修长的食指挑开她鬓边凌乱的青丝,轻笑道。

  “听说赤蒙国的那个姐夫来了?还带来了很多土特产,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呢,赶紧的交出来吧……交出来……”

  心凝又开始了无敌耍赖神功,拉着慕云舒的领子左摇右晃,摇头晃脑的念叨,没注意到慕云舒微微变色的玉颜。

  “凝儿昨天还看到有宫女拿过来了两个很漂亮的火红果子,那宫女看到凝儿好像害怕凝儿会和她抢似的,一阵风的就不见了,那东西的颜色好看,是不是那位野蛮的姐夫拿过来的,快给凝儿瞧瞧……”

  慕云舒清淡温煦的气息微有阴沉,伸出双臂揽紧了心凝,声音却依旧如常温雅:

  “凝儿要那干什么,那东西娇贵,如今气候炽炎,因为腐坏了所以宫女只是拿下去扔了”

  “是吗?”坏了还这么好看?像火一团火焰般红彤彤的。

  心凝撇撇嘴,赤蒙国气候多变,夏日酷炎、冬日凌寒,东西不适合龙煌的水土也正常,心凝并不纠缠这个问题,只是随口提提。

  慕云舒却沉默了下来,搂住心凝的手微微收拢,将怀里的人抱得紧紧的,心凝没说话,很顺从的就靠在慕云舒的颈间。

  慕云舒紧紧闭眸,那些双子果他其实喂了部分给凝儿……

  “哥哥,轻轻的,宝宝抗议要我们挤着他们了”心凝没有抬头,安静的靠着慕云舒,只是哥哥抱得太紧了,她有点难受了,所以很自然的就出声了。

  “孩子……哥哥和宝贝的孩子……”慕云舒凤眸深幽,握在心凝腰间,带着薄茧的手握紧又张开,几番挣扎,最终还是没有如当时那般覆上那微微胎动的腹部。

  “是啊,宝宝刚刚又踢凝儿了,他们一定很顽皮,以后看凝儿不打他们屁股!还敢踢他们娘亲了。”

  心凝低低笑起来,圈住了慕云舒的脖子磨蹭,声音低缓下来:“哥哥,宝宝将来叫什么名字呢?你帮他俩取个名字吧”

  心凝覆眸,轻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她是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慕云舒手开始颤抖,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痛楚,不忍去看凝儿天真的期待孩子降生的神情。

  孩子还有强健的胎动,他们又淘气了,知道踢他们娘亲了,孩子们还健康的活着……他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痛苦……

  “如果是两个小云舒该叫什么呢?还是两个小号的凝儿呢?也有可能是龙凤儿……”

  心凝开始认真想这个问题,当初因为月份还早,想着将来他们出生了再取名字,但是现在恐怕等不到他们的父皇在他们出生那日给他们取名了。

  心凝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明亮的眸子希冀的瞅着慕云舒,慕云舒温雅的面上微微发青。

  取个名字也是好的,至少证明他慕云舒也是有孩子的,以后凝儿不会知道他们曾经在腹中成长了这么多月,他们的父皇一个人记住他们就好。

  慕云舒轻轻顺着心凝的长长青丝,声音中带了淡淡的慈意,轻声道:“凝儿,你记不记得曾经说过,要给哥哥诞下一个麟儿呢?”

  “不记得……不记得……凝儿说过吗……凝儿怎么不记得?”心凝脑袋一下子埋进了慕云舒的怀里,淡色的莹润娇颜泛着微微桃红,妖冶妩媚。

  “呵……是……是……凝儿说为哥哥生一个麟儿,结果怀上了两个……”

  慕云舒下巴轻蹭着凝儿的发顶,如水温柔的嗓音宠意浓浓,凝儿成年的时候,他哄着凝儿说出了这句话,后来后宫之中他和凝儿因为别的女人产生误会,凝儿当时也说过的,想为他带来一个孩子……

  这刻入骨髓的甜蜜,他到死的那一刻都不会忘记……

  心凝两手翻来覆去的贴着自己的脸,想降降脸上的温度,但是效果不太明显。

  慕云舒拉开心凝的手怀住自己的脖子,脸贴着那害羞艳若桃李的小脸,抱着她,轻轻晃荡,温和的嗓音道:

  “麒麟娇儿,龙凤祥瑞,是好兆头。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子,哥哥或者姐姐就叫慕麒,弟弟或者妹妹就叫慕麟,麒麟皆得,不负我的凝儿当初诞下麟儿之言……”

  心凝密密的长睫轻颤,喉中好像哽着什么,她一时竟是无法言语。

  半晌,慕云舒都是拥着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那么抱着她感受那片刻的安宁和幸福。

  “慕麒……慕麟……”

  心凝轻轻念出来,摸着隆起的腹部,墨瞳盈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麒麟是祥兽,麒麟送子之说,她知道。

  “孩子是我和凝儿的结晶,他们要有全名,不管是皇儿还是公主,对哥哥来说都是一样的,他们的字将来取一样的好吗……”

  “好……”

  这个的等孩子长大了再说罢,她相信,他们父子将来会见面的……

  ……

  龙煌盛夏时季的霓彩节是最热闹的节日之一,是长乐城的盛大夜会,届时长乐城的西城朱雀巷将是灯和舞的海洋,如上元节一般热闹。

  长乐城是龙煌京都,据说此次赤蒙国君到龙煌国听闻此次盛会,愿多逗留几日等待盛会之后返国。

  这赤蒙国民风豪放,不拘小节,但是却改不了狂妄自大的毛病,总以为自己的就是最好的,在朝中虽然没占到慕云舒的便宜,但是神色倨傲不驯,惹来一干老臣的不满。

  慕云舒心中了然却也不动声色,挥手之间,这些大臣也只是瞪着眼恨恨这些蛮夷之邦,早点滚回他们的茅棚去。

  而在明华宫的侧殿之中,此时正上演着一部愤愤不平、指天骂皇帝的苏瑾发威戏码。

  “那个暴君竟然这么快就赶我们走!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三催四催的要我们一路狂飙到这地方的!现在竟然这么过河拆桥!”

  “离凝儿所说的时间还有三日,到时候刚好又是霓彩节,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外国佬们也走了,到时候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怎么也得帮着凝儿一把,我必须得呆上三天之后再离开!”

  苏瑾气冲冲的、冲着一旁火烧眉毛了还在一如往常般整理药材的青云子吼了一大串。

  刚刚有奴才说现在明月娘娘有太医们照料,为了不打扰青云子师父,他们明日便回晋玥国去!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赶紧卷铺盖走人吗!

  让她留着凝儿妹妹一个人在这里布置计划,她一万个不放心!还有那个乐正花心大少也不知道被关在哪儿了,她怎么能这时候被赶走!

  师父的意思是让她不要轻举妄动,但是凝儿这么娇弱的身子骨,还是有身孕的人,她实在不是轻视凝儿,而是这救人的难度的确不小。

  “他没有让魍(wang)煞来解决,而是让我们回去晋玥,就是看在你我和凝儿关系非浅的情面上”青云子看着不远处的正殿,淡淡道。

  “可是,师父,离凝儿说的日子还有三天,我实在不放心凝儿一个人”苏瑾抓起桌上的凉茶为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拧着眉道。

  “凝儿不是一个人”

  “还有谁?”苏瑾转头看青云子:“不会是那个敌我不明的魉(liang)煞吧?绫尘她的冷血相公?那人实在靠不住啊!”

  “火鸢好几日不曾回明华宫了,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是凝儿不让它回来?”青云子没有理会苏瑾,看了一眼明华宫外金黄的琉璃瓦,说了一句让苏瑾丈二和尚的话。

  “明日我们便出宫去,按照凝儿前几日留下的字所言,到时候在朱雀街附近的‘一家客栈’会合”

  苏瑾抿了抿唇,只得无奈道:“好吧”。

  随后,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看着师父收拾的药材种类不解,又问道:

  “师父,凝儿的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情况?为什么徒弟看到有人把双子果端到寝殿去?”

  双子果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女子不能碰,那个皇帝是不可能在凝儿有身孕的情况下吃这种东西求子,而有身孕之人碰了会胎死腹中的!而寝殿之中除了皇帝就是凝儿,这些东西难道是给凝儿的!

  苏瑾脸色有些发白死盯着青云子,想到这段时日师父不断的放肥头蜂进殿,那群小东西出来之后就更壮了,明显是吃了什么毒物。

  师父更是整日的整理取出胎儿的药物,那是他们前段时日说到的,不是要二个月之后用上?为什么师父这么急?

  青云子迎着苏瑾的目光,身体一僵,想起自己现在正在收拾的药材竟然是为凝儿两个月之后临产准备的,这些本来是不必现在担心的不是吗?

  他究竟在担心什么?为什么总觉得凝儿在瞒着他什么事?心里老觉得三日后会发生什么意外?

  “师父,凝儿为什么要走?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怎么会离开这里?你们难道想瞒着我一个人吗!”

  青云子在苏瑾旁边的雕花木椅上坐下,苏瑾等着他将事情说清楚。

  “凝儿生下孩子会怎样?”

  “什么怎……怎……?”苏瑾刚准备说不怎样,随即脸色微变,怎么可能不怎样!凝儿就算有命看到两个孩子,恐怕还不等孩子长大寿命就到头了!

  “所以云舒他想瞒着凝儿不要孩子……”

  “……”苏瑾一时想开口咒骂,但是到口的话还是咽下去了,那个暴君真的有些疯了,但是他也不是一般的爱凝儿,到了一种畸形的地步,恐怕凝儿就是伤心欲绝也不会揭穿他。

  “可是……那毕竟是凝儿为他怀的孩子……他怎么……”他怎么下的了狠手?

  这孩子不是假的,是真的皇子公主,他既然爱凝儿应该更爱孩子,但是他竟然要亲手设计杀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她有些难以接受。

  “凝儿她知道云舒对她用了什么东西要流掉孩子,所以才想远离这里,保住两个孩子。”

  “双子果和一些药物混合同时服用,会使胎儿如月事般流出体外,对凝儿没什么伤本的危害,只是,孩子没有了,恐怕对凝儿来说也是近乎致命的打击”

  苏瑾有些发堵,她是个大夫,对于两个已成型的胎儿她做不到如此狠心,但是如果是妹妹的命来交换,她还是有些……犹豫……

  “凝儿当初为什么不乘着孩子还没成型就打掉?她对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那时候打掉也不会如现在这般难舍了……”

  青云子看着苏瑾捏着茶杯的手有些血管突起,微微垂眉没再开口,他想起凝儿那看着腹部的模样,那般的护犊,恐怕她是从来就没有不要孩子的念头,不然现在也不会以命相博。

  “师父,我们真的就这么走吗?凝儿到时候如何出宫去?皇帝不会放凝儿出宫的”

  “三日后的霓彩节热闹非凡,云舒每年都会带着凝儿出宫观看朱雀巷的歌舞……想来,今年也不会例外”

  霓彩节这天刚好是七日之期,凝儿似乎是笃定了这天云舒一定会带她出宫看舞,七日……这个日子有什么玄机?

  ……

  霓彩是指霓裳彩衣歌舞,朱雀巷亦被称为朱雀歌舞坊,这里是西城众多繁华地带的其中一个,这里每年到霓彩节当日,彩灯多如上元大节。

  在这人头济济之地的正中央,建起了一个简单却宏大的临时台子,是供龙煌各地之人上场展露才能的地方,并不限于种类,时常有他国身居异能之人上台表演。

  是以也吸引了心比天高的赤蒙国人。

  此时的台下人挤人,各个皆是摩肩擦掌的民众,喷火杂耍,献舞清唱,琴棋书画,应有尽有,这里每年评选而出的佼佼者皆是由归酝楼的掌柜送上大礼。

  据说今年的奖励异于往年,不仅仅是归酝楼楼主慕容笙准备的大礼,听说连皇上都宣布在此次大会之上得胜的女子将选入后宫伴驾,不少人跃跃欲试,今年上台的姑娘明显多于往年。

  “快走了,快走了!哥……哥哥……那边早就开始了!”心凝拉着慕云舒,还是和往年一样,伸长了脖子东瞧西逛,丝毫没有作为孕妇的乖巧自觉性。

  慕云舒将兴冲冲的心凝揽到怀里,替她挡开了旁边挤过来的人群,虽然已经让七煞都围着心凝了,但是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他也不得不护的紧着点:

  “娘子刚刚叫我什么?嗯?”慕云舒挨近心凝,凑近她的耳边,低魅温醇道。

  刚刚可是说好了,凝儿因为怀着身孕不便遮掩,不好如往年一边女扮男装,而怀着孩子的女子怎么可以是夫君不在身边陪着,反成了哥哥呢?

  所以自然是……

  “相……相……相公……”

  心凝小脸刷的红透了,连耳根都有些淡粉,在彩色的柔光下,淡雅的眸子染上了浓浓的羞涩,瞳若琉璃明珠闪耀,她可是从未这么称呼过哥哥,哥哥真是坏透了!

  “娘子害羞了?”慕云舒眸子微亮,因为凝儿戴上了假面具,所以事实上看不清面部原来的肤色,但是凝儿而后淡淡的浅粉和那半染的如水瞳色怎么逃得过他的眼睛?

  慕云舒说着捧起心凝的小脸,微烫的温度可是高于凝儿平时的体温,慕云舒心情瞬间愉悦了。

  心凝好像煮熟的虾子,为了不使自己更加难看,立刻肚子一挺,乘着慕云舒微愣,护子微退的避开动作,往后一仰!

  慕云舒心中一惊,伸手去扶心凝的腰肢,心凝早已料到,瞳孔狡黠乍现!猛的侧转,一个漂亮的旋身倒转,卯足了劲儿,低头将左窜右闪的窜进了拥挤了人群,不见了!

  慕云舒没料到凝儿这时候滑溜的像鱼似的,速度敏捷成这样,还没怎么反应,人已经在眼前消失了!

  但是不知为何,他这次没怎么着急,静立在人群之中,看着凝儿消失的方向,狭长的眸子骤然冷寒,暗紫的锦袍泛着冷芒,使得他身周的人群自然的不敢太过靠近。

  他一个闪身在匆忙拥挤的人群中瞬间了无踪影,使得原本目光不自觉投向他的来往女子惊呼一声。

  他身边的七煞消失了,应该是在凝儿闪电般消失之时跟上去了,现在他尽快到台子附近去应该就可以找到凝儿,七煞留下的痕迹是凝儿挤到那边去了。

  夜空中没有一个星,空气中带着烟火的硫磺气息,幽暗的巷子中,颀长的暗紫身影负手而立,肃冷的声音低沉:

  “事情办得怎么样?”

  他身后两名黑衣人低着头,半跪在青砖地面,冷若冰霜的声音若机械,回禀道:“一切都按着计划顺利进行,‘明月娘娘’刚刚已经殁了……”

  “魉煞自愿在此次盛会之中改装替小公主出现夺冠…”

  “……魉煞?”慕云舒长眉一挑,倒是颇有些意外。

  这次他放话说这次霓彩节上的翘楚女子将选入宫廷,今晚明月娘娘会被那“贬入冷宫”的昭容娘娘谋害,母子俱损,而这次盛会之中的女子会脱颖而出。

  魉煞精于易容,此次只是替暂时还怀着孩子不方便上台的凝儿露一面,本没有什么不妥当,但是他是男人,楼中女子不是没有,随意挑一个便是,但是他竟是自告奋勇的上台?

  “魉煞前日抱他的儿子到楼中,说是要报小公主之恩愿意做此事”

  “知道了”慕云舒平淡的声音传来之时,他暗紫的身影已经从狭窄的巷中消失,看来对魉煞所言很是清楚,未多问什么。

  过了今日,再食冰魄,凝儿会沉睡一个月,醒来之后,关于孩子的记忆会消失,也就是说在她离宫这段时间的记忆也不会有了,她不会知道慕容笙,而慕容明月只是后宫众多妃嫔中如同贤妃一样的人。

  凝儿只会记得自己带着她出来观看霓彩节的比试,通过这次的比试,凝儿以另一个身份进宫。

  一切皆是刚刚好,所有的事情都按着提前排好的木偶剧般一一上演。

  天边的疏月隐没到厚聚的云层之后,夜空中没有一丝风,沉闷的空气中暗酝一场暴雨。

  这段时日阴天不少,但是不知为何,龙煌往年多雨成灾之季,今年却未落一滴雨水,全国各地已渐趋成旱灾之势,不知此次阴云密布之下,霓彩节的喜庆能否使上天降下一场厚雨?

  ……

  心凝挤入人群当中,踮着脚使劲儿拨开两边的人群往前挤,虽然甩开身后尾随的七人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这里的人多,她这身材实在显眼,所以她没真打算用这种浑水摸鱼的方法和师父师姐会合。

  她现在只需要等着看戏就好,一场她亲手指导的戏,虽然她不喜这戏里的结局,但是为了她的孩子,暂时离开一阵子待孩子两个月后出生,她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回来,哥哥便不能如何了。

  晋玥她是不能去了,那里的操蛊师一族都眼巴巴的盯着她的宝贝孩子,倒是赤蒙国,她曾经听师父说起那里的大漠草原,想起母后曾说过自己的大姐,她倒是想去看看。

  她在怀上两个孩子的时候知道自己可能会赌上性命,所以即使没想到哥哥极端到想要拿掉孩子,但是当初在清风楼还盛之时,她就已经在赤蒙国渗透了部分势力。

  当年还不知道归酝楼和煞血楼的楼主是哥哥,她当时想到的是归酝楼的楼主把整个龙煌经济命脉把住了,哥哥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当时暗中留心让清风楼也开始做这些。

  一开始,自然是百般受阻,但是后来知道那归酝楼的主人是谁,她才明白为何哥哥一直致朝中大臣的削弱归酝楼的建议于不顾,而她的清风楼也很容易的占了不少哥哥的便宜。

  当初她怕宫中会出事,而且曾经她就想到了,赤蒙国是归酝楼势力最薄弱的地方,她总是不满哥哥把她当成一碰就碎的瓷瓶似的。

  所以暗中较劲想着有朝一日把赤蒙国掌握的死死的,看看哥哥还敢小瞧了她!赤蒙国的所属一直是她的秘密,除了雷霆、闪电和青兰红雨,只有在慕府的楚莫和后来安排进去的小螟子,因为当初她雪天所救楚莫原本就是赤蒙国人!所以很自然的就让他回了本来熟悉的地方掌管清风楼之事。

  没想到如今赤蒙国的所属却成了自己的避难落脚点。

  她告诉了哥哥清风楼的所在,但是没有说起西城垣郅的“一家客栈”和赤蒙国之事,与赤蒙不同,“一家客栈”只是家普通的联络点,所以当时也没多说,现在也成了避开哥哥追查的关键地方。

  心凝看了一眼天色,黑沉沉的,空气异常干燥,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她不野蛮点就成了师姐所作的夹心饼,被夹在人挤人之中了。

  心凝好不容易才挤到了那台子附近,额头都渗出了薄汗,估计这时候七煞几个因为人太多了,一时又不好飞过来,只好脸色铁青的看着心凝,往心凝靠近。

  “借过借过!让让孕妇哦!发扬龙煌的美好品德”心凝手脚并用的分开挡在面前的人,也不看看是谁,先捡有利位置,她让别人发扬传统美德,自己倒是没有遵守的自觉了。

  大大的眼睛扒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肩膀,踮着脚就左右张望,她早就知道每年哥哥为了让霓彩节娱乐百姓,所以归酝楼每年都会有什么奖励什么的,今年哥哥可是对她都保密,她也好奇,乘着哥哥还没挤过来,她先到处瞅瞅。

  她扒着有利位置、顶着大肚子把别人当成了扶椅使用了,完全没想到这时候身边的几个黑衣冷面人还在后头,身边的可不是随便能扒的人。

  一直到心凝回神了,她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感觉这大热天的怎么凉飕飕的?而且,这里人这么多,竟然没人靠近她嘞!

  “龙煌的女子都这般豪放不拘?”浑厚蹩脚的声音响起来时,心凝僵硬的转头,看到了一个貌似有点熟悉的面孔,穿过他又看到了不远处还在往这里挤的七煞等人,霎时脑子一个激灵!

  “哈……啊……这个……哈,其实是个误会……哈……误会误会……”心凝干笑,僵硬的收回按在这位大叔肩上的双手。

  那青棕长袍之人面部轮廓深刻,五官较之龙煌百姓很是不同,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刚劲,眉毛深浓,鼻梁高挺,眼睛漆黑无底,这目光让心凝想起了猎豹盯上兔子的感觉,她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这人的身边,心中了然。

  “哇啊!你是赤蒙人?他们都是你的下人?”心凝顶着一张平凡无奇的脸,看着这人旁边的其他几个身形高大,胡须满面的大汉道,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好奇和崇拜:

  “看着真壮啊!”心凝眼睛弯成了月牙,盯着那群人兴高采烈的称赞道。

  那名瞳孔漆黑的青棕长袍之人,也转过头看了一眼心凝平淡无奇的脸,这女人有点意思,只是长得不怎样,还挺着大肚子,整个全身只有那双鹿一般的眼睛看着还有点惊艳。

  心凝的声音不小,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百姓的侧目,这龙煌之中,赤蒙国人并不受欢迎,所以自然不会有人像心凝那样说他们,心凝的一番话倒是令其他的百姓心中颇有忿意,只是,心凝看着年龄不大,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

  倒是那群胡须满面的大汉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在大草原上被这样称赞是一种极大的肯定!

  一名满脸胡须,浑身的肌肉撑得衣服都有些饱胀的大汉不屑的扫了一眼身边众多的“豆芽菜”龙煌百姓,洪声道:

  “那是当然!我赤蒙人身强力壮,一人就可撂倒一群龙煌人!”

  “你这赤蛮子说什么!”

  “岂有此理!”

  “太目中无人了!不过是一身蛮力而已!”

  那大汉一句话,瞬间点爆了台下百姓,顿时群情激动,这赤蛮子竟然当着这么多龙煌人的面在龙煌最盛大的节日下如此口出狂言!

  心凝瞥了一眼那名大汉,余光看到了七煞等人乘着这缝隙到了身边,她围着那大汉左右看了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即使在这喧哗纷乱的情形下,她明朗清冷的声音依旧到了众人的耳中:

  “是很壮呀!你们看看,比我们家院子里养的大白还壮实很多呢!”

  心凝笑嘻嘻的仰着头看着那名大壮汉,那名大汉看着她那双“真诚无比”的大眼睛几乎就忽略了那平凡的脸,表情有点愣傻。

  那名浓眉利眼的青棕长袍之人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名女子的声音和刚刚相比似乎冷了?

  他锐利如刀的眼一眯,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头!然而还不等他开口,他的手下已经问道:

  “大白是什么?”

  心凝眸子晶亮,歪着脑袋,对着众多气怒的龙煌百姓,“天真无邪”道:“我们家养的大肥猪呀!它们可壮实了!杀了够吃好多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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