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页_穿成暴君的小哭包(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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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页

  归衡和提着食盒的阿礼走进明间时,便看到小公主眼睛亮亮地盯着他。

  归衡顿了顿:“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皎皎看一眼周围无知无觉的宫人,悄悄凑到他耳边:“哥哥好厉害。”

  归衡眼底晕开深黑的笑纹,摸了摸她的头,同样在她耳边低声:“皎皎可要为哥哥保密。”

  皎皎笑眯眯点头。

  她早就知道归衡武力值高,毕竟在原作中可是能孤身潜入敌方大营的存在。只是她从没想过,归衡会把这样绝世的轻功用在偷偷探望她上。

  这明显的“大材小用”,让她眼睛弯成月牙,探头去看桌上的东西。

  归衡这次带来的点心攒盒里照旧有一碗珍珠圆子。

  阿礼说,这是用木薯粉中掺入了紫薯粉、甜菜汁和木瓜汁做的。浅橙、柔粉和淡紫三色的团子挨挨挤挤在水晶碗里,又好看又好吃。

  归衡自己不怎么动筷,只是帮皎皎取。往往小公主眼神刚到,归衡便已经将她要的放到她手边。

  玉秋侍立一边,深觉自己无用。

  归衡以手支颐,见皎皎吃的香甜,淡声道:“这珍珠圆子见你吃了大半年,总也不见腻。”

  皎皎刚吃了一枚木瓜圆子,嘴巴撑得圆鼓鼓,费力地咽下去。

  “不会腻呀。我很长情的,喜欢什么就会一直吃。”

  归衡深深盯了她一眼,眸光幽暗。

  他低声重复:“皎皎很长情?”

  小公主的目光在盘中逡巡,思索下一枚是吃粉的还是紫的,闻言点点头:“嗯。”

  “对喜欢的吃食如此——”

  归衡顿了顿,声音平静:“那么,对人也一样吗?”

  皎皎怔住。嘴里的圆子忽然不香了,心跳空了一拍。

  她费力地咽下圆子,睫毛轻颤,心里像有无数只蝴蝶在乱飞,掀起巨大的风暴。

  归衡并不催促。他垂着一点眼睛看她,带着无穷耐心和令人胆寒的专注。

  良久,皎皎才张开唇,轻轻地说:“怎么只问我。……哥哥自己呢?”

  “我自然是。”

  归衡毫不犹豫,声音清沉:“皎皎呢?”

  皎皎没想到他这样果决,自己踢皮球的打算瞬间落了空。

  但奇异地,她并不觉得遗憾,反而觉得心口甜丝丝,满胀胀,像刚吃了一碗最好吃的圆子。甚至,要更甜、更满足……

  她好想看看归衡现在的神情,又莫名不敢抬头。

  归衡望着她,耐心等待。

  疏朗长睫下,眸中笑意渐深。

  就在这时,门扇一响。Tiempoviejo

  阿礼跌跌撞撞跑进门来:“殿下,殿下!”

  “皇上下旨封您为宁王,宣旨的人已经到外边儿啦!”

  作者有话要说:年过三十的男人在自己母亲面前也永远只是孩子。

  ↑呕呕呕

  第46章宁王

  “黎公公亲自来的,就在前边儿。您快去接旨吧!”

  皎皎吃了一惊,反应过来,连忙推了推归衡:“哥哥快去吧!”

  归衡被封王了,这可是原作中没有的大剧情!

  皎皎霎时间什么奇奇怪怪的心思都没了,她拽过条帕子胡乱擦了擦嘴,“我同你一起。”

  “儿臣,叩谢父皇隆恩!”

  归衡朝着乾元殿的方向长长一拜,站起身对黎公公道:“有劳公公。”

  “王爷客气了,哪里的话。”

  黎公公笑道,心里很是为他的波澜不惊而惊讶。

  皇帝的几个儿子中,这位可是头一个封王的。他年纪又是最小,连二十好几的三皇子都未得此殊荣。

  虽则这只是恒帝为制衡皇后和太子一党的一步棋,但五殿下——不,宁王殿下能如此宠辱不惊,也非易事啊。

  黎公公带着对归衡的刮目相看,回乾元殿向恒帝禀报不提,皎然殿这里,一片喜气洋洋,争先恐后向归衡祝贺。

  特别是皎皎,高兴地不得了,双瞳闪闪发亮,整个人喜气洋洋。

  杜姑姑忍不住笑她,看起来比归衡本人都高兴。

  皎皎心情一好,连风寒都似乎好了许多。留归衡用晚膳时,饭量也比昨天多了一半。

  归衡看着小公主唇边梨涡,这才觉得这个王位有了几分价值。

  ——如若不然,“宁”这个封号,他只想冷笑。

  宁……

  若恒帝是指望以他为棋子来求得平衡与安宁,那他可真是打错了主意。

  三日后,葛长廷府中。

  前些日葛长廷说天气寒冷,要在家中温酒设宴,问归衡是否愿赏光一聚。

  归衡欣然前往,果然在席上看到了白发简服的陆颂。

  ……

  几人温酒夜话,聊到宫门快落锁,归衡才起身告辞。

  送别他时,葛长廷意味深长道:“王爷受了封,开牙建府也是早晚的事,想必不久之后,臣等便能有幸于王爷彻夜长谈了。”

  陆颂只是淡笑不语。

  归衡心知他封王一事,一定有陆颂在其中助力的缘故,望着他面沉如水,点了点头。

  陆颂年过古稀,已很少这样晚回府,他的长子陆章亲自提着灯在门口迎接他。

  陆章是个孝子,扶着老父亲进屋坐下,忍不住道:“父亲您忧心国事,也要注意身体。再有什么要事,明日去了翰林院再找葛大人也是一样。”

  陆颂摇了摇头:“我哪里是为见他?”

  陆章疑惑道:“那您是见……”

  陆颂笑了笑,颤巍巍抬起手,比了个“五”。

  陆章一惊,脱口道:“宁王?!”

  陆颂微微一笑。

  陆章将父亲近日的言谈举止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迅速理清前因后果,叹道:“怪道您前些日子叹息太子庸懦,总是闷闷不乐,近些天精神却好了些。”

  陆颂笑得胡子发颤,神色也有几分感慨。

  他七十多的人,没几年活头了。早年间为避圣心猜忌,几个次子全被他打发去了京外,唯一留在京内的长子娶了平民之女,从来就没奔着世代簪缨去——世人皆赞他不图名利,唯有他自己知晓,他所图谋的乃是更高、更大的东西。

  他渴望经由自己之手培养出一位明君,可保社稷绵延宗庙不灭,可令自己的名字随着这位明君,金镂铁刻,永永远远留在史书上。

  恒帝五子,太子庸懦,三皇子暴虐,四皇子伪善,而五皇子……他的优点和缺点同样稀少。

  曾经的二皇子归徇是他最为看好之人,偏偏身子羸弱,小小年纪便呕血而死,让他的一腔壮志也随之付之东流——当年二皇子出殡时,陆颂老泪纵横,众人皆感动不已,无人明白他内心的悲凉。

  年纪越大,他越觉得绝望。

  即便再有新皇子诞生,他也等不到他长大……

  谁成想一片朽木中,本已半枯的小树忽然挺直身躯,重新开始抽枝散叶,眼看着就要长成最为俊挺的那一棵。

  陆章叹息:“能得父亲看重,想必宁王殿下必然有惊世之才。”

  陆颂道:“为人君者,最重要的是心志。心志不坚,再有何等惊人的本事也是枉然。”

  陆章想到归衡的出身,赞同道:“宁王殿下想必心性坚忍,才能从罪妃之子熬到如今。”

  陆颂胡须微微颤抖:“更难得的是,他封王之后未见骄矜,待人接物一如往常。”

  敬自身,宽于人;微末时不自弃,得意时不忘形;心有惊雷,面如平湖……

  归衡几乎具备陆颂所看重的一切素质,只除了一点,出身太差,又不朋不党,比起其余几位兄弟缺少外部助力。

  不过,这不算什么。

  他陆颂的门生故旧,遍布邕朝大江南北。

  只要宁王需要,终有一日,他们都会变成他手中的笔和刀——

  烛火在老人的眼睛里跃动,陆颂满是皱纹的面容焕发出奇异的活力。

  翌日,天气晴好。

  皎皎风寒好的差不多,正在院中逗缸中锦鲤玩儿,便见邱嬷嬷派了小宫女过来,请她去暄妍殿坐坐。

  “院中的红山茶开了,娘娘说公主一定喜欢。”

  皎皎想了想,问她:“你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去常晖宫?”

  见那宫女点头,她便道:“我同你一起吧。”

  这么走其实并不顺路,宫女有些奇怪,又不敢多问,只得小心翼翼跟着皎皎,一路走进常晖宫,见到五殿下。

  不对,如今该称呼他为宁王爷了。

  不过建王府的位置还在选,等真正建成能搬出宫住,还要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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