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页_穿成暴君的小哭包(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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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

  想到归衡,皎皎软声道:“那天,多谢你为我哥哥说话。”

  “公主是说五殿下?”

  皎皎点头,有些好奇:“你和沈依嵘怎么会争执起来?”

  “她偷听我和友人谈话。”虞琬撇了撇嘴,“她听到我夸赞五殿下,神态大为不屑……”

  虞琬看着小公主发髻上随风飘舞的玉纱,深呼吸一下,平复了情绪:“我怕在宴会上闹起来不好看,便约她去梅园花厅理论。”

  皎皎紧握秋千索,默默想,听起来好像约架。

  “冬狩时她也在,我不信她没瞧见五殿下三箭连珠救下公主您的场面。看到过那样的英姿,还不肯承认五殿下天纵英才,可见沈依嵘眼盲心瞎。”

  虞琬越说越气,手上用力,将秋千推得更高:“可惜我嘴拙,说不过她。还好公主您及时赶到,这才杀了她的气焰……”

  皎皎小小声说:“是呀。”

  没有人会不为那样的英姿心折。

  就连她自己,在生与死的间隙里,看到拉满弓弦、纵马朝她狂奔而来的归衡,也察觉到了不合时宜的心跳——

  虞琬有些疑惑,“嗯?公主说什么?”

  皎皎抿着唇,摇了摇头。

  秋千高高扬起,她草珠红的裙摆在空中划出柔美弧度,再缓缓落下。

  皎皎轻轻按着胸口,觉得胸腔中也有什么缓缓地沉了下去。

  从御花园回来,皎皎便发起了热。

  柔嘉听说皎皎不适,亲自去太医院押了熟识的老太医来皎然殿。

  太医诊脉的结果是,“忧思过重,风寒侵体。”

  “病倒不要紧,养几天就好了。”柔嘉揉着眉心,“只是她小小年纪,怎么会忧思过重?”

  她有个可怕的猜测:“她与老五走得近。难道是老五没掩饰好,叫她发现了什么?”

  流芸劝道:“奴婢瞧着,五殿下倒不像这么不谨慎的人。”

  柔嘉红唇紧咬,半晌,下了决心:“不然……给老家那边的银钱,慢慢断了吧。”

  定期变卖珍宝接济老家本就十分冒险,流芸早劝柔嘉罢手,柔嘉都不听。

  没想到如今她会自己提出来。

  柔嘉睨她一眼:“怎么,很意外?”

  她看着桌上预备送去皎然殿的补品,温柔地一一抚过:“如今我才晓得,最应当珍惜的是身边的亲人,而非遥远的幻影……”

  更不能因为留恋过去,而害了身边的人。

  “那毕竟已是,过去的事了。”

  ……

  皎皎这一病,各宫人马送过来的补品络绎不绝。

  温皇后命人找了上好的老山参,拿金匣子装了送到皎然殿,唯恐别人不知道她送的补品有多珍奇。

  山参刚送走,前头便通传,太子到。

  归衍走进暖阁,见到温皇后,苦着脸叫了声“阿娘。”

  年过三十的男人在自己母亲面前也永远只是孩子。温皇后被他这一声娘叫的心都碎了,连忙屏退宫人,将人搂在怀里,心疼道:“阿衍,怎么了?”

  归衍恨道:“还不是那个该死的贱种!”

  温皇后有些惊讶。归衍自恃身份,虽然也看不起老五,但从不肯跟老三他们似的把难听话挂在嘴边,肯这样骂人,显然是被归衡气狠了。

  竟然把她的阿衍气成这样,温皇后一时间只想活剐了归衡。

  她怒极,反而冷静下来:“老五怎么得罪你了?”

  归衍道:“我方才去乾元殿找父皇,正好遇到陆颂那个老东西……”

  温皇后皱眉:“陆大人乃翰林院掌院大学士,门徒遍天下,你对他要尊重些。”

  归衍瞪眼:“阿娘,连你也向着他们!?”

  温皇后没办法,只好由着他胡说。

  归衍又骂了陆颂两句,才继续:“也是老四没用。陆颂问我是否知晓节下亏空一事,我这才知道,老四拿去填补西南瓮城修建费用的银子,竟然是挪用的礼部的!”

  温皇后心说,银子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拆了西墙可不就得拿东墙补。

  她苦笑道:“这也怨不得他。当日工部事发,若不及时从别处拿银子补上,安丞公岂能容忍?”

  安丞公何崧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跟皇上都敢顶嘴。

  归衍哑了哑。

  他也知道何崧的脾气。再者,工部贪墨一案本是他舅家兄弟做出来的好事——

  他与温皇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绕开这个话题。

  “总之,陆老头对我是好一通吹胡子瞪眼。我见他老糊涂了,懒得理会,没想到他又说些什么老五不日也要参政,我身为兄长该做好表率之类的废话。”

  “他一个劲儿的夸老五,夸得我心烦,我便骂了他两句。谁、谁成想父皇正好出来听见,狠狠训斥了我一顿,还逼着我给那姓陆的老东西赔礼道歉!”

  归衍愤怒地说完,半天没听见温皇后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

  他抬起头,小心观察她的脸色。

  只见温皇后皱了眉,长指甲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动,半晌,低声道:“老五声势日盛,这可不行。”

  归衍忙点头:“母后说的是。”

  “他又和皎皎走得近,要是真和柔嘉联起手来可就麻烦了。前些天我叫老四去盯着甘露宫,也没发现什么把柄……”皇后眉头越皱越深,“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

  归衍又点点头。

  皇后看着他这副全无主意的样子,忍不住戳了戳他额头,恨铁不成钢道:“母后自然会为你想办法,你自己也要争气才是,不要事事叫老五压你一头!”

  归衍撇了撇嘴:“老五还没参政,怎能压过我去。”

  温皇后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先不说老五。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听母后的——千万不能再得罪陆颂!州府之首泰半都是他的学生,你将来……也少不了要他们支持。”

  归衍烦躁地“嗯”了一声。

  “再有,以后别学老三,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老五生母身份再低微,好歹也是你父皇的儿子,你的亲弟弟。你这么说他,叫人听见了不好。”

  温皇后略多劝了几句,归衍便不耐烦,嘟囔了几句“儿臣明白”,心不在焉地摆弄桌上的插屏。

  温皇后望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只想叹气。

  皎皎迷迷糊糊醒来,只觉额头重的厉害。

  房间内安静而温暖,隐约嗅得到玫瑰的香甜香气,她一时懒得睁开眼睛。

  过了不知多久,她隐约听见有人打开香炉的细微动静,立刻糯糯求救:“玉秋,我头疼。”

  那人停下动作,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伸手替她按头。

  太阳穴上的指尖玉一般清凉,按着她发烫的肌肤,说不出的熨帖。

  皎皎舒服得小声哼唧,习惯性抱住那人手臂,用发烫的脸颊贴着微凉手背磨蹭。

  那人位置找的准,力道也适中,按了不一会儿,她额头的钝重感就慢慢散去。

  直到这时,她才察觉到哪里不对。

  玉秋的手,可没有大到能单手按住她两边太阳穴。

  还有这熟悉的体温……

  归衡看着她疯狂颤抖的睫毛,忍不住抬起唇角:“好些了?”

  皎皎没法再装睡,几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她想到自己刚才乱七八糟胡乱哼唧了些什么东西,恨不得立刻埋进被子里。

  看着小公主睡得粉嘟嘟的脸慢慢红起来,归衡轻轻笑了一声。

  手指沿着太阳穴往下滑,轻轻抚过丰润脸颊:“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皎皎只觉脸颊发烫,软声求饶:“哥哥先出去吧……”

  她睡觉很不老实,寝衣都卷了起来,头发也一定是乱的。

  她实在不想让归衡看到她这副样子。

  身边人似乎低声笑了笑:“好,哥哥不催你。”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道:“毕竟,我还没到呢。”

  皎皎紧张得不敢睁眼。刻意放低的气声细细碾着她耳廓,又麻又痒。

  细微的窸窣动静,有人站起身。

  那人抽出手臂,替她理顺黏在脸上的鬓发,然后像安慰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耳边有风声掠过,扬起甜蜜的玫瑰香气。

  皎皎睁开眼睛。

  房中空无一人,似乎刚才的对话从没发生过。

  唯有脸上残存的温度提醒她,那不是幻觉。

  她深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叫玉秋进来。

  等皎皎收拾好走出内室,脆雪正好来报,说五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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