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节 做我的女朋友
陆南方看到陆寒时的那一刻本来就是诧异的，听到他的话之后更加诧异地看向他，一时之间什么话也没说。
陆寒时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而是将唐初露越发亲密地圈在自己怀里，宣告着他的主权，「怎么出来喝咖啡也不跟我说一句？」
唐初露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将他的手推开，「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陆寒时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对着陆南方说道:「抱歉，她脾气不太好。」
陆南方:「……」
他皱着眉头看向唐初露，用眼神询问这个男人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认识他，还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唐初露对他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
陆南方挑了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
陆寒时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流忽然有些不爽，抓住了唐初露的手腕，「你是在跟他说我脑子不好？」
唐初露忍不住笑出了声，只能端起咖啡杯掩饰住自己的笑容。
陆南方越发觉得奇怪，看起来陆寒时像是真的不认识自己了一样，想到刚才唐初露的反应应该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在这个时候说，也就没有再问，没有表现出跟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一旁的唐甜甜看了看突然气氛变得诡异起来的三个大人忍不住，挠了挠脑袋，认认真真地喝着自己的牛奶，没有说话。
陆寒时注意到了她，跟她打了声招呼，唐甜甜也甜甜地回应了他。
听到唐甜甜喊陆寒时叔叔，陆南方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些复杂，下意识地看向唐初露，唐初露也看向他，对他笑了一下。
那一瞬间陆南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看向陆寒时，却发现他也同样看着自己，打量的视线不太友好，甚至带着一丝敌意。
这种眼神他熟悉，最开始时候看见他的时候陆寒时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没想到过了三年之后还是会被他用这样的视线打量着。
他清了清嗓子，「露露，既然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你看上去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唐初露点了点头，「那好，下次再约吧。」
陆南方离开之后，陆寒时的脸上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什么叫做下次再约？」
唐初露瞪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让开。」
陆寒时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我一刚来你就要走？」
「你刚来跟我走有什么关系？我想走就走，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男人有些无奈，「起码陪我喝完一杯咖啡，你刚才都陪他喝了那么久。」
唐初露忍不住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脑子有问题吧？我现在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也不用每一句话都强调一遍。」陆寒时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用力将她按到原来的座位上，「就陪我喝一杯咖啡，喝完就走。」
唐初露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刚要发怒，发现咖啡店的店员似乎往这边看了过来，眼神有些有些打量，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唐初露只能坐了下来，瞪了陆寒时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已经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陆寒时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看向一旁的唐甜甜，「今天是去打预防针了？」
唐甜甜点了点头，摸着自己的胳膊对他说:「还有点疼呢。」
陆寒时轻笑了一声，在她的胳膊上点了点，「是这里疼吗？」
「对呀，这里特别疼。」
陆寒时像是看不到一旁已经快要抓狂的唐初露一样，和唐甜甜聊了起来。
唐甜甜自从陆寒时来了之后才活泼不少，虽然对着陆南方的时候也会说几句话，但完全没有现在这样打开心扉跟陆寒时你来往往有说有笑的。
唐初露看着这父女俩有的时候也有些恍惚，陆寒时是不善言辞的人，唐甜甜也不是那种跟陌生人话唠的性格，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多余。
她脑海里面又回想起了之前托儿所的老师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孩子的成长需要父亲和母亲同时在场，缺了任何一方都会是一种遗憾，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量让父母都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不要缺席。
她当然想给唐甜甜最好的，可是……
她看向一旁的陆寒时，她实在是不能够相信他，毕竟他以前做过那么不靠谱的事情。
唐初露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站起身，「现在咖啡喝完了，我们可以走了。」
陆寒时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没有再拦她，只目送她离开，等她走了之后，他才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了下来，眼里面闪过一抹暗光。
……
快到下班的时间，陆南方没有想到办公室里面会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他才刚刚从门诊过来，就看到陆寒时坐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等着他，他进门之后就将门关上，随意将白大褂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走到陆寒时面前，「有什么事吗？」
陆寒时看着他，明明是坐着的，却总是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你跟露露是什么关系？」
听了他的话，陆南方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坐到办公桌前面打开了抽屉，「我跟她是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又是这样的话，陆寒时今天已经听够了这样的话，脸色突然就变得有些不耐烦，「我没有时间和你绕弯子。」
「是吗？」陆南方径直了打断他，「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应该自己去问唐初露，而不是在这里来问我，从我这里你得不到任何有效的信息，而我也只会尊重唐初露的意愿。」
「也就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陆寒时看着他，深邃的目光让陆南方无处遁形，他忽然就笑了一声，「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还来问我做什么呢？」
陆寒时嘴角轻蔑地勾起，站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周身带来一种迫人的威压，「这些年来你也在找她，对不对？」
陆南方的脸色突然有了变化，陆寒时没有错过他脸上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你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陆南方的眼睛眯了起来，看向面前的男人，打量地看着他，「你不知道？」
陆寒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冰冷道:「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陆寒时忽然揪住了他的领子，「因为迟早我都会知道，但我现在是在提供给你一种比较舒服的方法。」
……
唐初露带着唐甜甜回到公寓的时候，正好看到从楼上匆匆下来的许清嘉。
她是去倒垃圾的，只是脸色有些红，她还看到她的嘴角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弄破了，红了一片，还带着一点肿。
看到唐初露的时候，她有些不自在地捂住自己的嘴，对她笑了一下，「你们回来了，今天去了哪里？」
唐初露说:「带唐甜甜去医院打了针，你嘴巴怎么了？」
她指了指她的嘴角，许清嘉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更红，「应该是被蚊子咬了吧，那个我下去丢垃圾，先不聊了。」
唐初露点了点头，牵着唐甜甜走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关上之后，唐甜甜才点了点唐初露的腰对她说:「妈妈，刚才许阿姨的嘴应该是被别人给亲的。」
唐初露一下子就回过神来，突然就震惊了，低头看着面前的唐甜甜，「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亲的？」
她才三岁，她怎么知道这种事情？
她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许清嘉的嘴角真的是被什么东西给弄破了，也可能是真的太久没有男人，她对这方面的事情都已经反应迟钝了，但是唐甜甜为什么会知道？
唐甜甜对她笑的时候眨了眨眼睛，说:「电视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你又背着我看什么不健康的电视剧？」
「我没有呀。」
「你平板上不都是下载的动画片吗？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到的？」
唐甜甜支支吾吾不说话，唐初露一下子就有些着急，「我回去就把你的平板给没收！」
唐甜甜一下子就垂着脑袋不说话了，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兴。
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唐甜甜对电子产品这方面上手总是很快，老是做一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且自从给她报了儿童编程班之后，她总是对着平板电脑或者是其他的一些编程工具偷笑，等她过去看的时候她又不给她看了，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唐初露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但是相信唐甜甜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随她去了，不过今天这件事情倒是给她敲醒了警钟，万一她要是在网络上摄取了什么不健康的信息，还是要及时发现。
到了家之后，唐初露将包随手放在一旁，就去了唐甜甜的儿童房，把她的电子产品都给拿了出来。
唐甜甜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想要阻止，但是碍于唐初露的威严又不敢说话。
唐初露拿着平板翻来覆去地研究了好久，也没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也没有下载那些不让她下载的成年人软件，但是……看着唐甜甜眼里面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唐初露总觉得她有什么瞒着自己。
正当她让唐甜甜自己交代的时候，平板突然响了一声，她抬起眼睛看去，就看到一条消息冒了出来:「你和你妈妈到家了吗？」
唐初露:「……」
她太阳穴忽然就抽动了一下，难怪陆寒时能够准确的获取到她的位置，不管她到哪里他都能够找得到她，原来是身边出了一个小间谍。
唐甜甜听到声音，也知道是陆寒时给她发了消息过来，已经放弃了狡辩，只低着脑袋等着唐初露的质问。
唐初露将平板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像是砸在唐甜甜的心上一样，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头低得更低。
唐初露见她这一副还没开始找她麻烦就已经摆出了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叹了口气，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唐甜甜点了点头，「知道。」
她的声音很低，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唐初露就知道她怪会装可怜，但还是摆出了一副严厉的样子，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许你跟陌生人联系太过频繁，也不许你背着妈妈跟妈妈不许你联系的人联系，你是怎么做的？」
唐甜甜吸了吸鼻子，听上去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可是叔叔不是陌生人，我跟叔叔已经很熟悉了，我们在网上聊了很多呢……」唐初露听得倒吸一口冷气，「你跟他都聊了些什么？」
她现在开始怀疑她自己是不是错怪了莫归暝，那天莫归暝说陆寒时不是他喊过来的，也不是他透露她的地址，她还一点都不相信，已经给他盖上了罪名，可如今看来她倒是怀疑起这个小间谍来。
说不定还真不是莫归暝做的手脚，而是这个小间谍告诉陆寒时的。
唐甜甜撇了撇嘴，拖拉着脚步走到桌子旁把平板拿了起来，放到唐初露面前点开聊天记录，「聊的有点多，一时之间说不完，妈妈可以回到卧室里面慢慢看。」
她是很好的认错态度，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唐初露忍不住想要狠狠揍她一顿，「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呢？」
唐甜甜有些为难地说:「我本来就不觉得自己错了，我只是因为爱妈妈尊敬妈妈，所以才认错的……」
唐初露突然就被她气笑了，「这么说来还是你在迁就我？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认错只是为了哄我开心？」
「也不是为了哄妈妈开心，而是……」唐甜甜也不知道怎么说，挠挠自己的后脑勺，突然爬到唐初露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晃了晃，「我只是想要妈妈开心而已。」
说着她在唐初露的脸上亲了一口，「可我也想要自己开心，所以我在中间找了一个平衡的点。」
说着说着唐甜甜就笑了，「妈妈你看我知道平衡是什么意思了。」
唐初露立刻严厉地打断她，「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不要故意转移注意力。」
唐甜甜:「……」
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妈妈好聪明好厉害。」
唐初露看到这一副样子就头疼，知道唐甜甜有自己的主意，虽然听话却总是能够把她给说服，但说服不了她的事情她也不会跟她对着来，现在被她发现，她之后应该会收敛一些，这一点唐初露还是有信心的。
于是她拍了拍唐甜甜的脑袋，「那你先回去睡觉，明天再跟你算账。」
唐甜甜看了唐初露几眼，还是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唐初露见她关上了房门，便直接拿起平板，看着上面陆寒时发过来的那条消息，看了半天之后还是回了一条过去: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过来:
唐初露心里冷笑了一声，还知道问她有没有生气，既然害怕她会生气的话，那就不要做那些幼稚的事情。
想了一会儿，她还是如实地告诉他:
那边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消息过来，唐初露觉得陆寒时应该是知难而退了，心满意足地起身要离开，过了一会儿，平板又震动了一下。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就看到陆寒时最新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唐初露脚步一下子顿住，面色有些窘，他怎么知道是自己？
一种尴尬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还是硬着头皮回了一条过去:
想了一下，她又发过去一个愤怒的表情。
那边很快就回了过来:
这种妥协的带有一丝宠溺的语气怎么弄得好像是他在纵容她一样？
唐初露顿时就怒从胆边生: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过来。
唐初露深吸了一口气:
她噼里啪啦打了一长串的字，刚要发过去，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她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平板，坐直身子往房门的方向看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平板又响了一声——
她抬头去看，就看到上面发过来两个字:
唐初露顿时屏住了呼吸，现在陆寒时就在门外？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又被人敲响，外面传来陆寒时低沉冷冽的声音:「是我。」
唐初露:「……」
她有些头痛地抚了抚额，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阴魂不散。
她起身走到了门口，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外面的男人似乎也知道，并不急着敲门，就像跟她比耐心一样，两个人一个不开，一个不走，都能够感受到跟对方的较劲，但谁也不肯认输。
不知道过了多久，桌子上的平板又响了一声，唐初露看向客厅的茶几，下意识要走过去看看他给自己发了什么，但转过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忽然就觉得这样很幼稚也很浪费时间，叹了一口气径直将房门打开，就看到男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唐初露已经自暴自弃了，「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让你以后不来烦我们两个？」
陆寒时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哑着嗓子说:「做我的女朋友。」
唐初露深吸一口气，「你做梦。」
她说着就要将门给关上，陆寒时直接按住门板，长腿一迈就跨了进来，随即将门给关上。
唐初露看着他这一系列无耻的动作和行径，倒吸一口冷气，从没想过陆寒时竟然会有这么厚脸皮的时候。
「你说你一个陆家的大少爷，为什么总是跟我孤儿寡母都过不去，有意思吗？」
唐初露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陆寒时一种无力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听到唐初露忽然提起他的身份，陆寒时还以为是之前柳茹笙找过她的原因让她对两个人的家世差距产生了退却之情，突然就转过身有些严肃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是陆家的少爷。」
「什么叫做我不喜欢你就可以不是？」唐初露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跟家里断绝关系。」停顿了一下，陆寒时对她说:「那个家我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如果这是追求你的前提，我想我可以答应。」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唐初露后退了一步，「什么时候这成了你追求我的条件了，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少在这里给我泼脏水。」
男人没有说话，嘴角崩成一条直线，看上去有些不高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从你和柳茹笙有牵扯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可能了。」唐初露觉得还是有必要把事情跟他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失忆是真是假的，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式，是假装不记得过去也好，是真的不记得过去也好，我和你之间都永远不可能了。」
「你应该知道过去你和柳茹笙的新闻铺天盖地，你们毕竟也是差一点就要结婚了，哪怕她现在和邵郎在一起了，哪怕她和邵郎生了孩子，你现在还是单身，我们之间也回不去了。」
「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你，也不是被你伤害了之后我还要留在原地等着你回头，没有这样好的事情，陆寒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遍，今天听不懂就明天再说一遍，只要你来找我一次，我就会说给你听，我们永远都不可能……」
她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刀一样插在陆寒时的心上，他按了按眉心，「如果我说我跟柳茹笙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关系……」
「我不信。」
「为什么不信？」
唐初露冷笑了一声，「难道你要我给你复述一遍我从前看到的你和她的床照吗？」
「什么床照？」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你在哪里见到过这种东西？」
唐初露推开他，「难道我还需要留下这张照片细细欣赏吗？这你可以去问柳茹笙，她不是最擅长做这种事情，应该还留有底片吧？」
陆寒时不让她走，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抱之中，「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和她有那种照片？」
「都说了让你去问她，你听不懂吗？」唐初露突然就有一些激烈地推开他，眼里带着浓浓的厌恶。
她对他的排斥反感在那一瞬间引燃了男人所有的怒火，陆寒时心中五味杂陈，忽然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嘴角亲了下去。
他没敢碰她的嘴唇，直抵在她的唇边辗转反侧，只想要把她那些伤人的话全部都堵回去。
「我没有……从来没和她有过任何关系，没有碰过她，从来就没有……」
唐初露不信他的话，却被肌肤上突如其来的热度给惊到，「你疯了？唐甜甜还在房间里面睡觉，松开我！」
陆寒时却没有放开她，而是越发搂紧了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想要和她融为一体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他亲了亲唐初露的额头，声音沙哑得一塌糊涂，「我不知道那些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但我可以肯定，除了你之外，我没有过任何的女人。」
他抱着她，亲着她的额头，又移到她的鼻尖上，在她的肌肤上辗转反侧，爱不释手，「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这些事情都调查清楚，在那之前不要再推开我了，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他看得出来唐初露对他并不是没有任何波澜，哪怕是恨意和讨厌，那也是因为在意才会存在的情绪。
给他一个机会，他会向她证明，她想要的一切他都能给，包括做一个好的父亲。
「甜甜很喜欢我，就凭这一点，我也比其他的追求者要有优势一些，不是吗？」
他企图用唐甜甜来说服她，却没有想到起了反作用。
唐初露像是被打了一个耳光一样瞬间清醒，猛地推开他，「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你不配！别因为她现在喜欢你，你就可以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可能！」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利用她……」陆寒时有些百口莫辩。
他不知道为什么不管自己怎么做唐初露都那样排斥，她好像害怕他会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举动来。
他按着她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是想对她好，也对你好，你看不出来吗？」
「撒哈拉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除了那件事情之外，我只想尽全力弥补，不是出于感恩，还有……」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牵着唐初露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难道我所有的感情，你都感受不到？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明白。」
唐初露看着自己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目光有些空洞，慢慢地又聚焦到一点，随即缓缓地阴沉下来。
她摇了摇头，却没有松开手，只说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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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时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而是将唐初露越发亲密地圈在自己怀里，宣告着他的主权，「怎么出来喝咖啡也不跟我说一句？」
唐初露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将他的手推开，「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陆寒时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对着陆南方说道:「抱歉，她脾气不太好。」
陆南方:「……」
他皱着眉头看向唐初露，用眼神询问这个男人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认识他，还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唐初露对他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
陆南方挑了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
陆寒时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流忽然有些不爽，抓住了唐初露的手腕，「你是在跟他说我脑子不好？」
唐初露忍不住笑出了声，只能端起咖啡杯掩饰住自己的笑容。
陆南方越发觉得奇怪，看起来陆寒时像是真的不认识自己了一样，想到刚才唐初露的反应应该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在这个时候说，也就没有再问，没有表现出跟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一旁的唐甜甜看了看突然气氛变得诡异起来的三个大人忍不住，挠了挠脑袋，认认真真地喝着自己的牛奶，没有说话。
陆寒时注意到了她，跟她打了声招呼，唐甜甜也甜甜地回应了他。
听到唐甜甜喊陆寒时叔叔，陆南方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些复杂，下意识地看向唐初露，唐初露也看向他，对他笑了一下。
那一瞬间陆南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看向陆寒时，却发现他也同样看着自己，打量的视线不太友好，甚至带着一丝敌意。
这种眼神他熟悉，最开始时候看见他的时候陆寒时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没想到过了三年之后还是会被他用这样的视线打量着。
他清了清嗓子，「露露，既然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你看上去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唐初露点了点头，「那好，下次再约吧。」
陆南方离开之后，陆寒时的脸上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什么叫做下次再约？」
唐初露瞪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让开。」
陆寒时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我一刚来你就要走？」
「你刚来跟我走有什么关系？我想走就走，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男人有些无奈，「起码陪我喝完一杯咖啡，你刚才都陪他喝了那么久。」
唐初露忍不住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脑子有问题吧？我现在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也不用每一句话都强调一遍。」陆寒时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用力将她按到原来的座位上，「就陪我喝一杯咖啡，喝完就走。」
唐初露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刚要发怒，发现咖啡店的店员似乎往这边看了过来，眼神有些有些打量，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唐初露只能坐了下来，瞪了陆寒时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已经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陆寒时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看向一旁的唐甜甜，「今天是去打预防针了？」
唐甜甜点了点头，摸着自己的胳膊对他说:「还有点疼呢。」
陆寒时轻笑了一声，在她的胳膊上点了点，「是这里疼吗？」
「对呀，这里特别疼。」
陆寒时像是看不到一旁已经快要抓狂的唐初露一样，和唐甜甜聊了起来。
唐甜甜自从陆寒时来了之后才活泼不少，虽然对着陆南方的时候也会说几句话，但完全没有现在这样打开心扉跟陆寒时你来往往有说有笑的。
唐初露看着这父女俩有的时候也有些恍惚，陆寒时是不善言辞的人，唐甜甜也不是那种跟陌生人话唠的性格，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多余。
她脑海里面又回想起了之前托儿所的老师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孩子的成长需要父亲和母亲同时在场，缺了任何一方都会是一种遗憾，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量让父母都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不要缺席。
她当然想给唐甜甜最好的，可是……
她看向一旁的陆寒时，她实在是不能够相信他，毕竟他以前做过那么不靠谱的事情。
唐初露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站起身，「现在咖啡喝完了，我们可以走了。」
陆寒时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没有再拦她，只目送她离开，等她走了之后，他才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了下来，眼里面闪过一抹暗光。
……
快到下班的时间，陆南方没有想到办公室里面会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他才刚刚从门诊过来，就看到陆寒时坐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等着他，他进门之后就将门关上，随意将白大褂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走到陆寒时面前，「有什么事吗？」
陆寒时看着他，明明是坐着的，却总是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你跟露露是什么关系？」
听了他的话，陆南方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坐到办公桌前面打开了抽屉，「我跟她是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又是这样的话，陆寒时今天已经听够了这样的话，脸色突然就变得有些不耐烦，「我没有时间和你绕弯子。」
「是吗？」陆南方径直了打断他，「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应该自己去问唐初露，而不是在这里来问我，从我这里你得不到任何有效的信息，而我也只会尊重唐初露的意愿。」
「也就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陆寒时看着他，深邃的目光让陆南方无处遁形，他忽然就笑了一声，「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还来问我做什么呢？」
陆寒时嘴角轻蔑地勾起，站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周身带来一种迫人的威压，「这些年来你也在找她，对不对？」
陆南方的脸色突然有了变化，陆寒时没有错过他脸上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你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陆南方的眼睛眯了起来，看向面前的男人，打量地看着他，「你不知道？」
陆寒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冰冷道:「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陆寒时忽然揪住了他的领子，「因为迟早我都会知道，但我现在是在提供给你一种比较舒服的方法。」
……
唐初露带着唐甜甜回到公寓的时候，正好看到从楼上匆匆下来的许清嘉。
她是去倒垃圾的，只是脸色有些红，她还看到她的嘴角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弄破了，红了一片，还带着一点肿。
看到唐初露的时候，她有些不自在地捂住自己的嘴，对她笑了一下，「你们回来了，今天去了哪里？」
唐初露说:「带唐甜甜去医院打了针，你嘴巴怎么了？」
她指了指她的嘴角，许清嘉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更红，「应该是被蚊子咬了吧，那个我下去丢垃圾，先不聊了。」
唐初露点了点头，牵着唐甜甜走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关上之后，唐甜甜才点了点唐初露的腰对她说:「妈妈，刚才许阿姨的嘴应该是被别人给亲的。」
唐初露一下子就回过神来，突然就震惊了，低头看着面前的唐甜甜，「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亲的？」
她才三岁，她怎么知道这种事情？
她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许清嘉的嘴角真的是被什么东西给弄破了，也可能是真的太久没有男人，她对这方面的事情都已经反应迟钝了，但是唐甜甜为什么会知道？
唐甜甜对她笑的时候眨了眨眼睛，说:「电视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你又背着我看什么不健康的电视剧？」
「我没有呀。」
「你平板上不都是下载的动画片吗？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到的？」
唐甜甜支支吾吾不说话，唐初露一下子就有些着急，「我回去就把你的平板给没收！」
唐甜甜一下子就垂着脑袋不说话了，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兴。
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唐甜甜对电子产品这方面上手总是很快，老是做一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且自从给她报了儿童编程班之后，她总是对着平板电脑或者是其他的一些编程工具偷笑，等她过去看的时候她又不给她看了，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唐初露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但是相信唐甜甜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随她去了，不过今天这件事情倒是给她敲醒了警钟，万一她要是在网络上摄取了什么不健康的信息，还是要及时发现。
到了家之后，唐初露将包随手放在一旁，就去了唐甜甜的儿童房，把她的电子产品都给拿了出来。
唐甜甜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想要阻止，但是碍于唐初露的威严又不敢说话。
唐初露拿着平板翻来覆去地研究了好久，也没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也没有下载那些不让她下载的成年人软件，但是……看着唐甜甜眼里面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唐初露总觉得她有什么瞒着自己。
正当她让唐甜甜自己交代的时候，平板突然响了一声，她抬起眼睛看去，就看到一条消息冒了出来:「你和你妈妈到家了吗？」
唐初露:「……」
她太阳穴忽然就抽动了一下，难怪陆寒时能够准确的获取到她的位置，不管她到哪里他都能够找得到她，原来是身边出了一个小间谍。
唐甜甜听到声音，也知道是陆寒时给她发了消息过来，已经放弃了狡辩，只低着脑袋等着唐初露的质问。
唐初露将平板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像是砸在唐甜甜的心上一样，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头低得更低。
唐初露见她这一副还没开始找她麻烦就已经摆出了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叹了口气，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唐甜甜点了点头，「知道。」
她的声音很低，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唐初露就知道她怪会装可怜，但还是摆出了一副严厉的样子，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许你跟陌生人联系太过频繁，也不许你背着妈妈跟妈妈不许你联系的人联系，你是怎么做的？」
唐甜甜吸了吸鼻子，听上去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可是叔叔不是陌生人，我跟叔叔已经很熟悉了，我们在网上聊了很多呢……」唐初露听得倒吸一口冷气，「你跟他都聊了些什么？」
她现在开始怀疑她自己是不是错怪了莫归暝，那天莫归暝说陆寒时不是他喊过来的，也不是他透露她的地址，她还一点都不相信，已经给他盖上了罪名，可如今看来她倒是怀疑起这个小间谍来。
说不定还真不是莫归暝做的手脚，而是这个小间谍告诉陆寒时的。
唐甜甜撇了撇嘴，拖拉着脚步走到桌子旁把平板拿了起来，放到唐初露面前点开聊天记录，「聊的有点多，一时之间说不完，妈妈可以回到卧室里面慢慢看。」
她是很好的认错态度，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唐初露忍不住想要狠狠揍她一顿，「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呢？」
唐甜甜有些为难地说:「我本来就不觉得自己错了，我只是因为爱妈妈尊敬妈妈，所以才认错的……」
唐初露突然就被她气笑了，「这么说来还是你在迁就我？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认错只是为了哄我开心？」
「也不是为了哄妈妈开心，而是……」唐甜甜也不知道怎么说，挠挠自己的后脑勺，突然爬到唐初露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晃了晃，「我只是想要妈妈开心而已。」
说着她在唐初露的脸上亲了一口，「可我也想要自己开心，所以我在中间找了一个平衡的点。」
说着说着唐甜甜就笑了，「妈妈你看我知道平衡是什么意思了。」
唐初露立刻严厉地打断她，「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不要故意转移注意力。」
唐甜甜:「……」
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妈妈好聪明好厉害。」
唐初露看到这一副样子就头疼，知道唐甜甜有自己的主意，虽然听话却总是能够把她给说服，但说服不了她的事情她也不会跟她对着来，现在被她发现，她之后应该会收敛一些，这一点唐初露还是有信心的。
于是她拍了拍唐甜甜的脑袋，「那你先回去睡觉，明天再跟你算账。」
唐甜甜看了唐初露几眼，还是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唐初露见她关上了房门，便直接拿起平板，看着上面陆寒时发过来的那条消息，看了半天之后还是回了一条过去: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过来:
唐初露心里冷笑了一声，还知道问她有没有生气，既然害怕她会生气的话，那就不要做那些幼稚的事情。
想了一会儿，她还是如实地告诉他:
那边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消息过来，唐初露觉得陆寒时应该是知难而退了，心满意足地起身要离开，过了一会儿，平板又震动了一下。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就看到陆寒时最新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唐初露脚步一下子顿住，面色有些窘，他怎么知道是自己？
一种尴尬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还是硬着头皮回了一条过去:
想了一下，她又发过去一个愤怒的表情。
那边很快就回了过来:
这种妥协的带有一丝宠溺的语气怎么弄得好像是他在纵容她一样？
唐初露顿时就怒从胆边生: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过来。
唐初露深吸了一口气:
她噼里啪啦打了一长串的字，刚要发过去，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她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平板，坐直身子往房门的方向看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平板又响了一声——
她抬头去看，就看到上面发过来两个字:
唐初露顿时屏住了呼吸，现在陆寒时就在门外？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又被人敲响，外面传来陆寒时低沉冷冽的声音:「是我。」
唐初露:「……」
她有些头痛地抚了抚额，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阴魂不散。
她起身走到了门口，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外面的男人似乎也知道，并不急着敲门，就像跟她比耐心一样，两个人一个不开，一个不走，都能够感受到跟对方的较劲，但谁也不肯认输。
不知道过了多久，桌子上的平板又响了一声，唐初露看向客厅的茶几，下意识要走过去看看他给自己发了什么，但转过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忽然就觉得这样很幼稚也很浪费时间，叹了一口气径直将房门打开，就看到男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唐初露已经自暴自弃了，「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让你以后不来烦我们两个？」
陆寒时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哑着嗓子说:「做我的女朋友。」
唐初露深吸一口气，「你做梦。」
她说着就要将门给关上，陆寒时直接按住门板，长腿一迈就跨了进来，随即将门给关上。
唐初露看着他这一系列无耻的动作和行径，倒吸一口冷气，从没想过陆寒时竟然会有这么厚脸皮的时候。
「你说你一个陆家的大少爷，为什么总是跟我孤儿寡母都过不去，有意思吗？」
唐初露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陆寒时一种无力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听到唐初露忽然提起他的身份，陆寒时还以为是之前柳茹笙找过她的原因让她对两个人的家世差距产生了退却之情，突然就转过身有些严肃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是陆家的少爷。」
「什么叫做我不喜欢你就可以不是？」唐初露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跟家里断绝关系。」停顿了一下，陆寒时对她说:「那个家我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如果这是追求你的前提，我想我可以答应。」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唐初露后退了一步，「什么时候这成了你追求我的条件了，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少在这里给我泼脏水。」
男人没有说话，嘴角崩成一条直线，看上去有些不高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从你和柳茹笙有牵扯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可能了。」唐初露觉得还是有必要把事情跟他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失忆是真是假的，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式，是假装不记得过去也好，是真的不记得过去也好，我和你之间都永远不可能了。」
「你应该知道过去你和柳茹笙的新闻铺天盖地，你们毕竟也是差一点就要结婚了，哪怕她现在和邵郎在一起了，哪怕她和邵郎生了孩子，你现在还是单身，我们之间也回不去了。」
「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你，也不是被你伤害了之后我还要留在原地等着你回头，没有这样好的事情，陆寒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遍，今天听不懂就明天再说一遍，只要你来找我一次，我就会说给你听，我们永远都不可能……」
她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刀一样插在陆寒时的心上，他按了按眉心，「如果我说我跟柳茹笙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关系……」
「我不信。」
「为什么不信？」
唐初露冷笑了一声，「难道你要我给你复述一遍我从前看到的你和她的床照吗？」
「什么床照？」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你在哪里见到过这种东西？」
唐初露推开他，「难道我还需要留下这张照片细细欣赏吗？这你可以去问柳茹笙，她不是最擅长做这种事情，应该还留有底片吧？」
陆寒时不让她走，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抱之中，「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和她有那种照片？」
「都说了让你去问她，你听不懂吗？」唐初露突然就有一些激烈地推开他，眼里带着浓浓的厌恶。
她对他的排斥反感在那一瞬间引燃了男人所有的怒火，陆寒时心中五味杂陈，忽然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嘴角亲了下去。
他没敢碰她的嘴唇，直抵在她的唇边辗转反侧，只想要把她那些伤人的话全部都堵回去。
「我没有……从来没和她有过任何关系，没有碰过她，从来就没有……」
唐初露不信他的话，却被肌肤上突如其来的热度给惊到，「你疯了？唐甜甜还在房间里面睡觉，松开我！」
陆寒时却没有放开她，而是越发搂紧了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想要和她融为一体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他亲了亲唐初露的额头，声音沙哑得一塌糊涂，「我不知道那些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但我可以肯定，除了你之外，我没有过任何的女人。」
他抱着她，亲着她的额头，又移到她的鼻尖上，在她的肌肤上辗转反侧，爱不释手，「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这些事情都调查清楚，在那之前不要再推开我了，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他看得出来唐初露对他并不是没有任何波澜，哪怕是恨意和讨厌，那也是因为在意才会存在的情绪。
给他一个机会，他会向她证明，她想要的一切他都能给，包括做一个好的父亲。
「甜甜很喜欢我，就凭这一点，我也比其他的追求者要有优势一些，不是吗？」
他企图用唐甜甜来说服她，却没有想到起了反作用。
唐初露像是被打了一个耳光一样瞬间清醒，猛地推开他，「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你不配！别因为她现在喜欢你，你就可以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可能！」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利用她……」陆寒时有些百口莫辩。
他不知道为什么不管自己怎么做唐初露都那样排斥，她好像害怕他会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举动来。
他按着她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是想对她好，也对你好，你看不出来吗？」
「撒哈拉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除了那件事情之外，我只想尽全力弥补，不是出于感恩，还有……」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牵着唐初露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难道我所有的感情，你都感受不到？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明白。」
唐初露看着自己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目光有些空洞，慢慢地又聚焦到一点，随即缓缓地阴沉下来。
她摇了摇头，却没有松开手，只说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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